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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突然出声,打断了柳随的话,柳随看着如歌的神色,聪明的没有再说下去。
“你是说姚家军叛乱是在姚流云入狱之后?那之前为何传出姚家军死于兰岭的消息?”
突然,如歌神色一沉,脸上浮现不可置信。
不对劲,如果真是这般的话,那她为何出嫁时听到了姚家军尽灭的消息?晚上婚房临死时却听到大哥被杀的消息?明明都是同一天发生的,可为何柳随说的不一样?
“对啊,准确来说,姚家军叛乱是在姚家满门被斩之后的第二天传出的,全部死于兰岭的消息也是第二天传来。”柳随疑惑看着如歌道。
不明白为何眼前女子这般对姚家之事感兴趣。
三年前事发之时,秦幕突然请假陪妻去南方看望老父,如此看来,当真也是个假象。
“三年前事发之时,秦幕当真在柳家?”如歌顿时红了眼眶,她好像找到一丝头绪了,她姚家灭门的真相。
这是她查到一直没有确认的消息,暗阁那边没有传来相关消息。
“回到柳家,只不过住了一天就走了!”柳随如实回答。
突然,如歌明白了,脸上浮现悲伤的情绪,仰着头生生把泪逼了回去。
她姚家何德何能劳烦各方设计?只不过是为了灭她姚家,太子,东元,秦幕三方同时动手?
沉氏想要复出,可姚家军却是他的拦路石,挑选太子成为傀儡,只为掌握轩辕么?
东元与秦幕联手,将姚家军尽灭。提前传回姚家军叛乱的消息,让陛下断绝支援姚家军,东元一点一点,直接屠戮所有的姚家军。
消息肯定是由秦幕传出,但不是他在陛下面前弹劾的,也不是他带兵平乱的,那为何西逍王爷说秦幕杀了她父兄?
难道他与父兄有旧怨?以回妻家之由,暗中去了战场?
如歌深陷悲伤的情绪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一点一滴,一路追来,她好不容易理清了姚氏灭门的真相,可结果却让她悲伤不己。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她姚家一心忠主,到头来却拦了这么多人的路?
满门忠烈,竟落得这般下场?
慢慢的收敛着情绪,如歌看着柳随道:“你之后所说的替太子贩卖五石散?”
“是的,京城中不是有个棋阁?那里出入的人都是文人雅士,壮志未绸之人,为了逃避现实极容易喜爱上五石散。”柳随点头接着道:“那个棋阁是我开设的,由太子经营,现在我入狱了,太子应该完全经手了。”
“太子有没有叫你买过一批铁矿原石?”如歌话锋一转问道。
柳随想也不想的答道:“没有!”
如歌静静与柳随对视着,突然轻轻一笑道:“忘了告诉你了,太子有一批铁矿入京了,只不过我找不到下落,你怎么看?”
柳随神色一沉,久久的沉默了,半响才缓缓道:“太子以前叫我买过铁矿,我拒绝了。棋阁说到底是太子产业,于我没有多少关系,可私自买卖铁矿一事我是真不敢做,那是九族的大罪。如果太子真有一批铁矿入京的话,一定不是我做的,极有可能是秦幕!”
如歌十分意外的看着柳随。
为何用如此确定的神色说着是秦候所为?
看着如歌似乎不信的样子,柳随神色一正道:“秦幕是太子的人,而且,他的来历很模糊。”
如歌了然的点点头,表示听进去了,柳随见状,才放心的放松神情。
“秦幕是你妹夫吧?看你这态度,好像没把他当回事一样。”与柳随的谈话中,如歌敏锐的发现他似乎不怎么待见秦候,好歹也是姻亲,怎么这般不待见?
“哼,是我妹夫,可到头来还不是自保不顾我死活?如果他当初愿意帮手,我妹妹能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流放西塔之人,不是死在路上就是死在繁重的劳作之上,有几个可以活着回来的?”说起秦候,柳随明显的露出愤恨的情绪。
太子的无义他能理解,这是一个君王常做的事情。可秦幕与他是姻亲,他却能眼睁睁看着柳家灭亡,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发妻死活于不顾。
他恨太子,更恨秦幕。
说出一切的柳随,如同放下心中重担一样,看着转身准备离去的如歌问道:“你到底是谁?看在我将死的份上,可否告知我你的名字?我在地府为你祈祷,祝你得偿所愿也盼我圆梦!”
如歌停下脚步,邪肆的勾起一抹笑容道:“姚氏姚霜!”
