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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了高跟鞋,律凌天觉得自己舒服多了,跟着脚步也快了起来。顺着999米长的红毯,他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了尽头那个穿着礼服的娇小身影上,双眼直喷着火,咬咬牙,重新将裙摆抱起,大步朝着夜南歌,也就是那个逼他打扮成这副模样、还要自诩为新郎说“娶”他的臭女人走去!
小甜歌02:你们跑路吧,我掩护
此时身为证婚人兼女方家属,夜寂只觉血压瞬间升高,差一点就要因为这个地方他待不下去而撂挑子走人了。不过,他太了解自己女儿是个什么德行了,怕是这会儿他就算真跑路了,她也有法子逼他回来给她收拾残局。
夜寂痛苦扶额,对夜廷深说了句:“你妹妹就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
而作为大哥,夜廷深深有同感。然而,此时此刻他最同情的人就是律凌辰了。虽说此刻律凌天才是最需要他的“怜悯”的那一个,但事实上律凌天作为一个资深妻奴,他想他这会儿应该也是乐。在其中,若用五个字来形容他,那一定是:痛,并快乐着。
痛的是他的脚。
而律凌辰就不一样了,要知道,律凌天长了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此刻律凌天穿的可是改造之后的巨大版婚纱、提着裙摆朝着他们走来,律凌辰这会儿看他像是在看自己似的,甭提有多别扭了,而他的妻子许安然在一旁更是腰都笑弯了。
再看律凌辰,黑着张脸,和律凌天此刻的表情一样一样的,不知怎么的夜廷深就觉得自己应该是看热闹的那一个了。倒是夜寂担心地提了一嘴:“也不知道悠悠和城城会不会吓到。”
现在夜寂对夜氏已经完全放权不管,夜氏上下一干事情都交由夜廷深全权处理,而夏凉至偶尔有空也会在夜廷深或是夜寂的指导下帮忙。现如今夜寂孙儿外孙女都抱上了,坐享清福的同时,操心的时候自然也多了些。换做他年轻的时候,一定不会问这样的问题。
夜廷深看了一下跟在律凌天身后的宝贝儿女,勾了勾唇,“他们的胆儿比南歌家的那只贵宾还肥,吓不到。”
“你啊……”夜寂一脸的无奈。
*
而夜廷深并不知道,此刻他口中的那只肥嘟嘟的贵宾现在正在后台,和他老婆在一起愉快的玩耍。相较外面的震惊愕然,夏凉至简直是不要太淡定,一边给那只纯白的贵宾犬梳理着毛发,一边跟它说:“认了夜南歌这么个主子,也真是难为你了。”
贵宾也不叫,伸着舌头不停地哈着气,摇头晃脑的蹦哒着,没几下,刚刚给它固定在头上的小皇冠就歪下来了,贵宾一脸懵逼地盯着自己头上的亮晶晶,爪子扒拉了几下没弄着,又抬头,结果那皇冠便往后垂了一下,扯着贵宾的毛了,疼得它哇哇大叫。
夏凉至一脸无奈地重新帮它把小皇冠固定好,叹气:“白银皇冠,回头我得叫夜南歌送我儿子女儿一对白金的。”
*
律凌天从来没觉得999米有这么长,即便已经脱掉了高跟鞋。
他努力让自己不去看红毯两侧其他人的目光,不想自己现在有多么丢人,甚至在走过律凌辰夜廷深他们所在的那张桌子上刻意忽视了两人复杂的眼神。
行吧,他已经知道自己有多丢人了,大概一会儿他会被嘲笑死的吧?
“终于到了,鼓掌鼓掌,我在这儿都快成望妻石了!”夜南歌激动地鼓着掌,实际上也在强忍着笑意。她早就猜到律凌辰律凌天这对逆天中美混血的兄弟若是穿女装的话一定能够艳压群芳、惊艳四座,就连她那位貌美如花的大嫂也无法媲美,现如今这么近距离地看到穿着婚纱的律凌天,若不是站在万众瞩目的位置,她此刻真想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哈哈!
律凌天黑着脸,“是望夫!”
“嗯,我知道你挺旺夫的!乖,到我旁边来。”夜南歌憋着笑,朝律凌天伸出了一只手,挪开了麦克风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你再不来我就要笑场了!”
“……”
律凌天认栽了,“回去再收拾你!”
夜南歌不以为意,调皮地冲他做了一个鬼脸,又跳起来在他脸上“吧嗒”了一口,笑嘻嘻地望向司仪,“该你啦!”
