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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想笑,反过头来指责他,“你应该先去沐浴洗漱。”
“昨晚半夜沐浴,一大早又沐浴一次,这会儿要是再去……”他说到这儿,终于将最后一颗扣子也解开了,轻轻地吁出一口气,“你真不担心我洗得褪一层皮?”
“胡说。”她笑着轻斥一声,却因着衣襟的敞开带来的微凉感触愈发心慌,素手没个着落地想去掩住衣服。
“宸宸。”他的语声似是梦中的呓语、呢喃,气息更急更热。
含着酒味的气息萦绕在她鼻端,让她生出些微晕眩,似是被他的气息扰得要醉了。
唇齿交错期间,衣衫随着他的手势落到床尾、榻板上。
彼此只剩了最后一点点束缚,她轻轻地咬住了唇,微微别开了脸,“四爷……”
“嗯。”他顺着她的举动,低下头去,隔着纤薄的衣料,唇齿落在曼妙的起伏之处。
她像只柔弱无依的小猫一般,略略蜷缩起身形,面色已是宛若朝霞。
他拥着她,将彼此安置好,转手取过大红锦被,将她那份近乎惊心动魄的美丽盖上。
“害怕么?”他眼波迷离,凝眸看着近在眼前、呼吸相闻的她。
“嗯……”她微微蹙眉,又有点儿犯难地笑,“不知道嗳。”
他点了点她的唇,“不舒服就告诉我。”
“……嗯。”她闭了闭眼,藕一般的双臂轻轻地环抱住他。
他的手温柔之至地游转,亲吻亦是含着万般的轻柔,似是怕惊吓到她一般。
一点一点的,她血脉骨骼之中似是有星星点点的火苗被点燃,跳跃着的光火形成一股暖流,在她周身流转,将她的意识一点点吞噬。
她的身形越来越绵软。
他的手覆上那一方幽谷,小心翼翼地摩挲、试探。
她气息不宁起来,轻轻地抽着气,不安且不耐地扭动着。
他心里急得要命,却是清楚,这会儿更是急不得。他含着安抚之意索吻,手势极为温柔且小心的试探。
一点一点,清浅出入。
她的素手落在他肩头,无意识的用力,扣住他发烫的肌肤。
温湿浸润了指尖,他将她安置成敞开的姿势,索要之际,深深地吸进一口气。
那么娇嫩,那样娇小,他甚至是打心底不相信她能够接纳自己。
她感觉到他的迟疑,反倒主动吻了吻他的唇角,“没事。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他不由得笑了,“这时候也能逞强,也只有你了。”
她轻笑,“这时候若是能罢手……你就去成仙吧,别跟我过了。”
“疼就说。”
“嗯。”
他扶着纤细娇弱的她,慢慢沉身。
她身形明显地僵住,柳眉轻蹙,继而轻轻叹息,“原来是这样的……”原来是这样的疼。可她并没退却胆怯,而是更紧地抱住他,不轻不重地咬了他一口。
她喜欢这样清楚分明的痛楚。
疼痛让人清醒,让她可以分外清晰地意识到,她已是他的人,她亦正在完完整整地拥有他。
他则是低低地喟叹:“原来是这么的……要命。”
她在他怀里,而他又被她缠绕。随着一点一点的推进,那蚀骨的感受便一点一点融入他的血液,流转到脊椎,再蔓延至周身。
“怎么样?”他语声低哑地询问她。
她却是笑微微地凝视着他,灵秀纤长的手指代替眼睛赏看着他绝佳的身形,寸寸游移。
他的压抑、克制就这样被击退大半,一点一点加深索取。
幽谷之中那朵娇嫩的花,为他绽放,为他沁出甜蜜的汁液,让他冲破束缚,直达花心。
锦被随着他身形的起伏,红浪翻腾。
111|萧家一家四口
靖熙六年。
燕京的九月,秋高气爽,金桂飘香。
这天是九月二十,萧错休沐的日子。昨日他也没去衙门——儿子满月,在府中办了满月酒。明日他也不打算去上朝——偷闲躲懒的老毛病又犯了,算着日子时不时请三两日的假,在家陪妻子、哄孩子。
裴羽午睡醒来,习惯性地侧头去看儿子,视线却落了空,随即就见萧错正抱着襁褓中的阿燚来回踱步。
阿燚的名字是皇帝取的。这是因着孩子出生之后,他询问了确切的出生时辰,又亲自测了测八字,结果是五行缺火。是以,第二天他就带着太子来了一趟,说这是他们一家三口取的名字。
萧错自然接受了这番好意,随即就微微蹙眉:“这名字……补的火是不是太多了点儿?”
