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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冬把手里的发票递给他,“喏,说好的报销。”
魏长春看了一眼金额,笑着把发票揣进裤子口袋,从屁股后面的口袋里取出两百元大钞递给她,“小财迷,甭找了,多余的留着下次请二哥吃饭。”
“吃饭多大事,没问题。”暖冬不和他客气,直接把钱拿走放进背包里,然后笑着和他走进去,她本以为孙皓等人都在,却没想到室内只有爵霖川,就连阿全都不在。
爵霖川穿着宽松的棉质睡衣,蓝衣白裤站在办公桌旁写字,他见她进来,墨色的双眸微微一瞥,很快又收回去,继续提笔在宣纸上喷洒笔墨。
咦,大清早的,他竟然没一个笑脸给她,难不成有起床气?不对啊,他从来没有起床气,只是寡言少语。
暖冬弄不清爵霖川的心思,她是晚辈,主动问早,她又不会少块肉,“霖川叔叔早,你身体有没有好些?”
爵霖川头也没抬,依旧专注于手中的笔,只发出了一个鼻音,算作回应。
嗬,他这是和她玩高冷啊!
暖冬在心里‘问候’爵霖川,魏长春从茶水间出来,递给她一杯牛奶,“爵爷的笔墨千金难求,五妹,你要不要让爵爷给你写副字?”
牛奶是现冲的,奶香味很浓,她低头抿了一口,微甜。
爵霖川的文墨非常出色,他在西山大宅有专门的练字房,有时候一待就是半天,里面的字画从来不让人随便乱动,即使是废弃品也全部交给阿全拿去烧掉。
古语有云,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全州盛传,易求天价车难得爵爷字。
那时,她为了更加贴近他的心,也曾私下里偷偷练字,不敢被他发现,她就只对着字帖描摹,还是钢笔字帖那种,就算被人发现她也会有借口搪塞,医生的字很重要,不能潦草,一定要让病人看得明白才行。
奈何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爵霖川某次看到她在描摹字帖,却什么都没说,他的态度永远是那么高冷,不阻止不参与。
“我不懂这些。”
暖冬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牛奶,她没说要不要,只说自己不懂,言外之意就是他的字无论多么高雅风骨,在如今的她眼里却是一文不值。她早已不是当年的草草,早已明白一个道理,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附庸风雅。他的风骨无人能及,她以前学不来,她现在不想学。
“可惜。”魏长春也不多说,只叹息一声。
爵霖川哂笑,就知道这丫头不会按常理出牌,他开口反驳长春,手上的力道不减反重,完成最后一撇,“长春,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凡事不能强求,丫头不喜欢字画很正常,你打错了算盘。”
人到无求品自高,事能知足心常泰。
原来他写的是这句话。
暖冬聪慧,对他的字不做评价,魏长春一个劲夸赞,她没好气地瞪向魏长春,“二哥,你竟然把主意打到我头上,你其实早算计好了的吧?说什么下午没空上午让我来这找你,敢情是你自己想要爵爷的字!”
真是笑
!”
真是笑话,人生在世,怎会无欲无求?谁能做到‘无求’、‘事能知足’?很少,以前的她做不到,现在的她更做不到,她索求的东西太多太多,以前是爱情,现在除了亲情外还有其他。
再者,有多少人能有爵霖川如今的成就?他所达到的高度,平常人几辈子都赶不上。他可以这样自谦,别人就不行。身份背景的代沟不是一日造成的,她以前傻,看不开,现在看开了,自然要离得远远地,即使是他写的字都不能要。
魏长春被人拆穿把戏也不恼,他摸了摸鼻子,“丫头,你和爵爷感情好,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开口求,爵爷一定给,嘿,咱俩好歹是男女朋友,没想到还没达到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境地,唉,可惜、可惜。”
谁和他感情好了?!