司仪受宠若惊了一下,一脸震惊地望着夜南歌,结果律凌天沉着脸来了句:“叫你走流程,宾客都还等着呢。”末了,还不忘把夜南歌往自己身边带了带,警告似的看了司仪一眼。
司仪:“……”
*
“哎哟不行了,我眼泪都要笑出来了,哈哈哈哈!”
许安然已经笑得生活不能自已,孩子都交给律凌辰抱着了,自己也扶在旁边律焕逸的椅子背按着肚子笑得小脸儿通红,腰都直不起来了。再看夜廷深和律凌辰,简直恨不能立马逃离这个“是非之地”,而事实上,他们确实也在商讨着怎么做。
“你们跑路吧,我给你们打掩护,真的。”许安然擦了把眼泪,顺手揉了揉律焕逸的头,“要不你也跟你爸和叔叔一起跑路吧,哈哈哈哈哈!”
律凌辰:“……”怀里的律芃也咯咯地笑了起来,边笑还轻轻拍打着爸爸的脸。
“妈妈,你不跟爸爸一起跑吗?”律焕逸小大人的模样指了指台上那一对画风迥异的情侣,特别认真地看了一眼许安然,“我觉得如果小行星能自己跑的,这会儿也该跑了。”常年听爸爸说妈妈是个如何如何逆天的存在,现在见识到了婶婶非人类的……脑洞,律焕逸觉得,爸爸以前那话真是说得太早。
许安然忍着笑,“妈妈不跑,一会儿和你婶婶、还有凉至婶婶互动呢。”
律凌辰一听,头都大了,“你说什么?你们三个早就有预谋了?”
“没有,我是临时才知道他们弄了这么一出。”许安然特别诚实地撇清了关系,“不过,听说二哥的婚纱是……嗯,南歌托凉至动大工程改的,至于交换条件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说完,许安然特地看了夜廷深一眼。
这俩男人的表情别提多丰富了!
*
“我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间很早,可能比我知道的还要早,因为他和他大哥长得实在太像,而我小时候就挺粗神经的,所以可能有时候看到的是他而我却不知道,没印象了。我猜他应该比我清楚我们第一次见面究竟是什么时候。”夜南歌说完,用胳膊肘捅了下律凌天,“是吧?”
律凌天:“……”
而夜南歌满是期待地望着他。不光是夜南歌,就连司仪、还有在场的宾客们都特别期待地看着律凌天,若是律凌天没给出个准确的答案来,那岂不是打了夜南歌的脸?
“我们第一次见面……”律凌天抿了抿唇,思绪忽然飘忽了一下,轻声说:“我只记得,有个矮不溜秋拿着棒棒冰在嘴里吃着的小丫头拽着我的衣袖喊我‘凌辰哥哥’,还说叫我带她去吃冰激凌蛋糕,当时我整个人都不好了。”看了夜南歌一眼,律凌天使劲儿地想着,“那时我应该是……14岁15岁的样子吧,她11岁。当时我哥已经成年了,身高已经突破了180,而我当时只有176左右,看上去就比我大哥瘦弱不少,我挺佩服这丫头的眼力。”末了,还补了句:“当然,现在也佩服。”
夜南歌:“……”这话听着怎么不像是在夸她呢?
“我并没有在夸你。”律凌天看穿了她。
“咳。”夜南歌尴尬地咳了一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夸我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
“行,那我想想你有什么值得我夸的地方。”律凌天上下打量着她,特别认真地思考着。但是那一身雪白的婚纱着实折煞了他现在的魅力,以至于夜南歌又差点没忍住笑场了,可劲儿憋着的。
“虽说眼力不咋滴吧,但眼光还是不错的。”思考了三四分钟之后,律凌天终于给出了这么一句话,“当然,不包括她今天给我挑的这身衣服,我简直……”
律凌天又要扶额叹息了。
结果夜南歌脸都垮了,瞥了一眼夜廷深所在席位的方向,小声地说:“这身婚纱……是我大嫂……亲手改造的……”
“……”律凌天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办呢?他现在只希望他亲大嫂,许安然不要搅和这件事情了。这三个女人加在一起产生的化学反应简直是太可怕太可怕太可怕了!
然而,有句话说得好,怕什么,就会来什么。
*
“差不多了吗?”夏凉至正在后台给贵宾犬喂着狗粮,又怕喂多了一会儿在众目睽睽之下拉了,就没敢喂太多。
“按流程走的话,应该是快到了。”工作人员拿着流程单反复确认之后才回答夏凉至。
这么一来,已经看穿了一切的夏凉至反倒不着急了,又给贵宾犬抓了把狗粮,“那就不着急了,夜南歌要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