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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眨了眨眼睛,认真地看了南汐一眼,又低下头,继续作画了。
虽然只是这么淡然冷漠的一瞥,但是南汐已经非常开心了。这样的进步,在前些日子,她想都不敢想的。
她想:虽然给她自己添了很多的烦恼,不过以现在的状况看来,把小河交给邓嘉祥照顾,也许真的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她高兴地摸了摸妹妹的脸:“你乖乖地听话,不要给邓爸爸和邓妈妈找麻烦,姐姐过几天就回来。”
说完话,她等了一会儿,小河没有再看她。
不过她并没有失望,刚才那一眼,已经给了她很大的希望了,足够了。
她兴冲冲地站起身,一回头,看见邓嘉祥正在望向这边,脸上有抑制不住的得意。
她拢了拢头发,指着小河,对邓嘉祥说:“小河现在的状况不错……所以……谢谢你。”
邓嘉祥扬了扬下巴,一挥手道:“我把小河当妹妹,照顾好她是我的义务,你不必称谢,我也不图你的感激。”
南汐顿时不知说什么好了。
恰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推开了,廖一江站在门口,问南汐:“小汐,我让金娜娜给你订机票了,时间很赶,可以走了吗?”
解救得非常及时,南汐马上点头应道:“好的,你把车开出来等我,我马上就下楼去。”
廖一江答应一声,转身离开了。
南汐向邓爸爸和邓妈妈道了别,嘱咐他们有事可以找芬姐,并且把芬姐的电话留给了他们,便出了病房。
到楼下,她上了车,问廖一江:“几点的飞机?”
“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要走你没有明确的指示,我怎么敢随便订机票?”廖一江笑着答她。
南汐瞪了他一眼,拿起打电话,打给金娜娜,吩咐她订最近一班飞往澳门的机票。
放下电话后,她说:“送我回家吧,我收拾一下行李。”
廖一江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看着南汐坚定的表情,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南汐回到家里,拿齐了证件,收拾好了行李,打电话给公司。
金娜娜告诉她,机票已经订好了,是下午两点的航班。
她看了看时间,上午十点半,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三个半小时。从家里出发去机场需要四十分钟,还有将近三个小时的富余时间。
她上楼,走进了路在远的卧室,坐在他的床上,环视着这个房间。
因为被夜贼洗劫过,她又没有心思将所有的东西细细归位,所以房间里有些乱。但是这里仍然有路在远的气息,令她心酸又伤痛的气息。
她摸了摸床单,想起他在那些日子,她曾经以为从天而降的那些快乐,他的温柔与体贴,所有那些关于他的记忆,萦绕在这个房间里。
她掉眼泪了。
她恨他怨他,却因此而更加想念他。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千里遥远地去寻找他,难道就为了问他一句“为什么”?还是她太思念他,太担心他,太爱他,以至于她不能不见到他?
不管什么原因,她也阻止不了自己抛下手边纷烦的杂事,一心一意去寻找他!
她什么事也做不了,除非她见到他!
她倒在他的床上,仰面躺了一会儿。
十几分钟后,她爬起来,下楼,拎上行李箱,出发往机场去。
本来廖一江要开车送她,被她拒绝了。她说:“你当美猴王的时间可不会太久,还不赶紧回公司,向猴儿们展示一下你的王威?我打车去机场,方便得很。”
廖一江也不强求,只叮嘱她要注意安全,在澳门有什么事,一定要给他打电话。
南汐看得出,他很担心。
但他是一个有分寸的人,不该说的话,他一句也不说,凡事点到为止。
南汐因此而信任他,可以毫无压力地接受他的帮助。
去机场的路上,南汐给芬姐打了一个电话,拜托芬姐时常去探望小河。
挂了芬姐的电话后,南汐盯着手机屏幕,犹豫了一会儿,调出昨晚路在远打来的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打通了,只是迟迟没有人接。
南汐正准备挂电话,突然电话被接了起来。她心里猛地一缩,差一点儿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喂?!”她冲着电话大喊一声。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叽哩咕噜,说的是粤语,南汐一个字也没有听懂。
她急了,大声问:“你好啊!请问这是哪里的电话?你是谁啊?你姓连吗?”
