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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君子珏毫不犹豫,“那就采集朕的心头血好了!只要能救她的命。”
“皇上,取心头血的过程极其凶险。稍有差池,就会要了皇上的性命啊!这种事……贫道可不敢让皇上亲自犯险。”
“朕不怕。”君子珏态度坚决。
“皇上,”道士还是苦心相劝,“即便成功采集了心头血,皇上失了心头血护心,那也是要命的危险!这种事,等同一命换一命。”
“皇上,三思而行!”
君子珏看向床上的上官清越,她因为不适眉心轻轻拧着,长长的睫毛好像蝴蝶的翅膀,微微颤抖,似随时都会飞走,离他而去……
君子珏心口一紧,酸疼起来。
他的月儿,怎么舍得她离开他。
即便用他的性命,他也真的无怨无悔甘心情愿?
……
上官清越陷入昏睡中,她苏醒过来的时候,君子珏已不在身边,想来应该是回宫了。
就连之前的道士,也没见到影子。
守在身边的,只有小玉和蕙心。
她刚刚苏醒没多久,季贞儿就派来肩輦,要接她去小聚。
这个女人,消息也太快了!
竟然知道她苏醒了。
上官清越吃力起身,问小玉,“我昏睡多久了。”
“娘娘已经昏睡三天三夜了。”小玉道。
上官清越扫了小玉一眼,又看向蕙心,蕙心没什么表情,半低着头,看不清楚眼底的神色。
“太后竟然知道我这个时候会醒,能掐会算的,让人佩服。”上官清越轻轻扶住昏沉的额头,稳住沉重的身体。
什么小聚,只怕要找她兴师问罪吧!
趁着君子珏不在,急着找上门,想来个先斩后奏吗?
现在的季贞儿,只怕已经完全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恨不得来个除之后快。
门外带着肩輦前来接上官清越的人,正是秦嬷嬷。
上官清越给蕙心一个眼神,蕙心便笑着端着热茶出去招待秦嬷嬷了。
“嬷嬷,这一大早上的,雾浓露重,喝杯茶暖暖身子。
秦嬷嬷勉为其难地坐下来喝茶。
蕙心笑着说,“嬷嬷,月妃娘娘刚刚苏醒,身体虚弱,还是等月妃身子骨好一些,再去给太后请安吧。”
“太后娘娘下了懿旨,亲自派本嬷嬷来接月妃,肩輦稳当,不会颠簸到月妃。”
蕙心还是笑着说,“娘娘现在身体虚弱,实在禁不起折腾,何况这一早上的,风也有些凉。”
“凉什么凉,现在都夏天了!”
“嬷嬷……娘娘现在真的很虚弱,万一一折腾,又犯病了,就不好了。”
秦嬷嬷将一杯茶摔在桌上,“太后娘娘的懿旨,月妃娘娘也不从了!”
“嬷嬷说的哪里话,月妃哪敢不从太后娘娘的懿旨。”
“竟然不敢,那就好办了!”
秦嬷嬷对几个随从使个眼神,几个随从当即闯进门来,要强行带着上官清越上肩輦。
蕙心和小玉赶紧护在上官清越面前。
上官清越看着涌进来的一大群人,唇角轻轻弯起一道弧度。
态度这么强硬,看来真的是凶险的一行啊。
秦嬷嬷扭着肥胖的身体走上来,目光越过蕙心和小玉,看着床上虚弱的上官清越,阴阳怪气地道。
“月妃娘娘,太后娘娘请您去一趟役园。”
役园?
季贞儿带她去役园,难道和云珠有关?
难道季贞儿在即将要成为君冥烨的王妃时刻,还要放了云珠?
