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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遇而不可求的,像卢杰单枪匹马平息勃兰德林政变,将堕落者赶出了因斯坦尼亚才不过是得到了一个大公的封号,这还是贝肯鲍尔看在了维多利亚的面子上,可一般人哪有卢杰那么多的狗屎运?
所以,对一般的贵族来说,只剩下另一条看上去同样也不好走的路:斗争。只要能够将自己的对头从帝国的勋贵中抹去,那对方所拥有的一切,他的土地,他的财产,他的女人……统统都是你的。
巴拉克现在就在盘算着,如果家族跟着卢杰一块出手的话,将会得到多少好处。
“贝肯鲍尔陛下到!”
内侍声嘶力竭的喊叫声打断了巴拉克的盘算,他向卢杰递了个“小心”的眼神之后,连忙跑到军界大员的末尾,随着众人一块跪了下去。
卢杰跪倒在自己的导师艾德拉伦的身边,作为大公爵,卢杰的位置原本是与宰相萨默尔平级,甚至享有见到贝肯鲍尔不需要跪拜的优待,但在卢杰看来,贝肯鲍尔雄才大略建立了古蒙帝国,给自己提供了一个学习进步的机会,有资格享受自己的礼遇。
何况和自己的导师共同向贝肯鲍尔跪拜,也是另一种尊重的体现。
在内侍搀扶下缓缓走上王座的贝肯鲍尔满意地瞧着下面一片黑压压的人头,目光扫过人群,看见卢杰也和艾德拉伦一同跪拜在地,贝肯鲍尔狮子般雄浑威严的脸上闪现出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微微点了点头,坐在了王座上。
“平身!”
“谢陛下。”
惯常的礼节之后,就有人站出来向卢杰发难了:“陛下,如今帝国经过堕落者叛乱,国家动荡,西北地区堕落者占领区中民生凋敝,饿殍遍野,生产和环境遭到了极大的破坏,臣以为应该立刻派有治理和重建经验的官员迅速入驻。”
卢杰看的清楚明白,这个贵族就是刚才和塞萨尔玛尔蒂尼站在一块的其中一人,对于这种抢先发言的人,李靖在教授给卢杰的学问中,给了一个非常恰当的称呼:炮灰。
炮灰的作用只不过是引出敌人的攻击火力,但是卢杰的老神在在仿佛没有听见炮灰的发言一样,那悠闲自在平静如常的举动,无形中就让塞萨尔玛尔蒂尼这一派的贵族们加重了一些心理压力。
有发难的,就有维护的,军官队列中忽然走出一个人,踢踏有声地大踏步走到贝肯鲍尔的王座前重重拜倒,大声地禀报道:“启禀陛下,因斯坦尼亚地区堕落者虽然已经撤退,但那仅仅是由明转暗,堕落者的活动依然密集,微臣在出发前来勃兰德林之前就发现了不下三十起堕落者出手的事件。”
“那帮堕落者难道还没有完全被赶出因斯坦尼亚?这样说来,卢杰大公您所说的因斯坦尼亚堕落者被您单枪匹马驱逐出境是骗人的喽?”马尔蒂尼阵营出突然走出来一个尖嘴猴腮,丑陋之极的男爵,他一双机灵的眼珠子一转,就找到了一个堪称绝妙的切入点!
这个问题问的相当的刁钻,如果卢杰说是,那马尔蒂尼派系中的贵族们立刻就能提出要求将卢杰查办,顺便分割因斯坦尼亚地区,如果卢杰说不是,那就是在打军方的耳光,无形中让卢杰和军方的关系疏远,无论卢杰怎样回答,马尔蒂尼阵营都有天大的好处。
但是这位男爵忘记了一个对他来说可以说决定命运的关键,那就是他面对的可是卢杰。
卢杰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问道:“您是哪位?”