对方显然听懂了她的普遍话,咬着舌头说出一句艰涩的普通话来:“这是公用电话啊!神经病!”
女人讲完,“啪”地挂断了电话。
南汐听着电话里“嘟嘟”的挂断音,愕然呆怔了好一会儿。
原来是公用电话!怪不得他俩儿通话时,她听见电话的那一端有汽车穿梭开过的声音。
可是路在远为什么用公用电话打给她?他住在一个没有电话的地方吗?他的手机呢?那一声吼叫是谁发出来的?到底出了什么事,令他来不及挂断电话?
南汐恨不能生出一双翅膀来,自己飞去澳门,掘地三尺挖出路在远来,将事情一一问个清楚。
到了机场,南汐下了出租车,往候机楼里走进去。
一进门,她的目光望向值机台的方向,一眼就看见两个熟人。
与其说是熟人,不如说是冤家!
她越是不愿意见到他们,就越是莫名其妙地与他们相遇。竟然连搭飞机也能看到他们,简直就是冤家路窄!
第101章 谁是路在远?
南汐一见了裴天鸣和吴可欣,马上躲到一个指示牌的后面。
如果被裴天鸣发现了她,并且跟踪到了她的去向,那就麻烦了。
她从指示牌的后面小心地探出头来,观望着裴天鸣和吴可欣的动向。
两个人并没有察觉背后有人在关注他们,他们办好了登机手续后,来到安检处。
但是,裴天鸣并没有接受安检,他与吴可欣说了几句什么,拍了拍她的肩膀,就看着她一个人过了安检,进了候机大厅。
随即,两个人挥手道别,裴天鸣转身往外走。
南汐赶紧躲回了指示牌的后面,她从包里翻出一顶鸭舌帽,戴在头上,把帽舌拉得很低,并且把卫衣的风帽拉起来,罩在头上。
尽量掩饰好自己之后,她从指示牌后面走了出来,透过玻璃门往外一望,看见裴天鸣正在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她稍稍放了心,走到值机台那里领了登机牌。等她过了安检门之后,站在那里四下张望,并没有看到吴可欣的身影。
她开始担心,害怕吴可欣和她的目的地是相同的。
她不敢坐在候机大厅里,便进了登机口对面的一家咖啡厅,先了一个位置隐蔽视野又不错的位子坐下来。
要了一杯咖啡,可是她并没有喝,仍然在继续全神贯注地搜寻着吴可欣的踪影。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吴可欣的身影从咖啡厅的门口匆匆闪过去,挎着一只大大的lv包,手里拎着一本杂志,走得很急。
南汐急忙追到门口,探头往外看,就见吴可欣大步往前,头也不回,进了8号登机口。她不敢追太近,只能仔细听机场广播。
果然,几分钟以后,她听到广播里播报:“前往首尔去的旅客们请注意,你乘座的……由8号登机口登机……”
原来吴可欣的目的地是韩国。
南汐松了一口气,只要吴可欣不是得了消息,去澳门找路在远,她就不用担心了。
估计吴可欣已经上了飞机了,南汐看了看时间,也该轮到自己登机了。于是拖着自己的行李箱,来到候机大厅,在长椅上坐下来。
半个小时后,南汐登机了。
从d市到澳门国际机场,航程7个小时。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机上的乘客无聊之下,各有办法消磨着这段时间,看书的看书,听音乐的听音乐,睡觉的睡觉。
南汐却没有办法做到那么休闲,一路上都非常紧张。等到飞机降落在澳门国际机场,她才发现自己竟然七个小时不吃不喝,也没有动一下。起身下飞机的时候,她的腿已经麻得没有知觉了,自己偷偷地揉了好半天,才可以走动了。
本来她临走之前,金娜娜已经给她订好了酒店。
可是她迫不及待地要找到连雯雯,下了飞机后,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纸条上所写的美基街16号。
半个小时后,南汐拉着自己的旅行箱,站在了美基街16号的楼下。
狭窄的街道,一栋低矮的两层小楼,斑驳的绿漆门,在路灯的映照下,这房子就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睁着两只昏浊的眼睛,看着南汐这位陌生的到访者。
时间是夜里九点多,街上的行人不少,这给了南汐上前敲门的勇气。
她按响了门铃,紧张地等待着。
她手里有一张老照片,是辛辉从家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