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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一般人家为了图个安静,也懒得和他计较什么。
一听到张六子提到女人了,地上的小疯子猛地抬起头,那脏污的满是灰尘和兔子血的小脸死死的绷着,一双眼如同小野狼一般,狠狠的盯着张六子,那嗜血凶狠的眼神,让正耀武扬威的张六子被震慑住了。
可是片刻之后回过神来,只感觉丢了大脸的张六子再次暴怒起来,一脚踩在小疯子的后背上,居高临下的叫骂起来。“我**的小疯子,你还敢瞪老子!老子今天就废了你!”
穷凶极恶的叫张六子打死都不愿意承认自己被一个五岁的小疯子给吓住了,那样的眼神,让张六子想起他年轻的时候,也想到外面混出头来。
可是到了市里没有多久,在一次帮派火拼里,当看到对方帮派里那个被称为铁手的老大之后,张六子当场就吓的腿软了,那样的眼神如同野兽一般,凶狠、暴虐、冷血,似乎随时都能扑过来将你活生生的撕碎。
因为被吓的腿软,还差一点尿了裤子,张六子连夜从市里离开回到了张家村,从此之后,最多也就在村子里和镇子上溜达,却再也不敢去市里了,此时,看到小疯子的眼神,张六子心里头有种莫名的惧怕,似乎今天不弄死这个小疯子,日后自己一定会被小疯子给活撕了。
坐在院子里的女人在小疯子准备拿菜刀收拾兔子的时候,她的头就剧烈的痛了起来,比起任何时候都要痛,明明只是短暂的一瞬间,可是女人身上却已经被冷汗给湿透了,满是伤疤的脸痛的狰狞扭曲起来。
而就在张六子抬起脚,想要狠狠的一脚对着小疯子的后背心跺下来的时候,女人突然抬起头,视线依旧模糊,可是那眼神却不再是呆滞而无神。
啊!一声惨叫,张六子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打飞了出去,头直接撞到了一旁的墙壁上,鲜血顺着额头流淌下来,张六子只看见原本的疯女人此时正挥舞着刚刚她坐着的竹椅子,她看起来瘦的皮包骨头,可是刚刚那椅子的力量却很大,愣是将一百七百十斤的张六子给打飞了出去。
头依旧痛的无法忍受,女人牙齿死死的咬住嘴唇,意识模糊的抱起地上的小疯子,步子踉跄的向着屋子走了过去,在进门的一瞬间,女人突然回头看向院墙旁边的张六子,满是疤痕的脸上,一双眼锐利冰冷,如同看待一个死人一般。
半个小时之后。
“妈的,这都是疯子,女疯子生了个小疯子!”张六子此时终于缓了过来,可是双手双脚还在不停的哆嗦,也幸好小疯子那一凳子虽然砸到了他头上,可是力气并不大。
女人的力气倒是很大,但是那一椅子只是砸到了张六子的后背,若不是他倒霉的撞到了院墙,估计都不用半个小时就缓过气来了。
“老子不和疯子计较,神经病杀人不用坐牢,老子要是杀了这两个疯子只怕还要蹲监狱!”骂骂咧咧的,可是缓过气来的张六子却是不敢进屋子找回场子,那黑洞洞的大门就像是怪兽张开的嘴巴一样,张六子感觉自己要是进去了,只怕就出不来了。
不过临走的时候,看到地上的死兔子,张六子还是将兔子捡了起来,快步的向着铁门外跑了去,像是有鬼在后面追赶一般。
第314章 母子温情
有些昏暗的散发着霉味的屋子里,陶沫低头看着床上已经睡着的小疯子,这才坐在床边思索着,头虽然依旧剧痛难忍,但是过往的一幕一幕如同电影画面一般浮现在脑海里。
她记得自己是陪同最上面那一位参加一个私人型的会议,明明之前安保检查都没有问题,可是会场竟然发现了即将要爆炸的炸弹。
在那一瞬间,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开始透支大量的精神力在炸弹外构筑一个又一个的精神力屏障,给其他人争取生的机会。
孤儿出生,后来又因为杰出的精神力天赋,她被国家特殊部门招纳,然后进入部队接受长达八年的铁血训练,而在体能训练的同时,还需要接受各方面的训练,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中医。
不过因为身份的特殊,所以那些中医界顶尖的专家教授都毫不吝啬的将过往的行医经验和各种药理知识传授给自己。
她一直以为自己生性薄凉,可是在爆炸要发生的那一瞬间,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放弃自己的生命,此时,低着头,看着手上的伤疤,女人不由苦笑一声,那样的爆炸自己绝对不可能活下来。
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只可惜这个身体没有任何关于过往的记忆,揉了揉疼痛难忍的太阳穴,陶沫看了一眼床上睡着的小疯子,这是这个身体的孩子?
