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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容倾眉心一跳,一个念头不由涌出,神色不定。说什么不舍,不忍?其实,云珟是在忽悠她吧?
逗她玩儿?顺便再修理她?若是这样,容倾觉得反而更能接受,真是越想越有可能!
只是……
容倾凝眉,湛大王爷当时的眼神还真不像是逗闷子,还有嘴角那一点儿血色,也不是作假的。他身体确实不舒服,而当时护着她也都是真的。
湛大王爷可从来不是善良的人,若完全无所谓,你要死要活,都跟他没关系。他绝对不会忍着不适,还出手护着你,让自己更加难受。如此……
睡了,睡了!不能再想了,脑仁都疼了。
容倾抓耳挠腮,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真心真意,一时掏不出。
虚情假意,那是寻死!
插科打诨,也肯定没好果子吃。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容倾就跟那乌龟一样,缩到壳里去了。得过且过了!
掏心,真的比献身难!
身体不舒服,一时就能过去。可是伤心了,可是要好久。所以,若是能选,宁愿献身,也不想伤心。
本来都不知道能活多久,已经满身伤了,不想再满心伤!
里外都伤痕累累的,还活不活了!
容倾鸵鸟了!
馨园
“湛王府今天可有动静?”容逸柏开口问。
祥子摇头,“没有!未曾看到王爷出府,也未看到小姐入府。”
容逸柏听了,眉头微皱,思索良久,看向祥子,道,“你说,倾儿这次打算怎么做呢?”
“这
“这个,小的可是猜不到。”祥子诚实道,说完,问道,“公子,您以为呢?”
在祥子眼里,这世上比容逸柏聪明的人可是不多。所以,容倾是什么打算,他必然能猜到的。谁知……
容逸柏摇头,悠悠道,“我也想不出。”
祥子听言,神色不定,“公子也想不出。”
容逸柏转动着手里的茶杯,如实道,“这事儿,我只能看的出症结在什么地方。可是……男女感情的事儿,我跟你一样,没感受过。所以,琢磨不出!”
祥子听了,不说话了!
静默,少顷,祥子开口,“公子,要不要去看看小姐?”
容逸柏听了,淡淡道,“这会儿谁都可以去看她,可能就我不行!”
闻言,祥子不明,“为什么?”
“因为会被迁怒!”
祥子听言,神色微动。
容逸柏颇为无奈道,“谁让我跟那孩子一样,都是碍眼的存在呢!”
而眼下,凭着湛王爷的骄傲,是绝对不会主动出现在容倾面前的。因为,太丢份!
如此,一时动不了那孩子,湛王十有**是要拿他出气了。所以,这几日他还是安稳在馨园待着吧!
再说,他就是去了容倾哪里,最多也只是给她送点儿吃的,用的。解决不了问题。既然如此,还是免于行吧!省的让事情变得更加难以收拾。
祥子挠头,感觉头大!
感情的事儿,真是世上最难琢磨的了。就如湛王,放着那么多听话的,又善解人意的娇美佳人不去喜欢,偏偏喜欢那个献身不算事儿,掏心才是大事儿的女人。
要知道,在古代,没什么是比献身更大的事儿了。贞洁就是命呀!而容倾在现代被腐化太久,一不小心就同她们相反了。
被湛王睡了,她可是一丝寻死的念头都没有。倒是现在,要她表真心了,她妥妥的蔫了!
如此,不得不说,湛大王爷眼神可真是好呀!
心火起,何处安放?湛王想发难,总是有人逃不过!
皇宫
“李公公,李公公,不好了,大事儿不好了……”小太监连规矩都顾不得了,叫着,跑着。
李公公看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慌慌张张,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公公恕罪,奴才也是急的……”
“再急就能把规矩给忘了?”
面对沉怒的李公公,小太监这次连请罪也顾不得了,急声道,“是湛王爷他……”
湛王爷三个字一出,李公公顿时一个激灵,紧声道,“湛王爷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呀!”
小太监一抹脑门上冷汗,道,“湛王爷他把庄家给砸了……”
第105章 被抛弃的是谁
湛王把庄家给砸了!
这话犹如重锤,砸在李公公的耳中,眼前黑了一下,腿一软差点趴到!
小太监赶紧伸手扶住,急声道,“公公,公公你还好吧!”
