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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掩不住的欣喜之色看得十分分明。
“惊闻噩耗”的表小姐在婢女金婵的“执意拉扯”之下,在别中其他仆从的眼中硬是被“劝”回了屋内。只是当房门再度被金蝉关上的那一刻,坐在桌前的赵媚儿却是激动得有些难以自抑。
“哈,江红绸那个贱人终于死了!”赵媚儿激动的有语无伦次的道:“邦哥终于是我一个人的了!对了,还有江家的财产,江家一半的财产都全都是我的了!江家一半的财产!那可有多少钱啊!哈哈哈,终于这些全都是我的了!”
江红绸已经从初闻小厮报丧讯时的惊讶中回过神来了,这时赵媚儿主仆那番在人前的假意做作之态对比着人后这极为疯狂的一幕,她看着只觉得十分的恶心。这越是看得分明,她就越是觉得难受。自己以前怎么就从来没有发现过,这个曾经在自己眼中最为“可爱的表妹”是个比那平日里在戏楼上的戏子更会演戏的人呢?
这一刻江红绸只觉得再也难以忍受下去了,对那个不知道还在不在的声音道:“我不想再看到她的样子,我要离开!”
“那你是决定放弃再活下去的机会吗?那你要去哪里?”那个声音显然并没有离开。
“是的,我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了。”红绸脆弱的道:“我想要去哪里?我不知道,只要不在这个府里就好,去哪里的都无所谓!我只知道我一刻也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了。”
“只要离开这个府里,哪里都好?”那个声音有些怪异强调着再次问道。
“是!”早已让今天的一切刺激得有些不堪重负的红绸有些麻木虚弱的应道。
“将你带离这里,没有问题。不过我为什么要帮你呢?”那个声音狡黠的问道。
红绸愣住了,她还真没有想过这个声音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要帮她认清这个残酷的现实。虽然对此她一点都不感激它的“热心帮助”,如果可以,她宁愿就那样什么都不知道的默默死去。至少那样的她,即使再伤心,也会因为想着这个世上还有真心为自己难过,对自己牵挂的人而感到淡淡的幸福。只是如今……
见红绸没有立刻答话,那个声音便有些迫不急待的接着道:“如果我帮了你,那你就一定要记得欠我一次。当我需要时,你就得还给我这个人情!”
急着离开这个让她极度痛苦地方的红绸,没有留意道这句话中明显的陷阱,便忙不迭的应了下来。不过就算她听明白了它的言下之意,怕是也不会有一刻的犹豫。再呆在这个地方于她而言,实在是太过痛苦了。只要能马上远离这个地方,这个声音所提的任何要求她都会答应,不会有片刻的迟疑。
红绸只见眼前一阵白光一闪,下一刻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就在白光一闪,她从此地消失之后,两个鬼差便出现在了她离去前所站的最后一个地方。
“这是怎么一回事?江氏的魂哪去了?”一鬼差对一旁的同行道。
另一鬼差道:“你问我,我又去问谁?还以为这趟出来只不过是个寻常的差事,没想到一到这里就不知道让哪路神仙给摆了一道。这下可好,连正主的都没见着。”
“说得也是,这个地方真的很奇怪。难道真如你所说的一样,是有哪位上仙做了手脚,将那江氏的魂儿给弄没了?”
“谁知道呢?既然已经确定了江氏的魂不在此地了,那我们还是先回地府吧。我们只是一般的拘魂使,这种有异常状况的事我们还是上报后再让上边派专门的人来查办吧。”
“说得也是,无论插手这事的是神是鬼,能有这般神通的都不是我们哥俩能惹得起的。”
片刻后,这两个鬼差也消失在了原地。
……
“小姐,小姐,该起床了。”一个听起来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温柔女声在她耳边响起,伴随着声音的是她感到自己的身子也让人一阵轻晃。
半晌她才勉强的睁开了眼睛,只是当她看到眼前这个人时不免大吃一惊。
这,这是怎么回事?眼前这个人不是早在自己十岁的时候就离开江府回乡去的乳母孙氏吗?她还叫自己小姐,那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第四节
“小姐,快些起来。一会儿还要去给新夫人请安呢。”孙氏完全没有发觉到今天的小姐与往日有些不同,而是絮絮叨叨的一边说一边给被她从锦被里拉出来的红绸穿上准备好的新衣。
红绸正想要问个明白,为什么多年没见的孙氏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还说什么去给新夫人请安,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可就在她话问出口的时候,她看到了孙氏手中的那明显是拿来给自己穿的衣裳,一下子把那硬是到了唇边的话全给忘记了。
天啊,那是给自己穿的衣衫?那件小小的红色锦衣怎么看只是像是给几四、五岁大的孩子穿的,她怎么能拿来就为自己身上套呢?可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更加让她吃惊了,这是自己的手么,怎么只有这么点大?红绸将手合上又打开,几番相试下来她再怎么不情愿,也最终得承认这确实就是自己的手。
怎么会这样?难道上……
红绸为了确定心中的怀疑,只得屏住呼吸异常小心的问道:“新夫人是谁?”
