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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缓缓撩起袖子露出受伤的手腕,“无量寿福。贫道受了伤,这两日在房中休息。听说摄政王来了,赶紧穿衣就要起身出去迎接,摄政王就进来了。”
轩辕长倾眸色一沉,细细端详过一念手腕上的伤口,竟然是齐腕而下,沉声问道,“如何受的伤?”
他显然是不太相信这个借口,在房中来回踱步,咚咚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犹如敲在心口的一面鼓,让躲在暗格中的夏侯云歌,心口一点点下沉。
漆黑的暗格,夏侯云歌什么都看不到,手被褔嬷嬷紧紧攥住,给了她身为长者安慰晚辈的温暖。
褔嬷嬷的手掌偏厚,握在手里很柔软舒服。
怎奈夏侯云歌的掌心,还是沁出一层细汗。
外面传来一念的声音,她将自己如何受伤,又被谁医治,如何会截肢说了一遍。
室内安静下来,轩辕长倾半晌无声。
他坐在藤椅上,上面垫了软垫,他的手指就轻轻敲着桌面,一声一声,让人莫名的紧张。
“梅,去同济医馆,把刘大夫带过来。”轩辕长倾果然要当面对峙。
一念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依旧淡定如初。
而暗格内的夏侯云歌却紧张起来了,手上被褔嬷嬷轻轻抓紧,无声地告诉她,不要担心。
想来那同济医馆的刘大夫也是自己人吧,不然一念不会如此将这样清楚的一个人交代出来。
过了许久,刘大夫被带到轩辕长倾面前,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跪在地上,头埋的很深。他的口径和一念的一样,还大肆渲染了一番当时情况的糟糕。
轩辕长倾的目光从刘大夫的身上缓缓落在一念身上,黝黑的瞳孔渐渐收紧,让人难以揣测出他的心意,让人心口怵紧,难以舒展。
又过了煎熬的半晌,轩辕长倾豁然起身,又冷目扫了一眼房间,这时候聚集在门外的官兵一一回报,查遍菩提观,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
轩辕长倾还不罢休,让观中所有道姑聚集在院子内,一个一个撩起袖子,查看手腕。
他在寻找那一只和他手腕上一样的黑玉鸳鸯镯,这世间仅此一双,且没有他手中的雄镯,根本打不开雌镯,除非断手摘掉。
轩辕长倾终还是失望了,没有发现那只期盼中想要见到的鸳鸯镯。
夏侯云歌在暗格里却愈加紧张,而这里的空气也越来越稀薄,喘息便得困难,头上渗出一层汗珠。
她担心小桃露出马脚来,被轩辕长倾撞破。
轩辕长倾还是没有急于离去,围着那一群道姑,一圈一圈的缓慢的踱步。
每一个人都紧张得汗透衣襟,也只能静静的半低着头,安静的站着。
暗格内的夏侯云歌憋得实在难受,褔嬷嬷为了不让空气减少,已屏住呼吸,还是让夏侯云歌很是不舒服。
就在夏侯云歌的身体实在无力继续撑下去时,宫里忽然来人了,悄悄在轩辕长倾耳边说了什么,轩辕长倾脸色大变,再顾不上搜查菩提观,匆匆带人回宫了,但还是留下了更多的官兵严密把手菩提观。
一念终于打开暗格的门,夏侯云歌却在走出暗格时,险些晕倒在地上。
褔嬷嬷一把搀住了她,搀扶她坐在凳子上,喝了一口水才缓过来。
“小主子有孕在身,身体虚弱也是有的,切莫担心。一会若得了机会,找刘大夫给小主子把脉开个方子。”褔嬷嬷紧张地关切道。
夏侯云歌摆摆手,“我没事。”
她可不想随便吃药,万一对孩子造成伤害怎么办。
而暗部里有了内奸,这么快就泄漏了她的行踪,又是谁?
“如今菩提观是不安全了。”褔嬷嬷有些忧心地说道。“方才没搜到什么,想必还会再回来搜查一次。也不知那个内奸是谁,又知道多少内情。敌在暗,我在明,必须万事小心设防。”
“褔嬷嬷有什么安排?”夏侯云歌悄悄看了褔嬷嬷一眼,褔嬷嬷想了下,道。
“老奴去刺杀轩辕狗贼,若能得手最好,不能得手,也会让这里的官兵少些,或许能为小主子找到机会逃出去。”褔嬷嬷说着就要往外走。
她还以为夏侯云歌会阻拦,夏侯云歌却只道,“万事小心,不可勉强,保全自身最重要。”
“老奴知道了。”褔嬷嬷垂下眼帘,心中有些猜测不透,前夜刺杀轩辕长倾夏侯云歌还阻拦,为何今日就转了性子?现在这个小主子,实在让她陌生,完全猜不透心里在想些什么。
夏侯云歌默默地喝了两杯水,对一侧的一念低声说,“我离开菩提观能去哪里?”