皇帝与太子听了俱是开怀而笑。
彼时裴羽听甘蓝说起的时候,当真笑了一阵子。
萧错对女儿宠爱入骨,对儿子也是万般疼爱。并且,因着先前有哄女儿的经验,现在哄儿子可谓得心应手。裴羽终于不敢再数落他记性差了——相较而言,有些小细节她都已经忘到了脑后,他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侯爷?”裴羽轻声唤他,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萧错噙着微笑,回转到床前,把酣睡着的阿燚放到她枕畔。
与同时期的瑾瑜相比,阿燚更胖一些,当真是个又白又胖的男娃娃。
这次添丁,没辜负裴羽满心满意长达十个月的期盼,儿子的长相酷似萧错,眉眼间没有萧错平日惯有的清冷,浓密睫毛下的大眼睛里只有天真、单纯。
她爱煞了这孩子。此刻,不自主地牵出温柔的笑容,俯身吻了吻儿子的额头。
“吃点儿东西?”萧错记挂着她午间吃得少。
裴羽摇头,“不。”说完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用手比量了一下手腕,“这次可是真的长胖了。”言下之意是从现在起就准备着瘦回原有的身形。
萧错无奈地看着她。
她当做没看到。
萧错转身走出寝室,过了一阵子,端来一碗燕窝羹,坐在床畔,对她扬了扬下巴,“过来,喂你。”
“……”裴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萧错舀起一小勺羹汤,“乖。”
“……”裴羽躺回到床上,“整日里除了吃就是睡,也没别的事情好做了。”
他道:“整日里除了哄你吃就是哄你睡,我也真没别的事情好做了。”
这倒是真的。裴羽绷不住笑起来。
“快起来。”他也笑,柔声哄她。
裴羽蹙眉、扁了扁嘴,“真的不想吃。”
萧错把碗放到床头的小杌子上,又把阿燚轻轻安置到床里侧,末了在她身侧躺下,搂着她,轻声道:“越来越孩子气。”
“才没有。是你总管这管那的。”裴羽依偎在他怀里,拿着他的手,让他量自己的腰,“你看,真的胖了好多呢。”
他没好气地掐了她的腰肢一把,“跟生瑾瑜那时差不多,真要比,至多胖了三五斤。”
“那就了不得了。”她认认真真地看着他,“我跟你说,这三五斤肉,都长在脸上和腰上了——我发胖的时候,肉都长在了这两个地方。”
“胡说。”他又气又笑,抬手轻轻地连拍她额头好几下。
她睫毛忽闪着,想躲又没处可躲,意态无辜讨喜,让他不由得笑意更浓,把她抱紧了一些,手又落回到她腰间,来回游转间,故意添了几分暧昧的意味。
“胡闹什么?”裴羽并不恼,晓得他是有意为之。
他在她耳畔低语:“你想快点儿瘦下去,也容易。等你将养好了,我每日晚间都不让你闲着。我要是你,现在就胡吃海喝一番,也免得到时候应付不来。”
裴羽听了,一点儿担心也无,反倒笑盈盈地展臂勾住他的脖子,咬着他的下巴,“你吓唬谁呢?我们家侯爷不想动的时候,我求着都没用,想动的时候……我害怕也没用。”
萧错轻笑出声,“这话说的,你几时求过我?”
裴羽的脸颊蹭着他冒出胡茬的地方,痒痒的,故意跟他胡扯,“不是常事么?”她告饶的时候不少,只是跟之前话题里的意思相反。
“这不是好话题。”他拍了拍她的背,“说得都要想你了。”
“……”裴羽心说什么叫都“要”想了?算算时间,差不多又快一年相安无事了——看起来时间还是短啊,就该让他三五年都不开荤。可是那样的话……他保不齐真能把这回事忘记。
这样想着,她心里好笑不已。
水香在门外禀道:“侯爷,夫人,二夫人来了。”
萧错应了一声“知道了”,恋恋不舍地拍拍她,“我去外院转转,晚上再继续说你不正经吃饭的事儿。”
裴羽大乐,笑着起身,穿戴齐整。
他出门之后,二夫人带着桓哥儿和外甥兴哥儿走进门来。
桓哥儿三岁,兴哥儿四岁。
午睡醒来的瑾瑜跑过来,先是乖顺地给二夫人行礼,随后就忽闪着大眼睛找她的爹爹,“爹爹出去了?”
“是啊。”裴羽笑道,“你跟哥哥和兴表哥去玩儿,好不好?”
“好。”瑾瑜脆生生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