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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汐叹了一口气,往他的怀里挪了挪,搂着他的脖子,说:“卷毛,我愿意相信你。。。。。。”
一刹那,路在远的眼眶又湿了。
南汐看到了,笑他:“你真没想到,你平时看起来挺man的一个男人,在这种时候会哭鼻子。”
路在远羞恼,瞪着眼睛威胁她:“别胡说!我才没有哭鼻子!”
“刚才是谁扯着被角蒙着脸悄悄地哭?简直就像一个娇羞的女孩子。”南汐想起他刚才样子,就忍不住发笑。
路在远涨红了脸,突然就伸手探进她的怀里,乱摸乱捏一气:“你再胡说,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咱们俩儿到底谁是娇羞的女孩子!”
“不要啦!你别招惹我!我头好晕。。。。。。”南汐求饶。
路在远把手停下来,放在她的腰侧,轻轻地揉着,说:“不许说我哭鼻子,我只是有点儿激动,像你这么好的女孩子,能够爱上我这样的人,我是有多么幸运。”
“喂。。。。。。”南汐总得他的情绪有点儿低落,就忍不住逗弄他,“我怎么觉得你说这话很违心呢?我听到你心底在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跟这样一个又凶又丑的女孩子纠缠在一起,这一辈了的幸福都毁在她手里了呀!”
“不会。。。。。。没有遇到你之前,我都不知道幸福是什么样子。。。。。。”路在远贴近她的脸颊,闻到的是一股淡淡的药味,可是他仍然觉得心里充满了感动和幸福。
两个人挤在一张小小的床病上,互相拥抱着,在天快亮起来的时候,睡着了。
第一天早晨,南汐醒来,有温暖的阳光晒在她的脸上。她懒洋洋的,不想睁开眼睛。
可是。。。。。。有一股强烈的极具诱惑的味道,丝丝缕缕地飘摇在她的鼻端,勾醒了她身体里无数的小馋虫。
臭豆腐?
这一大清早的,哪来的臭豆腐的味道,是不是她还没有睡醒,仍然在梦里呢?
她咽了咽口水,抬手在眼前挥了挥,懒懒地问了一句:“卷毛。。。。。。怎么有臭豆腐的味道,我睡醒了没有?”
有一只手探过来,捏了捏她的鼻子。有点儿痛,看来是醒了。
于是她睁开眼睛,见这一侧没有人,但翻了一个身,看向另一侧。没见到臭豆腐在哪里,倒是先看见了一个奇怪的人!
只见路在远用两只医用口罩叠在一起,遮住他的大半张脸,两只眼睛从口罩上面露出来,朝着她眨啊眨:“你终于睡醒了?你再不醒,我就要憋死了。”
“你这是干什么?”南汐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这么喜感的画面,不由地心情大好,笑了起来。
路在远拉开床头柜子的抽屉,从里面端出一只外卖盒子,递到她的眼前:“我一大早跑出去给你买臭豆腐,回来了你还不醒。我以为把这东西放进抽屉里,味道就不会散发出来了。没想到这东西的味道还真是顽强,从抽屉缝里跑出来,搞得满屋子都是臭豆腐的味道。你没睡醒,我又不敢开窗。。。。。。”
南汐虽然爱吃臭豆腐,却从来没觉得臭豆腐的味道闻起来这么幸福。她吸了吸鼻子,看着他说:“你好傻,不喜欢臭豆腐的味道,就不要跑去买嘛,我又不是非今天吃不可。”
“我想让你一早起来就心情大好,想来想去,好像你在吃臭豆腐的时候是最开心的。”路在远献宝一样,把外卖盒送到了南汐的手里。
然后他跑去床尾,将病床摇了起来,又往南汐的身后塞了两个枕头,让她倚靠着:“吃吧,我戴着两层口罩,还可以忍受这个气味。”
南汐哭笑不得:“我还没洗脸刷牙呢。”
“吃完了再洗刷,反正臭豆腐也是臭的,你也臭的,正搭配。”路在远朝着她眨了眨眼睛。
南汐拿筷子戳他一下:“还说让我高兴!就这么说我,我能高兴吗?”
第61章 隐忧
吃罢了早饭,医生来做过复查之后,路在远因为有要紧的事需要去公司,便把芬姐叫来陪着南汐。
虽然路在远走前反复叮嘱,不许南汐去关心网上的那些传闻。但是南汐忍不住担心和好奇,还是央求芬姐把手机还给了她。
她上网一搜,发现她的那些照片依旧在网上流传着,而且今天还有了新内容:昨天她撞上了面包车后,受伤昏迷,被人从车里拖出来,躺在马路边上,那些狗仔竟然也不放过她,将她从各个角度都拍了一个遍,还有她的车,以及车内的包和手机,还有车前面撞坏的车灯,后面的车牌子,都有被拍。
有一家娱乐周刊更过分,甚至拍到了她丢在车里的手机当时正处于通话的状态,而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模模糊糊辨认得出来,是“邓嘉祥”三个字。
果然是不看还好,一看就更加头痛。
南汐丢了手机,皱巴着脸向芬姐诉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我既不是明星,也不是名媛,怎么就被盯上了呢?难道我以后出门,都要戴着口罩和墨镜?”
