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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区长笑了,说:“娘,那您赶紧准备一些草鞋,随时准备撤退吧。”
解放军穿特制的解放鞋,小发刚参加解放军,鞋子还没有发下来。
湛玮们一家六口穿的都是草鞋。
这种用稻草编织的鞋不耐磨,一双草鞋也就穿十天半个月。不过这种鞋子很轻巧,穿起来很舒服。草鞋要保持干燥,不能长时间泡水,否则易烂。为了保持草鞋的干燥,十里八寨的火炉铺上都挂着一个竹箕,是用来烤草鞋的。
洪琴和银花开始没日没夜地搓稻草,打草鞋。
“哪个去解放区,哪个就是卖客,我们就杀他全家!”
土匪这么说,也这么做。
满叔叔是农民代表,到黄梅城头开会回来没多久就被土匪放钱,在朋友的火炉铺上被熟人杀害了。
十里八寨的,就湛玮们一家六口在解放区。
湛玮一家六口也是土匪放钱要杀的对象。
湛玮到了解放区,家里的八十石田没人敢去耕种。
李静和刘半仙已经放出话来:“哪个要是敢帮婆娘王的龟儿子种田,我们两口子就叫哪个吃枪子,脑壳开花!”
小发姐夫是石头寨人,家里没有田,靠给地主们做短工养家糊口。湛玮们逃往解放区后,姐夫带着姐姐,还有石头寨的杨顺言,牵着一头黄牛来湛玮们家,准备合伙耕种八十石田。
他们前脚刚进屋,土匪后脚就到了。
土匪把姐夫和杨顺言毒打一顿之后,开始吊半边猪。
这是一种很折磨人的惩罚,扒光衣服裤子后,用绳索把左手的大拇指和右脚的大脚趾,或者是右手的大拇指和左脚的大脚趾反过来捆在一起,然后绳索的另一端往横梁上一抛,再用劲一拉,人就反吊在半空中,叫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土匪把姐夫和杨顺言吊起来后,又用一只烂草鞋堵住了他们的嘴巴。
姐姐二十岁刚出头,非常漂亮。
李静和刘半仙纵容手下当着姐夫的面,**了姐姐。
姐姐饱受蹂躏之后只想一死,李静正要拔枪成全她,但被刘半仙阻止了。
“杀子仇人的女儿,岂能这么便宜哒!”
刘半仙把姐姐和杨顺言赤身**面对面地绑在床架子上,又在姐姐的嘴巴塞了一只烂草鞋,然后牵着那头黄牛扬长而去。
那天夜里,杨顺言和姐姐在不停的挣扎中弄开了绳索。
逃回石头寨后,姐姐疯了。
姐姐经常光着个屁股在寨子里乱跑。
后来,姐姐掉进寨子背后的塘坝里,淹死了。
姐夫用竹竿把姐姐打捞起来的时候,姐姐的肚皮圆鼓鼓的,满肚子的苦水。
八十石田荒了可惜,保长组织民众,犁田插秧。
然而稻谷快发黄时,李静和刘半仙再次放出话来:“哪个要是敢帮婆娘王的龟儿子收谷子,我们两口子真的要杀人了!”
刘伯承说:“鄂东是中国的盲肠,天下不乱,鄂东先乱。”
鄂东土匪在黄梅县组织“鄂皖赣边区**游击总指挥部”,拼凑伪县政,网罗国民党残余势力,到处烧杀抢劫,攻打宿松县县城,抢夺枪支弹药,土匪仅上半年就杀害解放军工作人员及干部群众两三百人,抢走黄牛上千头,烧毁房屋四五百栋。为了迅速稳定社会秩序,保障人民生命财产安全,巩固人民的新政权,党中央及时指出:“我们不是宽大无边,对罪大恶极、顽固不化的,必须镇压。”鄂东区党委根据党中央的这一指示,下达了彻底铲除鄂东土匪的指令。
党二十九岁生日的这天,骄阳似火,蓝地的天空湛蓝得像一片海洋。
草坪四周岗哨林立,战旗猎猎,草坪中央竖着两根木柱子,上面挂着**和朱总司令的画像。六十名全副武装的解放军,个个英姿飒爽,气宇轩昂,整整齐齐地站在那里,会场寂静无声。突然,一个响亮的北方口音给连队训话:“同志们!通过一个月的整训,提高了我们的政治思想觉悟,提高了我们的军事素质,增强了我们的战斗力。但是,摆在我们面前的历史使命——铲除土匪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我们要坚决完成这一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李指导员训完话,接着李战士沉痛地讲述了九班全体战士阵亡的经过,战士们听了之后,眼中放射出复仇的光芒。
关副连长振臂高呼:“誓死活捉刘老卒、岩队长和平原虎,为牺牲的战友讨还血债!”“为战友报仇!”愤怒的口号,响彻云霄。
