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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南歌对着夜廷深的背影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然后搬了把椅子坐到凉至旁边,似巴结:“大嫂,你刚刚好霸气啊!‘啪’的一巴掌,把那女人的魂都打散了吧?嘿嘿,你刚刚没看到那女人走的时候有多狼狈,她也真够没眼力见的,居然还敢指着苏阿姨说这笔账留着以后算……”说了一大堆之后,夜南歌才注意到凉至一直很警觉地看着自己,便自觉噤声了,和她相视了好一会儿才弱弱地问:“我……又说错什么了吗?”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凉至这会儿关注的重点不再是夜南歌一口一个“大嫂”的叫,而是这俩人大清早的怎么会那么“恰好”地出现在她家的门口?哦,对了,昨天晚上她把夜廷深气走之后也没见他往楼下走,莫非……
猜到了一种可能之后,凉至心里“咯噔”了一下。
“楼上没住人,我们就搬进来了呗。”夜南歌倒没觉得有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嘛!虽说楼上那套房子是以她的名义买的,但就这么一套房子,既方便她哥追嫂嫂,又方便她躲开那些烦人的狗仔,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当然,凉至不知道那么多,只抽了抽嘴角,“放着大上海的海景别墅不住,来这种二线城市和一群大学生抢空房位?”
夜南歌嘿嘿一笑,“等到你回上海了自然就不用了。”
“……”
凉至不说话了,人家兄妹有钱,爱往哪儿住往哪儿住,她又管不着。动了动腿准备下床,夜南歌立马站起来阻止,“大嫂你别乱动!要干嘛?我帮你!”
“……”这是把她当高危病人看待了吗?她也不过是脚底划了道口子而已,又不是残了废了半身不遂了。
稍稍停顿了一下,凉至倒也依她不下床了,指着自己包包的放心对夜南歌说:“帮我拿一下那个包,还有,不准叫我大嫂。”
夜南歌乖乖地替她拿来了包,默默地嘀咕了句:“没事儿,我哥说了,早晚你都得应我这声‘大嫂’!”
凉至接过包包打开,将压在里面挺久了的一张信纸拿出来展开,举到夜南歌面前晃了晃,满意地看着夜南歌慢慢僵化的神情,“南歌,看不出来啊,除了唱歌你还有这技能呢!”
“这……我……”夜南歌心虚了,“凭什么说这情书是我写的呢?”
凉至笑米米地看着她,“你怎么就知道这是封情书呢?”
“我……”夜南歌被噎着了,大脑便飞速运转着,辩解:“我……我也是收过情书的人,这种信纸啊,一看就是拿来写情书的。所以啊,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就俩字:经、验!”
…本章完结…
☆、099二选一,谈心或者接吻
和上次在J大的医务室一样,凉至静静地听着夜南歌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这丫头还是挺能掰的,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如果不是凉至认得她那独一无二的娃娃体字迹,恐怕真要被她忽悠了过去。
于是,她看了情书好一会儿,就在夜南歌以为她要信了准备趁热打铁的时候,凉至却忽然开口:“你最好自己承认,如果不想我把你小学作业本上那些经典的桥段念出来的话。”
“……”
夜南歌没想过凉至竟然会看过她的作业本,气焰一下子就灭掉了。在小学曾引以为傲的作业日记,随着她年龄的增长,已经渐渐成为了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嗯,对,不堪回首!
“你……你别想诈我,说不是我写的就不是我写的!”夜南歌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嘴硬到底。虽说知道自己母亲和凉至母亲的关系,但她想,她们闺蜜之间总不会连自己女儿的作业本都要分享吧?她可从来没见过凉至的作业本!
“今天天气很好,心情也很好,但是,哥哥把我最爱吃的哈根达斯冰激凌蛋糕拿去喂猫了……我不想要这个哥哥了,我想换一个,所以,我打算等他睡着的时候把他也扔出去喂猫……”
“停停停!我承认,我承认还不行吗?”夜南歌捂上红了耳朵缴枪投降,在凉至把更不堪入耳的段子念出来之前,“谁还没有个过去啊?虽然……虽然这一段有那么一点点不忍直视,只是一点点哦!不过,看在你是我大……未来大嫂的份上,私下里说说也就算了,千万别传出去啊!”
凉至笑了,“早点承认不就好了?”她把情书重新折好,一边故意问道:“对了,那猫最后怎么样了?”
