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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说现代,就是用古代基本的标准要求他,那都是一种不可能!
完颜璃骑在马上看着,眼底溢出点点火热,心口起伏翻涌,压不下的激动!
完颜千磊看着皇上,嘴巴动了几动,欲言又止……
看着不断被凛一,凛五斩杀的侍卫,皇上神色浅淡,察觉到完颜千磊的视线,却是不曾转头,只是淡淡道,“连主子都护不住的奴才,要来何用!”说完,转眸看向太子,“云紘!”
“儿臣在!”
“带人过去清理了!”
“是!”
皇上令下,完颜千磊垂眸。
湛王这是放肆妄为吗?是!可那又如何呢?皇上认同!
护不住主子的奴才,清理了才最是应该!
太子带人过来,抬手……御林军动向,跟湛王令一致!
见此,众人了然,皇家真团结!
湛王垂眸,开口,声音清淡,低缓,“来人!”
“奴……奴才!”
“送三皇子
“送三皇子去太医院!”
“是!”
云榛听言,眼帘微动,而后抬头,看向湛王!
湛王未看他一眼,弯腰俯身,抱起容倾,大步离开。
看着湛王离开的背影,再看那已被染红的马球场。太后面皮紧绷的厉害!
皇后后背阵阵发凉,嘴巴紧抿。护主不利的侍卫死了,可那制造出这场意外的人还没死!
所以,这件事儿,不会就这么结束了!接下来会如何?就云珟那暴戾的性子……皇后不由心尖发颤,绷的发疼。
走出皇宫,坐上马车,湛王看着容倾,开口第一句……
“也许,本王根本不该管你,更不该留着你。”一言,没了在宫中的风轻云淡,透着一股厚重的嗜气!
容倾靠在马壁上,身上的痛意难以忽视,而湛王这句话,更是不能忽视,扯了扯嘴角,咽下口中点点腥甜,声音染上一抹沙哑,绵软无力,“我还以为夫君会问我,疼不疼,怕不怕……”
嘭……
容倾话未说完,被湛王猛然砸落的茶盏打断。
看着马车内散落一地的茶具,容倾眼帘微颤,抬眸,湛王满含阴霾的眼眸映入眼中!
“不是不想活了吗?不是不怕死吗?”湛王直直看着容倾,声音低沉,戾气满溢,“一个连死都无所谓的人,疼又算的了什么?本王的关心又要来做什么?”
怒气外露,嗜气倾泻而出,容倾垂眸,苦笑,那时本以为必死无疑。所以,忽然就淡定了。可是现在,被救了,活下来了,面对他的怒火,质问,她心跳不稳了。
都说,我连死都不怕,我还怕什么呢?可她,死了也就无所谓了,可活着,他一怒,她依然会怕!
容倾沉默,湛王眼底溢出暗红色,自控力瓦解,骤然伸手锁住她脖颈,盯着容倾那染了血色的小脸儿,眼底燃起风暴,“既然这么不怕死,当初为何还要在本王面前苦苦求活?”
嬉笑怒骂,撒娇打滚,甜言蜜语,诱惑许诺,维护关心……不该做的,对他做了;不该说的,对他说了。还说的那样动听,做的那样彻底,以至于他已经开始相信了。
可是现在,她诱惑了他,忽悠的他生出点点期待时。结果她再一次让他看到了什么……
生死瞬间,浅笑赴死,那样淡然,那样平静,没有一点不舍,没有任何遗憾,甚至连害怕都没有!
如此,那他呢?他在她心里到底算什么?一个完全无所谓的存在吗?
说的那些,做的那些,都只是在逗着他玩儿而已吗?
“容九,你,实在该死!”
该死,两个字!湛王已不是第一次对着她说。可是这次,那样的怒火,那句该死,却没了往日的杀气,更多是一种压抑,厚重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容倾抬眸,看着湛王,眼泪忽而滑落,说不清为什么哭,甚至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就是心里难受的厉害,酸酸涨涨,涨的有些发疼……
眼泪掉落,落在湛王手上,那一滴泪水,灼的手背发烫,面色却愈发冷硬,“为什么哭?”
容倾摇头,喉头发紧,声音低哑,“不知道!”
渣王眸色沉沉,“为什么想死?”
“没有想死,我当时就是突然动不了。”
“腿动不了呢?那嘴呢?连救命也不会喊了吗?”
“王爷不在,不知该向谁喊!”
