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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说看,本公主答应了你什么事!最近事情太多,我实在记不清了。”
胭红诧异看着上官清越,缓缓举高手里的香囊,“公主,连这个香囊,也不记得了?”
上官清越端详了一会胭红手里已经旧了的香囊,转眸看向莺歌。
莺歌讷讷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上官清越认识胭红的时候,还不认识莺歌,莺歌自然也不清楚,上官清越和胭红之间的事。
“公主,当真不记得这个香囊了?”
胭红见上官清越不说话,又提高声音问了一遍。
上官清越婉然一笑,“当然记得!”
胭红的手轻轻一抖,低声小声说,“既然公主记得,为何不信守承诺?还要胭红继续等多久?”
“你且说说看,本公主答应了你什么?”
胭红看着上官清越,目光低沉下来,小声说,“公主说,答应胭红,帮胭红在皇上面前,提一提赐婚皇上身边贴身侍卫的事!”
上官清越不说话,胭红便继续缓缓说下去。
“公主还给了胭红这个香囊,说……会一定做到。”
上官清越挑了一下秀眉,轻轻一笑,“等见到皇上,本公主自然会提及此事,你且先回吧!”
上官清越不耐烦地挥挥手,莺歌赶紧让胭红出去。
胭红抓紧手里的香囊,低着头,心事重重地走出将军府。
胭红回到“同济堂”,雨芡赶紧迎上来,焦急询问。
“我让你给公主带的话,可带到了?”
胭红摇摇头。
“什么?你没带到!好不容易见到公主,机会可只此一次,怎么没带到!”雨芡有些急了。
“我的事也没办成,就被撵出来了,如何给你带话。”
雨芡满面失望,“罢罢罢,我已经被他撵出来了,还抱什么希望!即便公主再帮我说话,他也不会将我接回去了。”
“我只是不希望,他因为那个贱人,一度荒废下去……”雨芡擦了擦眼角的泪珠。
胭红盯着手里抓得变形的香囊,很想丢在地上,狠狠践踏,又忍住这个冲动。
“不对!公主当日给我这个香囊的时候,明明说过,这是跟随在她身边多年,且十分重要的香囊。还说我只要拿着这个香囊去南云国,给南云国的皇帝,便能兑现给我的两千两。”
“这么重要的香囊,显然意义非凡,怎么会忘记,不记得了?”
“难道公主当时给我香囊的时候,就骗了我?”
“不对!香囊已经这么旧了,公主还一直戴在身上,肯定很重要,才会一直收着。”
“胭红,你在说什么?”雨芡听不大懂。
胭红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能自拔,“我将小舞承诺我的事,对公主说了,公主竟然没有否认,反而承认了!”
胭红眉心深凝,看着雨芡,问雨芡,“这说明什么?”
雨芡完全听不懂,不住摇头,“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叫承认了,又没否认的?”
胭红也想不通,拿着香囊一步步往里走,嘴里不住念念有词。
“公主的个性不是反复无常的人!向来一诺千金!之前还一再承诺,一定会兑现我的两千两,绝对不会食言。怎么这一次,绝口不提那两千两?这说明什么?”
王小乔提着药包进来,看了一眼魂不守舍的胭红,问雨芡。
“她怎么了?”
雨芡摇头,“我也不知,回来就变得神神叨叨的。小乔,你快给她看看,是不是受了什么邪风。”
“我看她是想嫁人想疯了!”
这个时候,就听见胭红的嘴里,不住嘀咕。
“不对,不对,绝对不对!到底哪里不对?是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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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不想你有任何闪失
莺歌送走胭红后,上官清越便靠在软榻上,闭着眼睛,一手撑头,一言不发。
莺歌以为上官清越睡了,将房间里的灯吹灭,只剩下一盏微弱的烛火。
莺歌安静候在一旁,等着上官清越醒来,再移驾到床上。
就在莺歌靠在角落里,也昏昏欲睡的时候,上官清越忽然醒来,对莺歌说。
“那个叫胭红的,再不许放进来,看到就心烦。”
“……是。”
莺歌有点诧异,公主之前对胭红一直都比较和善,听说胭红对公主有过救命之恩。
上官清越见莺歌困的眼角泛红,不禁心疼,“莺歌,你也去睡吧,这些天,辛苦你了。”
莺歌噗通跪在地上,恭敬无比地垂着头,“莺歌是公主的影卫,保护公主,守在公主身边,本就是份内之责!莺歌不辛苦!”
