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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吓出一身冷汗的善天观主,默默收回脚,回身看着寒初雪,一脸讨好的笑容,“小师叔祖,您来了呀。”
寒初雪架子十足的嗯了一声,“余师侄交代过你,盯着处置好那些人,你盯紧了吗?”
善天观主后背微凉,强笑道,“当然,这可是事关小师叔祖,贫道哪敢不尽力呢。”
“那好,平老三是如何处置的?”
“这个……”
善天观主苦着脸看向老余头,师父呀,现在该怎么办呀。
陪着寒初雪回来的老余头,也是刚刚才听善天观主说完情况,这还没来得及想对策呢,问他,他也没主意呀。
寒初雪不耐的又嗯了一声,“欺师灭祖可是宗门大忌哦。”
善天观主立即怂了,这么大的罪状他小小一个记名弟子可不敢背呀。
“禀小师叔祖,平老三让上棠村平家带回去了,说是会从严处罚他。”
“什么个严法?结果呢?”
几滴冷汗自额头滑落,善天观主欲哭无泪,“贫道还没来得及去查证。”
其实看平二叔对平老三的维护,当时谁都知道真让他这么把人带走了,平老三肯定不会有什么事的。
但那个时候寒玉琴跟平安定下了亲事,平二叔拿此说事,说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结,隐有威胁之意,寒玉琴到底是外嫁,若是跟平家闹翻了,到头来吃亏的还会是她,不管寒永松这当爹的如何上不了台面,这孩子总归是寒家子孙,也没犯什么大错,所以寒大爷爷便心软了,同为女人,秀娘也心软了,于是这事最终还是依了平二叔的意思,让他把人就这么带走了。
已能预知结果的善天观主自是不会去探听后继免得堵心,但也知道寒初雪回来后,只怕会问,所以才匆匆的找上老余头,跟他把事情说了,想让他拿了个主意,谁知师徒俩还没想出好借口这娃就来了,应对不及之下,善天观主也惟有用拖字诀了。
老余头暗自瞪他一眼,笑呵呵的走到寒初雪身边道,“小师叔,那么一个懒汉哪值得您这般关心呢,师侄这就去打听结果,要是他们敢包庇,不用小师叔出手,师侄就把他给灭了。”
寒初雪淡淡扫了他一眼,“不必了。”
她会没在秀娘他们面前追问平老三的事,而是来找善天观主问清楚,就是猜到有可能因为寒玉琴要嫁给平安,而让众人放了那懒汉一马,可是她当时赶去亲眼看着二姐被他逼得跳牛车的,再说他既已有了这歪心,谁知道他会不会寻到机会再来一回,寒永松那一家子的事告诉她,这种明知的祸害,还是尽早铲除的好。
“小黄。”随着她一声呼唤,小黄的身影立时闪现。
老余头和善天观主两张老脸顿时一沉,怎么会把这只给忘了的呢。
“你说。”
作为最忠心的灵宠,小黄自是不会像善天观主那般吞吞吐吐,一五一十的什么都说了。
它因之前修炼走岔了道,寒初雪怕它与人动手时会控制不住,所以禁止它跟人动手,这也正是看到大丫被抓,它只是通风报信却没出手的原因。
但打探消息什么的,这货却是干得极为熟练的,当天的事它可是从头看到尾,只不过没人发现它罢了。
长长的一段兽语,它不仅把平老三是如何得意洋洋的被抬回上棠村说了,也把平二叔是如何维护这懒汉的情况说了,甚至还把他吃了善天观主一颗救命灵丹的事也给说了。
小黄的话不带半点主观猜测,却足以让寒初雪得出最正确的答案,害得自己姐姐差点毁容的平老三,居然就这么全身而退了(这娃完全忘记自己已经断了人家一只手了。)此事自己要是不追究,也白修炼这么些年了。
衣袖一甩,寒初雪转身就往外走,“阿軨,我们去上棠村玩玩。”
老余头一听,急了,强撑着一张笑脸拦着她,“小师叔有事,弟子服其劳,还是让弟子去吧。”
一记灵力外放,直接将他推开,寒初雪脚不停步,“他欺负的那个是我姐。”
拦她不住,怕她会再次暴走,老余头只得陪着她一块去了,临走时朝善天观主使了好几个眼色,还愣站在那干嘛,赶紧找人去上棠村灭火呀。
善天观主瞧得一知半解,想问清楚,偏生这两人一驴已经走得没影了,只得死命抓脑袋,自己想了。
上棠村和下棠村本就是相邻的两条村子,相隔自不会有多远,凭某驴和寒初雪的脚程自是没一会便到了。
站在村口,寒初雪也没问人,侧身坐在某驴背上,神识外放,找人。
闲来没事聚在村口聊天的一群村民,看到突然来了一老一小两个外乡人,还骑着一头驴子,不免好奇。
“老丈,你们这是要找谁呀?”
