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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顾着那碗药,她也没办法做出什么抵抗举动,于是也让拉着往门外走去了。
寒爹爹先是错愕的怔住,见妻儿真的要走了,顿时急了,“回来,秀娘不要走,二丫不要走,你们快回来,都回来。”
见叫不住人,他急忙站起身,连手杖也顾不得拿,拖着那条伤腿跌跌撞撞的就往门外追去,“快回来,你们不要走,不要走呀。”
他的腿不方便,又走得急,一个不留神便让门槛给绊了一下,顿时重心不稳的往前摔,打了个滚,砰的一下摔躺在院子里,半晌爬不起来。
眼看妻儿走了,自己想追却起不了身,铁打的汉子终是伏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秀娘,大柱、二柱、大丫、二丫你们回来呀,咱不是那样想的,咱真的不是那样想的,你们比谁都重要,你们真的比谁都重要,只是大伯一直帮着咱家,咱不忍看他那般为难,咱也气他们,咱甚至有些恨他们,可是咱真的不想让他们死,所以才想着求求情,让他们别去充军,二叔没了,咱们寒家在这下棠村也就两房人,要是损了一房人,大伯那得多伤心呀,咱真的没想着要他们不要你们呀。”
寒爹爹那是越哭越伤心,算是把这半辈子忍着的眼泪都一次过全清了。
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眼前多了个人,然后又多了个人……
严重怀疑自己哭花眼了,他急忙用手揉了揉,眼前还是有好几个人,他赶紧又用力揉了揉,再揉揉……
一只骨瘦的手蓦的把他蹂躏自己眼睛的手给抓住,“他爹,你这眼睛又没得罪你,这般揉它作啥呢。”
这声音、这声音……
寒爹爹有些惊喜,有些害怕的慢慢抬起头,当那张看了十多年的温婉面孔真的映入眼帘的时候,他先是一怔而后再也不顾得这是什么地方,张开双手就把人用力的抱住。
“秀娘,秀娘……”
想到孩子都在旁边看着,秀娘有些害羞的想推开他,当察觉到他的身子因为自己的动作而有些发颤的时候,终是心软的的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柏哥,咱在这,咱没走。”
听着妻子的温声细语,寒永柏难以自抑的再次放声痛哭,“是咱不对,是咱错了,你别走,你们别不要咱。”
听着他如孩子般的哭诉,秀娘心中原有的那一点点怨气,终是消了,抬头看着大柱他们,眼带乞求。
大柱率先扛不住,上前蹲下身道,“爹,咱们没走。”
大丫也上前劝道,“是呀爹,你别哭,咱们都在呢,小妹刚说的是气话。”
听到儿女的声音,寒爹爹赶紧抬头瞧去,果然四个娃全都在,就是两个小的还臭着一张脸,让他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二丫,二柱。”
终归是一直疼着自己长大的爹,二柱虽气他还是慢慢的走上前来了,“爹如果你以后还是把寒玉祈他们看得比咱重要,咱还是会走的,就算去不了小妹师父那,咱就是去当要饭的也不会留在这让自己憋屈死。”
寒初雪拍拍二柱,“三哥你放心,有我在,你绝对不会要饭的。”
寒爹爹一听,这对儿女还没打消离家的主意呢,吓得连连摇头,“不会了,爹以后再也不会了。”
寒初雪眼带怀疑的看着他,“爹这种话你已经说过不只一次了,可每次过后你还是会犯同样的错。”
“不会了,这次真的不会了。”
寒爹爹差点要指天戳地的发誓,刚才那一小会就已经把他吓得够呛了,他真的无法想像如果妻儿真的走了,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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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大洗脑
看到相公吓得脸无人色的,秀娘别提有多心痛了。
“二丫、二柱,你们爹就是心善,人老实,他没坏心,也不是存心让咱们受委屈的。”
这点寒初雪同意,要不是看在他还有可取之处,她也不会费尽心思的点醒他同,但是……
“娘,这些并不是他一次次的伤害你们的借口,说得不好听,就因为爹他老实没坏心,所以才会把家人伤害得更重,因为这种伤害就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而你们就因为想着他不是故意的,一次次的选择忍让,然后爹就一次次的因他的不得已而带给你们无止尽的伤害。”
看着脸露憋屈的寒爹爹,寒初雪干脆一次过把话挑明。
“爹,你别以为这是我小孩子家家在乱说,你自个好好想想,如果不是你要当孝顺儿子,娘和哥他们会平白无故的跑去帮三爷爷和三堂伯种地,一种就是十五年?如果不是你要当孝顺儿子,不是你要顾念着那所谓的手足之情,三堂伯和三奶奶要逼着姐去给人家冲喜时,娘为什么会无计可施的被逼得要去跳河?”