“帝国男爵马布里,见过卢杰大公。”这位尖嘴猴腮的按男爵行礼倒是行的像模像样,但配合上他那副尊容,感觉就像是马戏团的小丑在向卢杰讨钱,顿时让马尔蒂尼阵营中的不少贵族憋红了脸。
只是卢杰仿佛没有任何被侮辱的感觉,反而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郑重地说道:“嗯,男爵……马布里男爵,我觉得您这样的人才屈尊做区区一位男爵实在是太委屈了,您应该做一位子爵,或者是一位伯爵,这样才能够配得上您聪明伶俐的脑袋。”
马布里有些受宠若惊了涨红了脸,他似乎没有料到卢杰居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情真意切”地夸奖自己这样一位小贵族,突如其来的幸福让他已经准备好的说辞卡在了喉咙里。
然而,没等马布里男爵说出什么感谢的话,卢杰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如坠冰窟。
“但是,帝**事,必须要由子爵或者以上爵位的人才有资格议论,男爵……哼。”
这一声哼极其轻微,不仔细听都难以听见,但却如同一把千斤大锤狠狠地砸在了马布里有些脆弱的心肝上,当场就让马布里的脸色变得煞白一片,甚至连心脏都快停止了跳动。
可怜的马布里男爵只能将自己可怜兮兮的目光转向站在马尔蒂尼阵营中的安德雷法切蒂,作为法切蒂家族下属的一个小小男爵,马布里根本没有选择怎样生活的权力。
面对那锋利如刀的帝国法令,马布里男爵只能向自己的宗主求援。
场面一时间静了下来。
贝肯鲍尔看着下面云淡风轻石雕泥塑般的卢杰赞许地点点头,卢杰刚才的反戈一击就像是在政坛上锻炼了几十年的老家伙一样,准确、犀利、一击致命,老练得根本不像个年轻人。
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与贝肯鲍尔内心中隐隐约约的自豪不同,塞萨尔玛尔蒂尼的心中却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还有那仿佛被毒蛇盯上冰凉滑腻的恶心感觉。
卢杰的话,严格从帝国法令上来讲并没有错,但是从古蒙帝国开国以来,违反这条法令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甚至连卢杰自己也名列其中,在这个全民皆兵的国家,参与军事几乎是每一个贵族从出生起就要学习的常识,马布里男爵的做法从常理上来讲并没有错。
问题就在于,今天他碰上了卢杰,而卢杰恰恰是一个拥有非常记忆力,并且屡屡有出人意表动作的天才,最让马布里绝望的是,这个天才还拥有帝国大公爵的高贵身份。
“陛下,马布里男爵的祖上可是当初有名的血色战车兰比尔少将,功勋卓著,贸然进行处罚的话,可能会让将士们寒心啊。”带着哭腔的尖利声音打断了沉闷的气氛,一个身穿伯爵服装的贵族正跪倒在马布里男爵的身边抹眼泪,还不时地发出几声死了亲爹似的抽泣声,显得无比凄凉。
卢杰厌恶地皱了皱眉头,望向那位贵族的目光也带上了一丝鄙夷:见过无耻的,没见过那么无耻的,为了那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一个大男人居然跑这里来哭哭啼啼……
不论那位贵族的举动让多少人看不起,但他的一番话确切起到了缓兵之计的作用。
作为古蒙帝国建国功臣之一,兰比尔少将的威名几乎在整个古蒙帝**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贝肯鲍尔大帝年轻时最值得信任的伙伴,纵横大陆时的左右手,独自一人扫平十七国反抗军的传说中的不败战神,没有人可以忘记这样一个如同恒星般耀眼灿烂的无敌存在。
这句话一出,站在卢杰这边的军官望向跪在地上不知所措的马布里男爵时也带上了一丝怀念与崇敬。
卢杰撇了撇嘴,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有气无力地说道:“微臣惶恐。微臣起先并不知道马布里男爵是功臣之后,还请陛下原谅马布里男爵这一回。”说话的同时,卢杰还用眼神斜斜地盯着正一脸严肃地安德雷法切蒂,挑拨离间的意思非常明显:这都是你主子的设计。
马布里也不笨,立刻趴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表示自己的忠心与一时糊涂,当真是闻着伤心听者落泪,最后连贝肯鲍尔都听不下去了,挥了挥手让马布里下去,他这才千恩万谢地一溜小跑回到了自己的队伍中。
“唉,说起兰比尔少将,我想起了当初在北方雪狼镇中与芬来人那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那可真算得上是一场血战,我只记得当时我才十六岁,第一次上战场,手软的连战刀都握不住,第一次看见这种血肉横飞的场面,我差点吓得尿裤子,还是兰比尔少将带着我一块往前冲的呢……”塞萨尔马尔蒂尼忽然开口让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的错愕,他就这样自顾自地说着一些好像不着边际的话,却让身边站着的贵族们陷入了沉思。
“老伙计,你是跟过兰比尔少将?”安德雷法切蒂总算是跟塞萨尔马尔蒂尼几十年的老友,迅速地接上了这个看上去有些扯淡的话头。
“兰比尔少将带着我们走南闯北,横扫整个大陆,那是何等的微风煞气,”塞萨尔马尔蒂尼仿佛寻找到了在过去岁月中丢失的意气风发,挥舞着手臂大声讲述着。然后他语气一变,高昂着的脑袋也低了下来,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惆怅:“可是现在,帝国动荡,堕落者入侵,就连军队都已经……唉。”
“塞萨尔,给我住口!”贝肯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