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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消息全是歌儿派人送过来的,让他看过之后就不准告诉任何人,如果皇后在最近几天对陛下下手或者相助祁王的话,就连夜把这些消息告诉皇后。如果看了这些消息皇后还不回头的话,那歌儿就不会手下留情,正式把皇后归于她的敌人。他受了司徒荆宏的恩惠,自然也就要保护好司徒家的人,皇后不能不管,只希望她能回头是岸,否则一旦被歌儿列入她的敌人名单的话,到时就会真的不死不休了。
哭够了,皇后才起身,盯着司徒荆宏:“荆宏,你老实告诉姑姑,你是不是翼王一派?”
司徒荆宏看着皇后,淡淡道:“我是夜王的人,这三年来也一直在夜王军下生活,谁做皇帝都无所谓,唯独不能是祁王!”
闻言,皇后眼中也闪过一丝狠唳,大力点头:“对,绝对不让轩辕朗坐上皇位,绝不能让那个畜牲好过!”
二十年她爱得多深,那么此刻的她就有多恨,当发现在她面前的乖巧温顺全是伪装时,她的心痛了,当知道他如此年幼就开始谋划她的子嗣时,她的心扭曲的憎恨……
“明天过后,祁王就要登基,我们要折穿他的真面目!”
“本宫要怎么做?”皇后抬头,神情一片严肃认真,司徒荆宏见状,快速低头,在她的耳边轻轻说着……
直到司徒荆宏离去,皇后独自一人坐在床边,怨毒的笑了……
第三天,祁王登基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此刻也终于忍不住眼露笑意,自己筹谋了将近二十年,到最后虽然不是在势力全胜的时候登基,不过不管如何,结果却是相同的,虽然过程要比之前曲折了些,可最终这天下还是自己的。
一切细节商讨无误之后,祁王却是去了凤翔殿。
秦如清静静的坐在宫中,任由宫女在她的身上梳妆打扮,唇角落出一丝温和的笑容。
“皇上驾到!”一道尖锐的声音划破了这寂静的夜。
祁王在十多名太监宫婢的拥簇下,出现在凤翔殿的门前,透过朱红色的宫门,看向一身白衣坐在台阶上的女子,月光柔和的照在她的脸上,三千青丝柔软的垂下,唇角落出浅浅的笑意,那一瞬,竟然让他生出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
他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真的喜欢上了秦如清,从一开始只是感觉她与姚霜很像,后来一次又一次的相处,一年又一年的相处,她的世界始终只有他时,他动心了。与他记忆深处完全一样的温暖柔和,纯真圣洁,可又完全不一样,姚霜身世复杂又显赫,是他想要触碰却无法触碰的存在,因为她太过干净,特别是那双如墨的双眼,只要静静看着他,他就能感觉她好像看到了他的内心深处,那被他深深掩埋起来的自卑。这种感觉十分不好受,很多次他都想把她拉下云端染上尘埃,可是姚家势力太大,他根本耐何不了。只不过当她真的消失在他的生命中时,他后悔了……
直到他看到秦如清,不是一开始的秦如清,而是失了孩子大病一场后的秦如清时,他才惊觉,这个女人与姚霜很像,真的很像,一样的善良,一样的纯真,也一个的温暖,唯独不一样的是她没有姚霜干净,也没有姚霜圣洁,然而这样的她反而入了他的心。正因为不干净,所以他才想要她,姚霜是他心底的禁忌,而这秦如清就是他可以接近而不会被伤的姚霜的替代品。
对,替代品,从一开始,秦如清她的地位在他心中确实是这样。
只不过三年的相处,他却慢慢爱上了,心底深处仍旧是姚霜的影子,可他却是真的慢慢喜欢上了这个女人,没了他就活不下去的脆弱,一心一意依附着他生存,这种被依靠的感觉,让他觉得十分满意。“陛下!”秦如清扭头,看着祁王,连忙起身,浅浅一笑,微微行礼。
祁王抱着秦如清,扶起她,柔和道:“等下就是朕的登基大典,而你就是朕的皇后,最尊贵的皇后,清儿,你开心么?”
