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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像是他第二次输给祁王背后那人了,第一次柳随被劫到林镇时,他也迟了一步只得旁观。这一次,还没来得及开始行动又迟了,而且还迟了不少。
林镇那次,他怀疑是夜王,如今这般来看,应该不是夜王,而是一直处于暗处的其人。
与看不见的对手下棋?
果真是有趣!
“那为何利用了本王?”翼王看着路墨的笑容,不由感到一阵阴寒。
“太子这次的事情陛下本来存着偏心,虽然暴怒时说了废太子的话,可过了几天他气一消就会轻罚。你却在昨天醒来,递上了当年辰王被冤的伪信,顿时让原本暴怒的陛下更加的盛怒起来,当场下了废太子的诏书。而你并没有昏迷而是假装的消息,应该被祁王背后之人得知了,故意没有下死手,反而把你拉了出来。”路墨轻轻一笑,神情满满全是愉悦,对于看不见的对手充满好奇与愉悦。
轻轻看了眼懵懂的翼王,路墨接着道:“祁王背后之人应该是认识你的,对你没有恶意。虽然利用了你拉下了太子,但也帮你彻底出现在了陛下的面前,今后你应该会越来越得陛下的重视,短时间内能与祁王平起平坐。”
路墨细细打量着翼王,看着他也同样疑惑的神情,有趣的淡笑问道:“有没有想起什么?善于权谋之人,而且是帮你上位之人,看来可不止我一人。虽然是祁王的谋士,却暗中不动声色的助你,一定是你所认识的熟人。”
第一次,他感受到了一种名为好奇心的东西在心中滋张,一种名为斗志的异样情绪在心底萦绕。
翼王沉沉陷入神思,仔细搜查着他的记忆,可是记忆中好像无人有能力这般不动声色暗中帮他。姚大哥善于权谋却早己不在世,除此之外,他真不知道还有谁愿意帮他。
“不知道,本王认识的人不多,现在除了你,再无他人!”翼王左想右想,突然脑中闪过一道惊光。
前段时间,他接到过惊鸿的信,是不是惊鸿真的未死?
可是不对,惊鸿不善权谋,就算他未死也不可能突然学会权谋之术。
看着翼王惊疑不定的神色,路墨细细打量,久久不语……
柳随一事,事关太子与祁王的博弈,所有人都忘了一个人的存在。
柳氏!
柳氏下落不明一直没有音讯,秦候为了太子上位之事忙得团团转,自然没有过多的心思放在柳氏的下落一事之上,在他的心中,官府发了通辑
府发了通辑令,己经尽了人事了。
秦如莲虽一开始对于柳氏的下落焦急不己,可自从在夜王夜发生了那种事情之后,现在她的心被仇恨迷了眼,满心满眼全是如何成为太子妃,如何报复如歌。
太子失势当天,秦如莲回府,回府之后的她异常的沉默。
恩宁公主有意不提起柳氏,秦寒则是一心迷在赌博之上,漠不关心。
若大个候府,无一人提起柳氏!
柳氏就好像一个死亡的人一样,完全被忘却,又或者是被有意忘却了。
昏暗的地牢密不透风,阴暗潮湿,唯一的光亮的墙壁上的一盏小小的油灯,在这阴暗到分不清白天黑夜的空间里,小小的油灯则是唯一的照明。
七月的在热湿热又闷,在这密不透风的地牢之中,更是闷热不己。
柳氏烦燥的在地牢中来回走动,闻着自己身上酸臭的味道嫌弃的皱眉,发髻早己散发,打结的在纠缠在一起,在这闷热的地牢中,浓烈的味道久久散不去。
她己不知道在这多久了,明明她还在流放的路上,可一醒来时就己到了这个地牢之中。
无论她怎么叫喊,怎么威胁,这个地牢之中就只有她一人,无一人过来理她。任由她叫哑了嗓子,不停的哭闹,每天晚上会有一个黑衣人面无表情的扔了几个馒头和一壶水给她。
吃习惯了山珍海味的她,对于冷硬的馒头十分不屑,从一开始的不屑到饿到受不了,从一开始的嫌弃到啃得津津有味。
吃喝拉撒全在同一样地方,梳妆洗濑根本不可能。
也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抓她的人一直没有出现,每天晚上会有一个黑衣人出现给她食物保证她饿不死。
每天的生活,就是仔细寻找着是否有逃去的可能,想要知道她现在在哪,想要知道兄长是否被斩,父亲是否安好……
可是每日关在这里,她什么也不知道,就连过了多少天,她也不知道。
“夫人在这过得可好?”
