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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出这个称呼的一刻,我不禁心口一阵发酸,就好像咽下一大口了发酵的野莓,呛得鼻腔也湿热起来。而就在此时我突然看见阿伽雷斯的胸口又亮起了微微的蓝光,他的神色刹那间变得有些异样,我清晰的看见细小的纹路在他的瞳仁之上游窜着,我的手被松开了,他的蹼爪抚到我的脸颊之上,如石子般凸起的指节掠过我的脸颊,眼神里溢满宠溺的柔光,就好像忽然想起了我是谁。我忽然明白阿伽雷斯的记忆的确已经被我成功导入了,可就像一个新安装的电脑程序需要被激活,而那些他熟悉的称呼与举动就是激活他的密码。
“首领大人……快醒过来吧,我是你的德萨罗!”
我用力握住他的手腕,亲吻着他的掌心与手背,望着他的眼睛,等待着他像以前那样深情的呼唤我的名字,他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就势俯□来重重吻住我的嘴唇,獠牙叼住我的唇肉,用我熟悉的方式时轻时浅的厮磨吮咬着我的舌头,蹼爪老道的揉捏着我的又又股,就好像要把他自己刚刚占尽的便宜狠狠讨回来似的。噢,见鬼,他和自己争风吃醋,吃亏的人却只有我!
这是我的阿伽雷斯,因为年轻的阿伽雷斯是个初尝禁果的毛小子,而他却是个老色魔。我无比确信的陷在失而复得的狂喜之中,激动的几乎要晕过去了,但我连眼睛也不敢睁,只怕稍一闭眼就要再次失去他。
然而令我惊慌不已并大失所望的是,他胸口的蓝光闪烁了几下就熄灭了,身上熟悉的温柔的爱抚稍纵即逝,转而化作了急躁的攻势,身下的鱼尾猛地托起我,将我一下子放倒在礁石上,像虎狼似的扑下来,我大叫了一声,抬起双腿架住了阿伽雷斯的双臂,他在上方盯着我,眼底灼灼发亮,目光就好像嗅到海洛因的瘾鬼那样黏附在我的周身。
我不禁惶惶的觉得与我交合对现在的阿伽雷斯造成了一种负面影响,让他对这种感觉上瘾,甚至让他罔顾其他的一切。阿伽雷斯曾说过他在发散孢子之后才会出现发情期,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就好像作为某种激素提前促进了他的生理发育,使他提前进入了发情期,就仿佛那些长期饮用碳酸饮料而导致性征过早发育的儿童?不,不,这样就可太糟了!
我这样混乱的心想着,而阿伽雷斯弯下腰,影子笼罩住我的视线,伸出舌头舔上我的脸颊,我闭上双眼,心底哀叫着:天哪!
“砰…砰…砰———”
此时,突然之间,我忽然听见一梭子枪声在身侧炸响!
我打了个哆嗦,从礁石之上吓得几乎窜起来,被阿伽雷斯搂进怀中,缩进了水里,可我霎时间看到四周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好几支日本军队,他们端着枪瞄准了我和阿伽雷斯,从四面迅速包抄过来。
94、
Chapter93
我下意识的抓住阿伽雷斯的手臂向水中退去,却被几十竿齐齐瞄准我们的枪挡住了去路。我下意识的环顾四周;布满礁石的浅滩离深水区还有相当的距离;我毫不怀疑在我和阿伽雷斯逃下水去之前就会被这些日本士兵打成筛子。
阿伽雷斯一动不动的在水中环抱着我,他的身体分明处在刚才那样亢奋的状态下;使得神色因忍耐而显得异常狰狞。他的眼神阴沉沉地盯着那周围的日本士兵;以至于他们一时间谁也不敢上前来对我们动手。我从他们紧张的眼神里看出,他们一定感觉到阿伽雷斯是只相当难对付的危险生物。
假如不带着我逃走;那么阿伽雷斯逃出这个包围圈也许不是什么大问题;也许我们分开行动是更好的选择。但如果我在这个时空出事;我将来的命运会发生什么转变?那是否意味着我不会继续存在在这个时空轨道里?
我盯着他的侧面;焦虑的心想;犹豫着是否要将他推开,但我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我承受不起再次分离的痛苦与我们各自单独行动会遭遇的变故,我宁可冒着死亡的危险与他并肩作战。
仿佛是听见我的心声似的,阿伽雷斯忽然挨着我的耳畔低鸣道:“我们…顺从他们。”
说着,他回头扫了一眼真一抓住幼种的那只船的方向,我一下子明白了他的心思,阿伽雷斯想打入敌人内部,眼下除了这个似乎没什么更好的退路,这附近可能全驻扎着日本军队的势力。眼见周围的日本士兵的包围圈越缩越小,我知道再不做出什么投降的表现,他们可能就会用那些枪头上的刺刀来使我们服从,日本军队在二战期间耸人听闻的凶残行径让我想一想便感到一阵恶寒。我立即举起双手,挡在阿伽雷斯身前,用日语高喊:“别伤害我们,我们没有敌意!请别开枪,这只人鱼不会攻击你们!”
