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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一边擦泪一边点头,想到承希看我时陌生冷漠,还带着恨意厌恶的眼神,还有女儿对我的陌生害怕,我心如刀绞,眼泪像是根本没法擦干。
“唉,可怜的孩子。”唐之雅张开双臂,轻轻抱了抱我。
回到酒店,沈先生送我们到房间,坐下来和我们商议明天的亲子鉴定。
“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说到鉴定,霍碧菡一点都不慌?”我说。
唐之雅点头:“是啊,我也发现了,还有魏舒林,之前说到鉴定,她还挺紧张的,后来和霍碧菡说了几句后,竟然也淡定自若了。”
沈先生沉吟,笑了笑说:“难道想作假?你们放心,明天我会全程关注这事,直到拿到最真实的鉴定书。”
我沉默不语,脑子里总想着孩子的面容,我很奇怪,为什么孩子的小梨涡不见了呢?
心一点点往下沉,我脱口而出:“那个孩子,可能根本不是我女儿!”
“啊?”唐之雅和沈先生异口同声惊呼,“真的吗?”
我颤声说:“我清楚记得,安好出生的时候,是有一对可爱的梨涡,可是这个孩子却没有,难不成小孩长大几个月,梨涡会自己长没了?”
唐之雅和沈先生面面相觑,一起摇头说:“这倒真不好说了。”
“意茹,你别自己吓唬自己,鉴定之后再说。”唐之雅安慰我。
我却越想越害怕,霍碧菡之所以这么镇定,一定是她对于鉴定结果胸有成竹,因为孩子和我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女儿,我的女儿!”我忍不住发抖,“我的女儿可能被他们遗弃了,掉包了……”
“意茹,你别自己吓唬自己,毕竟孩子是顾家的骨肉,魏舒林不会那么狠,连骨肉都遗弃吧!”沈先生看着我安慰。
我也只能这么想了,但回忆那孩子的面容,始终越想越不对劲,孩子虽然长得可爱漂亮,粉雕玉琢,但之前酷似承希的唇线,似乎也没那么分明了。
“安好的腿上,有一块指甲大小的胎记,我得想办法看看她的腿才能确定。”我说。
“恐怕有点难度,估计明天,他们更加不会让你靠近孩子了。”沈先生皱眉。
我们说来说去,都只能是猜想,也商量不出所以然。
“意茹,你别伤心着急,先好好休息,你身体原本不好,若是再病倒就不好了。”沈先生温言说。
“好,我等鉴定结果。”我擦掉眼泪点头。
“之雅,你还在这里陪着意茹吧……”他转头看着太太。
“别,我没事。”我忙说,之雅和沈先生这都好些天没见了,夫妻恩爱,必定想念,我哪能这么不懂味呢。
沈先生也没勉强,立即转头看着老婆,满眼宠溺的微笑,笑得唐之雅脸瞬间红了,她嗔一眼老公,小声嘀咕:“笑什么呢你!”
“咳,你们俩快走吧,别在这给我糊狗粮了。”我强打精神,冲他们开了句玩笑。
“好吧,我们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沈先生站起,顺势牵住唐之雅的手。
把他们送出门,关上门后,我叹息一声,什么时候,我还能和承希这样手牵手,恩恩爱爱在一起吗?
