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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法子只有一个。
借种子。
哪一个的种子?
怎么借?
梅富贵伤透了脑筋。
与其借别人的种子,还不如自己下!
想来想去,梅富贵想通了。
洞房里油灯暗淡,李静头上盖着红布,静静地坐在床边上。
梅富贵仰脖子猛地灌了一碗苕酒,然后轻飘飘地进了洞房。
梅富贵吹了灯,把门闩插上,这才摸到床上,胡乱地扒了李静的衣服和胸口上的白布,然后把白布塞在李静的屁股底下,然后操起家伙直奔儿子的地里头去了。
梅富贵只有一个念头,不管是黄瓜是扁豆,先下了种再说。
房间里虽然没有灯火,黑咕隆咚的。
李静不傻,从梅富贵进房间的那一刻起,她就感觉到了,是舅舅。她只是装作不晓得,任凭他摆弄,她就把他当作是自己的男人,是傻不拉几的表哥。
“傻表哥,轻点嘛,痛……”李静轻声哼哼。
李静是把自己当作她的男人了,梅富贵吊着的心一下子落到实处,动作也变得深入浅出了,款款律动。
梅富贵以前跟婆娘做这种事情,婆娘不是说这就是说那,不是说东家的牛吃了西家的庄稼,就是说西家的鸡进了东家的菜园子,没完没了的数落,做起事来苦不堪言。
人家李静呢,扫兴的话一句不说,就晓得哼哼,嗯嗯啊啊的,梅富贵听了就来劲。
一来劲,梅富贵就把时间给忘了。
婆娘回来了,听到脚步声就晓得,那个哈嵬还没找到。
婆娘听到媳妇的房间里有动静,门推不开,就把耳朵贴在门缝里偷听。
李静晓得姑姑在门外偷听,就故意“哎哟”一声,娇嗔起来:“傻表哥,不对,下面一点,再下面一点,对了。”然后哼哼叽叽地叫了起来,梅富贵趁机埋头苦干。
梅富贵的婆娘以为儿子真的在房间里,而且非常能干,就下楼吩咐大家说:“大伙不用操心了,都回去睡觉吧。”
刘半仙疑疑惑惑地问了一句:“嫂子,你家小哈回来了?”
梅富贵的婆娘说:“回来了。”
刘半仙又问:“真的回来了?”
梅富贵的婆娘说:“真的回来了,正在房头抱新娘子呢,楼板这么响都听不见,你是不是耳朵背呀。”
刘半仙若有所思地看了二楼一眼,拿着火把走了。
黄花闺女就是不一样。
梅富贵从楼上溜下来,站在大樟树底下,心里美滋滋的。
就在这时,大樟树背后火光一闪,突然跳下一个人来。
那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梅富贵的肩膀,怪怪地问了一句:“老哥,味道怎么样?”
梅富贵吓了一跳,回头见是刘半仙,拍着胸口埋怨说:“人吓人吓死人,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呀。”
“为人没做亏心事,夜间不怕鬼拍门,有么子好怕的。”刘半仙吹了吹火把,绕梅富贵转了一圈半,站在他的面前,又怪怪地问了一句:“老哥,味道怎么样?”
刘半仙的问题一重复,梅富贵的心里就有点发毛了,难道刚才的事被他算出来了不成?
算出来又怎么样?我梅富贵咬死不承认,别说你是半仙,就是神仙也拿我没办法。
于是梅富贵反问:“么子味道怎么样?”
“你不晓得?”
“我哪晓得。”
“你真的不晓得?”
“你是么子意思?”梅富贵生气了,抬脚要走。
“么子意思?”刘半仙伸手拉住梅富贵,“那我问你,三更半夜你去搞么子喽?”
“这……”
“是去找你那个哈嵬吧。”刘半仙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梅富贵。
“他在房里抱着新娘子,我干嘛要去找他。”
刘半仙冷笑道:“我看刚才抱新娘子的,是另有其人吧。”
梅富贵心虚了:“你……你……刘半仙,不要血口喷人。”
刘半仙突然压低声音,咬着梅富贵的耳朵说:“刚才我算过了,那个哈嵬压根就不在房间里。”
梅贵也冷笑道:“刘半仙,你别装神弄鬼来吓唬我,我梅富贵不信你这一套!”
“你不信,可嫂子相信,我这就找她去。”刘半仙晃了晃火把,往梅富贵家走。
“先别走。”梅富贵挡住刘半仙的去路,声音软了下来:“我那个哈嵬是不在房里,你晓得他在哪吗?”
刘半仙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嘿嘿,这么说来,刚才嫂子听到的是……”刘半仙没有把话说完,而是把手中的火把对着梅富贵的裤裆连连晃动了几下。
梅富贵慌了,刚停息的汗水又都冒了出来。
刘半仙突然发问:“是不是?”