“叫他到岸上来!”一个离我们最近的日本士兵高喊着,枪头示威性的往前戳了戳,那锐利的刺刀的尖端径直逼到我面前来,阿伽雷斯的喉头里顷刻爆发出一阵嘶吼,猛地将我向后拽去,蹼爪堪堪握住了刀刃,鱼尾耸立起来,身体顷刻撑到了两米来高,竟将那士兵一下子从沙地上悬空拎起,甩到一边的礁石上,砰地滚进了海里!
“阿伽雷斯!”
我惊叫了一声。周围因此掀起了一片骚动,包围圈迅速缩小,咔咔的枪上膛的响声纷纷响起,我急忙护在阿伽雷斯身前,退回到那礁石之后,阿伽雷斯却俯□用鱼尾紧紧卷住我的身体,将我拖到他的背后,然后学着我的模样举起了双臂,模仿着我刚才说出的日语吐出一串含混但可辨的音节:“不会…攻击……”
那些士兵不约而同的震惊地傻在那儿,有几个人甚至小声的发出了惊叹:“天哪,这是一只会说人类语言的人鱼!他在向我们投降!”
啊哈,这群蠢货……
我不屑地瞧着他们无知的模样,在心里嗤笑,却忽然想起自己当初同样将阿伽雷斯这样的高智商外星生物当作了一只普通的兽类,不禁有点儿唏嘘。但我忽然意识到,也许让他们以为阿伽雷斯是一只低智商的野兽才恰恰能放松他们的警惕,大意轻敌,我们才有机可趁,就像当初阿伽雷斯一步步把我拖入他的“圈套”里一样。
也许阿伽雷斯也是这样想的,因为他的一系列举动的确表现的有点蠢,这压根不像他。我望了他一眼,发现他持续着那些卖蠢的行为,甚至假装笨拙的在头顶做了个停止的手势,也不知道是打哪学来的。我的心里咯噔一动,伸出手,试探性的摸了摸他的下巴,就好像安抚一只暴躁的大海豹那样,发出一些我自认为简直蠢毙了的咂嘴声。
阿伽雷斯低头愠怒地瞥了我一眼,就仿佛受到了某种侮辱,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配合地伏□体,把头颅硬塞到了我的手臂间,用尖尖的耳朵磨蹭着我的手掌,眯起了眼,喉咙里滚动着意义不明的咕噜声,简直毫无作为首领的操守。噢天啊,这太滑稽了!不过比起能有机会狠狠教训这些坏家伙,一时的卖蠢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暗暗的自我安慰着,心情复杂的望着眼前的情景,就感觉好像一只凶悍的雄狮突然之间变成了一只小猫儿那样惊悚。我的整个人几乎都要僵掉了,可我不得不把这出精彩的戏码自导自演下去。
“十分抱歉,刚才那个人是惊吓到了他,他才会这样!看吧,他听我的!我们投降,我们跟你们走。”
我望着那些神色犹疑的日本士兵说道,并索性拍了拍着阿伽雷斯的头,把他漂亮的银灰色发丝揉得乱七八糟,他则顺势低头埋在我的胸膛上,只露出一边眼睛,毫不夸张的说他表现的好像一个十分害怕的小姑娘,可他那沉重健硕的身躯压得我直翻白眼。说真的,如果不是事态严峻,我会怀疑阿伽雷斯在故意整我。也许是我们的举动看上去毫无威胁性,在一个看起来似乎是军官的人的示意下,外围的一队日本士兵收回了枪,转而七手八脚的拉起了一张渔网,将我们团团围住,一下子便将我们兜在其中。
被渔网缚住的感觉非常难受,被十几双手拖拽得悬空的一瞬间,不安感随着地心引力的脱离此消彼长,我的神经惴惴地狂跳起来,不由自主地环紧了阿伽雷斯的腰,深深嗅着他身上令我迷恋的气味。他抽出手臂,将我牢牢的搂在怀里,宽阔有力的蹼爪穿过鱼尾的孔洞覆着我的脊背,好像透过我的身躯包裹住我的整颗心脏。这不禁让我感觉那个曾经的阿伽雷斯此刻已经回来了,又或者说他们融为了一体,不管在哪个时空,阿伽雷斯对我的记忆想起了多少,又是否清晰,捍卫我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本能。
透过网洞,我看见这些日本士兵们正穿过一片森林,将我们正运往什么地方,树上地上随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