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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的武功,竟然被莺歌伤了!!!”君冥烨又是一声低吼,“你不仅仅办事不力,你还失了她们的踪迹……”
君冥烨见失言,赶紧又道,“还不快去找她们的下落。”
“是!”
司徒建忠赶紧忍着疼痛,带人匆匆去找线索。
君冥烨横扫一眼跟着自己的这群人,他不敢保证,在自己这群觉得信任的手下之中,是不是有隐藏的奸细。
不然,他的动向,怎么会让蓝候王掌握的这么清楚?
一路追击,总是失之交臂。
君冥烨渐渐赶上司徒建忠,低声问他,“可有什么发现?”
“王爷,暂时还没有。公主聪明,没有留下线索。”
“继续找!”
司徒建忠低着头,见身边没人,凑近君冥烨,低声问,“王爷,属下不明,不知该不该问。”
“说!”
“王爷派属下追击公主下落,莫非想让属下暗中保护公主?”
“你个榆木脑袋!都说你处事缜密心细,其实你就是一头蠢驴。”
“……”
司徒建忠深深低下头,“属下愚钝,竟然会错王爷的意思了。”
司徒建忠心下不禁一笑,这样说来,他也不用再和莺歌为敌了。
“如果一直找不到她的下落,你就真的不用活了。”
“是,王爷,属下一定完成任务。”接着,司徒建忠又困惑不明问,“王爷,那么舞太妃……”
君冥烨冷目瞪向司徒建忠,眼底燃起一股火气,“你打仗的时候,是不是脑子受了伤?”
“没有王爷。”
君冥烨见司徒建忠还一脸认真否认的样子,气得更加火大,“若不是你受了伤,真想一脚踹飞你。”
“王爷……”司徒建忠苦着一张脸,还是想不通。
“你最近怎么变得这么愚钝!”
“王爷,我……”司徒建忠惭愧地低下头。
脑子里经常出现一个人的倩影,已经不会正常思考别的事,脑子整日处于混沌不清的状态。
君冥烨扫了一眼四周,忽然抓起司徒建忠,脚尖点地,飞到了一个彻底无人的地方。
司徒建忠惭愧地跪在地上,“属下最近确实愚钝了,王爷息怒,还望王爷点清楚属下。”
“皇上已下圣旨,蓝氏一族被诛九族!而蓝曼舞现在太妃的身份,皇上已经下旨废黜,直接贬为庶民。”
“成为庶民的蓝曼舞,嫁娶自由,可懂?”
司徒建忠的眸子里,渐渐清明起来,“王爷让属下带人追公主,实则是保护公主,想让属下护送公主和舞太妃……不,蓝姑娘到达阐都。”
“只要南云国的太子,见到了蓝姑娘,看在有了长子的份上,肯定会给蓝姑娘名份。成为南云国太子宠妃身份的蓝姑娘,便可逃过一劫了。”
“叛逆之罪,罪责九族!当年季氏一族谋反,先皇已让季贞儿姐妹有了先例,此例不可再开,否则国法难维!小舞嫁入别国皇族,便属别国人,我国再无权追究她的家族之罪。”君冥烨道。
“是!属下懂了,属下一定找到公主的行踪,保护公主和蓝姑娘顺利抵达阐都,面见南云国太子。”
司徒建忠在树林中,找了一些被砍掉的竹子新鲜切口,但没见到被处理的枝叶之类的残骸。
“王爷,你看。”
君冥烨过去一看,“很新鲜,应该不久之前被砍下。”
“看样子应该是坐了竹筏,前面不远处就有一条河。没找到任何别的线索,也不确定公主是不是从水路走了。”
君冥烨走到河边,让人下去找,终于找到了一些被砍掉的竹叶和竹子碎块。
君冥烨勾唇一笑,这个女人,这么小心翼翼,让他找了这么久,才找到线索,竟然都沉入水下了。
君冥烨让司徒建忠乘船沿着水路去追人,而他再去寻找蓝候王的下落。
“那个老东西,竟然想用她的人头投诚,本王会先取了你个老东西的首级。”
……
上官清越在水上行驶了一天。
拿出地图,看了一眼大家现在的位置,按照这个速度下去,走水路的话,还要走个五天才能到和百里不染约好的水亭镇。
但是要是走水路去阐都的话,也就不过十天的功夫。
“公主,到达水亭镇,我们走陆路的话,需要十多天才能到达阐都。要不我们先去阐都等舞太妃和百里门主吧。”
“我也正有此意。”
南宫鸿雁走过来,“你骗他!”
