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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云歌瞪了一眼轩辕长倾。
只是那神情,在轩辕长倾看来,说不出的娇嗔风情,一时间有些痴了。
“歌歌……”轩辕长倾深情款款低声唤道。忽然握住夏侯云歌的左手腕,腕上一松,那鸳鸯镯已被解开一只。
夏侯云歌心中暗喜。
轩辕长倾却没有解开她另一只手上的镯子,而是将那个镯子扣在他自己的手腕上。他抬起手来,与夏侯云歌右手上的镯子紧紧相吸一起。
夏侯云歌秀眉蹙起,脸色略沉。低声问他,“倾倾,这是何意?”
“歌歌看不出来吗?还是歌歌不愿意说出?”轩辕长倾眉眼都是深深笑意,“福祸相依,相濡以沫!”
夏侯云歌这才看到这对漆黑的鸳鸯镯上,在那精致的雕花中,轩辕长倾手腕上的镯子刻着古字“夫”,而她手腕上的那一只则刻着古字“妻”。
原来这对鸳鸯镯,是这个意思!
虽戴在手腕上有一段日子,由于厌恶至极,从不曾认真看过这对镯子上的宝络,也没发现刻在雕花中的字。
夏侯云歌望着那对相吸一起的镯子,心头蓦然一动,似漫开丝丝暖意……
“歌歌,若非大婚当日受惊过度,也不至让你病了这些时日,委屈你了。”轩辕长倾声线低柔,深情款款地望着夏侯云歌。
君无忌的老脸绷得一阵阵抽搐,雪白的胡须一颤一颤。明明已羞于在此多呆一分一秒,还是如一根钉子钉在原地不动。
“摄政王食言而肥,收了老夫兵权一月,应允之事,还没一点动静,是要诓骗老夫了!别忘记,你如今能登上摄政王位,全靠老夫一手提携!”君无忌怒道。
轩辕长倾手重重垂在夏侯云歌身上,已是坚持到极点,声音还是毫无异色地慢慢道。“知遇之恩自不会忘,明日皇上圣旨就会送到将军王府。大将军王,静候加封。”
第96章 剧毒,王爷好自为之
轩辕长倾再不答应君无忌给君家至高无上的荣耀,君无忌黔驴技穷,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君无忌得了轩辕长倾允诺,终于再无法厚颜杵在这里,丢下一句话急步离去。
“摄政王好自为之!”
走到门口,东朔恭敬迎送,遭来君无忌的一声怒骂。
“狗奴才!滚远点!”
轩辕长倾强撑一口气,将外衫披在夏侯云歌肩上,遮住她的身子。
“歌歌,小心着凉。”
这样关切的话,再一次让夏侯云歌深埋心底的一根弦微颤。一时间,滋味难辨。
轩辕长倾见君无忌已走远,紧绷的神经一朝松懈,整个人彻底无力瘫在夏侯云歌身上。夏侯云歌双腿早已酸麻,痛得唇角紧抽。
“呵呵,摄政王当真是好算计!”夏侯云歌冷哼一声。
“歌歌何意?”他明知故问,虚弱的声音噙满笑意。
夏侯云歌脸色一寒,话锋冰厉,“早知如此帮你,就换来打开一只镯子之利,还不如叫你自生自灭!”
“我可没让你帮我。”他闷闷笑了两声,翻身闭目躺在她膝上。似乎很喜欢这样枕着她,不愿起来。
“轩辕长倾,你起来!”夏侯云歌想推开他,双腿麻木已不敢动。
轩辕长倾没有丝毫回应,似已睡沉。
夏侯云歌又喊了他一声,还是没有反应。只盼着东朔快点送君无忌出府,早些回来将轩辕长倾搬走。
窗外夕阳隐入厚重的云层中,微凉的秋风卷落细碎的花蕊吹入房中打着旋儿。只怕今晚将有一场秋雨淋漓。
轩辕长倾忽然开口,声音很低很低,似沉梦呓语,夏侯云歌听不清楚。
“以后,不许你再这样。”
“什么?”
夏侯云歌俯身到轩辕长倾嘴边,细细听。
“不许你再当人面脱衣服!”他忽然加重语气,刺得夏侯云歌耳膜涨痛。
“我还不是为了帮你!”她也没想到君无忌这么不管不顾,古人大多保守迂腐,君无忌却例外。
轩辕长倾话锋一转,霸气逼人,“帮我也不可!”
