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妫褂幸惶埠旌斓难!
*
苏笑赶来医院的时候急诊室的红灯还亮着,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整个人像失去了支柱似的。
“伯母。”坐在急诊室外面的奈绪美一看到苏笑,忙上前先打了招呼,刚刚憋回去的眼泪又窜了上来,同时心里也有些自责,不停地对苏笑鞠躬道歉:“对不起伯母,凉至当时是跟我在一起的,我知道她对猫过敏,可是我……都怪我!都怪我当时要去拿那个包……”
还没弄清楚前因后果的苏笑虽然心急如焚,但也不至于胡乱怪罪他人,再者奈绪美这孩子她虽然没见过,但常听凉至提起,是个挺单纯善良的日本女孩儿,爱屋及乌,她对这个孩子挺有好感的。
她给奈绪美擦着眼泪,带着颤音轻声安慰:“好孩子,不是你的错,别想多了,凉至她不会有事的。”虽然她这么告诉着自己,但一想到凉至九岁时因为猫差点丢了命,苏笑整个人都置身在了巨大的恐惧中,只能更紧地握住奈绪美的手寻求一丝丝的安慰,奈何,奈绪美的手和她的一样凉。
夜廷深站在急诊室的门口,始终未发一语。此刻他全身心都在关注着急诊室的状况,怕是根本没注意到苏笑的到来。而此时最为淡定的肖天佐便上前礼节性地代替夜廷深同苏笑打了招呼,同时眼尖看到了奈绪美裤子后面上的血红,脱了自己的深色外套给奈绪美,“裤子脏了,系上。”
…本章完结…
☆、110如果,无可奈何
三个多小时的急救,对于苏笑、夜廷深、奈绪美来说却仿佛过了三个世纪。
急诊室的红灯熄灭时,外面的人也终于得以松了一口气。
还好,只是过敏性休克的较轻微症状,所幸在救护车到达之前校医务室的医生做了应急处理,刚刚经过急救,凉至脸上的红疹和水肿已经消了不少,只是脸色还是异样的苍白。
普通病房内,几人消过毒后才进病房探看凉至。因奈绪美身体不适,夜廷深便让肖天佐先送她回去了,这会儿病房里只有他、苏笑和未醒来的凉至三人。
“还好没事……还好……”看到已经确定脱离了生命危险的凉至,苏笑还是忍不住落下了心疼的泪。
放下心来的夜廷深一边安慰着苏笑劝她不要难过了,一边又因为听说了韩家兄妹惹出来的乱子而说:“苏阿姨,这里有我,您先去忙您的吧。”
苏笑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家里安抚韩颂贞,那孩子从小到大没经历过什么风雨,现在一下摊上这么大个烂摊子,还被平白无故地毁了清白,苏笑生怕她想不开,但一听到凉至在急救,她哪里还顾得上韩颂贞?劝了她几句之后慌忙地收拾东西就赶过来了,现在凉至已经脱离了危险,她自然要回去顾着韩颂贞的安危。
可是……
苏笑看了一眼呼吸还有些微弱的凉至,欲言又止了半晌,才轻声对夜廷深说:“她醒之后可能会觉得身体痒,一定不能让她用手去抓,而且不要让她说太多话。总之,她醒了你马上通知我,可以吗?”
*
凉至家里。
韩颂贞坐在房间的地板上,拿着手机也心急如焚。
从小到大,没有哪一天像今天这样令她崩溃和难安的,丑闻缠身,哥哥又一次面临了退学的危机,视为亲姐姐的凉至还在医院急救,而那催命似的的电话,却一通接一通地打过来。
那边只传达了一个意思:韩颂贞,现在正是好时机。如果你拿不来我们要的东西,你那些放荡下贱的视频马上会成为独播新闻!