一念摇摇头,“属下不知福统领如何安排。不过倒是可以先送小主子去同济医馆等待褔统领回合。”
褔嬷嬷去刺杀轩辕长倾,一念便组织人手趁着守在门外的官兵大乱,趁乱将夏侯云歌送出去。
夏侯云歌等在房间里,见小桃又开始在院子外面的过道上扫地,便出了房间,趁没人注意,声音很低微地说了一句,就已与小桃擦身而过。
“一会若有机会,你赶紧逃出菩提观,这里不安全了。”
小桃没有抬头,甚至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就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夏侯云歌说的话一般。
却在夏侯云歌不经意的一个回头,小桃认真扫着地,微乎其微地点了一下头。
夏侯云歌心里清楚,轩辕长倾离开菩提观就遭遇刺杀,那么同济医馆也会变得不安全,尤其菩提观更会让轩辕长倾怀疑。
可褔嬷嬷现在不去刺杀轩辕长倾,如何让附近的官兵出现漏洞,得以逃出去的机会。
也不知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轩辕长倾这般火急火燎的赶回宫里。
轩辕长倾刚离开菩提观,拐入一条街,便遭遇了数名黑衣人的袭击。
这时候,就有人匆匆大喊,到处奔跑,“有人刺杀摄政王了!有人刺杀摄政王了!”
喊声一直传过了一条街,让守在菩提观周围的官兵也听了个清楚。他们面面相觑,有些举棋不定,不知如何抉择。
随后又有人大喊,“有人刺杀摄政王!快去救摄政王!”
白日里,街上本就很多百姓,不管是亲眼见到的,还是听人喊的,都大乱起来,尤其在看到不远处的街上堵满了人,又传出来刀剑打斗的声音,便让民众的喊声更加嘈杂,依稀给人好像摄政王轩辕长倾就死在了那条街上。
守在菩提观周围的官兵,终于乱了阵脚,听见那么多人七嘴八舌的大喊,也终于感觉到事态严重。守兵统领,生怕摄政王遇袭有危险,而自己没去搭救,便赶紧抽调出一批人,去援助,剩下的人,分散守住菩提观。
一念见周围的守兵如计划般少了不少,便带着夏侯云歌,和几个道姑从后院的暗道冲了出去。
守在后院院墙外的官兵,只觉得脊背一凉,脖颈上随即便有温热的液体涌了出来,倒在地上便一动不动了。随后尸体迅速被拽走,掩饰起来。
夏侯云歌跟这一念,一路匆匆走过几条巷子,终于到了同济医馆的后门。
一念将夏侯云歌交给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就在一念转身要走时,夏侯云歌一把拽住一念。
“菩提观现在不安全,你可不能再回去了。”
一念有些受宠若惊地望着夏侯云歌,“多谢小主子关心,福统领还没有指示,我等不能擅自离开菩提观。”
“到底我是你们的主子,还是她是你们的主子?”
一念一愣,满脸的歉意惭愧,“这么多年,一直都听令福统领,暂时都是福统领安排暗部事务,待小主子接任暗部后,才能任由小主子差遣。”
一念说的也没错,这是夏侯云歌很担心,一念一旦回到菩提观就怕再也出不来了。
望着一念转身离去的瘦高背影,夏侯云歌心里一阵忐忑。
虽然自己不太相信他们这群人,但对于一念,也许是见过的次数多了,便会有了一种莫名的亲和力吧。
夏侯云歌不会忘记,第一次见到一念时,是一念几次出言帮了自己,那时候,不管一念认出了自己,还是不认识,多少还是感激的。
刘大夫没有对夏侯云歌说一句多余的话,只是神态很是恭敬的,带着夏侯云歌去了医馆后院的地窖。
地窖里堆着很多药草,虽然是地下,却不潮湿,很干燥。到处充斥着药草味,虽然呛鼻,却不难闻。
地窖出口的对面上方,有一个天窗,阳光从窗口投射进来,形成一个明亮的光柱,让地窖显得不那么黑暗。
夏侯云歌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身上的道姑服已换上一套干净的蓝色裙装。而身上的道姑服,已被一念临走时带走处理了,以免留下什么线索。
夏侯云歌没有等太久,褔嬷嬷就来了。
刘大夫匆匆关上地窖的门,便继续出去诊脉开方子,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