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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画脚的赵冬,他知道,他一定有办法!
可真到了糖仁界进了赵冬的专属包间,看着泥一样摊在躺椅上,由钱慧月顾辉照顾着吃吃喝喝的赵冬时,他开不了口了。现在被赵冬一刺,愈加厚不起脸皮。
还好他来时把严程绑来了,不同于虽同班,但一月难得在校几天的顾辉,严程对这堂哥的心事还是知道几分的。刚刚没能开口相助,这会儿总不能再当哑巴,不然只怕要被恨死了。
严程这家伙装酷装惯了,说话简洁,几句话就把傅兴觉面临的难题交代了下,估计傅兴觉现在肯定没脸求助,就装出看不过堂哥苦恋的样子“自作主张”向赵冬求助。
赵冬看傅兴觉面色纠结,却没反对,知道这保不齐是傅兴觉的意思,不过借着严程的口罢了。不由感叹,他家这傻哥哥诶,要老这样,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明明看着也不傻啊……
“行了行了,别苦着个脸了,成苦瓜了会讨不到老婆的。”赵冬坐起身,打开扇子扇了扇,想着可以不买傅兴觉的面子,却总得卖严程个脸,“明天带我去看看人,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且总不能只听你一家之言,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难保你的描述不是美化了N倍的。”见傅兴觉动了动唇,想反驳的样子,一挑眉,加重了语气,“我们的目标不是看她有多好,而是找她的缺点弱点加以利用,这样才能攻陷人心,让你抱得美人归。多学点儿,下次看上新的自己解决,别找我,我对这种事儿没兴趣。”这算是答应了。
严程在严克赵明秀婚前各种别扭,但婚后一直很识趣。见他在家管严克叫严爸叫得自然,倒是他赵姨赵姨叫着显得自己成了外人,且赵姨对他是真的没话说,于是上个月也把对赵明秀的称呼从赵姨变成了赵妈。然后赵冬囧了,总觉得严程这跟叫佣人似的,勒令他改了,还是叫赵姨。
好容易跨出那值得纪念的一步,以为会得到夸奖鼓励的严程被这么一打击,郁闷了好久,板着张脸好几天没理赵冬。还是赵明秀看出不对,问了缘由,笑得不行,心里却很是感动。
结婚半年多,她一直努力把严程当自己孩子看,当然和赵冬比总是不同的,对亲儿子该打该骂不用顾虑——当然至今为止她没动过手,也不认为这宝贝儿子会有让她动手的机会,对严程却不能如此,既要委婉又要有效,管教继子凭的要多费几倍脑细胞。
但买东西给零花钱什么的她都会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晚上给儿子泡牛奶一定会记着给他也一份儿,儿子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她知道,严程的喜好她也在研究。她做着认为该做的一切,却从未指望严程会接受她。
可现在得知,这个继子不是毫无感觉的,他也在试着融入现在的生活,甚至愿意叫她妈,这实在让她惊喜莫名。想起十四年前茫然无措,被全世界背叛抛弃了般绝望的自己,今时的生活美满的犹如童话,幸福却又那么真实。
等了半天好容易等到肯定答复的傅兴觉没一点高兴的情绪,实在是赵冬这家伙太会气人,什么叫下一次?他都说了这次是认真的认真的,哪会有下一次?
但赵冬会一再无视他的申明也是有原因的,重生前他认识的傅兴觉就不是常情的,作为学生会长,他的绯闻和办事能力一样强悍。或许正是如此,赵冬对傅兴觉始终没生出什么别的念头,或者是没敢?
几人说完事已是下午5点,进了九月,白天越来越短,再晚些天就要擦黑了。赵冬一展扇子,嘟囔着该吃晚饭了。
被严程面无表情吐槽:“吃了一下午还能塞进东西,你确定你是人不是牛?”
赵冬冷哼:“家里保姆做的菜我已经吃腻了,严爸和老妈今晚又不回来吃,我干嘛要回去虐待我的胃?”扭头扒拉了下顾辉的手臂,“阿顾我们晚上吃什么?”
“吃火锅吧,汤底是用豆浆和乌骨鸡炖出来的,放了百合、莲子、山药,润燥滋阴,正适合这季节。”顾辉顺势握住赵冬手臂,把他拉了起来,见他躺了一下午衣服有些皱,俯身给他轻拍平整,“昨天在市场看到一家新开的肉店,里面的牛羊肉是难得的新鲜,就是膻了些。我用调料腌了一晚,应该没那么重了,放了蛋清,也不会老。想吃新鲜的牛羊肉卷,让小凡去买也来得及。”
“豆浆炖乌鸡?”赵冬的面色微微扭曲了下,因为在他印象里这好像是给孕妇下奶的土偏方,这个,他们吃了真的不会有事吗?
