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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弟不得无礼!”见状简夷犹放下茶碗,冷然道,“你三嫂快言快语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这么说无非是怕四弟妹没参加过正经宫宴,到时候自顾不暇,哪里照顾得好五妹妹?说到底也是好心想帮忙,四弟妹都没说什么,你操个什么心?”
以为就你心疼结发之妻?
简虚白瞥一眼胞兄,嗤笑一声,道:“没参加过宫宴,就会自顾不暇?那三哥你以前也没成过亲,这头一次做人丈夫,不也尽职尽责得很?合着这天底下就你能把头一次做的事做得漂漂亮亮,其他人都不如你?简直就是坐井观天!”
“胡闹!你这是跟兄长说话的态度?!”
“理亏就抬出兄长身份来压人,你好意思我都替你无地自容!”
“你根本就是在胡搅蛮缠!”
“我看三哥你是越发没有了自知之明!”
“混账东西!你还有规矩没有?!”
“三哥要真重视规矩,还是先把三嫂管管好,她要一直这么不把皇外祖母的寿辰当回事下去,迟早要被弹劾不孝的你懂么?!”
“你娶的是个好东西……”
晋国长公主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兄弟两个之间越来越激烈的争执,眼看简夷犹要口不择言了,晋国长公主终于如梦初醒,狠拍了一下长案,怒叱:“都给我闭嘴!!!”
简夷犹跟简虚白互相冷睨了一样对方,才不怎么甘心情愿的起身请罪:“孩儿失仪,请娘责罚!”
“你们两个还有没有规矩了!”晋国长公主向来宠溺子女,这会虽然被气得不轻,但拍了几下案后,到底也没说怎么责罚,只道,“樱儿,你待会跟着你大姐……夷犹跟阿虚,你们若再这么不念骨肉之情,往后就别再到我这里来了!我管不住你们,只能求个眼不见为净!”
兄弟两个闻言忙跪了下去:“孩儿知罪,以后再不敢了!”
“你们最好都记住这句话!”晋国长公主狠狠瞪了他们一眼,目光又扫过长兴公主与宋宜笑,恨道,“没有一个省心的!”
宋宜笑知道后面这句话是在表达对自己跟长兴公主的不满,心下颇为委屈:“明明是长兴挑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可一个字都没说呢!”
……嗯,她选择性的忘记前几天撒娇撒痴的“您可不能让三嫂欺负了我去”了。
本来晋国长公主还打算大家说会话再进宫去给太后道贺,但现在这么一闹,她也没心情了,敲打了下四周下人不许乱传话,便起了身:“走吧!”
众人忙纷纷跟上,众星拱月般簇拥着长公主朝外走……这中间宋宜笑偶尔一瞥,发现自始自终没说话的公公简离旷,极阴冷的扫了眼简虚白。
她蹙了蹙眉,悄悄伸手拉了把简虚白的袖子,示意他留神。
简虚白却只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微笑着捏了下她手,神情平淡而笃定。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宫,女眷们到清熙殿时,后宫妃嫔已经全到齐了,东宫的太子妃、崔侧妃也已在下首陪坐。
看到晋国长公主这一脉人进来,太后笑着免了礼,与长公主寒暄了几句后,目光一转就落到宋宜笑身上:“好孩子,闻说你前些日子受惊不小,这会可好全了吗?”
不待宋宜笑回答,又招手道,“快过来让哀家瞧瞧!”
宋宜笑询问的看了眼婆婆,见晋国长公主也微微颔首,这才依言上前落座。太后亲亲热热的握了她手,问长问短,可谓是关怀备至。
太后都这么热情,其他人自然不能不作表示。后妃们纷纷附和,争先恐后的嘘寒问暖。
一时间,宋宜笑顿时成了众人的中心。
她落落大方的应付这些关心之余,眼角却瞥见长兴公主有些恨恨的目光,差点笑出声:“方才在婆婆跟前,她想出风头已经失败了一回;如今太后当面,却是连抢风头的机会都没有,这已经不是不服气的问题了,这是金枝玉叶的面子完全没地方放啊!”
毕竟,长兴公主前天才下降,这会连三朝回门都没满呢!到了嫡亲祖母跟前,按说太后怎么也要给她一份额外的体面的。
可太后也不知道是疏忽了,还是不在乎,竟压根没注意到她!
长兴公主哪能不迁怒宋宜笑?
不过公主的悲剧还没结束……众人陪太后说说笑笑,到了开宴的时候,方一起拥了太后移驾入席,结果入席之后,长兴公主的席位、菜色、伺候的人手等等,居然也没什么优待!
