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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明衍生出了第三种神一般的战斗路线,那就是船斗。
恩,话题扯远了,让我们把镜头拉回来,对准这场严肃而重要的海上会议。
按照规矩,最靠近门的地方扣押着即将接受审判的艾比利。
会议开始,照例是由雷克亲自宣读凯撒所定下的那些龟毛规矩——比起这已经宣读了半个小时那么久的规矩,在奴隶书上的那些真的只是皮毛而已。当黑发年轻人第三次把自己的脑袋从支撑的手上滑下来时,凯撒终于忍无可忍地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雷克:“——第一百三十八条,禁止糟蹋食物。”
“!”麦加尔猛地抬起头,茫然脸看了看四周,目光从干巴巴宣读各种规矩的雷克身上滑下来,最后停留在凯撒身上,挑了挑眉,他无辜状说,“踢我干嘛?”
凯撒挑眉:“给我好好听。”
雷克:“——第一百三十九条,禁止从储物室里偷拿份例意外的食物。”
凯撒伸手去揍麦加尔的后脑勺:“听见没,说的就是你——昨天偷偷从厨房拿了三个苹果以为我没看见?按照规矩,我就应该给你三鞭,一身的臭毛病,是不是没见过圣君号就浑身不舒坦?”
面对指控,麦加尔炸毛:“王八蛋!那三个苹果里难道没有分你一个?吃了就不认账的渣狗——你给我吐出来吐出来吐出来!”
雷克:“咳。”
凯撒:“这个暂时放下不说,你还敢在会议上公然打瞌睡!”
麦加尔:“那是因为我昨晚受到了惊吓!”
凯撒冷笑:“那算什么,自从你上船我没有哪一天不受到惊吓,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众人:
面对毫无自觉的打情骂俏,只需要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雷克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怒风号行为标准指南》扔到一旁:“不读了,直接进入下一个环节——”
船长大人回头莫名道:“怎么不读了?”
众人:
“因为不乐意。”红毛大副面无表情地说,他拧过头,看向跪在门口,被五花大绑的冲锋队长,“艾比利,根据《海盗契约》,你违反了第一章第七法则关于‘保密罪’的相关内容,根据你向阿拉伯海盗巴伯路斯兄弟所出卖的情报,在这条罪名上将追加‘背叛罪’——啧啧,这个很严重啊兄弟从现在开始,你有十分钟的时间来陈述你的罪行,但是这不会影响你最终的审判结果。”
背叛罪是十分严重的罪行,特别是差点照成船长死亡的严重后果的情况下,罪犯通常只有俩个下场,第一个下场是送到所属国籍的海关口,直接送给军队,那些吃皇粮的公务员们会迫不及待地给送上门的海盗实行绞刑;第二个下场就是实施“流放”,当船长比较仁慈的情况下,被流放者会被扔到一个无人的荒芜小岛上,然后由船长亲自交给他一袋淡水,和一把只有一发子弹的火枪。
接下来,是被路过的船队救走,还是又饿又渴到受不了自己吃枪子儿,全看老天爷。不过众所周知上帝他老人家很忙,通常情况下,被流放的人都会有机会做一回自己的上帝。
作为一名在本职工作上还算优秀的冲锋队长,艾比利当然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此时此刻,他整个人都抖成了一个筛子,面色苍白,汗如雨下,汗水顺着他的下巴低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小滩水。
没人说话,忽然,船队的队医径自从桌边站起来,毫不犹豫地掐着他的脖子给他灌下了一瓶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葡萄糖——怒风号的船医是个永远穿着白大褂带着单边眼睛的高瘦男人,胡子拉碴,三十来岁,沉默寡言,性格极其鬼畜——当年麦加尔后脑勺挂了彩,不顾伤者男性尊严,执意要替他把头发全部剃掉才肯包扎这种事,就是他做出来的。
当时还是凯撒一句“我不要跟秃子在一个办公室工作”拯救了麦加尔,大狗关键时刻还是比较靠谱的,好评点赞。
“别晕。”穿医咬着烟屁股轻蔑地笑了笑,对艾比利说,“老子为你效劳到最后一秒,冲锋队长。”
效劳?妈了个蛋,谁有那个命让您这尊大神效劳啊。坐在凯撒旁边的麦加尔打了个寒颤。
“我是,是被逼的。”喝下了葡萄糖,脸色不再那么苍白却还是抖得厉害的艾比利结结巴巴地说,“船长,放过我,不要送我上绞刑架——我是被逼的,雷欧萨绑架了我的妻子和女儿——他要求我把你六月的行踪全部报告给他,我不知道他居然把这些情报卖给了阿拉伯人——我是被逼的,船长,我并不想背叛您,相信我!”