想到对方的咄咄逼人,韩颂贞环抱着双臂颤栗得不轻,连牙齿都在打颤。
“怎么办……怎么办……”
她自言自语地嗫嚅着,慌乱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内心挣扎了大半天之后,她终于抬起了脸,目光穿过门缝落在了凉至的房间门上。
*
苏笑离开之后,夜廷深便搬了椅子坐在病床旁边。
因为过敏的原因,凉至的脸颊有些苍白浮肿,还有未完全淡去的红斑,看起来狼狈不已。夜廷深看了她半晌,忍不住伸手轻轻地有些长了的刘海拨到她耳后,露出了她光洁的额头。
“还以为真没人能欺负你呢,我才几天没在你身边,就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了。”他低低地说着,似在对她,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真是个笨丫头。”
夜廷深拉过了凉至没有扎针的那只手,很凉。他便用双手试图捂热,末了,放置唇边轻轻哈着气。看着凉至的睫毛轻颤了两下,忍不住勾了唇,俯身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
凉至,如果我在泰山脚下第一次见你时,你是现在这副样子就好了。
浮肿的脸上还长了斑,可真难看,跟“女神”完全不搭边。
如果那时你就长成这个样子,我一定不会故意绊你的脚又抓住你的手腕,我也不会特地抱了一束郁金香在山脚下等你。
如果你一直都是现在这个样子,我肯定不会想去抚摸你,亲吻你,拥抱你。
如果你一直都是现在这个样子,或许,我就不会那么喜欢你了。
可是,凉至,这世上好像没有如果,我还是那么喜欢你,想要拥抱你、亲吻你,想要和你在一起。
这是一件多么无可奈何的事情。
就像我喜欢你,你却喜欢他一样,无可奈何。
*
晚上护士来给凉至做全身检查的时候,夜廷深回避了,在外面和肖天佐商量着事情。
“程珂?”夜廷深皱着眉,显然他对肖天佐口中的这个名字并不是很熟悉。
肖天佐没像以前那样糗他,他知道夜廷深现在不会有心情同他开玩笑,解释:“之前被冻结了资金的宏程集团不知道受什么人相助,起死回生了。但对方应该也是不想和我们在明面上撕破脸,宏程很低调,但他们老总的那个女儿之前就和凉至有了过节,听说曾拉下脸在众目睽睽之下乞求凉至的帮助,但凉至拒绝了。现在‘东山再起’,估计是伺机报复来的。”
不过说来也绝了,他们俩同程珂那几个人就那么擦肩而过居然都没有察觉到异样。
夜廷深这才恍悟,原来是个徇私枉法的人,既然又动了他的人,那也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我不怎么懂法律。老肖,请个律师,该送哪儿送哪儿。”夜廷深的语气如常,黑眸中却浸染了寒冽,“你知道该怎么做。”
肖天佐点点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便说:“哦,对了。那个日本妹子下车的时候跟我说,凉至醒的时候给她打个电话。”
下午肖天佐直接开车送奈绪美回家,因为例假的关系,奈绪美整个脸都白了,咬着牙冲他道了声谢之后便下了车,腰上还系着他的深蓝色外套。
肖天佐承认,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兴许是因为奈绪美是凉至的朋友,凉至是夜廷深看上的人,所以他才对她上心了些,没等她走几步便下了车扶她上了楼。
主人身子不大方便,自然也就顾不上什么礼节了。将她送到家之后肖天佐便离开了,只是在下楼的时候奈绪美忽然叫他,对他说:如果凉至醒了,一定要通知我。
“请问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原本在病房里的医生走了出来,脖子上挂着听诊器。听到夜廷深应了一声,她说:“病人发烧了,39。7摄氏度,因为现在正在注射抗敏药物,所以我们只能采取原始一点的退烧措施。”
所谓原始一点儿的退烧措施,就是用温水将酒精稀释之后,用小毛巾沾湿后擦拭全身皮肤。
主治医生许是因为夜廷深那句“家属”而误会了两人的关系,过程中并没有让他回避,而夜廷深当时也没有反应过来那句“原始的退烧措施”的含义,只听到凉至高烧有些着急,二话没说就进来了,然后,便因为这尴尬的一幕俊脸微红。
两个小护士正在替凉至擦着身子,病号服的前几颗扣子解开了,胸口的位置搭了块似乎在冒热气的白毛巾,每隔几分钟就会更换一下,自然也就免不了惷光乍泄。
“一次的效果可能没那么好,要多次反复才行。”主治医生没注意夜廷深的神情,看到小护士进行得差不多了,便提醒夜廷深:“晚点还会进行一次,等下拿来的退烧药也要配合着服用才好。”
夜廷深当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脑抽了,完全没想过要是凉至醒来后知道了会有什么后果,自告奋勇地说:“晚点我来就好。”
两个小护士年纪还不大,听到夜廷深这么一说多多少少有点儿惊讶,随即眼底浮起了失望之色。果然优秀的男人都与她们无缘啊!
而主治医生到底是年长了些,也没有很意外夜廷深会这么说,只说了句“也好”,便开始交代一些注意事宜,并告诫他,一旦有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