“好个屁……”一不留神,李公公飚了句粗话。
小太监瞠目结舌……
“你个小崽子看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乍然听到李公公说粗话,小太监那瞬间突然感觉李公公是那么的亲切。
李公公瞪了他一眼,这会儿没空教训他。抬脚,疾步往御书房走去!
边走,心里边犯嘀咕!这庄家,今年真是倒了邪霉了,竟然被湛王给盯上了!
就是不知,这次又是谁惹到湛阎王了,竟然连府邸都被他给砸了。真是……李公公叹息,太后这病才刚好,这回说不得又得躺下去了。
有湛王在,太后这病怕是好不了了。
御书房
皇上听到李公公的禀报,这次倒是分外的淡然。因为,巡城御史齐桓已经禀报过,庄珏在荆州又惹事儿了。所以,云珟那厮再次发难庄家皇上还真是一点儿不意外。
只是……
“李公公,你即刻去湛王府,还有庄家一趟。”
“是,老奴这就去……”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儿呀!
“去王府劝着点儿湛王。另外,告诉庄藴,太后身体刚有起色。朕不希望,太后再次劳心劳神!”
李公公听言,眼帘微动,低头,“老奴遵命!”
劝着点儿湛王?这任务他铁定完成不了。不过,对于这点儿皇上也很清楚,所以,也不过随口一说,不过是让他走个程序。表示,作为皇上,他也算是表态了,尽力了。以后太后说起,皇上也有话说。
继而,深入的探究一下。那就是对于湛王的作为,皇上就是不予管,随湛王折腾了!不然,这会儿派去的就不会他这个奴才。而是御林军或太子了。那样,或许还能阻止湛王一下!
而现在,他一个奴才去了没鸟用。
还有,不希望太后再劳心劳神?这意思,亦是显而易见,就是告诉庄韫,这件事让庄家闭嘴,不许在太后耳边乱言。否则,皇上可是不会高兴。
是呀!太后若是知道了,可就又该在皇上面前念叨了。而,皇上最不耐这个。
唉!看来庄家鼎盛时期,确实已经过了。以后等到太后不在了,还不知会如何!
庄家
一片狼藉,狼藉一片!
庄家众人看着瞬息面目全非的府邸,不用深究,心里肯定是奔溃的。可面上却无人敢显露太多,嘴上更是一句不敢多说。
而,作为庄家大家长的庄藴,若是非要说点儿什么,也只是请罪!
儿子不作为,老子跟着受罪。谁让你没教育好,活该被连累。
“这是杨佔长子——杨衡的证词!”
“荆州文家长子——文景之妻,在杨佔的授意下,被他属下之人,羞辱之后,又出手害死!”
“而后,庄珏庄的人对杨佔作为表示大加赞赏。并说出:跟湛王妃长的相像,就该死之言。”
“其后,因事败露,杨佔被文景报复,死于文静之手。”
“文景也因此被杨家追杀,于前两日死于杨家爪牙之手。而在此间,庄大人预谋借机行事。再次借由杨家之手,图谋一个螳螂在前,黄雀在后。在杨家谋害文景关头,借机刺杀湛王与湛王妃!”
“以上是从荆州传来的供词,还有巡城御史齐桓的证词!”
执掌宗人府的蒋翰把简单扼要叙述完毕,而后,把手中那已签字画押的证词,放在庄韫面前。
不过两日的功夫,证词,人证,物证,已一一摆在庄家人的面前。只听的人,牙根发紧,心头火猛窜!
庄珏那个惹祸精,到了荆州竟然也不安生。若以上消息真的完全属实。那么,湛王只是把庄家给砸了,而没把他们全部给宰了,倒真是格外开恩了。
庄韫看着放在自己眼前,那盖着大印,按上手印的张张供证,看着蒋翰,面色沉重,“辛苦蒋大人了!”
闻言,蒋翰垂首,平板道,“这是下官的职责所在!”
并非是他蒋翰要有意为难庄家。实在是,在其位谋其职呀!
庄韫颔首,“老夫明白!”
嘴上说着明白,可不代表心里就是不计较。
官字两个口,为官之人说的话绝不能全信。这一点儿,同为官的蒋翰那是再清楚不过!
所以,办完这趟差事以后,以后跟庄家还是少打交道为好。免得一不小心就遭了算计。
心里如此想着,脸上不显分毫,继续平稳道,“另外,来之前湛王有两句话,让下官传达给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