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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东匪事-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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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娃在森林里乱窜,早就迷失了方向。
太阳升起老高了,一个人走在遮天蔽日的莽林里,只能偶尔看到几点光晕时有时无地晃动。幽寂,幽寂,人只有到了森林里,才能真正体味到什么是幽寂。
尽管小心翼翼的,但狗娃还是掉进了陷阱里。
狗娃感觉自己的脚板突然被什么东西刺穿了,一阵锥心的疼痛顿时让狗娃晕厥过去。
当狗娃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自己躺在被窝里。
平儿正坐在床头暗自垂泪。
见狗娃醒了,她趴在狗娃的身上哭了,边哭边说,阿哥,你知道吗?这两天吓死我了。
那天狗娃掉进老虎坑里了。
老虎坑是白胡老爹用来困老虎用的,坑不大,但有丈多深,上面铺着枯枝败叶,狗娃一脚踏空掉了下去。老虎掉进坑里转不了身,也就跳不出来,坑底竖着的竹尖就会刺瞎老虎的眼睛。没想到老虎还没困到,狗娃的脚板却被坑里的竹尖扎了个对穿。狗娃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为中了蜈蚣的毒,脚杆肿得跟什么似的。
草鞋大的一条蜈蚣泡在一个桐油桶里,通体透红。
蜈蚣泡的桐油是最好的消毒药。
平儿用一根漂亮的金鸡羽毛蘸了桐油替狗娃擦捺肿胀的伤口。平儿告诉狗娃,两只小野羊被蜈蚣咬死了,狗娃命不该绝,黑白狗带着她在老虎坑里找到了狗娃。
吃饭的时候,白胡老爹替狗娃把了脉,说狗娃没事了。
狗娃说谢谢白胡老爹。白胡老爹笑了,笑得很开心。
白胡老爹说,老弟你不用谢我,要谢你就谢我的孙女吧,别再辜负她的一片情意了。
平儿说爷爷,你的耳朵不聋了?能听到他说话了?
白胡老爹说,不聋了,不聋了,这两天你在房头对阿哥的那番心里话,我都听到了。
平儿的脸红了,但仍然不相信。
那你说说,现在都有什么声音?
白胡老爹凝神静气地听了一会。
山泉的叮咚声,鸟儿的歌唱声,还有……
白胡老爹闭口不说了,笑眯眯地看着平儿。
还有什么?平儿问白胡老爹。
白胡老爹突然哈哈大笑,还有我那宝贝孙女想男人时扑嗵扑嗵的心跳声。
爷爷老不正经,人家不理你了。
平儿伸手抓了团饭,满脸通红地回房间吃去了。
桌子边就剩下狗娃和白胡老爹了。
白胡老爹到里屋抱来一坛子糯米泡酒,说娃崽,难得这么开心,爷俩搞上两筒。
几筒糯米泡酒下肚,白胡老爹和狗娃的话多起来了。
自从平儿的娘跟卖货郎跑后,白胡老爹的耳朵就失聪了,因为蚂蚱洞的闲言闲语多,白胡老爹就往自己的耳朵里灌了几粒油菜籽。十多年来,白胡老爹活在一个无声的世界里,虽然孤独了一点,但也耳根清净。耳屎是解蜈蚣毒最好的土方子,不但可以镇痛,还能消毒。看到狗娃中蜈蚣毒昏迷不醒,白胡老爹和平儿开始掏自己的耳朵。掏着掏着,声音就进去了,白胡老爹听到了平儿的抽泣声。
白胡老爹问狗娃家住哪,我说住孔垅镇。
孔垅镇?白胡老爹直摇头,没听说过。
狗娃问白胡老爹,那你知道蔡家山不?
蔡家山?这名字有点耳熟,那地方离这儿远着呢。
孔垅镇就在蔡家山脚。
喏,你父母呢,他们可好?
提到父母狗娃心里不是滋味,狗娃猛灌了一口糯米泡酒,苦笑说,我没有父母,我是梅老爹从蔡家山上捡来的,我是喝梅子家那只母狗的奶长大的。
梅老爹是干什么的?
他是孔垅镇上梅家豆腐坊的老板。
梅老爹叫什么?
孔垅镇的人都叫他梅耳朵?
没耳朵?
嗯,为了救我和妹妹,他的耳朵让蔡家山上的大黑熊抓掉了。
你还有个妹妹?
