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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宁景昌得以以驸马的身份在老定国公过世之后袭爵,并受了后来的元昌帝重用。
因为太祖皇帝的一道旨意,老定国公原本想要过继侄儿的念头自然就此打消了,好在那时虽然与老安国公有了默契,但这件事毕竟没有明说,所以无论是老定国公还是老安国公都只将这件事当作一个插曲就此作罢。
只是,两位老国公不在意,身为当事人的宁景泰却没办法不在意。
安国公府不能继承爵位的二爷与定国公世子,这其中的天差地别谁都能想到。
在老定国公有这样的想法之前,宁景泰是从来没想过的,若他从来不曾有这样的机会倒也还好,偏偏他只差一步就能真的成为定国公世子,这样的落差之下,宁景泰的心理自然就有了偏差。
因为这件事先前毕竟没有明说,在太祖皇帝下了旨之后,老定国公倒也不好找宁景泰细说,便只在之后出于补偿的心理没少往宁景泰那里送东西,但在宁景泰看来,这却是老定国公对他的施舍。
一方面,他与往常无异的和老定国公做亲热的子侄,另一方面,对宁景昌的嫉恨却像是野草一般在他心里疯长。
人的心理就是如此奇怪。
明明,宁景昌是定国公府的独子,他继承定国公府本是天经地义的事,但宁景泰只因为自己差一点能取而代之,就如此嫉恨着他,仿佛宁景昌得到的并不是他本该得到的东西,而是从他手里抢的。
“……也许,就因为这样,他才会觉得旁人都欠他的吧。”宁致远最后如此下结论。
前世的宁景泰一直伪装得很好,无论何时表现出来的,都是与宁景昌推心置腹的好兄弟模样,也所以,后来他指使了早就埋在定国公府的钉子吴达对有了身孕的顾青未下手时,才几乎就要得手。
与前世比起来,这一世的宁景泰无疑要急切了许多,竟然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已经对宁致远出手两次。
前世宁景泰唯一出手的一次,就是对顾青未腹中的孩子。
不,也许还要加上更早的一次,亦是他第一次见到顾青未的那一次……
前世宁景泰的所为暴露之后没多久,正值壮年的他就因为一场惊马伤了双腿而只能一辈子躺在床上,宁致远知道这是宁景昌做的,但于他来说,宁景泰的所为差点让他失去自己的孩子,甚至有可能连顾青未也一起失去,只是让宁景泰一辈子躺在床上,这样的结果却是不能让他满意的。
所以,伤了双腿之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宁景泰就十分离奇的溺毙在了洗脸的铜盆里。
一个只是伤了腿,上半身并无大碍的人,竟然会被铜盆里那点水溺死,而且这个人还是安国公府的二老爷,这件事在当时可是引起了京城百姓的热议。
宁致远还记得这件事之后父亲对他的那一叹。
他知道父亲对二伯还是有些不忍,但从二伯让吴达对顾青未下手的那一刻,他就再不把那人当作是自己的二伯了。
敢对他的妻儿下手,那就是他的仇人!
想到这些前世之事,宁致远周围的空气都一时有些冷。
他所说的这些,顾青未其实都知晓,前世她更是差点成了宁景泰那诡异的嫉恨之下的牺牲品,所以她对宁致远讲的这些并无多大兴趣,而是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他们此刻那相拥的姿势上。
方才还能说宁致远是想安慰她,可现在,他都抱了多久了?
伸手在宁致远腰间掐了一把,顾青未低声道:“抱够了没有?还不松手!”
宁致远一呆,一句“没抱够”差点就脱口而出。
然后,他才突然意识到,自他昨晚寻到顾青未之后,他的欢颜,好像不再像以前那样排斥他了?
宁致远又是欣喜,又有些患得患失。
万一是他会错了意,空欢喜了一场可怎么办?
