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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燕在找机会,想着出来时朱隶交代过的话。
“怎么?隶王妃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被本王抓到,所以都不敢出来见本王吗?”
伴随朱璃这声伴有挑衅意味的声音落地,马维本想着或许李敏不会就此上钩,因此完全没有想到屋门自己突然敞开,李敏一个人独自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亭亭玉立的身影,立在这寒冷的宫里,像是一株顽强屹立的青树,长春不谢。
这样的顽强,像雪峰一样的高贵,逼人,没有惊艳的五官,依然让人目不转睛。
朱璃的脸上闪过一抹惊疑。
冷笑,飞出李敏的唇间:“怎么?不是三爷让本妃出来说话吗?三爷怎么一幅自己被吓死了的表情?”
是没有想到她如此爽快现身,话说,她做的事情,真没有一样是能被他猜中的。包括,第一次见面,她当他的面把绝世名玉摔的粉身碎骨。
一刀两断,玉断情断。
现在回想当初她那些话,句句深机,他竟然是被她的话像锁链一样牢牢困住了。
“三爷找本妃做什么?倘若本妃没有记错,三爷婚期近了,这会儿不该是忙着如何安慰尚书府的三小姐吗?眼看尚书府里的夫人,都在宗人府里出不来。”
马维的手把住刀柄,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够毒。
或许静妃还想不明白这其中的事儿,但是,他的主子,眼睛并没有真瞎,是知道这些事,是她做的。
“你与尚书府夫人之间的恩恩怨怨,本王略表同情。”
朱璃开口说出这句话时,直接让马维一愣。朱璃本来不是该为未婚妻和丈母娘讨回公道吗?
“三爷这话不是嘲讽?”李敏嘴角微微一勾。
“不是。本王不会说装模作样的话,本王过来只是想说,你与尚书府的恩怨你想怎么做都好,本王不会插手,但是——”
李敏先打断了他的话:“你确定你不会插手?尚书府的三小姐快成为三爷的王妃了,你三爷说你自己不会插手?”
这不是笑话吗?自打嘴巴?
朱璃的脸色微微一沉,道:“本王向来是个公平道义的人,否则,皇上也不会让本王掌管刑部。是对就是对,是错就是错。”
“这么一说,三爷认为娶三小姐是对的。但是,倘若三小姐做了什么对不起本妃的事儿,本妃处置三小姐也是对的。”
“是,本王正是这个意思。”
马维听到心惊胆跳。
李敏沉下的眼神,直射到对面男人的脸上,心里只差骂一句伪君子。那就当众拆穿这张冰脸的把戏。
“本妃只问王爷一句,王爷这是来为静妃娘娘求情的吗?”
马维倒抽口凉气。
朱璃放在袖管里的手抓了抓拳头,对眼前这张女子的脸,那刻复杂的情绪,是分不清,说不清。
“本王母妃并不如隶王妃所想那般,她没有这个本事可以毒害人,隶王妃还看不明白吗?”
“那么三爷怎么不自己亲口问静妃,究竟,静妃当年有没有受过我娘帮助,如今是不是忘恩负义之举?”
“本王——”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三爷,嘴唇此刻都不得艰难地咬着,“本王所言,是指——”
“静妃娘娘究竟有没有参与到害死我娘的阴谋里,本妃自会调查到一清二楚。如果三爷有意想为静妃娘娘开罪,不如早点调查出实情,为静妃娘娘赎罪。”
朱璃猛然吸口气,突然上前一步,在她要擦过自己身边时,伸手抓住她胳膊。
同时间,兰燕跳了起来,马维冲上去,拿刀挡住来势凶猛的女侠,直喊:“让我家三爷和隶王妃说几句话而已——”
“三爷,自重!”李敏抬起的那一记眼神,犹如刀锋。
朱璃没有放手。
忽然之间,她身形一转,一掌抓住他抓她胳膊的那只手。朱璃一愣,想她不过是向来没有武功,花拳绣腿不足以畏惧的东西,没想到被她这个诡异的一抓以后,自己下盘居然不稳。他一个踉跄上前。连马维都看到心惊胆跳不敢置信地大喊:“三爷——”
鼻子之间,貌似能闻到她身上飘来的一股像梨花一样芬芳清新的清香,能瞬间让他失魂落入那满是悬崖的桃花谷,醉了可以永远不愿意醒来似的。
听见马维失声惊喊的声音,朱璃睁开眸子时,却见自己已经向前扑倒。慌张之际,他身形后退,以他力气肯定是能扯得过她,却万万没有想到他扯过去的力到她手上时宛如一瞬间打在了空气上,顿然变为了无。惊诧的那一刻,他瞬间还未抓得住东南西北时,迎面扑来的是一掌直打在他胸前。
这一掌,像是根指头在他身上轻轻一碰而已,而他自己竟然犹如一棵稻草一样向后一倒,像个小孩子手足无措坐在了地上。
马维顿时惊呆了。兰燕那刀,与他的刀交架着,一幅吃惊的神情一样看着眼前这令人暴跌眼镜的一幕。
他们没有看错吧?