而此时,座地虎、刘老卒、岩队长和平原虎等土匪头子,带着四五千名土匪抢先控制了附近的山头,把苦竹寨子连同寨子背后的两个山头围得水泄不通。
苦竹寨子位于一座小山脚下,前面是河流,后面是群山。
停刀口通往黄梅唯一的一条山路从后山的山坳上绕下来。
解放军事先在与后山相连的一个山头上修建了一座碉堡。
接到侦察员的情报后,关副连长迅速调整了防御作战方案。
一排把守山头,为一号阵地;二排把守寨子,为二号阵地。
第二天凌晨,土匪气势汹汹地向解放一号阵地扑上来,土匪的敢死队在三挺机枪的掩护下,首先向解放军一号碉堡发起冲锋,一排战士在战壕里以逸待劳严阵以待,等土匪的敢死队冲到半山腰时,一枚枚手榴弹在敌群中开花。与此同时,碉堡里的机枪向敌人猛射,打得土匪们鬼哭狼嚎,喊爹叫妈。
土匪要想进寨子,必须突破解放军的一号阵地。
土匪在蒲白干的督战下,组织了十几次冲锋,都被解放军强大的火力压缩在山脚下面。
一天一夜后,仍没能突破解放军的一号阵地。土匪突然改变了进攻战术,分散进攻,各自为战。土匪对这一带的地形比较熟悉,纷纷钻进树林里,喊杀声此起彼伏。这样一来草木皆兵,解放军没有明确的打击目标,只能一味地乱放枪,弹药损耗非常厉害。
李静得知湛玮也在苦竹寨子里,更是不要命地往山上爬。
李静在对面的密林里左右开枪,放倒了两名解放军后,又消失在密林里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听一号阵地上的同志说有个土匪婆娘这么厉害,孙班长是一个神枪手,两杆短枪使得出神入化,想到后山上会会那个使双枪的土匪婆娘。
说来也巧,孙班长与李静在山坳上碰了个正着。
他们几乎是同时拔枪射击。
四枪齐发,一个声音,两人应声倒在了山坳上。
子弹炸开孙班长的脑壳盖时,李静的胸脯也被子弹洞穿了。
二号阵地上的解放军听到枪声,以为土匪突破了一号阵地,进了后山的密林里,集中火力向后山的密林里猛烈射击。这样一来,一号阵地上的解放军也给弄糊涂了,以为土匪真的进了后山的密林,也集中火力射击。
后来,关副连长果断下令:“放火烧山。”
顿时,后山上火焰冲天。
这场大火把土匪逼退了两个山头。
过火无毛,后山上片草无存,只有山坳上的两具尸体仍然在那里冒着油烟。
自己喜欢的女人十有**葬身火海了。望着两个山头成了不毛之地,刘半仙流泪了。
解放军的火力渐渐弱了下来。
傍晚时分,土匪向解放军一号阵地发起了新一轮冲锋。
蒲白干和刘半仙挥舞着手中的驳壳枪,在敢死队的屁股后面督战。
刘半仙狂喊着:“弟兄们!往上冲啊!红脑壳没有么子子弹了,哪个先冲进碉堡,我赏光洋一百块。”
敢死队都是一些要钱不要命的家伙,听说有光洋拿,不要命地往上冲。
正如刘半仙所预料的,解放军的弹药不多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准开枪。眼看土匪的敢死队就要进入解放军的阵地,碉堡里的机枪响了,打得土匪的敢死队象烂南瓜一样,滚下山去。
解放军的机枪很快就停火了。
蒲白干趴在山脚听了好一会,见山上没动静。
驳壳枪不晓得掉到哪里去了,蒲白干从地上捡了一把冲锋枪,带头又冲了上来。
蒲白干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李指导员在碉堡里看得真切,举起冲锋枪,照着黑不溜秋的光脑壳就是一枪。那些敢死队见自己的头领脑壳开花了,吓得两腿一软,又从山上滚了下去。
刘半仙的赏银加了一倍,直到天黑下来,也没人敢往山上冲。
而此时,解放军的枪杆里只剩下最后三颗子弹了。
晚上,解放军召开了连队干部会议。
湛玮是带路的,蹲在门口抽旱烟袋。
关副连长提议放弃阵地,集体突围。但李指导员等干部觉得不妥,应该坚守阵地。见他们围绕放弃与坚守争论不休,湛玮磕了磕旱烟袋说:“别吵了,还是趁早派人到解放区搬救兵吧。”
李指导员觉得湛玮的主意不错,他看了一下怀表:“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这里到城关场有二十五里路,如果顺利的话,天亮之前救兵就能赶到,但谁去搬救兵呢?”
关副连长说:“如此重任,当然是我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