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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帐房这门亲事可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事到临头你侄女居然不嫁了,你这是耍着我们家玩吗?”
寒帐房这几个字她咬得特别的重,这是故意提醒寒永松呢,福满楼的掌柜可是她的表哥,如果她儿子真因冲喜不成而没了,她绝对不会放过寒永松的。
这言下之意,寒永松当然听出来了,当初他也是为了拍掌柜的马屁这才想到让大丫去冲喜的,却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一再的失控。
四月天,寒永松硬是憋出了一头的汗,“曾夫人,你先别急,这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待我回家好好问问我娘,我们再商量商量,你看如何?”
“不用你回家问了,咱已经让阿远去找你爹娘过来了。”寒大爷爷黑沉着一张脸。
这些人其实已经来了一会了,因为寒初雪暗中的手笔。所以屋里的人都不知道,而他们却能听到里面的争执声,越听越不对劲,越听越生气,于是寒大爷爷直接让儿子跑去把寒秀才夫妇给找来,这事说什么也得在今天给解决了。
瞧出寒大爷爷脸色不善,寒永松心里也是直打鼓的,可是他已经骑虎难下了,原本以为轻易就能成事的事,不曾想平日吭都不敢吭一声的秀娘居然有胆子闹到要跳河。结果把曾家的事全扬开了。现在别说是下棠村和镇上,就是附近的村子也没人愿意结曾家这门亲事了,毕竟这明摆着就是卖女儿进火坑的事,就是再想要钱的人家也不想天天被人戳脊梁骨的。
而曾家找不到人冲喜。眼看儿子就要不行了。这才又找上了他。他无奈之下才会出此下策,想着就算跟老二撕破脸也要逼大丫出嫁,却不曾想又会闹出这么一出来。老二居然已经不是他们家的人了,这事怎么可能呢。
所以他虽心里忐忑也还是破着头皮安抚了曾夫人两句,期望着寒秀才夫妇来了,可以帮自己扭转局面。
有了寒大爷爷出面,秀娘总算心定了些,忙让大柱二柱招呼大伙儿。
寒家平日没什么客人,而乡里乡亲的一起坐长板凳也没谁计较的,所以也没备单独的椅子,但是现在里正和曾夫人明显是不可能跟大伙挤一张长凳的,但过门是客又不能让他们站着,最后便是他们一人占了一张条凳。
寒爹爹腿有伤就是他说要站着寒大爷爷也不会肯让的,于是两人便坐了一张,剩下的一张条凳和几张矮板凳便全给了琴姨等乡亲,让他们分着坐了。
没分到的便只能站着了,都是不大讲究的庄稼汉也没谁计较的,惟一心里不舒服的就是寒永松了,可是有寒大爷爷在,再给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说要坐,只能憋屈的站在了里正身后。
大丫因为刚才的事还没完全缓过来,这倒水待客的事便也让大柱兄弟俩干了,没了小碗便拿了装饭菜的大海碗来,反正乡里乡亲的也没谁计较。
而等他们一番忙乱的招呼完后,寒永远也带着寒秀才夫妇和村长走进来了。
因为两天前的事让寒秀才觉得没脸出门,这两天他都没去乡塾躲在家里,所以寒永远没花多少时间便将两人都找来了,还很机灵的把村长这个当日的证人也给找来了。
一进正屋,看到这一屋子的人,寒秀才有些意外,当看到自家老大和里正时,又皱了皱眉头,“里正大人,大哥,这又是怎么了?”
因他是秀才身份,里正多少要给点脸面,拱手回了一礼,“秀才公,还是先坐下吧。”
与此同时,几个原本坐着的村民已经起身,把凳子让给了三人,大柱兄弟俩又倒了几碗水送了过来。
待寒秀才坐定喝了口水后,里正这才问道,“秀才公,村长,我刚听寒大爷说,这寒永柏一家给过继到寒家二房名下了,此话可是真的?”
这已经是事实,虽然有些隔应,但寒秀才也否决不了,只能沉着脸点了点头,与村长一道道,“是真的。”
寒永松一听,急了,“爹,你怎么能把老二给分出去了呢?”
