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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您分忧,哪怕顾相给宋家拉偏架,又怎么奈何得了娘娘?”
“我原本想说的。”韦梦盈接过热茶呷了口,神情阴郁道,“但记起去年的事情,实在没信心——到底宋缘待笑笑再不好,也就想过打断她的腿许到柳家去,我当初却是直接险些害了笑笑的性命的!”
她意兴阑珊的叹了口气,“虽然说我是她亲娘,且在宋缘之死这件事情上问心无愧,然而谁知道笑笑晓得了此事后,会不会站在我这边呢?毕竟你也知道,这孩子自从出了阁,有了夫婿做靠山后,对我是越来越疏远了,上回见面时,我们还差点吵起来!”
薄妈妈担心道:“只是娘娘也说,七公子偏拜在了贺楼修撰门下,那贺楼修撰与顾相关系匪浅,公子如今隔三岔五都要去贺楼修撰那儿进学。万一宋家求助顾相,而顾相又迁怒七公子,那……那咱们可是防不胜防!”
偏偏陆冠云是正式拜的师,贺楼独寒也非在王府坐馆的教书先生,他肯教导陆冠云,人人都说这是陆冠云托了有个好姐姐的福,否则堂堂状元怎么可能亲自指点一个不是自家晚辈的幼。童?!
所以韦梦盈再不放心,也没法给陆冠云换老师,不然不尊师重教、轻慢师者的议论也够她喝一壶的!
而陆冠云现在这年纪又不好叫他出去游学什么的躲一躲风头——三天两头去贺楼独寒那儿,即使韦梦盈派了许多人陪同,成日也是如坐针毡:毕竟她就这么一个亲生儿子,一旦这儿子有个三长两短,她这些年来的心血也等于白费了!
此刻闻言,韦梦盈沉默了会,道:“直接同她说,实在难以测度她的反应。容我想个好一点的法子,总要保证她帮着我才是!”
VIP卷 第三百五十章 翠缥所求,三叔主考
而宋宜笑根本不知道今天母女两个看似随意的交谈背后,韦梦盈的真实心情。
她回到燕国公府后,换了家常衣裙,正要命人把女儿抱过来,底下人却报,说是庄子上送了账目同东西来,问她是不是立刻去看看?
下人说完了正事,脸色又有点古怪道:“范忠家的也跟着范忠来了,说是专门来给夫人请安的!”
“翠缥也来了吗?”宋宜笑微微意外,翠缥前年出阁之后,自从回府来谢恩时碰见了余士恒,许是受了刺激,那之后就再没来过——庄子上有什么事情都是范忠一个人过来,避暑前听人说她生了个女儿,宋宜笑特意命人送了东西过去看望,她都没说要过来当面道谢,这回怎么忽然来了呢?
宋宜笑不免想到锦熏同余士恒的婚事,微微蹙眉。
但转念想到翠缥如今孩子都有了,听说范忠也一直对她很好,若知余士恒拒绝了她却主动求娶了锦熏,即使心里不痛快,料想也不会做出什么尴尬的事情来吧?
这么想着,宋宜笑道:“着弦灯她们几个过去同管事们清点了来回我,至于翠缥,现在就喊她过来吧!”
半晌后翠缥抱着一个襁褓走了进来,躬身请安道:“夫人万福!”
“何必这样拘礼?”宋宜笑温和的抬了抬手,“快起来吧!”
旁边锦熏不待吩咐就搬了个绣凳过来,又笑说:“这孩子是翠缥姐姐的女儿么?瞧着好生可爱!”
“正是小女。”翠缥朝她感激的笑了笑——宋宜笑仔细观察,翠缥对锦熏的态度并不勉强,亲热里还透着讨好,心下暗自沉吟:翠缥这是有了孩子完全看开了呢?还是还不晓得?
她心里转着念头,那边翠缥已经介绍起了自己女儿,“她爹给她起了个乳名叫明珠,我想着我们庄户人家叫这名字实在太过了,是以改成珠儿。”
“想来也是范忠疼女儿,当成掌上明珠看,故此要叫她明珠呢!”宋宜笑含笑伸手道,“这孩子我还是头次见到,来给我抱抱,看看跟咱们清越谁更重些?”
锦熏闻言,从翠缥手里接过襁褓,边递给她边笑道:“夫人又要耍赖了!小姐比珠儿可是大了两个月呢!”
尤其范忠夫妇再疼女儿,范珠儿的待遇,如何能与简清越这个燕国公府大小姐比?是以这两个女孩儿哪怕同样大,或者范珠儿更大些,论长势也肯定是简清越胜出的。
翠缥虽然不敢像锦熏那样直接说宋宜笑耍赖,见状也笑道:“珠儿哪能跟大小姐比?她能沾一沾大小姐的福气,奴婢就心满意足了!”