“承希,你一定要恢复记忆呀。”我喃喃自语,鼻子又酸了。
这一晚恶梦缠身,一会梦到我和承希在一起,开开心心带着孩子玩耍,一会又梦到孩子被人抢走,承希不见人影,我一个人在无边的黑暗里绝望寻找……反反复复,直到天亮。
我起床梳洗一番,化了点妆容,掩饰我憔悴的面容。
沈先生和之雅姐早早过来了,在楼下等我,我赶紧拿着包包下楼。
进了司法鉴定中心,顾承希他们还没来,我站在门口,紧张等待。
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看到一辆房车,缓缓开进大院。
我忍不住往外走,被唐之雅拉住手,轻轻拍了拍。
我住脚,此时冲过去,除了和他们毫无意义的争执外,没有其他任何作用。
车里的保镖们先下来,接着才是魏舒林,然后是顾承希,顾承希转身,体贴地搀扶着抱着孩子的霍碧菡下车。
他们在保镖的簇拥下过来,霍碧菡面容恬淡,一点紧张之感都没有。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孩子,想从孩子脸上辨认些什么,但是婴孩的脸,我真的没法做出判断。
他们身边保镖林立,我们根本没法靠近。
亲子鉴定程序进行,抽血采样之后,我们都耐心在外等着。
沈先生毫不客气地索要了两份标本,他派助手,去另一个鉴定中心鉴定,以确保万无一失。
抽血之后,霍碧菡心疼地哄着哭闹的孩子,朝我翻了个白眼。
“若不是这个女人胡闹,咱们宝贝也不要受这个痛。”她小声嘀咕。
魏舒林也朝我瞪眼,然后满脸慈祥地哄孩子。
顾承希从她们手里抱过孩子,温柔微笑,把她举了两个高高,才把宝宝逗笑。
鉴定结果还要几天才能出来,顾承希抱着孩子,看都没多看我一眼,领着霍碧菡和魏舒林先走了。
“意茹,别急,先回去等结果。”唐之雅搂着我的肩。
我们从鉴定中心出来,沈先生接了个电话,很抱歉和我们说,他有重要的事情,必须回国去了。
“不要怕魏舒林,也不要怕顾青霖,有什么事,随时给我电话。”他对我说。
“好的,谢谢沈先生。”
“不客气。”他笑笑。
把我们送回酒店,他便离开了,我们刚休息一会,唐之雅的经纪人找来了。
“我的祖宗,这部戏我早前就给你接下了,你这会怎么能辞演?”她一进门就跺脚。
“我现在有事!”唐之雅皱眉。
我忙给她倒水,让她先歇会,看她风尘仆仆的样子,肯定是漂洋过海找来的。
“之雅姐,我的事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不能耽误你工作。”我忙说。
“这个关键时候,我怎么能不陪着你。”唐之雅睇我一眼。
她经纪人只差没捶胸顿足了,哭丧着脸说:“之雅,我知道你讲朋友义气,但是你不能让我为难呀,你看在我跑这么远来找你的份上,先和我回去拍戏好不好?”
“之雅姐,你先去拍戏,耽误你的事情,我会很难过的。”我满怀歉意地看着唐之雅。
唐之雅沉默一会,看一眼她那急得火烧火燎的经纪人,无奈点头。
她收拾了行李,依依不舍看着我说:“意茹,你先等鉴定结果,有什么事,我随时飞过来。”
“好的。”我点头,送她到门口。
“记住,不能硬碰硬,要和她们迂回点,你不能吃亏。”她叮嘱。
“我明白。”我答应她。
送走她之后,房间安静下来,我坐在沙发,脑子里总挥之不去那孩子的面容。
我走到落地窗,遥遥望着顾家,真想变成什么飞进去,看看孩子的真假。
转身换了一套简单的休闲服,我快步出门。
要进去顾家,在酒店里空想也不行,我想去他家附近转悠,找机会混进去。
顾家在酒店楼上看着挺近的,但走近还是有点远,这边是圣马力诺富人区,是华人聚居区,风景优美,环境良好,各种豪宅建筑美轮美奂。
我正快步走着,三月的天气,晴空万里,我走得微热,抬手擦汗之际,忽然一辆自行车停靠在我身边。
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惊得叫起来:“意鑫!”
“姐!真的是你!”意鑫又惊又喜,一下子哭出声来,他丢掉自行车,一把抱住我。
这孩子声音也变了,个子也长高了,就是瘦得跟竹竿似的,让人看着心疼。
“意鑫,你手机号怎么换了,姐后来联系不上你了,大姨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异乡遇亲人,我也激动得哭了。
意鑫牵着我在人行道的石凳上坐下,擦了脸上的泪,告诉我说:“去年我和妈妈出事后,我便离开大姨家了,你失去联系,我以为你是厌烦了我,所以便把手机号也换了,我休学了,靠打零工养活自己,我想挣点路费回家,然后再去找你……”
“你傻呀,姐姐是病得厉害,生了孩子后,又被人绑架……”
意鑫打断我的话,“姐姐,我去医院做了体检,我的血型和你相符合,我准备回去后,把肾脏移植给你。”
他边说边从他的包里,翻出一些化验单递给我,“以前妈妈不同意,现在妈妈走了,我自己可以做主了。”
我鼻子一酸,眼泪刷刷地流下,总算我没白疼他!
我抱着他哭道:“姐姐现在病好了,不用再做移植了。”
“真的?那太好了!”意鑫开心得叫起来,他疑惑地看着我问,“姐,你怎么在这里?我刚才看到你背影,还不敢相信呢,没想到真的是你。”
我费了好一会功夫,才把我这几个月的经历,以及来这里的缘由和他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