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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廷煜听完,眼神微闪,干干道,“原……原来是这样!”说完问一句,“那我母亲她……”
说到这个,老太医面色有些凝重,“你妹妹的死对她打击很大。所以,人有些癔症了。总是不停的说,有人要害你们……”
“你浑说,你才是癔症……”王氏话刚出口,老太医忽而上前,接着遂然出手,对着王氏后颈就是一击!
王氏一顿,眼白上翻,随着缓缓倒地。
王氏倒下,消音,事情暂搞一段。
在众人若有所思的眼神中,迎亲队往吴家缓缓走去。
看着,顾廷煜背着王氏,往顾家方向走去。走出不远,脚步顿住,脸色微僵!众人眼眸微缩,心头陡然猛跳。
老太医疾步上前,跪地行礼,“王爷,王妃!”
“起来吧!”湛王淡淡道。
“谢王爷,谢王妃!”
老太医站定,容倾柔和道,“劳烦太医了!”
“不敢!”
一句劳烦,落入顾廷煜耳中,心口一窒。随着垂眸,“王爷,王妃!”
湛王充耳不闻。
容倾平稳道,“舅母身体不适,表哥带她回去休息吧!”
“是!”这似领命的应答。
容倾听了,淡淡一笑,转头看向湛王,“夫君,时辰不早了,我们也回府吧!”
湛王听言,自然道,“饭不吃了?”
“回去再吃,我让麻雀打包带回去了!”
“没出息!”
“这是勤俭持家。扔了多可惜呀!”
“你现在顶嘴都成习惯了!”湛王训斥,却无一丝怒意。
容倾浅浅一笑,伸手握住湛王的大手,拉着他离开。
湛王任由之……
顾廷煜站在原地,看着两人并肩离开的身影,心口沉闷的厉害!
曾经,她也时常那样对着他笑。可是现在,却已然跟他无关。
她已有了真正护着她的人,现已不再需要他施舍的那一点的温善。也不屑吧!
她现在是高高在上的湛王妃,已不再是曾经那个不受宠,被受人欺凌的侍郎府嫡女。
而他,亦不再是过去那个高门贵公子,而只是一个庶民!
承载着满心的酸涩苦辣,顾廷煜背着王氏离开。
“你们说,王氏她是真的疯了吗?”
“我看不像!”
“真癔症的人,可没她那么能认人儿!”
“那刚才那老太医怎么说……”
“老太医若是不那么说,顾家和吴家如何能下得了台?这丑可是丢大了!”
“老太医为何帮他们呢?”
“笨呐!你没看到湛王爷和湛王妃在哪里吗?”
“你是说……是湛王爷和湛王妃?”
“显而易见的呀!毕竟,宫中的太医,可不是一般的人能使唤的动的。”
众人小声嘀咕过后,大部分人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
王氏根本没疯!
顾婷或许真的谋算过吴铭彦!
还有,容倾跟顾廷煜那些个过往,暧昧什么的。或许根本就是没有的事儿。显而易见嘛!若是真跟某些人说的那样牵扯不清的,湛王爷会帮着他们才怪呢!
所以,传言不可信,眼见才为真呀!
马车内
湛王抚过衣袖上那几不可见的折痕,清清淡淡道,“看着本王做什么?”
“夫君好看呀!”
“有话就说,少拍马屁,腻歪!”
容倾听了,抿嘴一笑,随着轻声道,“夫君,刚才的那些巧合的事……”容倾欲言又止了一下。话没说完,意思却完全。
湛王抬眸看了她一眼,“想问是不是本王做的?”
容倾点头!
湛王不咸不淡道,“若是呢?”
“若是,自然是帮着夫君一起扫战场!”
湛王听言,挑眉,“你就不心虚?”
容倾扬唇一笑,“贼夫妻,贼夫妻!自当同舟共济,何来心虚!”
这马屁拍的非同一般的高杆儿!
湛王没忍住,抬手在她脸颊上拧了一把,“刁民!”
容倾看着湛王,别有所指,回一句,“近墨者黑!”
湛王瞪眼!
容倾拖袖捂脸,晶亮的眼眸点点笑意倾泻。有点俏皮,有些小坏,更多……让人想蹂躏。这小东西越来越会勾引人了。
湛王垂眸,拿过桌上茶水,轻抿一口,清润那突然干渴的喉咙,风轻云淡继续道,“你现在这样,就不担心招人非议,被说冷漠,无情?”