寒秀才扫了他一眼,终是没作声,他自己心里也正后悔呢,可是事情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
秀才奶奶可没他那么淡定,老二家一分出去了,这地到现在都还没整呢,眼看着就要开耕了,她心里正急着呢,听到大儿子这么一问,便开始抹起了眼泪,“老大呀,这也不是你爹愿意的呀。”
寒永松一听,眼睛瞬时亮了,“里正你听到了吧,这事我爹没同意,这事不能算。”
曾夫人也急忙朝里正使眼色,里正到底是收了人家好处的,装模作样的想了想,点头道,“这分枝别宗可是大事,若不是双方自愿的,这事还真不能算。”
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声清笑,里正不悦的扫眼看去,眉头不由皱了皱。
这女娃子面生得很,但刚才几次都是她插手把事情给搅了,偏生不知为何,一对上她的眼睛,自己就心里发虚,邪门得紧。
“你这女娃儿笑什么?”
寒初雪朝他拱了拱手,“初雪只是有些好奇,里正大人应该是这一方的父母官了,是不?”
大庆朝是郡县制的,父母官多是称呼县令的,不过这里正一直认为自己是这十里八村的土霸王,自也当得起这父母官的称呼,于是抬头挺胸傲然的点了点头,“那是。”
“既然是民之父母,那么里正大人问事时是不是应该听听双方的陈词而不是像某些偏心的父母只维护某几个孩子而欺压旁的子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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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转得太快
里正脸一沉,这娃儿是在用话拿他呢,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有宗族族长村长在,他也不好发作,毕竟寒初雪也没明着说他偏心不是,人家是在问他而已。
为了维护自己公正严明的父母官形象,里正只能点头,“那是当然。”
说完他生怕寒初雪再问他一些难堪的问题,干脆找上村长抢先发问了,“罗村长听说这事你是见证人,现在他们双方各持一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说说吧。”
一直努力让自己透明化好生看戏的村长,有些无奈,不过这事好象现在也只有他说合适了,于是便把当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作为见证人,村长的陈述可以说是不偏不倚的,而从中也不难听出,理亏的是谁。
本想借机把分枝别宗给推翻的里正感觉很是头痛,可是曾夫人还在那边不断的使眼色,拿人手短,他也不得不尽把力呀。
沉默了一会,他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了,“寒大爷,这分枝别宗可是大事,若只为了一头驴子就把人家一房人给分出去了,这是不是太儿戏了些?”
好不容易才让自己二弟有了伺奉的香火,寒大爷爷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里正大人,这不是咱逼的,而是咱这三弟自己选择的,他们为了不赔人家一头驴子情愿不要一房儿子,这说起来咱也觉得儿戏,可它就是事实。这有什么办法呢?”
这……里正揉揉额头,又看向寒秀才,“不知秀才公如今是怎么想的?”
现在的寒秀才当然是不愿意,可是爱面子的他如何能在这么多乡亲面前出尔反尔呢。
不过寒秀才放不下脸面,秀才奶奶却是可以的,当即就喊了起来,“咱家现在不愿意了,里正大人咱家愿意赔那头驴子……”
嗤的一声冷笑,打断了秀才奶奶的话。
里正一转头,又是那小女娃。“你又笑什么?”
寒初雪朝他拱了拱手。“里正大人,小女有几句话想问问三爷爷和三奶奶,不知可否?”
若是寻常的乡下孩子里正早让她滚一边玩去了,可是寒初雪从头到尾给他的感觉很有些不同寻常。而且她的言行举止别说是乡下孩子。就是学堂里的学子也是比得了的。更加之她一口一个大人彬彬有礼的叫着,让里正的虚荣心甚是满足,虽说刚才让她用话拿过。却也没说让他下不了台,所以里正还是很大方的挥了挥手,“可以。”
寒初雪道了声谢,再次让里正听得极为舒畅之后,这才转身看着寒秀才。
“三爷爷,我记得在你让我家自己赔我师父的驴子时说过,只要我爹肯背下这债,你和三奶奶以后的事都不再需要我们一家子管了,至于那驴子找得回来就算是我们的运气你们也不再要了,若找不回来也只能是我们自己想法子去赔你们也不会管,这话可有错?”
问完寒秀才她又朝寒大爷爷等人道,“大爷爷、村长、各位叔叔婶婶,当时你们也大多在场的,三爷爷说的这话,大家可还记得?”
这事隔得不久,而且当时寒秀才的决定也是让在场的人听得极为心寒的,所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