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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东匪事-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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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女人袅袅婷婷地走过来,她的步态是那么的自然、流畅、从容和优美,像诗歌,像舞蹈,优雅天成,没有一丝儿拿捏和作势。纤纤玉手一伸,递给了“座地虎”一件小小的东西。那是她刚从一只山鸽子的腿上解下来的一个小小的鹅毛管。
“座地虎”满脸堆满了笑,痴迷地看着她,像猎狗一样贪婪地嗅了嗅鼻子,在接过哑女人递过来的东西时趁机摸了她的手一下。
哑女人厌恶地一皱眉头。
“座地虎”一看手中的东西,原来是一份山外的快报。
他将鹅毛管里的东西小心地捅出来,是一小片绵纸。
哑女人气定神闲、面含笑容站在旁边,凝眸好奇地看起来。
绵纸上边画着一幅画:一座陡峭的高山,中间有一所小房子,山下有二十九个黑点,呈半圆形围住了小房子。画的上边插着三根小小的鸡毛。
“座地虎”看懂了。这是飞鸽传来的十万火急的“鸡毛情报”。
鄂东山水阻隔,交通不便,自从他拉杆子以来,就常常靠这些山鸽为他传递情报。这办法在山区既安全,又快捷。
画上那山半腰的小屋子,无非就是他多年盘踞的老营大别山青龙寨了。画上的三根鸡毛是“十万火急”的意思。那二十九个黑点自然是追剿他的解放军的人数了。人虽然不多,但却像二十九发威力强大的炮弹,似乎正咝咝作响地向他飞来,气势逼人,压迫得他喘不过气来。
刚刚逃回青龙寨惶惶然如漏网之鱼的“座地虎”,知道又要大难临头了。他怎么也弄不通这些土八路为什么这么骁勇善战。国民党上上下下的**,他的正规军不扛八路打也就罢了,可是,自己这比泥鳅滑、比豺狼狠的土匪游击队,居然扛不住人家一个回合的打击就垮了下来!真他妈的怪事!
他迷茫,他迷惑,他恐惧!他忘记了眼前这个清丽脱俗的哑女人那仙女般的风韵对他产生的几乎不可抗拒的诱惑。他的油光光的脑袋立刻沁出了冷汗。他的眼前浮现的全是自己的喽啰那累累的死尸和溪流般的血水。他感到了末日来临般的万念俱灰。他像一只受困的恶狼,迈动着那双有些罗圈的腿,在地上绝望不安地转来转去。那左脸上的半只耳朵,像一只残翅的蝴蝶,紧张得一扑棱一扑棱地耸动着。
哑女人自然也看懂了那幅画,秀美一蹙,立时计上心来。她像一株散发着馨香的亭亭玉立的幽兰,静静地站在“座地虎”身边,仪态安详地看着他转。
“座地虎”忽然看定了哑女。此时他觉得,仪态典雅庄重的哑女,犹如身驾祥云的观世音菩萨,正俯视着受苦受难的众生那样地看着像饿狼一样转圈子的他。他企盼着哑女能“普度”一下危难中的自己。她是自己的副官呀!
哑女俏鼻子的鼻翼一翘,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稍纵而逝。她摇摇头,柳眉微蹙,优雅地挥动起双手,像唱歌一样地“呀、呀”地比画了一阵,然后轻抬玉腕,拽着“座地虎”来到院子里,将几只鸡赶进笼子。
“座地虎”很乐意被她的纤纤素手拽着,心中又心猿意马起来。但是,却不解地看着她。
哑女人放开手,先拍了拍竹篾编织的笼子,然后很轻松地从鸡笼里捉到了一只鸡,提给“座地虎”看。
“座地虎”没有忘记嗅嗅被哑女捏过的那只手,又紧张地摸着那半只耳朵——他有个毛病,每当看到哑女或者有事需要哑女帮忙时,就要摸那只残耳。现在,他依然不解地呆呆地看着哑女人和她手中的鸡。他故意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可怜的孩子。
哑女人见“座地虎”摩挲着那只残耳,心头立刻涌满了歉疚之情。见他还是愣愣地看着自己,一副死不开窍的样子,就微笑着,又将那被捉的鸡放进了鸡笼,重新打开鸡笼门,把鸡全部轰出来。
“座地虎”被哑女笑得心潮翻涌,但还是摸着残耳有些发蒙,就像小孩子看戏法似的看着哑女人。
哑女人瞥一眼“座地虎”的那只残耳,愧疚地苦笑了一下,狠下心来,又指指逃出笼子跑进院子里的几只鸡,不由分说地拉着“座地虎”跟在鸡的后面追捉起来,可是无论如何努力也没有捉到一只。
那几只鸡,有的飞上了房顶,有的飞过了院墙,有的则在院子里利用障碍和他们玩起了捉迷藏。
哑女人指着逃走了的鸡,对着“座地虎”快乐地笑了。
“座地虎”的另一只手松开了那半只耳朵,慨叹了一声,说:“哑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我这次回青龙寨就好比草鸡进了窝,很容易被人家来个‘堵上笼子捉鸡’,是不是?”