以老余头和寒初雪的年龄差,村民很自然的便把注意力放在老余头身上去了。
老余头顺手把人拉到一边,悄声问,“平老三在哪?”
村民讶异的看着他,这平老三就是个懒汉,平日里除了来追债的,也没谁会找他,只是眼前这老头怎么看都像个庄稼汉不像是来追债的呀。
就在这时,某驴动了,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寒初雪已经找到人了。
老余头没差点急出一头汗来,急声朝那村民道,“赶紧把通知平家的人,来晚了就给平老三收尸吧。”
说着也不管村民信不信,他已急步朝着寒初雪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被留在原地的村民一脸的懵然,看不出来,这老头不只是来追债的,还是个狠角色呢,居然在平家的地头上嚷着要平老三的命。
不管真假,这事既然他这般说了,还是赶紧通知平家的人为好,免得到时真出人命了,姓平的反而把这事怪到自己头上来。
顾不得跟其他人打招呼,村民拨腿就往村子里跑。
☆、第497章 自己找死
说是要带回来从严处置的平老三,此时正一副大爷模样的躺在平安的家中。
砰的一下,把手里的碗往地上一砸,“老子要吃的是白米瘦肉粥,这是什么鬼东西?”
看着洒了一地的糙米粥,平安瘦弱的身子缩了缩,低垂的眼眸中却闪过一丝恨意。
陈寡妇蹲下身拣起那碗,有些心痛的看着所剩无几的一点粥水,“他三叔,咱家是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来的白米哪来的钱买肉呀。”
平老三瞪起眼睛,抡起背后的竹制枕头就朝陈寡妇砸了过去,“少他妈在这叫老子哭穷,有钱娶媳妇,你还能没钱买白米买肉?”
这平老三撒泼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了,陈寡妇倒是挺有应对经验的,头一摆,避了开去,却也知道若是不让他砸中,这懒汉还会继续砸的,只得在拉儿子一把的时候,装作躲闪不及,让那枕头砸中了肩膀。
平老三是个壮汉,那枕头又是竹子做的,虽说避开了要害,但真被砸中,也是挺痛的,陈寡妇顿时发出一声闷哼。
“娘!”
平安担心的扑到她身边,看她被砸得脸色有些发白,身子不由气得发颤,双拳不由自主的握了起来。
只是没等他有什么动作,陈寡妇便已把他揽住,“娘没事,安儿去帮你三叔倒碗水来。”
看着娘亲眼中的恳求,平安身上怒意终是一泄,低低的应了声是。
平老三犹在那边不知收敛的吼着,“屁的水,老子不喝水,要喝也只喝肉汤,陈氏老子告诉你,今天要是没能让老子吃上肉,老子就把你这破屋全砸了,看你还能拿什么娶媳妇。”
陈寡妇会一再忍让,就是看在儿子能娶媳妇的份上的,平老三这话无疑触及了她的底线,“他三叔,你跟大华好歹是亲兄弟,你这欺负咱孤儿寡母的,就不怕大华晚上回来找你吗?”
平老三却不是个讲理的,别说人死了,就是没死之前,他也没把那个亲大哥放在眼中,当下一声冷笑,“回来找咱?那好呀,老子还怕他不回来呢,待他回来,老子倒要问问他,他当初是如何答应爹娘好好照顾我的,现在他的老婆孩子联合外人害老子成了残废,他在下面还有没有脸皮见爹娘。”
“你……”不只是平安,就是陈寡妇都让他这不要脸的话给气得身子发颤了,当年爹娘去的时候,作为幺儿的平老三年纪还小,平大华才会答应照顾他,但他现在都快三十的人了,不说自家相公没了,就是还在也不可能还处处照顾着他的。
可是平老三显然是不这么想的,仗着已故大哥的一句承诺,他平日就没少搜刮这母子俩,而平家的其他人,看在他怎么也是个健壮男丁的份上,反正受害的又不是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当作没看到,这也让平老三更是有恃无恐,这次他没了一只手,这仇他没胆子找寒家报,便把气全撒在平安母子俩头上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