秦如清点头,毫不掩饰的露出一个笑容:“嗯,臣妾很开心,做梦都想着这一天,因为当初嫁给还是殿下的您时是没有婚礼的,所以就有些遗憾,没想到今日会有这么一场隆重的仪式,臣妾好开心……”说着,秦如清的泪流了下来,没有任何矫揉做作。
在秦如清的额上轻吻,祁王露出一抹笑意,他不讨厌她的直白,反而十分喜欢,因为想着什么,做着什么都能清清楚楚,不用他花心思去猜去防备,这种轻松的相处,他很喜欢。
“好了,不要哭了,封后大典上要是红肿着眼睛就不好了!”祁王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把她抱回了化妆台,哄道:“好了,你先打扮一下,朕的登基大典时间快到了,不能陪你了。”
“好,陛下去吧,臣妾很快就好!”秦如清点头,祁王见状,便大步离去……
离去的祁王没有看到,秦如清的笑脸早己沉下,露出一抹阴森幽暗的笑容,静静盯着祁王背影,良久才道:“梳妆吧!”
“是!”
京城之中,突然从天而降一张张白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祁王生平事迹。
从一开始他的出生,只是一个宫女所生之子,到他亲手杀害自己的生母,成为皇后的义子。
之后又是介绍了他这一路从幼年开始是何等的艰难,又是如何一步步凭借着心狠手辣攀爬上去,从最初培养杀手,一次次诛杀或忠臣良将,或乱臣贼子,到后来连同各世家大族,一步步问鼎权力的巅峰。
其中事情很多,比如他给皇后下药害皇后绝育,比如六年前他费尽心思娶了姚清文之女却为了啸天令逼死了她,调度兵马,勾结敌国,抓走夜王妃,牵制夜王,逼退啸天骑与鬼军,谋害陛下以及今日的登基大典。
一件不落,没有刻意的贬低祁王,也没有去怎样的吹捧他,只是实事求是的将他这二十年来的所作所为,以及如何一步步成为今日帝王的过程阐述了出来。
有褒有贬,可也正因为如此,却是显得十分真实,其中祁王虽然也做过不少利国利民的好事,可是却都是基于为自己谋利的条件下,所以一时间,整座帝都都对这个即将登基的帝王生出十分的愤怒,更是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而心生畏惧。
所以本是喜气洋洋的京城一瞬间生出了许多不和谐的声音,有的声讨宫女所出的孩子根本没有资格继承皇帝,有的声讨他拿人命做儿戏,杀妻天理难容,有的则是痛骂祁王心思歹毒,不配为人,更不配为帝!
当然,这纸张很快就被上呈到了祁王的手中,手下的大臣整齐的站在两旁,看着上首明显神色不愉的祁王大气也不敢出,更是不知该怎么办。
翻着翻着,每看一页,脸色就越发的阴沉,直到最后气的他一把就将这书给扔了出去。
“陛下…这如今…如今。”有人试探着开口。
“传令下去,再有人造谣生事,格杀勿论,登基大典,一个时辰后,正常进行!”祁王吩咐下去,没有人能阻止他,否则格杀勿论!
不用想也知道,夜王与秦如歌被控制,还有能力做出这些的只有翼王,可是翼王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整个皇宫中十分忙碌,即便是宫婢太监也都是衣着华丽,在宫中穿梭不断。
一张十多米宽的红毯从金銮殿里铺展出来,上面刺绣着精美的暗红色祥云图纹,红毯的最外面两侧纷纷立着粉衣蝶袖的宫婢和蓝紫色衣袍的太监。
再往内的两侧,则是一众标准朝服的大臣,文官武官俱有,有的身穿白鹤,有的着猛虎,有的衣袍着暗红色有的成绛紫色,皆是满面荣光,十分气派。
从金銮殿之下,摆放着两顶巨大的攒枝梭猊香炉,隐隐散发着龙涎香的味道,无形的使整个大殿都肃穆了起来。
各色的花朵被一盆盆的堆叠起来,半人来高的花盆树穿插其中,上面垂坠着红色的玛瑙和绿色的翡翠,还有的在花盆里堆满了碎金,奢华的让人几乎以为这是梦境。
一尊尊金黄色的乐器斜置于金銮殿的一侧,锣鼓声震天,虽然喜庆,却也肃穆,并非一味的寻求热闹,让人一听,不由得也庄重起来。
“新皇驾到!”极其尖细的太监声音传来,顿时鼓乐声铿鸣着配合起来,所有大臣一个个都中规中矩的站好,面向一步步走向台阶之上的祁王。
一身金色的龙袍加身,金色的丝线在龙袍上勾勒出一条大大的金龙,龙鳞用不同色系的金色丝线而成,龙须则是纯黑的掐丝,龙的双眼则是一对黑曜石,熠熠生辉。乌黑的长发束起,头戴着冠冕,系着明黄色的冠绳,冠冕顶的中端镶嵌着宝石,细细的珠链流苏垂落在两边,俊美高贵,充满了王者的气息。
“新皇登基,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