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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爷。”
有手下赶紧的去带人,这里萧烨又唤人过来:“你们去查一下襄王殿下眼下的踪迹,看他在不在端王府内。”
“是,王爷。”
又有手下闪身去做事。
这边宁王萧烨刚下达完命令,他先前派出去抓云山伯府贺珍的手下已经回来回禀了:“王爷,我们过去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云山伯府小姐的下落。”
萧烨想起之前苏绾所说的话,脸色说不出的震怒,萧磊竟然真的抢先一步杀人灭口了,他这手脚倒是挺快的。
不过他以为这样他们就没招了吗?那他想错了。
萧烨飞快的命令来禀报的手下:“去,立刻在端王府四周搜查一遍,查一下看看贺珍眼下在什么地方?”
“是,属下立刻去查。”
宁王忙着安排这些事,一边的君黎扶着苏绾起身,然后关心的问苏绾:“有没有好一点,能走路吗?若是不能走路,我让人叫一顶软轿过来,抬你回安国候府。”
苏绾活动了一下筋骨,说实在的,先前她在水中呆的时间有些长了,所以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连走路都走不了。
君黎自然也看到了这个,忙唤了自己的手下过来,让手下去准备一顶软轿过来。
那手下领人去准备,这边苏绾却想到一件事,自己失踪,若是不露面,回头不知道别人会怎么议论她,虽说她不在乎声誉,可也不能被人诟语,所以苏绾望向君黎:“君黎,能不能麻烦你先找件女装让我披上,然后派人通知那些女宾客过来,说我找到了。”
苏绾话一落,宁王萧烨直接的动手脱身上的衣服:“你披我的衣服吧。”
苏绾一说,君黎已经知道苏绾的意思了,看宁王萧烨脱衣服,君黎直接的给他一记白眼:“绾绾是为了让人看到她只是落水了,根本没什么别的事,若是披着你的衣服,还有得了好吗?”
他说完想了一下,好像府里有小丫鬟的衣服,赶紧让一名手下去取衣服,同时他又叫人去通知那些女宾,清灵县主落水被找到了reads;。
很快有手下把衣服取来了,苏绾接了过来披在身上,双手紧拢着衣服,看上去倒是一点没有大碍,只是头上脸上湿漉漉的,一看就是落水的原因。
这里苏绾刚披好衣服,那边女宾席上不少人赶了过来,聂梨也和这些人一起过来了,她一过来便扑通一声跪下来向苏绾请罪。
“奴婢该死,差点害了小姐,请小姐惩罚奴婢吧。”
聂梨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到小姐湿漉漉的脸颊和头发,还有那惨白的脸色,就知道小姐肯定受了苦,一想到这个,她就自责不已,小姐都不在房里了,她竟然没有发现。
苏绾倒没有怪聂梨,连她自个儿都中招了,何况是聂梨,她在外面,怎么可能会发现蛛丝马迹,要说只能说她太大意了,或者该说萧磊太处心积虑了。
“没事,你起来吧。”
“小姐。”聂梨哽咽了,扑通给苏绾磕了一个头,君黎望向聂梨大声的说道:“待会儿软轿过来,你带着你家小姐回去,她先前为了躲避贼人,直接的掉水里去了。”
君黎这样大声说,就是为了让人知道,苏绾是掉水里的,什么事都没有,果然君黎的话一落,四周响起了议论声,不少人挺同情苏绾的。
软轿很快抬了过来,聂梨上前一步扶着苏绾坐进了软轿,然后软轿一路出了端王府,回安国候府去了。
至于端王府内,却是乱了套了,因为宁王萧烨的手下竟然从端王府的某个枯井里,发现了贺珍的尸首。
正如苏绾所说的一般无二,贺珍被人杀死了。
虽然贺珍被杀,苏绾体内的毒又自动消失了,所有不利于襄王萧磊的因素都被消除了,但是宁王萧烨,还是把贺珍的尸首送进了云山伯府,云山伯和伯夫人看到贺珍的尸首,不亚于晴天劈咧,好好的女儿出去的,再回来却是一个尸首了,两夫妻怎么不伤心,痛苦之下又知道了这事很可能是襄王萧磊做出来的。
云山伯立刻和宁王萧烨等人进宫,面见皇上。