“怎么了?挺奇怪的搭配是吧?”顾辉笑了笑,知道赵冬不喜欢太亲近的接触,只是拍了拍他的肩,“放心我问过医生的,这种搭配不会有害,反而润燥效果极佳,味道我也试过了,鲜香浓郁,很醇厚,有层次感。”
你问过医生了那应该也知道它的另一个作用啊,擦汗,真是个勇于尝试不拘小节的人啊,够敬业!这般想着,赵冬对这没试过的火锅也期待了起来。
紫铜火锅,如雪汤底,飘着艳红枸杞,冰片般的百合,圆滚滚的莲子,白玉般的山药丝,加上青翠香葱,嫩黄姜片,卖相绝对可以打满分。豆浆的醇厚与鸡汤的鲜香融为一体,实在是很奇妙的体验,肉片涮过,膻味被去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汤底的浓郁。
涮羊肉的精髓就在一个涮字上,肉片颜色一变就可以捞起来吃了,那香滑鲜嫩的口感,让人口齿留香。非等它全熟起锅,就算是老了,嚼了塞牙,汤底的味道是浓了,可肉的膻味也重了,那叫煮肉,又柴又膻,难以下咽。
9月下旬昼夜温差较大,中午二十七八度,晚上却只有十几度,顾辉一开始开的20℃制热,吃了会儿热得有些吃不消了,见赵冬也在找纸巾擦汗,赶紧关了空调,开窗通风。厚重香气随风飘出,把经过的路人引得肚子直叫,左顾右盼,寻找哪里新开了家餐馆,最终自是无果。
同吃了一头汗的傅兴觉灌了口冰糖菊花茶,见对面严程熟练地在柜子里抽屉里找调料找碗碟找纸巾找饮料,明白他绝不是第一次在这里吃晚饭。
再看赵冬坐在中间,左边顾辉右边钱慧月,钱慧月边上还有个严程,却是三人一边自己吃一边还不忘给他捞东西。严程明显业务不熟练,偶尔会捞到赵冬不喜欢的东西,没一会儿就会被顾辉或钱慧月夹走,换上他喜欢的。合着这位才是真少爷,吃个饭得三人伺候。
傅兴觉吃得半饱,也不忙着填肚子了,一边捞着羊肉,一边对赵冬道:“皇上您吃得还满意?”
赵冬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接过钱慧月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嘴:“你非要玩儿角色扮演的话,皇上是我严爸,这会儿正跟我妈在外面应酬,太子爷是你对面这个,我的话郡王亲王不清楚,就叫王爷吧。”
“……”傅兴觉怀疑赵冬跟他是不是一个物种。
而赵冬第二回强调这个说法自有他的计较,首先他不缺钱,并且这辈子应该都不至于为吃饱发愁,所以并不贪图严克那些家业。可外人不知道他的底细,不会有这种觉悟,随着严克公司的不断发展,有心或无心,定会有人在严程面前说三道四,无外乎就是继承权的事儿。三人成虎,要是任这些人在严程耳边嚼舌根,难保不会在他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
赵冬逢机会便强调严克是皇帝,严程是太子,就是在强调严程才是严家产业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表明自己没想贪图严家产业。这些想法外人理不理解他不在乎,他这是在跟严克严程父子表态。
多年潜移默化,加上对他赚钱能力的认知,只要严家父子明白了相信了,外人再闹腾也翻不出什么花样。
有时候赵冬真是恶心死了某些人,人家日子过得好坏,夫妻和不和睦,财产留给谁管你们什么事儿?大小事儿都要来参合一把,要说好的帮着劝解就算了,全是看不得人好的挑祸,什么玩意儿啊都!
同样领教过赵冬口舌的傅兴觉一次未成,也没傻到再来一回,还要求着这家伙给他追媳妇儿呢,可不能真得罪了。于是即便看堂弟这样各种不顺眼,看赵冬那大爷样很是不爽,也只能化悲愤为食欲,横扫桌上牛羊肉——这家伙是肉食动物。
作者有话要说:扫了遍大纲,我忽然有种不忍下手的赶脚,后面貌似太狗血了,当然我保证不虐……
第50章
“许敏敏,性别女,民族汉,1979年9月25日生……”钱慧月拿着手中资料一板一眼念了起来。
一开始被要求去挖资料时,傅兴觉还犹豫来着,觉得这样做会不会太过?赵冬也不催他,摇着扇子慢悠悠道:“反正追女人的不是我,你随意。我既然答应帮忙肯定会尽力给你出主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