她确实对自己现在所面临的状况心有怀疑,不过她又还是觉得自己所想的那种状况未免有些匪夷所思。所以才会心怀一丝侥幸的问出这个问题。
“新夫人就是昨日里老爷娶回来的新夫人啊,也就是小姐你和蓝锦少爷的新娘亲。以后就由她代替去世的夫人来照顾小姐和少爷了。”孙氏口中耐心的为“年幼”的小姐解释着,手上的动作并没有慢下分毫。
她的声音虽然温和,可如今的红绸却能从里边听出她话里的怜悯之意。
“什么新夫人,什么新娘亲,小姐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一个正在忙着收拾床被的小丫头听了孙氏的话,在一边接口道:“我娘可说过,这世上的后娘可没有几个是好的。别说疼爱照顾了,只要别在暗中使什么坏,就真是烧了香了。”
“去去去,干你的活去,少在这里耍嘴皮子。这屋里没旁人在,到也罢了。你刚才说的这些话要是传了出去,可有得你受的。”孙氏忙阻止小丫头继续口无遮拦。
“我只不正是因为没旁人在才说的吗?再说我也说有说错啊,有了后娘小姐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说了。”小丫头继续道:“我这不也是在为小姐往后的日子发愁吗?”
“你还说,这些可都不是你我能操心的事。再说不是还有老爷在吗?老爷不会让小姐和少爷受委屈的。”孙氏帮红绸最后整理了一下衣角。
“知道了,我也就是在这里屋里说说。”小丫头撇了撇嘴:“我就是为小姐担心,怕是老爷也不怎么靠得住。世人不都说‘先有后娘,才有后老子’。”
孙氏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又让红绸坐在自己身前的小凳上,拿着一把小玉梳给红绸梳小辫。听到小丫头的话,拿着玉梳的手不由一顿,对小丫头正色道:“怎么着也轮不着我们这些下人来说些什么。如今新夫人进了门,这宅门内的规矩怕是会有新的章程。越是这个时候,你我这样的下人就越要谨慎,说话的时候更是要注意分寸。无论有没有旁人,都得要注意一些。像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让有心人听了,现成的就是把柄。”
呆坐着任由孙氏摆布的红绸听了这些话,心中更是百味复杂,心绪也更是混乱。
这个说话的小丫头她已经不太记得了,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对自己现在所处状况的判断。她现在应该是在卫氏刚嫁入自家的那个时候,也就是说她应该是又回到了从前。
可眼下这个状况却让她觉得混乱了。这怎么可能?难道自己是在做梦?从揪在孙氏手中的头发处传来的痛感,却明明白白的告诉她这应该不是梦。可难道先前那让她痛不欲生的一切才是自己的幻觉?那也不对,那种痛彻心肺的感觉怎么也不可能是幻觉。
对了,那个奇怪的声音呢?也许只有它才能告诉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形吧。也许自己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找出那个声音来。
红绸的思绪一片混乱,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她全没有印象。她只知道待她稍稍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卫氏的新房里。乳母孙氏正让她跪到堂前的那个织绵蒲团上给她的新母亲磕头请安,而自己那现下才一岁的弟弟正让他的乳母柳氏抱在了怀中侍立在一旁。
她抬起头,看向前边一眼。这时的卫氏还很年轻,此刻正坐在堂前的榻上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看到卫氏的笑容,红绸心中一阵翻腾。就是这种微笑,曾经她觉得这是世上最最温柔美丽的一种笑容,这种笑容总给自己温暖的感觉。而现在,这笑容看在自己的眼中怎么看都觉得其背后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