只怕即便季贞儿要放了云珠,也是因为天儿。天儿是云珠一手带大,天儿几日不见母妃,听说正在闹脾气,不吃不喝,吵着找母妃。
上官清越本不想去,现在君子珏不在,岂不是给季贞儿对自己下手的机会。
但联系到云珠,就不得不去了。
好不容易将云珠推向役园,不管如何,都不能让云珠再出来,给云珠和季贞儿联手的机会。
“容本宫梳洗一番。”
上官清越撑着轻飘飘的身子下床,小玉赶紧搀扶住上官清越。
“娘娘小心。”
秦嬷嬷狠狠剜了一眼小玉,吓得小玉深深低下头。
小玉原本是季贞儿的人,后来因为云珠的要挟,从了云珠,现在又因为上官清越的要挟,跟了上官清越。
上官清越心里清楚,如小玉这么根基不稳的人,是断然不能轻信的,等日后有了机会,必须除掉才能以绝后患。
上官清越不禁想到了惨死的朱砂,心口一阵酸紧。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为朱砂报仇雪恨。
上官清越收拾好,上了肩輦,一路去了役园。
不过他们走的路,都是偏僻小路,还是从后门进入役园。
显然季贞儿不想被外人知道这件事。
上官清越不禁心口沉了一分。
在这样的侯门深府里,经常有人不知不觉被处死。
虽然上官清越不怕,但在心底也不禁泛起一股凉意。
她勾起唇角,浅浅一笑。
季贞儿,你终于出手了。
秦嬷嬷引上官清越去了役园内最偏僻的小木屋。
那里平时是用来存放杂物的地方。
推开门,里面被人简单打扫了一番,虽有灰尘却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浓厚,让上官清越来这种地方等同于变相谋害。
她有哮喘症!
最忌讳灰尘沙土。peld
小木屋没有窗子,幸好上面有个不大的天窗可以维持些许光亮。
季贞儿坐在房内的最深处,也是最为昏暗的地方,上官清越根本没注意到,直到季贞儿开口说话,上官清越才大致知道季贞儿已在房间内。
“月妃,坐吧!”
季贞儿依旧是那种极其温柔的声音完全听不出丝毫异样。
上官清越正疑惑要坐在哪里,这时有人搬来椅子,谢恩后勉强看清椅子位置小心地坐了过去。
房间虽不是很大,但季贞儿那悠闲地用茶,碗盖拨弄清茶和轻轻的啜饮声,还是在房内荡起轻轻的回音。
安静的房间内,只能听到饮茶声,在这朦胧的昏暗中,还真是令人胆战心惊!
“不知太后找臣妾来所为何事?”上官清越轻声开口,打破僵寂。
季贞儿放下茶碗,姿态雍容华贵,依旧一派一国之母之风。
“本来也没什么时候,就是找月妃过来喝喝茶,聊一聊。”季贞儿道。
上官清越勾唇一笑,眸光潋滟,华彩熠熠,即便在这暗淡无光的小木屋里,依旧美得让人晃眼。
季贞儿不禁心里恼恨。
“不知太后找臣妾聊什么?”上官清越声音慢慢。
“是想让月妃过来看看,到底是谁陷害了你!”
季贞儿将“陷害”两个字咬的很重,透着几分憎恨。
上官清越淡淡“哦”了一声,“确实应该聊一聊。”
季贞儿对秦嬷嬷道,“嬷嬷,你去看看人清醒过来没有,带进来。”
“是,太后娘娘。”
489:快点行刑
上官清越安静地坐着,想借用小木屋昏暗的光线,看清楚季贞儿现在脸上的表情,却是那么朦胧,根本看不真切。
却唯独能清楚看到,季贞儿那一双清丽眸子里,射出来的冷光,正无时无刻不纠缠在上官清越的身上。
上官清越低眸浅笑。
想来季贞儿现在,正恨她恨得心底发痒,难受得很呢!
秦嬷嬷从外面将门推开,年久失修的木门,发出刺耳的吱嘎声。
刺眼的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将小木屋照亮,反而看不清楚门口出现的几个人。
等几个侍卫将人拖进来,丢在地上,上官清越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云珠被丢了进来。
云珠被丢在房间正中,天窗投下来的光芒,正能将云珠照得清晰可见。
现在的云珠神色呆滞,长发凌乱,身上脏污不堪,透出一阵阵的恶臭。
而在云珠的身上,也有斑驳血痕,显而易见,受了酷刑。
之前听人说,云珠自从被叶潇潇的“鬼魂”吓过之后,便开始神志不清,时常胡言乱语,在役园精神失常,成了疯子。
秦嬷嬷扭着肥胖的身体,回到季贞儿身边。
季贞儿缓缓开口,“云珠,你说,朱砂是被谁利用,居然给小王爷天儿下毒!这件事的原委,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之后你又为何刺伤月妃?”季贞儿说着,目光便投向上官清越,透着一股霜寒之意。
云珠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