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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千离倒也未气恼,嘴角一勾,似要微笑,眼神却越发冷起来,“我自然是来帮甘姑娘的。”
甘棠抬起头,示意他讲下去。
“今日之事,我有所耳闻,也无意中得知了幕后的指使。甘姑娘如此聪慧之人,想必也能猜出个大概吧。”秦千离收起了脸上神色,倒是有几分正经的样子。
甘棠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所以二皇子可是有什么好的想法?”
秦千离道:“明日你便要提审。而且此事牵涉到老三,皇上会亲自来审问。诸位皇子也会在场,到时各踩上一脚,你应该明白,若是没有第二个人相助,恐怕老三就翻不了身了。”说着看了一眼甘棠的神色。
“你的意思……大皇子一定会趁机打击秦修言,而你,会帮他?”甘棠的眼中充满了不信任。“为什么?”
“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秦千离转身,脸上又露出一副有些邪气的表情,“甘棠,你是在装傻吗?”
甘棠自然明白秦千离是在明指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是大皇子,只是仍然不明白秦千离为什么要帮秦修言,毕竟二人的关系看上去并不好。
“你……为什么要帮秦修言?”她终于还是选择直接问出来了。
“帮他?不,我是在帮你……这不过是个交易……”秦千离神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些晦暗不明,让甘棠几乎捕捉不到任何情绪上的信息。
“知道你很好奇我的目的……不过,我的目的……不急,你明天就知道了。”秦千离微微挑了挑眉,凑近甘棠身边说道:“明天……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说着,不待甘棠反应过来,便转身出了门,只留下一个有些凉的背影。
甘棠一时间有很多疑问,却只能堵在心里。包括那句最想问的,“你当初说的,你知道我是谁,是什么意思?”
不过此时应该考虑的,应该是明天的庭审吧,毕竟皇上那关难过,而还有个目的不明的秦千离,也不知他是不是另有预谋,又或者早已和大皇子串通,假意帮助却暗中打击。总之,未到明日,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
而这一切,已经不是甘棠这个被无意牵连,却发挥着重要的□□的功能的甘棠,所能掌控的了。
甘棠看着有些冷滞的浮尘,不禁想起了秦修言匆匆离开的背影,还有那句“放心,等着我。”只是,不知道他今天会不会过来,或许他已经十分忙碌了,早已无暇顾及自己的安危了吧。
也罢……形势危急,并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而正在这时,又传来了一阵脚步身,甘棠抬起头……
☆、庭审
来人神色间有着少有的急促和担忧。正是甘棠刚刚正想着的,匆匆赶来的秦修言。
“你怎么来了?”甘棠立即起身,走到门前,却见秦修言很是迅速地打开了门锁,然后拉开门,一把将站在门口的甘棠拥入怀中。
甘棠只觉得一时间大脑竟是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反应。脸上贴近的胸膛很是温暖干燥,还能听到有些急促的心跳声。她都忘记了手该放在何处。
微微顿了顿,甘棠听见头顶传来秦修言有些低沉的声音:“对不起,我来晚了。”
说这话时,甘棠能够感觉到他胸腔微微的震动声,一点点传递到她的心里,只觉得有一种暖流涌入,心里莫名就踏实下来了。
她抬起头来,微微笑道:“没事啦,我这不好着嘛。”
秦修言低下头,两人在昏暗的光线下对视几眼,突然都意识到自己还在牢房里,便觉得气氛莫名有些尴尬起来。
秦修言缓缓松开怀抱,甘棠也默默地退后一步,道:“嗯……其实你能趁着今天来看望我一下,我也很开心啦,毕竟明天就要听审了,我心里还不是很有底气。”
“嗯?你也知道明天要庭审了?是有人来通知你了吗?”秦修言一听,神色一正。
甘棠便原原本本地把秦千离来找过自己的事情告诉了秦修言。说完便问道,“秦千离这样做,究竟是有什么目的?他说的交易是什么意思,他会不会另有图谋?”
