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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唇生的很红,很饱满。
他很喜欢,她生气发火,性子率真的样子。
她和雨柔有截然相反的两种个性,之前他还放狠话,绝对不会喜欢上这个从小在青楼长大,性格又直率到鲁莽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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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8:九族之中,不留活口
可没想到,越是说不喜欢的,最后往往反而越喜欢。
冷玉函想着过去的种种,笑容不禁爬上他的唇角。
他一直都很可怜雨芡的身世,因为家里贫穷,从小就被卖入青楼学技。
“雨芡,有你的日子,真的很开心。”
“我一直都希望,能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完成对你姐姐的承诺。但现在,我已经不仅仅是为了你姐姐,是我自己想要照顾你。”
他握住雨芡的手,轻轻抓紧在掌心中,放在唇瓣上,轻轻吻了一下。
他发现雨芡似要醒过来,赶紧点了雨芡的昏穴。
“傻丫头,怎么能去蓝候王的队伍里找我!他会杀了你。”
“你的满身伤痕,正是他打的吧。”冷玉函心疼地放下雨芡的袖子,遮住她雪白藕臂上的淤青伤痕。
“我是男人,怎么能总让女人为我豁出性命。”
冷玉函收紧抱着雨芡的怀抱,脸颊贴在雨芡的脸颊上。
“雨芡,你在这里好好睡一觉,千万不要出去,外面真的很危险。”
“等你一觉醒来,蓝候王这个叛贼,差不多也被绳之以法了,你就安全了。”
冷玉函将雨芡放下,缓缓起身。
在他坐过的地方,身下一片血迹。
冷玉函离开了山洞,又将洞口用杂草掩饰好,免得被人发现雨芡。又担心有猛兽入侵,搬来石头将洞口堵住,还特意留下两个可以通气的孔。
司徒建忠将追兵引入埋伏,一战告捷。
但蓝候王非常狡猾,根本没有再派兵出来。
大队伍都在山坳中,虽然处于围困的状态,但那么多的军队,也实在难以攻破。
山坳的位置,蓝候王不易逃出去,却也不易被进攻。
君冥烨等待的援军迟迟不到。
想来也是朝廷上,林丞相从中作梗,不让援军顺利到达。
君冥烨暗暗发誓,待回了朝廷,定将林丞相给斩了。
冷玉函撑着身体,没有回到君冥烨的军营,凑巧遇见来寻他们的司徒建忠。
“太好了,雨芡在山洞里,你们带她回去。”
“冷将军,你去哪里?”司徒建忠问。
“我?”冷玉函一笑,“我先回城一趟,我有东西,需要去取一下。”
司徒建忠没有多想,“冷将军的气色好像不太好。”
“哪有,只是最近太累了。”
司徒建忠挥拳打了一下冷玉函的肩膀,“冷将军速去速回,王爷还在帐中等着我们商议下一步计划。”
“好嘞!雨芡就拜托司徒将军暂时照顾了。”
冷玉函忍着身上的疼痛,故意佯装脚步轻快的样子下山。
司徒建忠从山洞中找到雨芡,见雨芡被点了昏穴,赶紧给雨芡解穴。
雨芡环视四周,没有见到冷玉函,“司徒将军,玉函呢?”
“冷将军说有东西在城里,或许取一下。”
“取东西?”雨芡皱眉,她费力从地上爬起来,手指却触碰到地上的黏腻。
她抬起手指一看,居然是血。
雨芡赶紧低头,看到地上一大滩血,脸色瞬时煞白。
“玉函……他一定受了很严重的伤!司徒将军,快点去找玉函。”
司徒建忠赶紧吩咐人去找冷玉函回来,带着雨芡离开山洞,暂时回到军营。
去寻找冷玉函的士兵很快回来了,“司徒将军,回城的一路上,都没见到冷将军。”
雨芡捂住心口,“我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司徒建忠皱起眉,“现在天色已经黑了,或许冷将军失血过多昏倒在了哪里也说不定,雨芡夫人不必过于焦急,我会再派人去找。”
深夜的时候,敌军军营里大乱。
一道道的爆炸声,响彻山谷。
君冥烨看准机会,赶紧带领大军前去进攻,试图借机趁乱将蓝候王一众乱党拿下。
在蓝候王的军队里放火的人,正是冷玉函。
他找到机会,拿着长剑直接刺向蓝候王,可他的体力早已透支,轻松便被蓝候王身边的护卫,刺穿了胸腔。
鲜血在一片火光中,喷薄而出。
冷玉函的唇角,缓缓淌下蜿蜒血迹,一双眸子憎恨地瞪着蓝候王。
“乱臣贼子,我会在地府等着你。”
“碎尸万段,将他给本王碎尸万段!”