看着狼藉一片的房间,看着小疯子身上那脏污的、破烂的衣服,陶沫忽然笑了起来,不管如何,至少自己还活着,上辈子她是独身一人,这辈子似乎还多了一个牵挂。
头太痛,陶沫也顾不得床上那有些发霉的棉被,躺在了床外侧,闭上眼沉沉的睡了,可是因为头痛欲裂,所以即使睡梦里,陶沫也是紧蹙着眉头,爆炸的火光在脑海里回放着,让人痛的恨不能一头撞晕自己,至少不用承受脑海里的剧痛。
第二天,阳光透过玻璃窗户照射到了房子里,睡了一整夜,可是却也做了一夜的梦,头昏沉沉的,肿痛的厉害。
“妈妈,喝水。”小疯子拿着搪瓷杯子走到了床边,将温热的开水递给了靠在床上揉着太阳穴的陶沫,尔后自己也爬上了床。
粗糙的小手用力的替陶沫揉着太阳穴,小野狼一般的目光里有着坚定的决心,等自己赚到钱了,一定要带妈妈去医院。
温暖的开水湿润着苦涩的嘴巴喉咙,也让陶沫皱起的眉头舒缓下来,喝完水之后,这才握住小疯子的手指,手指搭上了他的脉搏。
昨天被老无赖张六子给踢了一脚,小疯子腹部淤青了一大块,好在腹腔内并没有什么淤血,从脉搏上看小疯子只是营养不良,倒没有其他的问题。
“我去烧点开水,我们洗个澡,然后去外面找点吃的。”满是疤痕的手轻柔的摸了摸小疯子的头,陶沫直接无视了自己疼痛难忍的头部,虽然不清楚怎回事,但是她可以肯定这个身体已经头部受过重创,所以才会倒是过往的记忆全无,而自己或许就这么离奇的重生在这具身体里。
小疯子猛地抬起头,呆愣愣的看着陶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从有记忆的时候,小疯子就知道他的妈妈是个疯子,而村子里的人也叫他小野种、疯女人生的小疯子,说他是流浪汉是乞丐的种。
可是在小疯子看来他的妈妈并不是疯子,她虽然脸上都是伤疤,但是她的眼神时那么的温柔,只是每一次头痛的时候会忍耐不住的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可是即使如此,妈妈也没有伤害过他。
蔡奶奶也说了等自己长大了,赚了钱就能送妈妈去大医院检查,妈妈的头就不会这么痛了,妈妈也就不是疯子了。
可是大部分时候,妈妈都在忍受着头痛,而且也不会说话,这还是小疯子第一次听到妈妈开口,脏污的小脸上满是震惊之下,一双眼滴溜溜的瞪大了。
“妈妈已经恢复了。”看着小疯子那红了的眼眶,干瘦的小身体不停的颤抖着,陶沫心里头一酸,一把将人给搂到了怀抱里,虽然她还不清楚这个身体是怎么回事,但是从昨天下午那个老无赖的话,陶沫多少也猜测到了一点情况。
“妈妈……”声音嘶哑的含着哭腔,不管是被村子里其他的小孩子嘲笑围打,还是大人那些嫌恶的眼神,小疯子都没有哭过。
蔡奶奶死了,他要照顾妈妈,可是这一刻,小疯子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的爆发,双手用力的抱住陶沫的脖子,泪水不停的从眼眶滚落下来,哭的撕心裂肺,再懂事再早熟,性子再冷漠,这也终究是个五岁的小孩子。
陶沫抱紧怀抱里哭的颤抖的小疯子,满是伤疤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他的头和后背,十多分钟之后,看着终于哭的抽噎的小疯子,陶沫不由笑了起来,“好了,跟妈妈去烧水,我们去洗澡,然后做饭吃。”
小疯子估计也有些不习惯自己会这么软弱的大哭起来,此时又绷着小脸,亦步亦趋的跟在陶沫的后面,唯恐陶沫会突然消失一般。
当初陶沫挺着大肚子流浪到张家村的时候,被村子里的老人蔡奶奶收留了,蔡奶奶的儿子媳妇还有孙子都在一场车祸里去了,这些年她就独自生活在村子里,看到挺着大肚子的陶沫,或许是动了恻隐之心,也就将人留了下来。
而陶沫这几年虽然被称为疯子,但是并没有暴力倾向,大部分时候她都是在屋子里忍受着剧烈的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