上官清越赶紧亲自将莺歌搀扶起来,“我之前就说过,你我主仆之间,不要拘泥那些礼数!在没人的时候,更不需对我行此大礼。”
莺歌触动,婉然一笑。
“是!莺歌记住了!莺歌能跟着公主这般体恤下人的主子,是莺歌这辈子的福气!”
莺歌安顿上官清越睡下,退出上官清越的房间。
司徒建忠雷打不动地守在门外屋檐下,抱着长剑,身影高俊如松。
莺歌微垂着头,潋滟目光掩在长长的睫毛之下。
她冷着声音,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下过雨,夜里潮湿,加件衣服。”
司徒建忠错愕回头,却只看到莺歌匆匆走远的幽蓝色背影。
他的唇角,极浅极浅地勾起一抹弧度,让手下去拿了一件衣服,披在肩上,继续安静镇守在上官清越的门外。
莺歌的脚步猛然顿住,目光警惕地看向不远处漆黑的暗影。
她明显感觉到,那里有人。
莺歌握住手里剑柄,一步一步谨慎地靠近过去。
黑暗里,传来一道女子冷冰冰毫无温度的声音。
“是我!”
莺歌眉心一紧,加快脚步走过去,终于看清楚掩藏在暗影中的南宫鸿雁。
“怎么是你?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莺歌回头,顺着南宫鸿雁的目光,看向不远处,正好能看到上官清越的房间,也能看到守在上官清越门外的司徒建忠。
莺歌眼角一沉,她自然不会以为,南宫鸿雁守在这里,是在看司徒建忠。
“你总盯着公主的动向做什么?”莺歌目光狐疑,眼底射出一道锐色。
南宫鸿雁不说话,夜色下一双美眸却是流光熠熠,犹如子夜寒星。
“别以为你救过公主两次,又救过公主的哥哥,就能肆无忌惮!我不相信,你会为了百里不染,真的毫无私心相待公主!”
“你最好别再让我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更不要打伤害公主的主意。否则,大君国可不会容下一位东朝国的郡主。”
南宫鸿雁还是不说话,目光淡淡地扫了莺歌一眼,犹如凉风拂面而过。
莺歌心头不禁一沉。
南宫鸿雁这个女子,向来冷艳的犹如一块冰。
莺歌正要斥责什么,南宫鸿雁已转身离去,黑色身影渐渐融入漆黑的夜色之中。
莺歌回头看了一眼上官清越房间的方向,仍旧一眼就看到司徒建忠。
见司徒建忠的肩上,已经披了一件外衫,她不禁唇角轻弯起一抹浅笑……
……
冷玉函的造访,让上官清越很意外。
他前来负荆请罪。
“公主,原谅玉函之前沉迷堕落,疏忽了保护公主的职责。”冷玉函恭敬地跪在地上,神色忏悔。
“还请公主多向冥王美言几句,让玉函能重新保护公主安危!玉函定当痛改前非,断然再不会再失职!”
“冥王定当能听公主的话,重新信任玉函!玉函跟了王爷多年,玉函只忠心王爷!”
上官清越让莺歌搀扶冷玉函起来,冷玉函却坚持跪在地上不起。
“在重新得到冥王重信之前,玉函断然不会起来。”
上官清越起身,绕着冷玉函走了一圈,轻轻一笑。
“本公主那就要看看将军的诚意了。”
上官清越转身而去,任由冷玉函跪在那里,不再理会。
上官清越站在屋檐下,看着遥远的南方,“哥哥已经走了多日,算算日子,也该到南云国了吧。”
“是呢公主,算算日子,应该到了。”莺歌道。
倾城公子和上官少泽一起回了南云国,保护小无极和小无央的重任,便一直由百里不染亲力亲为。
自从两个孩子移居到了隐秘的别院,百里不染便再未露面过,守着两个孩子寸步不离。
冷玉函跪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