一群官兵蜂拥而上,围着冷玉函,一刀一刀地砍下去,一道一道的血光,溅起丈余,染红了周围雪白的帷帐。
燃烧的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刀剑拼杀的声音,兵将激昂的呼喊声,渐渐近了。
君冥烨首当其冲,一路踏着遍体鲜血的尸体而来,当他从一群人的手中救下冷玉函的时候,他已经瞪着一双眼睛,没了气息。
君冥烨心痛如绞,一双黑眸泛起猩红的颜色。
“杀———”
“给本王杀————”
君冥烨扬着长剑,愤怒地咆哮,额上青筋一根一根暴起。
厮杀的喊叫声,痛苦的哀嚎声,响彻整个深夜的山谷。
蓝候王见君冥烨已经疯狂,一刀下去,便是一具死尸,而冲着的目标正是自己,还没定下胜负,就吓得先逃命了。
那个狡猾的老家伙,绝对不会让自己死在这里。
群龙无首,一群逆党也成了乌合之众,不堪一击。
君冥烨成功平叛了一众乱党,却没能抓住蓝候王,派了不少人去追击。
雨芡跑出营帐,跑去战场,去寻找冷玉函。
清晨的战场上,硝烟滚滚,一具具尸体,遍地的血。
她一点都不害怕,不住寻找,记忆深处最熟悉的那道身影。
当雨芡找到君冥烨的时候,他正站在冷玉函的身边,缓缓俯身下去,阖上冷玉函瞪着的一双眼睛。
冷玉函的盔甲已经破败不堪,浑身的血,浑身的刀口。
雨芡冲上去,张着嘴,发不出声音,眼泪也居然不会往下流淌。
最终,她瘫倒在冷玉函的身边,伸手抓住冷玉函染满血已经冷透了的手。
她抱着他冰冷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你说过的,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你怎么先走了一步?”
“你说过的,要一直一直陪着我,不抛弃我,你怎么先走了一步————”
“你说你是大将军,一言九鼎,你怎么总是对我食言……”
“玉函啊……”
“你怎么能抛弃我……”
雨芡痛哭起来,伏倒在冷玉函的身体上。
“玉函,玉函,你起来啊……你答应我明年的南阳城庙会,还会和我一起看焰火……”
“你说过,你不再总是忙于公务,不会不陪我过年,不陪我过节的啊……你说你在佳节的日子里,宁可带着我一起巡逻,也要和我一起……不让我在家里一个人等你回来……”
“你说过,我们要生一群儿女,老了的时候,就可以儿孙绕膝……”
“玉函,你起来,你给我起来……你怎么可以总是骗我……”
“玉函啊……不要抛下我一个人好不好……没了你,我在这个世上,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啊……”
“在你的心里,怎么能只有国家天下,为了国家天下,连我都不顾了……你怎么能这样……你太自私了……”
“雨芡夫人,冷将军已经……你节哀。”司徒建忠忍着心痛,低声安慰。
君冥烨站在一旁,赶紧转身,一双铁拳紧紧抓着,骨节根根泛白。
跟了他多年的冷玉函,没想到会战死沙场。
他还说,只要蓝候王一党平定,就允许冷玉函卸去身上盔甲,放他回乡避世而居。
可没想到……
雨芡忽然不哭了,用怀里的绢帕,一点一点将冷玉函染满血的脸颊擦拭干净。然后将冷玉函的一双手也擦拭干净,将他身上的盔甲整理好。
“你是大将军,怎么能衣装不整。”
“南阳城的百姓,都颂扬你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即便死了,你也要干干净净的,不能让人笑话了。”
雨芡叹息一声,“你这辈子,最大的笑话就是我,娶了一个青楼女子为妻。”
雨芡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可我是一个没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