看着如歌快步离去的背影,听着
快步离去的背影,听着如歌那清冷的声音自报家门,呆愣好半刻的柳随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轩辕凌,秦幕,我会在地狱看着你们,看着你们一步步走进山谷。自做孽不可活,自做孽不可活……”
柳随那张狂的笑声久久在牢中回响……
感受到身体的剧痛,越来越模糊的神志,柳随无声冲着秦候道:自做孽不可活……
一直看着秦候的方向,柳随久久的才断气。
秦候不悦看着那死死盯着他的柳随,特别是死不目瞑的瞪着他样子,让他感到极大的不适。
神情平淡,没有一丝悲伤怜悯的秦候只是冷酷扫了眼死不目瞑目的柳随一眼,直接指袖离去,连个尸体都没打算收。
柳随被斩一事之后,事情暂时落下了帷幕。
太子与祁王依旧互看不顺眼,翼王依旧还在昏迷不醒之中……
一直被禁足的祁王终于出府了,被禁足半月,想要做什么事情都极为不方便,想要去见相雨先生也出不了门,联系的信号也没有人回信。
正当他烦燥不堪时,终于接到相雨的来信,邀他到棋阁一聚。
急急的出门,打听到棋阁的位置,早早到达了棋阁的所在。
祁王细细打量着棋阁,棋阁上面挂着一块不算很大的匾额,但是上面的字迹却是够狂妄,天下棋局四个金色的大字印刻在一方红木匾额之上。
这里就是相雨先生邀他一聚的地方?与之前冷清如鬼屋的姚府不同,这次倒选了一个热闹非凡的所在。
祁王刚一掀开厚重的门帘,便觉得屋子里烟雾缭绕,香炉里的香气和茶水的热气混合在一起,还有炉子燃烧产生的轻烟,淡淡的交织在一起,就好像如同生活在雾中,迷笼得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切的感觉。
“客官里面请,入场每人一两银子,茶水另算。”小二很快就招呼了上来,对着祁王开口的同时上下打量着他。
祁王掏出碇银子扔到小二的手中,便听见小二吆喝一声:“客官请便,如果有事,就叫的一声,小的即刻就到。”
祁王挥挥手,示意小二退下,刚想寻个位置坐下时,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二姐,这棋阁原来是这般?要不是你说带我来看看,我都不知道还有专门斗棋的呢?会不会有书阁画阁之类的……”
熟悉的声音,祁王原本走动的脚步停了下来,在杂乱的声音之中,准确的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书阁画阁不知道,你不是去过雅阁么?那里琴棋书画都有。”
两道美丽的身影有说有笑,温暖的笑容如刺眼的阳光,好似冲散了棋阁的烟雾般,祁王远远就看到了来人。
“清儿?三小姐?你们怎么来了?”祁王看着走有说有笑走进棋阁的秦如清与如歌,好奇的问道。
秦如清同样也惊奇的看向祁王道:“殿下?您怎么在这?”
祁王打量着秦如清与如歌,秦如清一袭渐紫丝绸长裙,宽大的长袖上淡红细线勾边,腰上淡红嵌珠长带,衣裙颜色虽不艳丽,但衬上她那妖魅容颜时却显得高贵妖娆,带着成熟女子的风情。
如歌一袭纯白无纹叠裙,一叠一叠的重裙摆,腰上淡粉珍珠腰带,墨发半束,虽随意,确显得女儿家独有的娇憨与清纯。
“有的事来这,你们怎么来了?”收回目光,祁王神情温软的看着秦如清,脸上全是柔和的情意。
秦如清被祁王那火热的视线盯着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做出低头害羞状,脸上淡淡的红晕,娇羞道:“妾身出门逛逛时遇到了三妹,路过这里时,三妹有些好奇,所以就带她进来了。”
这时,祁王才把目光投向如歌,冲着她淡淡点头。如歌也有礼的点点头,没有曲身行礼,必竟,这不是在宫里也不是在候府,祁王也不想暴露身份,自然对如歌的礼仪没有任何的挑惕。
祁王想着等一下要见相雨先生,又不舍得到秦如清放在原地,反她带着身边一起见相雨先生的话,秦如歌又是个外人。
左右为难的神色秦如清尽收眼底,善解人意的冲着祁王道:“王爷有事就先去忙吧?妾身带三妹逛逛,她没有来过这里,对这斗棋十分好奇。”
温软又善解人意的看着祁王,秦如清优雅的笑了笑。
“好,有什么事就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