那瞬间,朱璃好像是全身被卸去了力气。
马维惊声大呼:“三爷!”快速拨开了兰燕的刀。
兰燕猛的撤退的同时,伸脚垫地,转过方向,持刀护在了李敏面前,对对面的主仆俩虎视眈眈。
马维扔下刀,伸手扶起地上的朱璃,脸色几乎没了血色,喊着:“三爷,你是不是中毒了?是不是哪儿伤着了?”
要是真中了她手里什么毒,可能他脸上这时会好看些吧。他竟然,被她一根指头推倒在了地上。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一根指头按倒。
这个面子!
朱璃伸出的左手,一把捂在了马维的嘴巴上,那幅阴沉的脸色像是在说:闭嘴!嫌脸丢的不够大吗?
李敏的手指尖在衣裙上若无其事地弹弹灰,凉凉地勾勒起唇角,对着那个坐在地上茫然不知所措的男人,吐道:“不是让你自重吗?”
朱璃的脸色一下子掉成土渣。
“你,难道会巫术?”马维恐怖的眼神看着李敏。
“胡说八道。”兰燕刀尖指住他们的嘴巴,“我家大少奶奶是用的太极拳。独门自创的功夫。天下仅有我们大少奶奶会。”
这回,那坐在地上的两个男人,都哑口无言了。
什么时候,原来那个病痨鬼变成了举世名医不说,连功夫都是一身独创。
“这,这这——”马维想不到任何语言来形容李敏这些变化。
要他说,真是见鬼了!
朱璃吸了口气,按着马维的肩头站起来,风儿一吹,绸袍上的尘埃一扫而净,还是那个干净犹如青松一样玉立挺拔的三爷。
李敏转身走了。
朱璃在她后面追上一句:“他这样放你一个人来?”
什么?
不会是他刚抓她手为的说这话?
见她沉默,分明如此,朱璃沉着脸:“他怎么可以这样放你一个人入宫?难道不知道这皇宫里的险恶吗?你如此身份,想被什么人抓了都有可能?难道他是忘记了上回你在这里遭遇过绑架?教训如此轻易忘记——”
“三爷。”李敏回头打断他这话,缓声说,“三爷有关心本妃这份心,是不是放在尚书府三小姐身上比较合适?”
“本王不过是——”
“就事论事?我们夫妻间的事儿,何时轮到三爷来管了?三爷以为自己是何人,什么身份?”
朱璃面上闪现过一丝哑语。
“三爷。”
她那锋利的眼神仿佛可以擦擦两刀,将他脸上的伪面具拆到一干二净。
朱璃不知觉中,发现自己退了小半步,眉头一皱。
“三爷惦记有夫之妇,实在不应该。”
这话犹如一根刺,刺到朱璃脸上全是狼狈和无血。
想当君子,就当真正的君子。左思右想的,上次她给他说的笑话他没听明白吗。
李敏再转回身。
没想到这人居然像打不死的小强,阴魂不散地在她背后又说:“马维,给隶王妃备个轿子,送隶王妃出宫。”
李敏回头,射向他的眼神——
朱璃对着她,英俊的脸庞宛如冰玉雕成的,不含几分感情的眸子里,却浮现一波微澜:“隶王妃,本王都可以识穿你了,你以为,这宫里,只有本王有这个火眼金睛的本事吗?”
“什么时候?”李敏沉了声问。
“从你跟着小理王爷到福禄宫开始。”
皇宫里的人,全都是这种不言声色的。他们以为的天衣无缝,其实早被某些人看穿了。李敏是没有想到居然自己暴露的这样快。
“三爷没有撒谎?”
“本王何必撒谎,要不是看穿你,何必跟着你到这儿来?既然本王能看穿你,你应该知道,还有谁可以看破你这身装扮。”
八爷,朱济走在路上时,突然回头向她射一眼,如果说是怀疑她,不如说是可能想提醒她。
这些人!
李敏轻咬了下唇口。
“三爷如何识破本妃身份的?”
眼看她这份不死心,朱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