按照这时候默认的规矩,席间太后、显嘉帝,会把自己的菜分给亲近之人,以示恩宠。
这一份体面,长兴公主倒是有了,但是排在好几个人之后也就不说了,还是跟宋宜笑一块领的恩:宋宜笑清楚的看到这位金枝玉叶谢完恩,坐下后,差点把一双牙箸捏断!
“这皇家也真是奇怪。”她瞧着好笑之余也觉得不解,“这才嫁两天的女儿,至于这么不给面子么?这也叫皇后脸上无光啊!”
正在胡乱猜测内情,身后忽然挤过一个人来,小声道:“四嫂,您能陪我去更衣么?我不认识路,大姐被几人绊住了,让我来找您!”
宋宜笑回头一望,见是聂舞樱,忙搁下牙箸:“自然!”
第139章 你方才的泼辣劲儿呢?
宋宜笑这会的席位,上首是长兴公主,下首则是不太熟的一位贵妇。
她跟长兴公主关系恶劣,这会长兴又分明心情不好,自然不会凑上去自讨没趣。只让锦熏留在席畔照应:“我陪五妹妹去更衣,若有要找我的,你记得告诉一声!”
便带着月灯起身,陪聂舞樱向殿角的小门走去。
其实这处设宴的偏殿她也是头一次来,好在门外站了两排宫侍,随便找个问了更衣之处,就有人出列引路。
到了供赴宴女眷更衣梳洗用的暖阁后,宋宜笑示意月灯给了那宫人一个荷包,方携小姑子入内。
片刻后,两人收拾好了,还席的路上,经过一个月洞门,聂舞樱忽然停下脚步,道:“四嫂,好像有梅花香?”
“是腊梅。”宋宜笑拢了拢手炉,好奇道,“五妹妹喜欢梅花?”
“……喜欢。”聂舞樱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出口的样子,踌躇了下才道,“我们能去看看么?”
要是宋宜笑自己,肯定不会在陌生地方,尤其还是皇宫重地乱走的。可这是聂舞樱的想法,这女孩儿从今早以来一直有点手足无措,瞧着怪可怜的。她不免心软:“寿宴就开在不远的偏殿里,这里又是更衣来回的必经之路,既然没派人把守,转一转应该无妨?”
她沉吟了会,就道:“我们看看附近有没有吧?”
言外之意,太远咱们就不去了。
聂舞樱闻言连忙点头……片刻后她们在十几步外的宫墙后,找到角落里长的三株腊梅树,瞧枝干很有些年头了,虬柯苍黑,花朵累累,顶风冒雪之间,别有一种笑看云卷云舒的雍容自在。
“真好看。”聂舞樱走到树下,郁郁的神情可算绽开一个舒心的笑,伸指触了触含冰带雪的花瓣,“好香!”
宋宜笑含笑看了会,见她还不提走,就道:“这梅花开的真好,若不是在宫里,我都想折两枝带席上去了。”
她说这话是想提醒聂舞樱,两人在这儿待了好一会,该还席了。
谁知话音未落,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冷哼:“这里的梅花也是你能动的?”
宋宜笑微听这声音就是一蹙眉,转头一看,果然是司空衣菡,她看起来瘦了些,梳着抛家髻,拥着紫貂裘,连个丫鬟也没带,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正冷冷的望过来,“太后娘娘最不喜欢人动她宫里的花木,你们好自为之!”
说到这里目光微微一凝,才认出宋宜笑,“是你?”
“王妃娘娘!”宋宜笑本来以为她那气冲冲的语气,是专门对着自己来的,到这儿才晓得误会了,一面行礼请安,一面暗暗摇头:“难怪谢姐姐说这位主儿连真阳大长公主都吃不消……能把好心提醒的话说得跟吵架一样,有几个人受得了?”
她虽然至今记着司空衣萝,但如今这位梁王妃与司空衣萝从容貌到性情,简直没半点相像,所以也提不起来打交道的心思,问候之后就道,“谢娘娘提醒,我们这就走!”
“这是谁?”司空衣菡却没有放行的意思,朝聂舞樱抬了抬下巴问。
“这是义妹舞樱,姓聂。”宋宜笑温和的笑了笑,“她喜欢梅花,方才闻到香味,就过来瞧了会。”
司空衣菡打量聂舞樱几眼,嗤笑道:“原来是长公主的义女,这怯生生的模样,我还以为是你娘家舅舅那边的表妹呢!”
聂舞樱闻言不禁变了脸色……宋宜笑暗捏了把她手,依旧温和道:“您都做了王妃了,怎么还喊长公主?该称姑母才是!至于五妹妹这娇怯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