容倾听了,脸上笑意淡下,“人有远近,亲有厚薄。相比他们,自然是夫君在前。再说,过往眼前摆着。我跟顾婷也没多少亲戚情义可言。不过,刻意为难她的事儿我也没想过。同样的,以怨报德的事儿,我也不想干。所以,别人说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夫君不觉得我冷漠,无情就行!”
“你倒是会说!”
“心里话……”容倾说着一顿,看着湛王轻声道,“而且,若是夫君做的,我想也必有理由!”
湛王虽作的厉害。可他也极少无缘无故的去为难一个人。看别人匍匐在他脚下,痛苦求饶的戏码,他早已玩儿腻了。所以……
湛王抬眸,“你觉得是什么理由?”
“这还用说,自然是因为她过去总是欺负你媳妇儿呀!”容倾答的那个干脆利索。说完,眨着眼睛看着湛王,眼神闪闪烁烁,明显没有嘴上说的那么肯定。
湛王看了她一眼,移开视线,“被欺负,那是你自己无能。”
“这倒也是实话。那……”
“不是本王做的!”他只是事前知道一下而已。
容倾听言,扬眉,“不是王爷?那会是谁呢?”
看容倾一脸猜不透的样子,湛王开口为她解惑,“董家!”
容倾听言,一愣,“董家?他家跟顾家有仇?还是跟吴家有怨?”
“在顾婷突然意外,吴铭彦定亲之前。吴家本是要和董家定亲的,双方都表露了意愿。只是,其后吴铭彦却娶了顾婷。”
吴董两家,定亲的事虽未完全说开。可在百官女眷之中,却都是心知肚明,甚至连那打趣两家的话都说出来了。只是没想到,最后结果竟成这样。
而后,那些在官场上跟董家不对付的,就趁机作了董家一回。继而,董家小姐那尖酸刻薄的话没少听。也因此,就恼上了。
容倾听着,脸色变幻不定,“董家这感觉被耍了,所以就来了这么一出?还是董家女儿,对吴铭彦生出了喜欢之心,不甘心情郎这么被夺。所以,就给顾婷来这么一击?”
“两者都有!”
“那顾婷算计吴铭彦的事……?”
“确实存在!”
“这事儿让董家发现了?”
“不需要发现什么,臆想一下,出手抹黑即可。”
这又不是断案,还需要什么证据。抹黑一个人,有的时候一张嘴,一支笔一张纸就够了。
把那臆想出来的事,添油加醋描述一下,危言耸听的恐吓一下。然后,送到王氏的手中。在王氏为女,冲破理智,不惜一切之际,暗中派人助她回京。然后,就有了今天这么一出戏。
用王氏来作顾婷。对此,不得不说,王氏的表现可圈
的表现可圈可点。
明了事情原委,容倾暗叹:有王氏这么个娘也是醉了。每次的关心则乱,都给自己的儿女制造出更多的麻烦。
还有董家,这一怒之下,火气也够大的。
腹诽过后,容倾看着湛王不由道,“那夫君刚才让老太医过来打个圆场,是何意呀?”
问话出,既被斥,“什么都用问的,长脑子做什么的?”
“长脑子自然是为了活着,为了好看的……呀!”最后一个字,见湛王面色不善,容倾妥妥的蔫了一下。打趣变成自讨没趣。
这厮,还是那么喜怒无常!
湛王看着容倾,冷眼。刚才看着挺上道,这么一会儿工夫又开始犯蠢了。
为何圆下,还用问吗?自然是为让顾婷顺利嫁入吴家。原因,只有去了吴家她的日子才精彩。为何如此,因看她不顺眼。理由:容倾刚才不是自作多情。
顾婷过去对容倾的欺辱,容倾已无所谓,可在湛王这里过不去。
他湛王的妻子,被一个小小的高门嫡女欺负。想到就搓火!
见被他一训,闷头独自琢磨,不再开口的容倾,湛王抿嘴,眼里划过一抹挫败,稍纵即逝,而后沉沉开口,“容九!”
“在!”容倾即刻抬头。
“这次,董家暗中动的那些手脚你记着。”
“记着干嘛?”湛王说的直接,容倾回的干脆。
湛王眼睛微眯,“你说呢?”
“哦!我想想,想想!”
不想再被骂,容倾老老实实开动脑筋。少时,眼睛陡然一亮,道,“夫君,我知道了!”
“说来听听!”
容倾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夫君让我记着,可是让我在缺钱的时候,拿着这个把柄去要挟董家?向他们索要封口费?”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发了!
湛王听言,面色一僵。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