夏侯云歌茫然怔住。
她来自现代,只是脱掉外衫露出抹胸长裙不算什么,也从没想过这样做若能轻易解决麻烦,有何不妥。
望着轩辕长倾清瘦苍白的容颜,心头漫开柔柔暖意,似被一双有力臂膀护在怀中般温暖踏实。
她低下头,终于收敛尖锐锋芒,轻轻点头。
轩辕长倾闭着眼,却没看到。
东朔回来,搀扶轩辕长倾躺在床上。
夏侯云歌终于解放,在小桃搀扶下往外走。轩辕长倾似有话要说,指了指夏侯云歌,意识不清地薄唇嗡动。夏侯云歌全当未见,忍住双腿酸麻,赶紧踏出书房大门。
她从口型看出轩辕长倾说“留下”,她可没心思留下伺候他。
晚间,果然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秋雨有些凉,夏侯云歌坐在窗前,小桃赶紧为她披上披风。
“娘娘,窗口有风,小心身子。”
夏侯云歌轻轻抚摸腹部。魏荆说她已完全复原,汤药也停了。“总是见不得阳光,吹不的风的,身体越是娇惯,体质越差。”
“娘娘现在的身体,可比之前好多了。以前每当入秋,娘娘都要犯咳疾,一咳就是一个月。”
“多半是因为现在不允许自己生病,才变得强健了吧。”夏侯云歌含糊一声。
“娘娘到底是女子,一生求个衣食无忧,也就顺遂了。大婚时您已得罪过大将军王君无忌,而今又与他为敌,万一他图穷匕见对您下手怎么办。”小桃为此很是担忧,低声道。
夏侯云歌望着窗外,细雨中风灯摇曳,嬴弱的光火似随时都会熄灭。
她没有说话,心中一片凌乱。
她自是知道君无忌是一头得罪不起的猛狮,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处处受限,对付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女子,还是绰绰有余。可当看到轩辕长倾虚弱躺在她怀中,那枯槁得好像一片枯叶的模样,终是心有不忍。她何曾有过这样的同情心,向来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可在那一刻,就是莫名的,不求任何利益回报的,纯粹的,只想帮他一次。
与魏荆说的轩辕长倾将是巫族人解开“寿命之咒”的关键无关,与借用他的庇护保护自己无关,只是纯粹的帮他……
婆娑树影后的书房,紧闭的门被人推开。有人撑着伞出来,一路往夏侯云歌这边走来。
从那人的身影,一眼便能认出是东朔。
夏侯云歌对小桃使个眼神,小桃对窗外探头看了一眼,赶紧去门口相迎。
“东朔大哥,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王妃都准备睡下了。”小桃接过东朔手中的雨伞,立在门外的廊下。
东朔却没有进门,在门口俯身叩拜。“属下参见王妃。王爷方才醒来,想见王妃。”
夏侯云歌伪装成倦意浓浓的声音,“白日里有些累,这会儿头晕,实在起不来身。”
东朔跪着不起,执拗等待夏侯云歌同意。
夏侯云歌裹紧披风,撑起身子缓步走出来,虚弱地坐在靠椅上,“你看我这身子,走两步路都气喘吁吁,要劳你白走这一趟了。”
东朔低下头,“王爷记挂王妃,想见您。”
夏侯云歌看向东朔只是简单缠着小桃绢帕的伤口,“哎呀,伤口还未处理,下雨天太过潮湿,小心感染。小桃,快去将我房里的药膏给东朔上一些。”
小桃赶紧进屋从抽屉里找出药膏,就去为东朔上药。东朔拘谨收回手,小桃拽过来,打开绢帕。
“东朔大哥,只是为你上些药,你怕什么。”
东朔难为情地脸颊微红,“王爷还在等属下回去复命。”
“只是上个药,耽误不了东朔大哥多少时间。”小桃用干净的帕子,擦拭过东朔手上伤口干涸血迹。
“谢王妃,谢小桃姑娘。”东朔的头低得更低。从小到大,从没有人这般关心过他,即便心硬如石,依旧有轻微的感动。
夏侯云歌一直不堪在意地望着东朔表情,就盼着见到东朔防守不再那么坚硬,日后凭借拉近关系,也好办事。轩辕长倾不好攻破,只好从轩辕长倾身边的人下手。
当小桃取了些药膏正要涂抹在东朔伤口上时,夏侯云歌清楚看到东朔眉心猛然一皱。
“怎么了?”夏侯云歌狐疑问道。
东朔没有回话,而是拿起药膏盒子仔细闻了闻。
那药膏是用花瓣凝露制成,香气馥郁浓重,膏体晶莹剔透,很是漂亮。
“这药膏……”东朔惊愕抬眸看向夏侯云歌,欲言又止。
夏侯云歌心下疑云重重,“有话你便直说!”
东朔仍有犹豫,垂下眼眸心绪不定。
夏侯云歌掩嘴咳嗽几声,弱声道,“我虽是前朝公主,被你们说成心机叵测的前朝余孽。可现在我与王爷成为夫妻,若说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不为过。朝廷上的事,我懂得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