湛王听言,眼底溢出幽暗,声音暗哑,“你总是这么会说话。就是因为这样,本王才会一再的对你心软,直至变成今日这样……”
一切不受控到几近失控。凡是牵扯到她,情绪起伏越大。
“容九,快死的时候,可曾想到过我?”
一言出,容倾心口轻颤,看着湛王的眼睛,一个有字卡在嗓子眼,却怎么都发不出!
那一瞬间的沉默……
湛王眼底划过一抹灰暗,稍纵即逝,再难寻觅。缓缓收回手,戾气无踪,怒火消散,看着容倾,神色分外寡淡,“滚!”
一个字,不染情绪。
落入耳中,尽然涩意!
马车停下,话咽下,容倾垂首,抬脚走下马车!
人站定,马车离开,渐行渐远,直到车无踪,人无影。
站在路中央,看着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街道,在过往人群惊疑不定的眼神中,容倾拖着沉重,刺痛的身体,在一个茶摊上坐下,不知该做什么,忽而也不知该去哪里!
第146章 容倾发飙
身处熙熙攘攘的闹市,容倾却更显寂寥!
要去找容逸柏吗?不能去!
此次情况跟以往每次都不同,去找容逸柏,她是舒服了,可容逸柏却麻烦了!
该去哪里呢?
想着,低头,摸摸荷包,叹气;没钱!
该怎么办呢?
也许,她该去碰个瓷,这样一来,看大夫,吃饭说不定都有人承包了。而且,也有地方可去了。
容倾想着,扯了扯嘴角。不过,就她现在这模样,人家看到她都退避三舍吧!想碰瓷她这腿脚都跟不上。
“那个,请问姑娘可要喝茶吗?”摊位老板看着容倾,有些忐忑,却还是忍不住一问。
一身尘埃,点点血迹,面色发白,头发凌乱,容倾现在这模样实在是狼狈的可以,就跟刚被那个什么了一样。
但就算这样老板也不敢赶人,因为容倾刚刚可是从湛王府的马车上下来的。这一细节,老板可是看得清楚。所以,为了不给自己招祸,还是客气点儿好。做生意嘛,讲究一个和气生财!
容倾听了,抬头,干干道,“那个,我没钱!”
“呃……”这话直白的,老板一时哑然。
这个时候,就是舍脸皮的时候了。
“老伯,我能在这儿坐坐吗?不需要太久,我歇会儿就走!”容倾按按腿,无力道,“我有点儿走不动了。”
老板听言,也不好赶人,“那你在这儿坐会儿吧!”
“谢谢老伯!”
老板摆手,“不谢,不谢!”说完,就去忙活了。其余一句不曾多问。
京城挣钱的门路多,是非也多。凡事少打听准没错!
至于容倾,她是湛王妃。可在老百姓这里,对她也只限耳闻。真正见过她的却只是少数。
平日不出门,出门有马车,认识她的不多。
“姑娘,喝杯茶吧!”忙活之后,老板忽而端来一杯热茶放在容倾跟前,看着容倾道,“不收你钱!”
容倾听言,伸手接过,绷在手里,“谢谢老伯!”手太冷,碰触到热腾腾的茶杯,点点刺痛。
老板摇头,“不用谢。倒是你,我看你伤的不轻,还是赶紧去医馆看看吧!”可千万别倒在他摊上。那样,他可就说不清了。
老板的潜意词,容倾听的出,点头道,“我喝完水就去!”
老板听了,没再说什么,继续张罗忙活。
容倾低头,抿一口茶水,热水下肚,感觉暖和了些许。
“小……小姐!”
听到声音,容倾不觉抬头,看到眼前人,微微一愣,“冬……冬菊!”
冬菊——容倾大婚前,容老夫人送给她的陪嫁丫头。在成亲之前,容倾曾给她们四个丫头一次选择的机会。其他三人,是选择跟她入王府。而冬菊,是要了卖身契,未跟她入王府。
“小姐,真的是您?”冬菊看着容倾那副模样,神色不定。
看着冬菊那惊疑不定的样子,容倾扯了扯嘴角,“你现在怎么样?还好吗?”
“奴婢挺好的!”冬菊说着,赶忙解开身上大氅给容倾披上,紧声道,“小姐,发生什么事儿了呀?你怎么伤成这样呀?”
“没什么事!”容倾没回答,看了一眼冬菊的针线篮,随意道,“去买针线吗?”
“没有!是绣房的胡姑姑让我出来转转,看能不能画出点儿新花样。”只是没想到这么巧合就碰到容倾了,还是这么一副模样。
容倾听了,点头,未再多言。
见容倾明显无意跟她多说什么,冬菊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