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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确实发威了,可结果却是被骂了,挨踢了。王妃如此放肆,王爷就是再宠爱王妃,怕是也难以容忍。如此……本想**来了,这心都提起来了。然……
王爷他竟然蔫了,挨了一脚,别说发威了,连追都不敢追,就那么眼睁睁看着王妃离开。
如此的结尾,直让人怀疑——王爷确定不是他人易容的?不过……
看王爷那张冷硬的面容,心里一哆嗦,护卫那点杂念,怀疑,瞬时没了。王爷还是那个王爷,只是因人而异罢了!
“主子,衣物和马车都备好了。”
湛王听言,转眸。
凛五即刻低头,身为下属就算被主子怒火波及,可该做的还是要做。
就眼下的情况,主子除了追去认错,好像也没什么可做的。不过,接受到刚才湛王那一隐怒的眼神,凛五暗腹:看来主子还是没准备好。不是没准备好认错,而是……
因为清楚,追过去,王妃想听的不是‘我错了’三个字,而是‘你生吧!’这几个字。
但,胡家婆娘难产的阴影还在主子脑海中未消散去。如此……在这件事上,湛王开始死心眼了。
我错了,好说。你生吧!却是仍难吐口呀!
“容逸柏,刚刚你为何不晕倒?”
容逸柏听言,转头看着湛王没什么表情道,“我一直在等王爷倒下。只可惜,王爷还真是比什么时候都站的笔挺。”
晕倒?
容倾已在冒火了,若是在她面前来再来这一招,那绝对的罪加一等。
错上加错,湛王不想,容逸柏同样不想。在这一点儿上,两个人的想法算是不谋而合吧!只是可惜,不是所有的心有灵犀,都那么令人心喜。由此,看来他们短暂的合作要解体了。
湛王冷哼一声,开始静默。
容逸柏充耳不闻,忍不住抬手按按眉心,眼底满是懊恼。关心则乱,乱就出错。
若是湛王没有先让看什么妇人生产。那么,对于容倾有喜这一事,他绝对不会脱口说出‘拿掉孩子宜早不宜迟’这种话。
即将当舅舅的喜悦没感觉到,先看了一场触目惊心的妇人生娃儿。如此……
湛王挖的坑,他妥妥的掉进去了。
“钟离隐怎么会突然来大元?”
“禀主子……”
“是我写信邀他来的。”
话落,人现,云陌缓步走进来,嘴角挂着刺眼的微笑,怎么看怎么招人嫌。
湛王不善的眼神,陌皇爷直接掠过,风轻云淡道,“在大元闲闲无事。所以,就随意写了一封信邀钟离隐过来玩玩儿。”
湛王听了,眼睛微眯。是吗?真的只是‘随便’写写而已?
云陌润润嗓子,有些口干。不过,就凭湛王此刻脸色,他这个皇叔也别指望下人给他端茶倒水了。还是自食其力吧。伸手拿过容逸柏跟前的茶杯茶壶,自斟一杯水,轻抿一口,感觉嗓子舒服了,补充一句,“跟钟离隐几次通信之中,看他总是不免提及容倾。所以,在回信的时候,我也就‘随便’写了些容倾的近况给他,让他免于担心。”
这如实的补充,气死人不偿命。
这作为,在湛王眼里,绝对的通体叛国之罪。简直是罪大恶极!
承受着湛王的眼刀。云陌悠然品着茶水,腹诽:提及容倾的字眼多了些。这名字看的多了,在钟离隐心里也就自然勾起了点儿什么。比如,想念!
只是钟离隐也够沉不住气的。本来陌皇爷预计,钟离隐最起码也要看到十封信或许才会现身。不曾想,这才过半而已,他就颠颠的跑来了。不过,来的倒是掐到时候。
兀自想着,云陌嘴角笑意渐浓。只是笑意还未展开,脸色不由微变,发紧,随着放下手中茶杯,该死!乐极生悲,乐哉哀呼!
见云陌变脸,容逸柏温和的笑了。
陌皇爷明显异样落入眼中,湛王眼帘微动,视线在那一壶茶水上掠过,又落在容逸柏身上。
云陌进来之后,唯一碰能触到那茶壶的除了容逸柏再无其他人。如此……
“容逸柏,是你做的!”云陌隐忍肚子阵阵绞痛,盯着容逸柏,牙根发紧。这话不是探究,而是肯定。
容逸柏淡淡道,“皇爷说是就是。不过,这一壶水并非给皇爷准备的。”只是,凭着陌皇爷的作为,他喝了一点儿都不亏。
凛五听言,眼帘微动,并非是给陌皇爷准备的?那是给谁准备的?答案,昭然若揭。
容逸柏转眸看向湛王,悠悠道,“妹夫,这只是礼尚往来。毕竟,既是夫妻总是试着同甘共苦才是。”
让容倾有孩子的是他,现在要处心积虑要拿到孩子的也是他。如此反复无常。无论前提是什么,都让人火大。只是遗憾这痛,竟是让陌皇爷先受了。
湛王听了,视线从容逸柏身上移开,看向云陌。那额头上溢出的汗珠,好看!