“蓝候王和那些刺客要杀的人,都是我。我在小舞和孩子的身边,她们才更不安全。”
“你不能骗他!”
“我不是骗他,我只是想保护他们。”
“他对你那么认真,不管是好是坏,你都不能骗他。”南宫鸿雁的声音很凉,目光也寒霜一片。
“南宫郡主,你难道想让他置身在危险之中吗?现在蓝候王想要我的首级,他的目标只有我,曼舞和孩子,不是他要杀掉的真正目标,那毕竟是他的女儿和外孙。即便他不在意她们母子的死活,也不会专程派人去杀她们。”
“……”南宫鸿雁不说话了。
“到了阐都,我们先看看情况。再通信让不染带着小舞和孩子过来,这样安排才最安全。”
上官清越看向遥远的南方,这条河的河面很宽阔,一眼望不到边际,恍若与远方的天空连成一片。
那这条河的尽头处,就是阐都了,她出生长大的地方。
父皇,母后,哥哥……
小越回来了!
等着我,我们马上就能见面了。
司徒建忠一路上,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他可以远远地看见上官清越的竹筏,上官清越这边也能远远看向司徒建忠的船。
距离实在太远,她们看不清楚,一直跟在她们后面的人,到底是谁。
司徒建忠和一众官兵,已经换下了身上的盔甲,一副百姓打扮。
就要到达南云国的都城阐都了,兵将打扮,会引起百姓恐慌,也不会让他们进入都城。
“我看着像司徒建忠。”莺歌眯着眼睛盯了半天,“只是看穿着,又不太像。”
“或许只是商队吧。”叶少轩道。
“但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像商队。”莺歌又盯了半晌,看的眼睛都疼了,还是没看清楚。
“那你觉得像谁?他们没有追击我们,也没有进攻我们。”叶少轩道。
莺歌想了想,摇摇头,“或许你说对了。”
若不是莺歌一袭黄裙,在澄清的河面,碧绿色的竹筏上很耀眼,司徒建忠在远处,也不会一眼就认出来是他们。
跟在后面的船只,一直没有什么动向,他们停下,他们就也停下,一直都没有进犯的意思。
上官清越还是让叶少轩和莺歌,加快速度,只有快点到达阐都,才能安全。
上清老人总是笑吟吟看着南宫鸿雁,虽然慈眉善目,还是让南宫鸿雁浑身起鸡皮疙瘩。
上清老人不介意南宫鸿雁的冷脸,在南宫鸿雁转身远离的时候,身后传来上清老人飘忽不清的一声叹息。
“早晚都要和我这个老头子,相对生活,还是早些习惯的好。”
“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你会和我走的。”
上清老人看向上官清越,“除非能找到化解无底崖下无光之地的办法。”
渐渐接近阐都了,远远的,已经可以看到朦胧的辉煌城都。
“公主,那就是阐都?”莺歌有点激动。
“是啊!那就是我的家。”上官清越也笑起来。
不管家里是不是温暖,是不是危机四伏,那里终究是她牵挂已久的家乡,那里有她最牵挂的亲人,有她最熟悉的一切。
“公主回了阐都,是不是要入宫?会见到太子和皇上?”莺歌欣喜问。
上官清越轻叹一声,“只怕暂时还回不去。”
有姜皇后那个老妖婆在,怎么会轻易让她回宫。
“也不知道,哥哥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还有父皇,还有母后……”
想到在密室中已经成为身不能动,眼不能看,口不能言的活死人母后,上官清越的心口,就是一阵揪痛。
“这一次回来,母后……越儿一定为你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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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5:统统抓起来
阐都。
水乡阐都,到处小桥流水,风景如画,楼阁雅致。
就连行走在街上的男男女女,老幼妇孺,身上皆透着一股书香儒雅气息,不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