“是,是我。”
“这么说来,刚才嫂子听到的是你喽。”刘半仙不怀好意地笑了,“嘿嘿……是你自己说的。”
梅富贵这才晓得自己说漏了嘴。
梅富贵绝望了:“你想怎么样?”
“我还是帮你算算哈嵬再说吧。”刘半仙掐着手指算了算,笑嘻嘻地说,“我晓得他在哪了,跟我来。”
刘半仙晃动着火把,带着梅富贵往楼下的猪圈走去。
他们家的猪圈边有一个空着的大鸡笼。
见家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生人,放那了这么多鞭炮,刘小哈吓得躲进大鸡笼里,里面铺着稻草,没一会就睡着了。
刘半仙酒喝多了,想上茅厕,哪想被一个胖女人抢先了半步。
十里八寨的茅厕就一个门进出,也不分么子男女,哪个先找着哪个蹲。女人的东西捏不住,男人要是急了也没办法捏。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吧,刘半仙赶紧到暗处扯起家伙来一下。
没想到那脬尿正好淋在大鸡笼上。
大鸡笼是用篾片编的,有指头大的空隙,尿撒在了梅小哈的脸上。
梅小哈睡得很死,以为是么子好喝的,张嘴就接,没想尿冲进了鼻孔里。
“阿——嚏!”
梅小哈打了一个大喷嚏,冷不丁地,吓得刘半仙的半脬尿撒在了裤裆里,后来仔细一看,是梅小哈在里面睡得正香,他索性把大鸡笼关上了。
梅小哈睡觉打呼噜,因为是在猪圈边,人们还以为是猪圈里的大肥猪在打呼噜,所以刚才找了半天也没有人找到这里来。
大鸡笼里鼾声雷动,刘半仙踢了一下大鸡笼,回头对梅富贵说:“你的宝贝儿子就在里头。”
梅富贵打开大鸡笼一看,哈嵬果然睡在里面。
梅富贵正要动手把哈嵬从大鸡笼里扯出来,刘半仙突然按住大鸡笼的门。
梅富贵回过头,不安地问:“你要怎么样?”
刘半仙把嘴巴凑过去,咬着刘富贵的耳朵嘀咕了几句。
梅富贵听了一呆,蹲在大鸡笼边,痛苦地撕扯着头发。
半晌,梅富贵才把脑壳抬起来,咬咬牙说:“好吧,就依你的。”
天边刚发白,小舅子就赶来了,把外头的大门拍得砰砰响。
梅富贵折腾了一个晚上,老骨头都散了架似的,睡得很死。
婆娘听到叫声,踢了梅富贵一脚,没醒,又踢了一脚,不偏不倚,正好踢到了男人的痛处。
“哎哟!”
“哎哟!”
梅富贵捂着家伙坐起来,冲着婆娘呲牙咧嘴一脸苦笑道:“臭婆娘,踢么子踢,发骚了跟我说一声哒,我来几竿子就是了!”
“跺脑壳的,都这么大年纪了,我发么子骚哪,是娘家来人了,快去开门。”
“臭婆娘,你莫不是想闺女想疯了吧,今天才第二天哩,娘家来么子人喽。”
“你细听哒,是娘家来人了。”
梅富贵侧耳细听,是小舅子的叫门声:“姐夫,姐夫,快点起来开门哪!”
按规矩,姑娘嫁出去后,要第三天才和自己的男人一起回娘家看望父母,这规矩叫“转脚”。
“莫不是闺女出么子事情了。”梅富贵心里一惊,披上衣服赶紧去开门。
小舅子面无血色地站在门口,裤脚被露水打湿了,湿漉漉的,手里捏着一只绣花鞋。
小舅子哆嗦着把那只绣花鞋递过来的时候,梅富贵么子都明白了,鞋是自己闺女的,人生到了尽头就剩下鞋子一只。梅富贵眼睛一花,整个人都靠在门框上,泪水涌出眼眶,泪水先是在皱纹里头漫延,然后大滴大滴地掉在门槛上……
“她么子时候走的?”梅富贵抽动着鼻子,声音有些颤抖。
“昨天夜里。”小舅子的声音很低沉,充满了悲痛与无奈。
“砍脑壳的,昨天夜里哪个走了?”梅富贵的婆娘起来了,刚好听到他们的谈话,扣着右边**上的布扣子问刘富贵。
梅富贵的肩膀顶在门框上,勾着脑壳,没有理会婆娘。
婆娘又追问了一句:“砍脑壳的,昨天夜里哪个走了?”
梅富贵这才把手中的那只绣花鞋往身后一晃,婆娘像被雷公劈了似的,来不及哼一声就倒在楼板上了。
“臭婆娘,你怎么了?”梅富贵听到响声,回头看见婆娘倒在楼板上,赶紧抱住婆娘问。
“姐夫,我姐怎么了?”小舅子冲到梅富贵的身边问。
梅富贵伸手鼻孔上探了下,说:“快点,还有一口气。”
梅富贵赶紧用右手的大拇指死死地掐住婆娘嘴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