暖冬很想这样回,奈何她不能这样回,一旦开口,有些压在水下的东西就会破水而出,她和爵霖川之间的某种平衡就会被打破,与其这样,还不如装作没心没肺的样子。
“不,我和霖川叔叔感情再好也是我们之间的事,与你无关。”她走到爵霖川身边,佯装浏览他的字,“我开口求,霖川叔叔给我字,我把字给你,这人情就算在我头上,我可没那么傻,我身上又没有好东西还给霖川叔叔,这事我可不做。”
俩人靠得很近,近到爵霖川不得不把心思再次放到她身上。
小丫头今天穿了黑白两色衣服,白色蝙蝠衫,黑色瘦腿裤,马尾被她绾起来,弄成了小圆髻扣在脑后,清新婉约、娇俏可人。她从门外进来就吸引了他的目光,他故意狠下心不去搭理她,说到底,她还是个孩子。
此时她往他身边一站,若有似无的香味直蹿他的鼻间,这丫头平时不爱不撒香水,估摸这几天要学车特意弄的。
他拿起毛巾擦了擦手,不着痕迹离她远些,“好久不练,生疏了,这幅字我谁也不给,丫头,这下你就别担心我会问你要人情。”
暖冬眨了眨眼,咯咯一笑,“最好不过。”
魏长春无奈一笑,伸手敲了敲暖冬的脑袋,“啧啧,你这丫头太精明,你对外人精明也就罢了,我可是你男朋友,你对男朋友这样真的好吗?”
暖冬撇嘴,脑袋不疼,心疼,她把责任推到爵霖川身上,“霖川叔叔出的主意,你和他说去,别来嫌弃我。”
“你这丫头还不能惹了,我给你出主意,到头来好的捞不到,坏的都归我。”桌上的字已经干透,爵霖川伸手指了指,“长春,这字送你了,这人情我们俩来搭,没这丫头的份。”
魏长春喜出望外,笑得合不拢嘴,“好啊,好啊,谢谢爵爷赏赐。”
暖冬哼了哼,小声嘀咕了几句。
爵霖川离她近,自然听到了她的话,竟然敢说他不厚道、前后不一,放眼全州市,估计敢这样说他的人就她一个。
他摇头失笑,刚想说她几句却又想到昨晚阿全说的话,眼眸一闪,有了主意,“长春,你若是忙,就去忙,丫头交给我就行,我会让人教她开车。”
魏长春打算把得来的字拿去显摆,爵霖川的提议甚合他心意,“行啊,我今天刚好抽不开身,那丫头就麻烦爵爷了,回头我过来接她回家。”
暖冬可不想和爵霖川单独相处,连忙摆手表示,“既然二哥忙,那今天就停——”
“怎么,你二哥教你开车就可以,我找人教你,你就不愿意?”爵霖川轻松截住话茬,一瞬也不瞬盯着她。
真是挖了一个好坑!
暖冬暗中鄙视爵霖川阴险,让她怎么回答?说不愿意就是直接告诉他,她对他有偏见;说愿意又显得她刚才在矫情。
想到此,她故作天真地回答,“二哥脾气好,我若是出差错,他不会骂我,万一你找的人脾气不好,影响我发挥怎么办?”
她还故意加了拟声词,任凭他们自行想象那后果。
魏长春哈哈大笑,真是被这丫头的想法打败,“想太多,你是什么人?你可是我们魏家的人,再说会所里的人又不是没带眼睛,爵爷的人岂能给你摆脸色?你这丫头不给人家摆脸色就不错了。”
暖冬当然知晓爵霖川的人不会对她怎样,不过她偏要强词夺理,胡搅蛮缠,“那不一定!你们男的潜意识里瞧不起开车的女性,网上段子编排女司机的多了去了,万一对方见我驾驶有误,憋不住骂我怎么办?”
“你们俩都少数一句,既然这样,那我来教你。”
爵霖川一句话堵住暖冬接下来的话,小丫头很奇怪,不愿意让他的人来教,他的人和长春唯一的区别就是与她之间的亲密度,但是从她刚才这番表现来看,她很排斥他的人,原因让他好奇又费解。
魏长春举双手双脚赞成,暖冬立马变成了苦瓜脸。
她会开车却没有车,结婚前她都是蹭开瑾瑜的车,瑾瑜总是无条件纵容她开车,即使她一开始磕磕碰碰,瑾瑜也从未说过一句重话,总是温柔地劝她放松。结婚后,她辞去医院的工作赋闲在西山大宅,几乎没有机会碰到方向盘,瑾瑜也奔赴大洋彼岸,爵霖川知晓她会开车,却从未提出让她驾车载他出去兜风的建议。
如今,何暖冬却入了他的眼,他竟然有心思教她开车。
暖冬震惊又震怒,震惊于爵霖川的格外青睐,震怒于
睐,震怒于爵霖川的不公平对待,自我矛盾的想法折磨得她苦不堪言,心口揪疼,偏生又不能发作。
擦,这都是什么破事?!
爵霖川的提议,她还真的没法拒绝,连魏长春都夸她命好,说什么爵爷高冷之花,被全州市不少名媛惦记,爵爷教你开车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要好好珍惜芸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