不过,想想之前顾青未那看他一眼都嫌多的表现,他于是很是喜滋滋的觉得这肯定不是他在空欢喜。
有些依依不舍的松开手,宁致远正傻笑着考虑自己是不是要这几天都不洗手时,就听到外面的成晋低声禀报道:“世子爷,已经到了。”
在他们说话的功夫,马车已经进了城且到了顾家,按顾青未的意思,他们停留的地方是顾家的后门处。
比起归心似箭的顾青未,宁致远这时却很有些恋恋不舍。
这条路还是太短了。
他如此想。
但看到顾青未挣扎着要下车,他仍将顾青未用披风裹了,然后抱着她下了马车。
“回哪里?”他问。
顾青未只略顿了一下,就道:“去未明居。”
在他们回来之前,宁致远就已经让人去通知了秦氏,但可以预想到的是,一刻没有亲眼看到顾青未平安归来,秦氏就不可能真的放下心来。
顾青未自然不想让秦氏多为她担心一刻,但她现在的样子若是让秦氏见了,只怕秦氏会更担惊受怕。
与其如此,倒不如先回未明居梳洗。
再则,她失踪不见,秦氏与老太太必定不会大张旗鼓,既然如此,本应在未明居里安睡的她,更应该从未明居里走出来才是。
☆、第232章 发热(补15号欠更)
当着成晋的面被宁致远如此抱着,顾青未惊呼一声,然后使劲儿挣扎着要宁致远将她放下来。
宁致远哪里肯放,见状狠狠瞪了成晋一眼。
本就低着头不敢多看成晋哪里不知其意,忙不迭的以查看马车有没有不妥这种蹩脚的理由一溜烟跑去了后面。
这下轮到顾青未瞪宁致远了。
只不过宁致远从走上这条重生追妻路开始,就已经练就了一张厚脸皮,被顾青未这样一瞪只觉得乐滋滋的,哪里会有任何的不好意思。
顾青未这时本也不舒坦,挣扎了两下,见挣脱不掉也就随他去了。
她正想替宁致远指路,却见宁致远已经熟门熟路的一路翻墙跳树,将她带进了未明居里。
直到回到自己的闺房,将还想赖下去的宁致远赶了出去,顾青未这才觉得有些不对。
咦,这厮如此熟悉府里院子的分布,莫不是早就来踩过点儿了?
也不知是为何,虽然还是少年时的宁致远与前世时有很大的改变,但顾青未总会在他身上找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否则,就算她已经决定放下前世种种,只怕也不会如此快的就能接受他与她如此亲密。
那熟悉感,是从何而来呢?
难道,只是因为他与前世的宁致远其实是一个人吗?
顾青未思索了片刻没想出答案来,便也先按下这个问题,就着床边点着的一盏灯打量起房里的情形来。
鲛绡帐子自然下垂,隐隐可以看到床上躺了一个人,原本该在外间值夜的画屏并未歇在外间,而是坐在床边的榻榻米上靠着床守着,这时头一点一点的睡了过去。
即使已经睡着了,但画屏那在梦中也紧紧皱起的眉头,以及她眼下的青黑,还是能让顾青未看出她这一晚到底经受了怎样的煎熬。
顾青未失踪的消息能瞒得住府里其他人,却绝对瞒不了在她身边近身侍候的秋岚,再联想到守在屋里的只有画屏一人,而秋岚没了踪影,那此刻床上躺着的那个人是谁也就不言而喻了。
没有惊动画屏,顾青未轻手轻脚的来到床边,伸手撩开帐子,就见秋岚侧着身子面朝内侧躺着。
顾青未的这张床是秦氏寻了最好的工匠用上好的木料精心打造的,不仅本身带着材料散发出的助眠的香气,而且床上还布置得极为绵软舒适,躺在这样的床上,想是能有个好眠的。
但对此时的秋岚来说,却显然不是如此。
她双眼睁得大大的,脸颊紧紧贴在枕面上,神情更是极为紧张,似乎随时准备着被人质疑自己不是自家姑娘,手脚亦绷得直直的,半点不见休息的放松。
这样躺了一夜,顾青未觉得,秋岚现在不会比她此刻好受多少。
秋岚和画屏,这一、夜,她们只怕煎熬恐怕半点不比自己少。
顾青未心中一软,正要开口唤秋岚,秋岚眼角的余光就已经注意到了突然出现在床边的黑影。
她猛地坐起身,才要张嘴说些什么,话到了嘴边,却在看清楚顾青未的样子之后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换成了一声既有焦灼又有喜悦的低唤。
“姑娘!”
只一瞬间,秋岚先是狠松了一口气,然后眼角便忍不住含了泪。
顾青未还来不及说些什么,那声“姑娘”却让画屏一个激零醒了过来,她才睁开眼就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敏捷从榻榻米上跳起来,却不想双腿蓦地一麻,还是顾青未及时拉了她一把才避免跌坐在地。
没顾得上自己是不是站稳了,画屏抬眼看向顾青未,“姑娘!”
话才说完,就已经泪眼汪汪了。
从发现顾青未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