“拉了三天肚子,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
大清早的被瑶玥这么一闹,又加上凉至意外地受伤了,苏笑整个人的心情便不是那么好,有些忧心忡忡的,生怕还会有什么麻烦找上门似的。
凉至没法下厨,夜廷深便干脆打电话叫了餐送上门。
其他人或许不知道苏笑担忧的是什么,但,凉至清楚。瑶玥那人做事向来不嫌丢人,这一回去没准又要怎么一哭二闹三上吊了,把她爹弄得烦了指不定立马就从上海跑到J市来了。当然,她父亲护妻护女,自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正在餐桌上认真思索着怎么让苏笑放宽心,凉至的手机响了,那铃声是专属的,听到后她一个激灵便要站起来,结果疼得她倒抽了好几口冷气。
夜廷深倒是反应快,起身想要去帮她拿放在客厅的手机,凉至一把抓住了他,借力站了起来,略有艰难地挪到了客厅。
餐厅里,苏笑嘴上虽然说着不用管凉至,叫夜廷深好好吃饭,其实耳朵也偷偷竖起来听了。能让凉至有这么大反应的电话,她不需要动脑也猜得到那是谁。
……
客厅。
凉至拿起手机后便小步跳着去到窗前,离餐厅又远了一点儿后才接起。
那边是她熟悉的慈爱的声音。
“款款,最近过得还好吗?”
“款款”是凉至的小名,小时候家里一直都这么叫的她。款款,深情款款,寓意为忠实,她的存在也象征着父母忠贞不渝的爱恋。而现在,她曾那么喜爱的名字,落在耳里却成了莫大的讽刺。尤其,是在这个情况下的来电中。
凉至很替苏笑鸣不平,即便她心里也清楚,父亲爱的人自始至终都是母亲没有错,但,婚内出轨是事实,有了一个孩子也是事实,这些在苏笑眼中、在她的眼中都是不可饶恕的。
“爸,客套话还是省了吧,跨市电话费不便宜呢。”言下之意便是让他直入主题。
夏漠寒在那边却沉默了,对自己的女儿,他到底是有愧的,就像凉至曾经言辞犀利地对他说:爸,你玷污了“父亲”这个神圣的名词。
因为他没有好好保护她们母女,才让她们不得不离家。
“我挺好的,我妈也挺好的,不过那位瑶女士可能就不太好了。”凉至最受不得这样要命的沉默,索性将他想问的都一股脑儿倒出来,“听说你那个小女儿和她小男友分手了,瑶女士非说是我怂恿的,上门找茬来了。您也知道我的脾气,一时不痛快打了她一巴掌,不过她跑得早,应该还不至于破相。”凉至直接略过了自己意外受伤的那一段。
那边似乎是愣了一下,随即意外地低笑了。
凉至也笑了,借着窗外的阳光,暖意一直蔓进了眼底深处。
是啊,就算她只身在外,她身上流着的是夏漠寒的血,她便有他宠着惯着,不管走到哪儿她都可以嚣张任性。她离家之前夏漠寒对她说过,不管在哪儿,只要有人欺负她,她只管双倍还回去,后果有老爸给你担着。
她向来都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所以,便按照他说的做了。当然,她也不会像程珂那样没事找事,江湖规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你妈她……过得还好吗?”
风吹叶动,投在窗台上的枝叶的影子也轻轻颤了颤,凉至敛下了眸子,轻叹了一口气,“我妈过得很好。但我觉得,如果你能来看看她的话,她会更好。”
那边便苦笑,“你妈她不会想见我。”
“爸——”
“好了,爸知道你们过得好也就好了。”夏漠寒轻声打断了她。
“你……”凉至欲言又止,“爸,您也好好照顾自己,妈那边……我会开导她的。”
合上电话之后,凉至便满腹心事地站在窗前许久。很多事情,其实也不过是一念之间。就像不久之前,她曾在去上海的路上要求夜廷深不要透露她的行程。那时她觉得,她离开了上海,离开了夏家,她和母亲便可以开始新的生活,母亲会慢慢地从父亲的背叛与秦阿姨离世的阴影中走出来。她也曾说,离开了夏家,她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但是,她错了。
其实,她不恨父亲的。怨怼、心寒在所难免,毕竟在她心中,父亲是多么无所不能、强大又神圣的存在,小时候她最骄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