嗯,妹妹和我一样大,叫金子。
梅老爹,没耳朵,梅子,豆腐坊,兄妹俩……
白胡老爹反复念叨着,连连灌了几筒糯米泡酒,然后跟狗娃说了一个故事。
土桥铺是离蚂蚱洞最近的一个小镇,陈家豆腐坊是小镇上最有名的豆腐坊,不是因为陈家的豆腐比别人家的豆腐水嫩,而是因为陈家豆腐坊的陈铁有个比别人家漂亮的女儿。豆腐西施陈步红是陈铁的女儿,陈家的豆腐经过陈步红纤纤细手轻轻一弄,似乎就美味了许多。陈步红是小镇上最水嫩的一坨豆腐,但这坨豆腐却让一个叫国强的小伙子独吞了,小镇上的男人只有吞口水的份儿。
国强是陈家豆腐坊新来的伙计,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人们只知道,他到豆腐坊不久,陈步红的腰就粗了,肚子就大了。后来,陈步红就做了妈妈。小镇上的女人做了妈妈,个个都人老珠黄了,唯独陈步红做了妈妈后,变得光彩照人,更有韵味。
然而女人太漂亮不是件好事,特别是有了男人做了妈妈的女人。
他们的女儿叫湛燕子。
湛燕子八岁那年,小镇上有人打家劫舍杀富济贫闹土匪,国民政府派来一支两百人的保安团。团长叫马彪,是个笑面虎,长得肥头大耳的。马彪以前也是打家劫舍的土匪,被国民政府招安后,做了保安团的团长。马彪大字不认识几个,却也喜欢谦虚装斯文,无论别人说什么,他都要带上一句马马虎虎,因此别人都叫他马虎团长。
马虎团长喜欢吃豆腐。
保安团吃的豆腐都是陈家豆腐坊做的,国强夫妇俩每天一大早就把豆腐送保安团驻地去。
保安团设在王扒皮的府上。
王扒皮是土桥铺的大户人家,有水田两百多石,别院六栋,大小老婆六个,还养了两个护院。王扒皮家大业大,然而六个老婆都是不会生蛋的老母鸡,中看不中用,七十多岁还得找个七房。就在他大办婚事迎娶七房的那个晚上,山上的土匪前来喝酒闹事,开枪打死了他和两个护院,拿走了钱粮,掳走了女眷。树倒猢狲散,府上稍为值钱点的东西都让长工们卷走了,只剩下六栋空荡荡的房子。
陈步红出事的那天是月末,国强正好到县城里运黄豆。
陈铁父女一大早把豆腐送到保安团。
保安团的规矩,每到月末结一次账。
勤务兵让陈铁到门外候着,然后带陈步红到账房去结账。
陈步红跟着勤务兵七拐八弯来到一个房门前。
进去吧。勤务兵说,进去结账。
陈步红刚走进去,房门就让勤务兵给关上了。
陈铁在门外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也不见女儿出来,正在着急。
这时,院子里人声嘈杂。
陈铁听到保安团的人在喊,那女人偷了账房里的钱跑了!
抓住她!
抓住她!
陈铁正在纳闷,门开了,几个实枪荷弹的保安团冲出来,不容分说把他推进院子里。
马虎团长站在院子里,背对着院门。
你家的女儿偷了账房的钱跑了。马虎团长头也不回地说。
找到了,找到了。
这时,后院有人在喊,那女的掉进井塘头了。
马虎团长立即带着人马向后院冲过去。
后院有口丈把深的吊井。陈铁跟着保安团的人围了过去。陈步红趴在井塘里一动不动,水被鲜血染成了淡淡的红色,一枚枚光洋散落在井塘里,闪着银色的光。
刚开始,陈铁也以为女儿是偷了人家的钱跑出来,不小心掉进井里。可后来一想不对,井沿有尺把高,一个大人怎么会掉进去呢。
尸体打捞上来了,光洋也打捞上来了。
账房先生数了两遍,说对,就一百块。
陈铁发现女儿胸前的便衣扣子给人拉掉了,裤子也撕裂了,回头再看马虎团长时,见他左脸上有抓伤的印痕。
陈铁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陈步红进的不是账房,而是马虎团长的卧室。当陈步红明白过来时已经晚了,她被马虎团长一把抱到了床上。撕咬与蹬踏是没有用的,面对如狼似虎的马虎团长,挣扎只会增添这个男人的兽欲。这也难怪,马虎团长已经有个把月没碰婆娘了,婆娘怀了娃崽,肚子圆得像个南瓜,不能碰。马虎团长对陈步红的美色垂涎已久,否则也不会指名道姓要吃陈家豆腐坊的豆腐。但每次都碍于国强在旁边,他无从下手。这次,国强到城里运黄豆就是马虎团长的阴谋,故意支开陈步红的男人,想把陈步红那个了。哪想陈步红是个烈女人,一头撞在了柱子上。
你这畜生,老子跟你拼了!陈铁突然站起来发疯地向马虎团长扑去。
马虎团长捏着一杆驳壳枪,正在对着陈步红的尸体发呆。陈铁突然发疯地扑上去,马虎团长也不多想,照着陈铁的脑壳就是一枪柁。
陈铁的脑袋开花了,应声倒地,鲜血直流。
马虎团长挥枪吼道,快给老子扔到外面去!
去县城一个来回要三天时间,国强回到小镇上已是第二天中午,刚回到镇上就听说婆娘出事了,于是扔下两袋黄豆就往家里跑,刚进家门,岳丈就落气了。
国强到保安团找马虎团长理论,但都被看门的兵拦住了。国强在院门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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