寒爹爹傻愣了,这他还真没想过,可是孝顺父母,友爱手足不是应该的吗?
见他还没想明白,寒初雪真是画公仔都画出肠来了,“是,孝敬老人是为人子孙的本分,可是现在大家都是分家分户过日子的,你看看村子里除了我们家,谁会连自己的地都顾不上的平白去给老人、兄弟种地的?如果不是看在你这个相公、这个爹的份上。你问问娘和哥他们会不会乐意去干?如果不是看在你的份上,当初三堂伯闹出那些事来的时候,娘根本就可以去公堂告他了,再不济也能找大爷爷和村长主持公道,又如何会被逼得有理无处述的想去跳河?”
想了想,寒爹爹终是羞愧的低下了头,“秀娘,大柱、二柱、大丫,是咱这当爹的没用,让你们受累了。”
秀娘忍不住的安慰道。“柏哥。这怨不得你,你人老实心善这并没错。”
二柱也气不过的道,“没错,三爷爷他们就是看准了爹老实才会敢这样欺负咱们家。”
为了让家人能立起来。寒初雪真的不介意。他们有一些“坏心”。
“老实善良确实没错。可是对上不老实有坏心的人,爹你也不能一味的只挨打不还手呀,你想想。我们一家子都是泥腿子,三堂伯他们那可是有最重名声的读书人的,那些事如果真闹开了,到底会谁更没脸,谁的损失会更大,这些就算你不懂,三堂伯和三爷爷他们肯定也心中有数,我敢说,只要那些事刚冒头的时候你能据理力争,他们后面根本就不会敢招惹你,这就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寒爹爹错愕的看着她,“这、这样真的好吗?”
寒初雪用一种你怎么这么不争气的眼神瞪着他,“为什么不好?爹,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是,你想让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可是人家有这样想吗?如果他们真有把我们当一家人看待,哥姐会一直吃不饱穿不暖?娘的身子会一损再损的离不开药煲?明明你们跟大爷爷都说过曾家的亲事不算数,三堂伯还会一而再的打姐的主意为了那一贯钱非要把姐嫁去给人冲喜?”
这些事其实一直是寒爹爹心中的痛,现在被寒初雪直接提了出来,他想着以往的种种,不由握紧了拳头。
寒初雪一看,赶紧抓住机会继续洗脑。
“爹,我教你遇事要据理力争,不能妥协,其实也是在帮他们。”
这话寒爹爹听不明白了,“跟他们闹还是帮他们了?”
寒初雪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当然了。爹,你们长期在乡下不知道,我跟着师父游历的时候可是见过那些大户人家的阴私手段的,真的要毁一个人,根本就不需要喊打喊杀或是让他吃不饱穿不暖,这种手段,在人家眼中根本就是不入流的。”
有故事听了,二柱立马来神了,“小妹,那什么手段才是入流的?”
“捧杀。”
“捧杀?”寒爹爹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懂耶。
二柱抓着寒初雪的手就摇了起来,“小妹,你快说,这是啥意思呀?”
“意思就是,比如说一户人家的死了妻子又新娶了一个,结果前头夫人留下一个儿子作为长子是要继承家业的,这样后娶的新夫人的儿子如果想能继承家业,惟一的办法就是前头夫人的儿子不成器或者没了,但是在大户人家家里耳目众多,又有长辈看着,想搓磨死一个孩子那肯定是不行的,于是新夫人就想到了一个办法,对前头夫人的儿子百般宠爱纵容,不管他要什么都会满足他,不管他闯了多大的祸都不会责骂他都会想办法替他收拾,对自己的儿子却是严格要求,兄弟相争的时候都会让自己的儿子退让,这在外人看来,只觉得她这个后娘善良是个好人,可是爹娘哥姐,你们想想,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大柱和大丫是老实的娃,想到好象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二柱抓抓脑袋,“好象不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