凛五站在湛王身后,视线在几人身上掠过,一个结论:都没讨好!
“王爷!”
“说!”
“胡家女儿刚在街头拦了王府的马车,向王爷叩谢救命之恩。然后,王妃把人一并带走了。”
护卫话出……
陌皇爷忽然感觉肚子好似好些了。
容逸柏看着湛王,心中的烦闷,似乎也轻缓些许了。
湛王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凛五默默垂首,最不得好的,还是罪魁祸首。
***
“父皇……”刚吐口,忙改口,“父亲,依儿子之见,我们还是先去胡家,之后再去湛王府吧!”撒皇子跟在皇上身后,不断进言。
湛王正在火头上,这个时候去湛王府,肯定是不会得好。向容倾告状,挑衅湛王的事儿做了。这看乐子什么的就往后缓缓吧。不然……这会儿去,那等于是去送死呀!
不想去,奈何……看一眼两边大内侍卫,三皇子苦哈哈,不想去又跑不了,心好苦。
对于三皇子的话,皇上却是充耳不闻,大步向前。
“父皇,你这一去,儿子处境堪忧呀!”
“就是因为如此,朕才决定先去湛王府。”皇上直言不讳。
三皇子听言,跳脚,“父皇,我们可是亲父子。你怎么能这么坑儿子。”
对这话,皇上嗤之以鼻。他们确实是父子,但却是子不孝,父不能慈的哪一种。所以……云珟若是收拾云榛,皇上还是很乐意看到的。
见皇上完全不为所动,三皇子也一点儿不失望,谁让他们父子关系从来如此呢。
“父皇,还是先去胡家吧!去看看皇叔那姘头长的是何等的‘花容月貌’,您会发现比去看皇叔那乌压压脸色好多了。”
“闭嘴!”
“父亲,爹爹……”撒娇,撒娇。
这娇嗔的声音,皇上听到,差点抬脚,“云榛,你再……”皇上话未说完,只见三皇子眼睛一亮,大步向前,伸手拉住一人,随着眉开眼笑,甜蜜蜜道……
“哎呀!公公,真是好巧呀!在这里遇到。”
公公?!
这称呼出……
皇上:……
而突然被三皇子拉住的容琪:乍然看到三皇子,已是一个激灵,又听他那一声称呼,面皮开始颤动,最后……
“公公,你在这里做什么呢?给我和逸柏置办成亲要用的东西吗?”三皇子满脸喜庆的问。
呃!
容琪不言,视线落在三皇子身后,嘴角哆嗦。
容琪脸上的恐慌,三皇子似无所觉,转头对着皇上来一嗓子,“父亲,都是亲家!”
“哼!”亲家个屁。皇上冷哼一声,抬脚走人,不看三皇子抽风。
“公公放心,我爹就是再不满意,再不同。我也一定非容逸柏不嫁的……呜……飞鹰松手,本皇子话还没说完呢!”
“三爷恕罪!”说着,手上劲儿却是一点儿不松。他松手了,三皇子好受了,自己可就该遭罪了。所以……三爷,走人吧!
“疼疼疼……飞鹰你好大的胆子……”
“三皇子恕罪!”
“该死的,你给爷等着,早晚一天让你好看!”
看着大内侍卫强硬带走的三皇子,听着那骂骂咧咧的声音,容琪嘴巴发苦!
一边小厮,看着一脸菜色的容琪,担心道,“老爷,您还好吧!”
上次三皇子一嗓子‘公公’直接把容琪给喊晕过去了。这次……老爷,一定要抗住呀!
容琪没说话,木着一张脸,转身王别处走去。
“诶!大老爷,这副字画您不买了吗?这样,我再算你便宜点儿呀!”商贩见容琪要走,高喊道。
容琪这会儿却是什么都听不到。后面小厮暗腹:别说字画便宜,就是怡红院的姑娘便宜了,他家老爷这会儿也提不起精气神来。
容琪走着,心里就一个念头: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不然他一定会死在这上头。得想个办法,得想个办法才行。
***
“胡大哥,胡大哥……”
一汉子从屋内疾步走出来,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