柳氏听到地牢中竟响起了第二个声音,不免以为是听错了,看到一抹黑色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时,才确定不是错觉。
抓她之人,看来终于出现了。
细细打量着来人,柳氏神情突然大变,声音猛然提高:“怎么是你?是你把本人抓来的?”
来人披着一件宽大的斗篷,看着柳氏不可置信的表情时,玩味的勾起唇,淡淡道:“夫人这般不可置信?这地方,只有夫人与我,还有什么不可置信的?”
斗篷之下,是一道女子的身影,静静与柳氏对视着。
“你抓本夫人做什么?你怎么敢?”柳氏指着斗篷女子怒斥。
“看到夫人这般有精神,我也放心了,本来以为夫人身娇肉贵受不了这种生活,看来夫人也是蛮能自得其乐。”斗篷女子轻轻一笑,声音空灵又柔和,一点不像是会动手绑架之人。
柳氏神情顿时扭曲起来,想着她过了这么久的苦日子竟是出自眼前女子之手,愤恨,怒意,委屈,顿时爆发了出来,指着女子威肋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绑架本夫人?本夫人一定要告诉候爷,一定要候爷杀了你……”
“呵呵,夫人是在做白日梦吧?”女子轻轻一笑,毫不在意柳氏的话,反而接着道:“夫人不知道吧?柳家没了,你兄长柳随在被斩那一日又越狱了。你柳家在花费所有的财产请来的人救出了柳随,却也引去了太子。太子杀了柳老太爷,杀了柳家所有人,包括柳随妻女!”
女子的话好似一道惊雷劈在柳氏的脑中,顿时把她劈懵了。
久久才回过神来,激动的大声叫唤道:“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太子不可能会杀父亲……”她不相信,她完全不会想信,太子怎么可能会杀父亲?柳家是那般的忠于太子,为了太子花费了大量的银子,怎么可能被杀?
不可能被杀,是因为柳氏没有想过太子是否如她所想的那般识人好歹,遇到不识好歹之人,对他再好也是白费。
“骗你有什么好处?想你柳月也是高高在上的一品军候夫人,这阶下囚的滋味如何?”
“我不会放过你的,等我出去的,一定要杀了你,一定!”柳随听着女子的话更加愤恨起来。
“出去?你还出得去?”女子故作疑惑轻笑着,看着柳氏那落魄的样子反而愉悦的眯起眼睛,接着道:“你哪儿也去不行,是生是死看我的心情!不然你以为我花费那么大的人力精力把铁矿运上你柳家的货船是为什么?当然是为了看到你柳家的落败,看到你柳月的不堪!”
女子再一次说出一个重大消息,再次让柳氏华丽的惊呆了。
好似听错一般,可看到女子那认真的表情时,才确认对方没有说笑。
“是你?是你害了我柳家?是你陷害的兄长?你好狠毒的心,本夫人自问没有亏待过你,你竟敢……”柳氏心神俱裂,瞪着眼睛死死盯着女子,冲上前去想要死死掐死女子,可最终被牢门拦住,只能伸出一只手费力的在空中乱抓着。
“我有什么不敢的?挑战了我的底线这么多次,我可以不计较被如何对待,唯独忍受不了有人挑战我的底线,而一而再,再而三!”女子突然神情狠唳,盯着柳氏一字一句,恨意明显浮在脸上。“敢动我底线的人,都该死,不管任何人!”女子神情
”女子神情幽暗,眼底墨色森然,唯独眼底深处闪动着的淡淡的光茫,让她保留着原本的柔和。
“你柳家是第一个,而你,就一生在这地牢中好好度过吧!”
说完,女子不再看柳氏一眼,任由柳氏发疯叫唤也不再回头,快步朝着外面走去……
随着女子的出去,原来柳氏所在是在地底之下,地底单独开的一个房间,将是柳月一辈子的居所。
己是半夜时分,女子走出地牢回到地面,清冷的月光淡淡撒在院中,映出荒无一片。
女子的所在一片荒无,枯枝断叶,蛛丝杂乱,一看就是多年无人居住。四周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的人烟,可见地处十分偏僻地远。
“主子,太子被废,沉氏那边的人估计坐不住了,咱们要不要行动起来?”黑衣蒙面之人出现在女子的身边,沉声低语。
“沉氏可能暂时不会出现,太子终究是个棋子,他们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