秦修言沉思片刻道:“以我对他的了解,虽是有些喜怒无常,但一向目的明确,轻易不许诺。他竟然直接跟你说了,便也有向我透风串谋的意思。既然如此表态,那应该就不会是假的。至于他的目的,我也不是很明白。”
“不过你且放心,明天的事情,就算他不帮忙,我也自有法子让父皇放过此事。”秦修言补充道。
甘棠点点头,两人再商量好几句供词,便匆匆道别了。
倒是秦修言走时眼睛扫过那一层干草,眉头皱了皱。等他走后没多久,便有狱卒抱着崭新的席子和被子,放在甘棠的床上,走时还神色古怪地打量了一眼甘棠。
甘棠便猜到自己在他们心目中,已然沦为无原则的以色侍人之辈了。她倒也不愿分辩什么。晚上躺在很干燥松软的被子上,又想起了那一个突然的怀抱,只觉得心里暖洋洋的,莫名地在嘴角勾出一个微笑来。
第二日一早,天才刚亮,甘棠便被催促着起来,被押送去庭审。
庭审的地方离刑部大狱倒是有一段距离。等甘棠走了一个时辰赶到时,只觉得瞌睡早已醒了,却因为腹中空空如也,感觉有些疲惫。
甘棠被带至大殿,只见两侧席间已经坐满了人。一边是三位皇子,另一边则看上去是几位朝廷重臣的样子,正襟危坐,不苟言笑。其中便有昨日捉拿甘棠的那个刑部的官员。
而甘棠还在其中看到了邱洛安,不过照理来说能力更胜一筹的慕云杉却没有来。邱洛安冲她微微招了招手,脸上倒是没有了一贯嬉皮笑脸的表情,略有担忧之色。
甘棠眼神扫过另一边的三位皇子,秦修言倒是冲她微微点了点头,似在鼓励。一旁的大皇子脸上挂着说不出的春风得意,让甘棠想不相信是他做的都难。而秦千离……并没有看她,眼神远远地飘着,若有所思。
突然,只听宦官拖长了一声,道:“皇上驾到……”众人纷纷低头,下跪行礼。甘棠也被强行按在地上,行了个四不像的礼。
“诸位爱卿免礼。”台上传来的声音有些苍老,却不拖泥带水,字字有力,浸染了一种久居上位的威严之感。甘棠长这么大倒还是头一回见到活的皇帝,虽然不是历史书上有的,但还是忍不住想要抬头看看。
这么想着,她倒忘记了一直以来的慌张畏惧,偷偷抬起头,瞟了一眼龙椅上之人。
仅是那么一眼,就能感觉一道犀利的视线立刻灌注在自己身上,甘棠急忙又垂下头。
燮帝略微顿了顿,道:“今日请诸位爱卿来,是为犯人甘棠庭审一事。如今人犯也已经到了,就由朕来亲自审问吧。”台下官员面面相觑。
“人犯甘棠,有人向朕检举,说你勾结三皇子,私设钱庄,聚敛民财,触犯刑律。而昨日正是你的钱庄开业之时,证据完整,你可认罪?”燮帝语速虽缓,却字字诛心,一上来就将罪状一一列出,竟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甘棠。
甘棠一时间只得低下头,一声不吭。毕竟他说的证据确实是事实,只不过目的倒不是图谋不轨罢了。
燮帝见她不答,语气越发强硬起来,道:“你一介平民,为何骗取皇家之财?勾结皇子?聚敛民财?朕倒是想听听,这是要和朕争天下吗?”语气越发凌厉,竟是要大怒的节奏。
甘棠自知古代皇帝的通病便是高高在上的皇权主义,如今自己被说成是串通儿子抢老子的生意,自然是罪不可恕了。
一旁的秦修言见状,连忙上前道:“父皇息怒,儿臣向父皇请罪。儿臣自知未提前向父皇道明此事,已是不敬,原本不该再多做辩解。
只是此事初衷,原本儿臣是想替父皇分忧的,怎奈受人误解,儿臣倍感心痛。”
燮帝一听,冷笑一声,道:“替朕分忧?受人误解?你倒是说说,这勾结皇子,聚敛民财,如何替朕分忧啊?”
一旁的大皇子此时倒是悠悠地开口道,“二弟,此事事关重大,你可要细细道来,可莫要中了他人诡计,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啊……”
秦修言并未理会他,接着说道:“儿臣知上京商业繁荣,商户也都很是富裕,便一直想要利用一番。但一直不得其法。直到甘棠提出这个想法之后……”
“利用一番?甘棠,朕看你一直低头沉思,想必心中有所想法,不如你直接说说看吧。”燮帝直接打断了秦修言的话,矛头直指甘棠。
“回皇上的话。民女确实有所想法。银行一事,最初的想法,确实是民女提出来的,不过民女觉得,这确实是利国利民的一件好事。”
甘棠抬起头,道“这利处至少有二。其一:这银行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