哑女婷婷地站立着,朝他笑吟吟地点点头。
“座地虎”心中的情绪又被美丽的哑女人笑得波澜起伏起来。但是,他知道此刻生命安危为大,于是,克制着心猿意马,接着说:“可是,只要离开笼子,这鸡就难捉了!是不是?”
哑女依然优雅地笑着点头,笑靥灿烂如同绽放的白玉兰。
“座地虎”看着她的笑容几乎浑身都酥了。但他忽然又摸着那半只耳朵,情绪激愤起来,吵嚷着说:“可是,哑女。我王爷不是草鸡呀,我是龙,一条落难的孤龙!若是我现在轻易离开青龙寨这个天险,就等于龙离开了深潭狼离开了窝呀,哪还会有什么仗恃?”
哑女人生性坚强,却不知为什么不敢看或者不愿意看“座地虎”那只残耳。她低着头,听完了“座地虎”的嘀咕,很不以为然地笑着,摇着头,又继续抓她的鸡,并招呼“座地虎”继续帮她抓。
“座地虎”看她执著,只好说:“哑女,你的意思我懂。可是,解放军已经在鄂东布下了天罗地网,封锁了所有的水陆要道。现在村村寨寨都是**的人,你认为我们这三个人还敢下山去冲杀吗?即使敢去,可怎么走呀?弄不好就是自投罗网。”
他现在感到首鼠两端的是:躲在青龙寨是等死,离开青龙寨是找死!他既不想等死,也不想找死。他想跑,说不定在“找死”中就能跑出条活路来。可是怎么跑呀?跑到哪里去才能躲过这致命的一劫?
哑女人看他还是不敢离山,心里头更加鄙夷他的人格,灵机一动,忽然指了指挂在墙上的一副“赶尸帮”的行头,在身上比画了一阵,将好不容易捉到的一只鸡的脑袋一拧,弄死了它,然后,找来一根绳子拴在鸡脖子上,迈着僵直的步子,枝枝杈杈地在院子里走着。举手投足,风度翩翩,恰如舞台上造诣很深的优伶,后边一顿一顿地拖着那只死鸡,院子里的石板地上,是从鸡脖子里流出来的一道弯弯曲曲的血迹。
“座地虎”看得呆了,痴了,就像溺水将死的人忽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似的。他真的认为哑女像观音菩萨一样,及时给他送来的是普度危海的航船,而不是致命的陷阱。
他猛地揪了揪那半只耳朵,一拍脑袋,说:“知我者,哑女也!救我者,也是哑女也!哑女,你是我王爷亲亲的心肝宝贝!”说着,忘情地走过来,张开双手,就要借机把哑女拥进怀里。
哑女见他态度轻薄,老毛病又犯了,立刻忘记了对那只残耳的歉疚,怒由心生,桃花变色,脚下迅疾错步,行云流水般的躲开了他轻狂地追扑,疾速出手,“啪”的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座地虎”汗津津的脸蛋子上。
一身武功的“座地虎”想采花自然怕扎手,虽然凝聚功力,心存提防,但是居然没有躲过这一掌。这一下子倒把他打清醒了。
“座地虎”捂着腮帮子急忙改口说:“该打,我他妈的该打!可是说实在的,哑女,我是真诚地佩服你呀!你就是我心中的神姐,神娘,神祖宗!不,不!你哑女是我王某心中的五祖神祖!”
哑女到底被他逗笑了。
“座地虎”初上青龙寨时就被哑女的美貌迷倒了。看到了哑女使他突然想起了她的母亲——“黄梅第一美女”陈步红。那一刻他就暗下决心要再把“黄梅第一美女”陈步红的这个绝世美色的女儿占为己有。
那晚,青龙寨的寨民们家家户户设宴款待“座地虎”杆子的喽啰们,他们是把土匪们当做为族长阿山以及丧命在“鄂东虎”手中的马帮兄弟的恩人来感谢的。
那一天,“座地虎”为了博得哑女的好感,尽量隐匿行藏,刻意演戏,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劫富济贫、行侠仗义的绿林豪杰和堂堂正正的江湖英雄。他认为自古美女爱英雄。他想装腔作势勾引哑女自动投怀送抱。
那晚,哑女大仇得报,心情高兴,因此在亲手置办的招待“座地虎”的酒席上多喝了酒。酒一上脸,更是艳如桃花,风韵迷人。
“座地虎”看得痴了,便有些急不可待。只见他言辞慷慨,举止豪迈,很有英雄风度,那酒也喝得畅快豪爽。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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