“什么?”在凯撒出生之前,雷克先扯着嗓子嚷嚷开了,“又是那个死矮子!”
“别嚷嚷,垃圾,你跟个疯子计较什么。”挠了挠脸,船长大人满脸漫不经心,“听说他前天才偷袭过别人的皇家港口,啧,讨人厌的小屁孩。”
麦加尔:“我觉得雷欧萨挺可爱的。”
凯撒:“闭嘴。”
麦加尔闭嘴了。
宽大的扶手椅上,男人动了动重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琥珀色的眼睛平静地扫过跪在门口处的艾比利,他忽然啧了一声,有些烦躁地说:“又要重新招冲锋队长了——雷克,降你的职去当冲锋队长好不好?”
莫名其妙躺枪的雷克:“关我屁事!”
“然后巴基尔来当大副。”自顾自安排的船长说。
巴基尔就是那个变态船医的名字,被提到名字的男人没精打采地叼着烟,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对升职丝毫不动心。
遭到俩个下属一致反对,凯撒长叹一口气,完全抓不住重点地埋怨:“艾比利,那个红毛矮子抓了你的家人,你可以跟我说,擅自行动跟他私下联络,我也可以不追究。但是你把我的情报卖给雷欧萨,还动静大得把玛格瑞塔都惹得浮出水面,导致现在我必须定你的罪名,之后我还得去找一个冲锋队长来顶你的空缺,想想就觉得真的很烦。”
“对不起,船长!请饶恕我的命!看在我那么多年为您效劳的份上!”艾比利哆嗦着说话都不那么利索了。
凯撒闭上嘴,沉默地看着艾比利。一瞬间,会议室中陷入了一片沉默。
“流放。”
薄唇轻启,从男人的嗓子深处,轻轻地吐出最终的审判结果。
接着他从桌边站了起来,垂眼扫了扫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告诉领航员,在偏离住航线的位置给我找一个无人小岛出来,然后把艾比利扔下去”
说到这他顿了顿,仿佛思考了一会儿后又道:“完成之前,别再来碍我的眼。”
雷克愣了愣:“可是凯撒,按照规矩,枪支和淡水必须是船长亲自交到被流放船员手上——”
“不想管。”凯撒不耐烦地说,“你们谁愿意去谁去好了——麦加尔?”
麦加尔:“到!”
“到什么到,蠢死了。跟我到船长室来。”
船长大人边说边往外走,看出大狗心情不怎么好,麦加尔一句屁话不敢多说赶紧像个小太监似的跟了上去,雷克嘟囔了几句,也跟着走了出去——三个人如同一阵风似的说走就走,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怒风号高层,还有一个吓得几乎要晕过去好歹捡回一条命的艾比利。
船长休息室内。
麦加尔只顾埋头跟着走,却不知道前面身形高大的男人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在走进船长休息室的第一时间被抓住手腕,紧接着,男人用俩根粗糙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有些粗鲁地往上扳了扳。
“这是要接吻的节奏?”麦加尔淡定地问。
“你做梦。”凯撒淡定地回答,“会不会跳舞?”
麦加尔欢快地笑了:“你说呢?”
认真地想了想,满脸“往事不堪回首”的残念表情,凯撒松开了海象员。仿佛没有看见身后跟进来凑热闹的雷克,他转身走进船长室的内仓,然后在放在角落里的巨大衣箱里拽出来了一条黑色的布状物体——
当他在麦加尔面前抖开那件咸菜似的衣服时,在场的另外俩个人毫不意外地发现,那果然是一条非常华丽的贵妇裙。
“你的骨架子比较小,说不定能穿上。”考究地看了麦加尔一圈,男人不容反抗地将这条裙子塞给麦加尔——力度大的差点把他一屁股推到地上去,扬了扬下巴,对抱着裙子的麦加尔慷慨地说,“这条裙子是你的了。”
麦加尔:
凯撒挑眉。
麦加尔:“你在等我说‘谢谢’?”
凯撒:“难道不应该?”
麦加尔:“谢谢。”
凯撒:“不用谢,去换上它吧。”
麦加尔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然而没有,雷克噗哈哈的笑声在耳边响起,无比清晰。
“去换。”凯撒阴沉着脸,“这是命令。”
去你大爷的命令。这回轮到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