“要我说,这件事你是无辜中枪。不管是谁在做这件事,他们的目标一定是邓嘉祥,不可能是你。那个男人多可恶!先前他娶裴娇倩,就深深地伤害了你一回。本以为从此后和他没关系呢,没想到又受他牵连,以前的照片都被扒出来了,还害得你受伤。”芬姐愤愤不平。
说曹操曹操就到,芬姐话音刚落,邓嘉祥就来了。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带着南河。
南河穿着白衬衫,蓝布长裙,梳着两条麻花辫子,像一个从油画里走出来的小姑娘,单薄苍白,乖乖地跟在邓嘉祥的身边,胆怯地拉着邓嘉祥的手,从病房外走进来。
南汐看到妹妹,高兴得差点儿尖叫出声:“小河!小河来了!”
虽然叫得声音大了点儿,令南汐头有点儿痛,但她是真心高兴啊,忍不住满心的欢喜。
自从南河犯病之后,她就没有这么远距离地离开家。偶尔出去散散步,晒晒太阳,还只有邓嘉祥能把她带得出去。邓嘉祥不在的时候,南汐尝试过要带着妹妹出去走走,可惜南河根本就不理她。
平时,南河在家里的活动范围,就是从她的卧房到客厅窗前。
今天她竟然肯到医院来,简直令南汐惊喜不已。
邓嘉祥将南河引到南汐的床上,一脸得意的表情:“我觉得你一定会担心小河,所以我把她带过来,让你亲眼看一看她,她好着呢,有保姆照顾她的生活,一早我去看她,她见了我也很高兴。”
南汐听他这样说,不由地伤感:“是啊,她现在也不太在乎我这个姐姐了,我在不在家,对她完全没有影响,我有没有受伤,她也是不在意的。”
邓嘉祥听她这样讲,便笑着说道:“你可别冤枉小河,她还是很关心你的,对吧?小河?”
他转过头去捏了捏南河的手心,然后问:“小河,刚才在门外,嘉祥哥教你说什么了?”
南河低着头,看着病床上白色的被子,紧张地抿起嘴唇,眼睛闪啊闪的,似乎想应和邓嘉祥,可是又很难讲出话来。
南汐赶紧说:“算了算了,不要为难小河了,她能来看我,我就很高兴了呢。”
邓嘉祥却不肯罢休,微微蹙了眉,用失望的声音对南河说:“小河,怎么不乖了呢?嘉祥哥怎么教你的?你勇敢地说出来,嘉祥哥听了会很高兴的。”
南河一只手使劲地卷着辫梢,另一只手抓紧邓嘉祥,重重地喘息着,憋了好一会儿,吐出来像蚊子嗡嘤一样轻的三个字:“痛不痛?”
南汐的眼泪一下子就飚了出来,悲喜交加,百味杂陈,简直没有办法说清楚她此刻的感受。
“不痛。。。。。。姐姐一点儿也不痛。”她也顾不得头晕恶心,猛地坐了起来,抓住南河的手,“小河能来医院看姐姐,姐姐一高兴,哪里都不痛了。”
南河说出那三个字,像是完成了一个重大的任务一样,轻松了许多。
南汐声俱泪下地讲那么多话,她却再没有一点儿的反应。
芬姐赶紧过来劝:“你别哭了,弄得像生离死别一样,吓坏了小河。”
南汐擦了眼泪,让芬姐搬了凳子给南河坐。南河就坐在病房的窗口,仰头望着外面的蓝天白云,神情专注,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南汐叹了一口气,把视线从妹妹的身上转移回来,看着邓嘉祥,表情也严肃了起来:“邓嘉祥,你是在跟踪裴娇倩?还是跟踪路在远?你昨晚给我发一张那样的照片来,到底是想干什么?”
“我当然是跟踪裴娇倩。。。。。。”邓嘉祥对她毫不隐瞒,“认真说起来,我也不是在跟踪裴娇倩,我是想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在跟踪偷拍裴娇倩,不过没有等到想见的人,却看见了你家卷毛先生。。。。。。。”
“你不是也在偷拍?你跟那些人有什么区别?”南汐鄙夷地哼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