宫中上书房,此时坐满了人,除了皇帝外,还有靖王世子萧煌,朝中的几位大臣,连丞相都在,本来他们正在商量朝中的政事,不想云山伯和宁王萧烨竟然进宫了,还状告了襄王萧磊。
事实上本来萧煌也打算找朝臣弹赅襄王的,但他仔细的盘衡之后,发现这一次襄王萧磊是精心布局了的,眼下人证物证什么都没有,所以就算弹赅也起不到什么大作用,所以萧煌便停止了这件事。
没想到云山伯竟然进宫状告了襄王,虽然知道这一次未必能拿下襄王,但是萧煌还是乐意看看热闹,至少要让襄王萧磊闹一闹心。
这个男人他是决不会放过的。
萧煌的瞳眸一片血腥,忽尔唇角勾出荼绯的笑意来,他不急,他要让这个人生不如死,让他一步步的逐渐的失去一切。
萧煌想到这个,眼里冷意遍布reads;。
而下首的地上,云山伯正撕心裂肺的哭着,说萧磊指使贺珍给清灵县主下药,然后还杀了贺珍灭口。
皇上一听,雷霆震怒,立刻让太监宣萧磊进宫。
萧磊进宫后,怎么可能会承认这件事,立刻否认这件事。
“父皇,儿臣身为皇家的皇子,怎么可能知法犯法,儿臣绝没有指使贺珍给清灵县主下药,更没有杀贺珍灭口,请父皇明查此事。”
丞相赵荀站出来说道:“皇上,云山伯自已教女不行,竟然还污蔑襄王殿下,那贺珍明明是因为和人私会,事情败露后,吓得自杀了,云山伯不自我反省,竟然还跑进宫来状告襄王殿下,皇上明查。”
云山伯听了赵荀的话,差点没有气吐血,他红着眼睛吼叫:“赵荀,我家珍儿没有和人厮混,是有人算计她的,她是清白的。”
“好一个清白的,当初可是有很多人看到这件事了,贺珍脖子上还有吻痕呢,她这样不知廉耻,分明是害怕皇上下旨处罚她,所以她自我了断了,你现在不自我反省,竟然还倒打一耙,栽到襄王的头上,你说是襄王殿下杀了贺珍灭口,有什么证据,这杀人是要讲究人证物证的,你说襄王殿下指使人给清灵县主下药,那么我们可以立刻让人把清灵县主带进宫里来,查一查她身上究竟有什么毒药,若是真有毒药,你还能说是襄王杀人灭口,若是没有呢?”
赵荀咄咄逼人的冷喝。
云山伯一听就知道很可能苏绾身上的毒药没有了,要不然他们不敢这样嚣张,云山伯心里怒意滔天,强自挣扎着叫起来:“当时好多人听到了,萧世子逼问贺珍的时候,她说是襄王指使她给清灵县主下毒了?”
“那难道不是贺珍恼羞成怒的攀咬襄王吗?因为她和人私会,被襄王殿下给逮了个正着,她恼羞成怒了,所以胡言乱语的攀咬上了襄王。”
云山伯听到赵荀一口一声女儿与人私会,他愤怒的大叫:“我家珍儿是皇上赐的襄王妃,她怎么可能与人私会,这分明是别有用心之人做出来的事情,皇上请你下令把那毕春风带进宫里来,臣相信他定会说出真相。”
云山伯说完,上书房一侧的萧煌慢条斯理的开口说道:“那毕春风已经疯了。”
他先前派人去找毕春风,发现毕春风竟然已经疯了,所以说这事从头到尾都没有直接的证据,没有证据,皇上是不会定襄王殿下的罪的。
下首,云山伯身子一软,直接的瘫坐在地上,好半天动弹不了,脸色白得可怕,狠狠的瞪向旁边的襄王萧磊。
萧磊看也不看云山伯,直接沉稳的望向上首的老皇帝:“父皇明签,儿臣没有指使贺珍给清灵县主下药,实在是因为贺珍和毕春风私会,被儿臣逮了个正着,所以她恼羞成怒的胡乱攀咬儿臣,至于贺珍的死,儿臣相信她是因为害怕被父皇责罚,所以才会自我了断的,那毕春风不也疯了吗?他们两个人私会被逮,生怕被父皇责罚,所以一死一疯。”
襄王萧磊说完不再说话,老皇帝眯眼望着这个儿子,这是自己生的儿子,他岂会不清楚。
他不满意云山伯府的贺珍,不想娶这样的妻子,他想娶一个对他有帮助的妻子。
所以他杀贺珍是完全有动机的,不过现在人证物证都没有,他自然不好定他的罪,何况他也不希望自个的儿子身上担着这样的罪名reads;。
皇帝慢慢的开口:“云山伯,贺珍与人私会在前,后自尽了断,也算是明事理,朕相信她定然是怕牵连到云山伯府,所以才会自尽了断,以保全云山伯府。”
皇帝一开口,云山伯脸色一片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皇上的话再明白不过了,贺珍的死保全住了云山伯府的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