“我说她今儿个怎么忽然来了,还带了女儿一道?”宋宜笑边抱着范珠儿低头哄她,边恍然大悟,“合着是冲着清越来的!”
所谓让范珠儿沾一沾简清越的福气——这不就是在转着弯试探宋宜笑,肯不肯让范珠儿将来给简清越做一块长大的大丫鬟么?!
“这还真是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宋宜笑明白了翠缥的来意,倒对她有些刮目相看,简清越也好,范珠儿也罢,这会都才不满周岁,连宋宜笑都还没考虑过自己女儿将来的丫鬟问题,翠缥倒已经把女儿抱过来探口风了。
丫鬟虽然说是下人,但大户人家的心腹大丫鬟,日子过得跟寻常富家小姐也没太大区别了。
打小陪着主子长大的丫鬟,那更是名为主仆,情同姐妹——不必说远,芝琴跟锦熏就是现成的例子,这两人都是被宋宜笑当成姐妹一样照拂纵容的。
信任倚重的程度,更在韦婵、宋宜宝等宋宜笑真正的姐妹之上。
只是宋宜笑虽然很被翠缥为女儿铺路的用心所感动,她却不想答应这件事。
一来范珠儿年纪还小,谁知道往后是否灵巧懂事,能做个合格的心腹丫鬟?退一步来讲,就算她样样都好,万一简清越就是看她不中呢?宋宜笑可不想为了给翠缥面子,将来委屈了自己女儿;
二来范忠给范珠儿起的名字也让宋宜笑不放心,掌上明珠,以范忠在国公府下仆中的地位,范珠儿想也是好吃好喝养着的,在庄子上料想还有仆妇伺候——这种娇生惯养大的女孩儿,会甘心来国公府服侍人?便是却不过翠缥要求来了,恐怕也是满腹委屈!到时候又怎么会尽心做事呢?
三来翠缥当年想做姨娘的事情到底让宋宜笑心存芥蒂,好不容易把她打发了出去,这会却弄了她的亲生女儿在自己女儿身边,回头叫简清越长大之后知道了,多么的尴尬?
所以宋宜笑虽然听出了翠缥的话中之意,却只管抱着范珠儿说笑逗趣,丝毫不提让范珠儿长大点后伺候简清越的话。
翠缥委婉试探了几句无果,正琢磨着要不要把话挑明一点,范珠儿却哭了起来——这孩子到底才七个多月八个月不到,正需要隔会就喂一顿的时候,偏今儿个要来国公府,也就进府之前吃足了奶,随翠缥在外面候见、被引过来,又叫宋宜笑跟锦熏轮流抱了会,可不就饿了?
宋宜笑趁机把她还给翠缥:“看看孩子怎么了?冷了还是饿了?缺什么只管跟管事的说,可别委屈了孩子!”
又吩咐,“今儿就叫翠缥在后院用饭罢,叫厨房加几个适合她吃的菜!”
足月而生的女。婴哭声嘹亮,这种情况下,那是怎么都不好再说事情了,翠缥只得失落的抱起女儿,同宋宜笑告了声罪,随锦熏下去找地方哺。乳。
待她走后,宋宜笑暗松口气,道:“许是方才抱那孩子抱久了点,我这会觉得有些累了,得去歇会。回头翠缥那边走时不必再来给我请安,你们待会去给她说下罢!”
想了想又道,“再取一对璎珞圈给那孩子,别拿别人送给清越的那些,就拿咱们库里原来就有的。”
如此打发了翠缥——到了快傍晚的时候,轮到栗玉上来伺候,她见里外没什么人,宋宜笑的心情也不坏,就笑嘻嘻的凑上来道:“今儿有小丫鬟不懂事,差点跟翠缥姐姐说了锦熏的婚事,万幸奴婢听到把话题岔了开去呢!夫人要不要夸一夸奴婢?”
“这事儿你是替锦熏出的力,要邀功也该去寻她才是啊!”宋宜笑闻言笑道,“怎么来找我了?这可是拿我当冤大头了!”
话是这么讲,她到底还是给了栗玉一对赤金银杏耳坠子——栗玉原本只是想讨个巧,没想到当真有收获,很是开心的谢了恩才下去。
只是她才出了克绍堂,却见弦灯拧着个小丫鬟经过,忙把耳坠子塞进怀里,上前问:“怎么了?”
“嘴上没把门的小蹄子!”弦灯沉着脸告诉她,“方才都看到你拦了绿裳,不许把锦熏的婚事告诉翠缥姐姐了,结果翠缥姐姐当着你的面没有继续问绿裳,回头拿了支银簪问这绿罗,她居然为了支银簪什么都说了!”
边说边使劲在绿罗身上狠拧了几把,痛得绿罗连连求饶,流着泪道:“奴婢实在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不能说的,只道翠缥姐姐原也是伺候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