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在跟我开玩笑,对吧?
你还这么小,怎么会呢?
你……
所有的话盘旋在喉间,最后却如同一块巨大的磐石重重地压在了他的心口,闷闷的,也很疼,疼得他话都说不出口了,最后只一言不发地躺在她身侧,目光呆滞地盯着她看了半晌,脸色阴沉。
他是有多失败啊!不曾发觉父亲身体抱恙,竟也不曾发觉她竟一个人承受着失去生育能力的痛苦。每次为了迎合他的*,她都已不再如从前小女孩般的娇羞,努力地满足着他的需求,他以为那个过程她也一定是享受着的,快乐着的,现在想想,他还真是禽兽不如。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沉默了很久很久之后,他才哑着嗓子问了这么一句话。一出口,沙哑的声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凉至湿润冰凉的脸颊,薄唇颤抖着,拉她紧扣入怀,“至少,你不必一个人承受这痛苦。”
凉至倚在他怀里,却不语。
——廷深,就像你当初向我隐瞒你失聪的事情一样,不告诉你,是觉得这样残缺的自己配不上那样完美的你。告诉你,是因为担心分别在即,而我却依旧要自私地欺骗你。你不知道,我是那样地深爱着你。
*
夜廷深说:除了死别,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我爱你。天灾不可以,*也不可以。只要不是死别,哪怕是跨越在地球两极的生离,我,依然爱你。
于是,在得知凉至无法生育的第二天,夜廷深将上午所有的工作应酬都进行了调整,开车载着凉至到了民政局秘密领证结婚。对于昨晚的事情,夜廷深闭口不提,只在拿到了两个印上了印章的两个红本之后欣慰一笑,喃喃:“有了这个,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相较他的兴奋,凉至是淡漠的,领证的整个人过程她都一言不发,跟个木偶似的,只有在宣誓的时候湿了眼眶,才让在民政局上班的姑娘确认,这对新人是双方自愿的,没有小说里所谓的什么卖身契和强迫。
甚至在盖章前小姑娘投来狐疑目光的时候,夜廷深还揽着凉至的肩,笑着解释:“我太太性子比较冷,但她爱我是真的。”
事后那小姑娘还跟自己同事唏嘘:多好一男人啊,怎么就娶了个面瘫似的老婆?
拿着两个小红本瞅了半晌,夜廷深才小心翼翼地将它收起,看都没让凉至看一眼,而事实也是,她并没有对那个属于他们俩的东西露出一丁点儿的兴趣。
当然,夜廷深知道她心中顾虑的是什么。来办证之前他也不曾跟她商量,只说:“跟我去一个地方,然后听我的。”便拉着她过来了,到了民政局门前原以为以她的性子会立马逃窜,甚至他都已经让莫探等人守在暗处防止她忽然跑走,可是她竟然就那么乖巧地陪他走完了所有程序,成为了法律意义上的真正的夫妻。
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他温声道:“你看,你是想嫁给我的,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巴诚实多了。”
被他说中了,凉至忽然觉得自己挺可悲的,都已经这样跟他摊牌了却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不嫁给他,轻叹了一口气之后,她轻声说:“其实你可以不用这样。这样其实……挺像道德绑架的。”
“不用哪样?”
“不用……明知道我那样了还非要……”凉至咬着唇,声音越说越小。
夜廷深却笑了,认真地想了想,“刚刚在民政局里的牌子上好像写着,夫妻双方必须出于各自意愿才予以办证的,现在我们拿到证了,说明我们是你情我愿的,哪里来的道德绑架?”
这……
凉至干脆不跟他争了,别过脸,看着车窗上倒映出的自己的脸,眼睛是肿的,眼眶是红的,可是她就以这样的面貌和夜廷深拍了照片贴在结婚证上。
在她分神的片刻,夜廷深已经伸出手来握住了她的手,温暖而有力的,“都决定要共度余生的两个人了,这点困难都不叫困难。”
她想起了网络上的一句话:天空飘来五个字,那都不是事。
“我决定好了。”凉至忽然开口,“我会替尤夏申请在德国举办的那场产品秀展,教授一直挺喜欢他能有个徒弟能去德国留学的。如果把握住了这次机会,我想,这两个目标我都可以实现。”
闻言,夜廷深感觉心口闷闷的,握着凉至的手紧了紧,便松开去开车调档了,不说话。
良久后他才回复:“好。”
*
今年六月份,奈绪美大学本科毕业,遵照父母和本身的医院往上海发展。一来上海是经济之都,二来她的好友凉至在上海,三来……
没有三来。
“你不是说是要帮凉至的吗?”越往会所里面走,奈绪美却越觉得不对劲,拍了下前面肖天佐的背,“凉至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
许是这段时间跟肖天佐相处多了,导致奈绪美从凉至哪里学来的温柔什么的全都没有了,下手还挺大力的,肖天佐吃了那一掌,疼得老半天没说出话来。
奈绪美这才反应过来,吐了吐舌,“不好意思啊,习惯了。”
“……”
肖天佐还能说什么呢?为了防止奈绪美冷不丁冲着他的后背又来一掌,他直接把小个子的她拎到自己跟前,推着她的肩膀走,一边走一边说:“我还能骗你吗?我说是来帮她的,肯定就是。”内心却在说:只不过忽悠一下而已。
奈绪美狐疑地扭了下头,就立马被肖天佐给扭回去了。
过了一会儿,肖天佐又说:“美美,你得先跟我说好啊,咱俩今晚这行动可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
“为什么?”
因为要是被老夜或者凉至知道我把你带来私人会所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当然,这话肖天佐是断然不可能当着奈绪美的面说的,沉思了一会儿,他说:“因为凉至的性格你也知道,你觉得她会想要麻烦你?”
奈绪美想想觉得也对,便同意了。
与此同时,肖天佐已经得到了会所里的人带来的情报,得知了对方的所在位置,便立马叫人给他安排了一个他们包厢对面的包厢。他把奈绪美在包厢里安顿好之后,便跟特工似的伏在门上,透过门上的小窗口观察着对面包厢里的一举一动,心里暗暗祈祷着:这一次可一定得有收获啊!不然他又得被老夜一顿痛骂了!
“要帮什么忙啊?”
奈绪美看他鬼鬼祟祟地趴在门上,一时好奇便凑过来了,学着他的样子踮着脚尖看着对面包厢的人,看了半天也没觉得那人比普通人有什么不同的,便问肖天佐:“你快说要帮什么忙啊?”她现在有点儿云里雾里的,并且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那就是她被肖天佐骗了!
肖天佐想了想,拉过奈绪美将她托高,使她能看见对面房间里的人,一边轻声说:“看着啊,那个靠左边的男人叫温阳,是凉至的表哥。但这人的心眼可坏着呢,千万不要被他的外表给骗了,虽然他的外表好不到哪里去。还有另一边……坐在那个老男人的女人旁边的那个男人是温阳他哥,现在还不知道是好是坏,其他人你就不用管了,要么是什么公司的老总,要么就是这家会所的人。”
奈绪美还是一头雾水,努力地记下了那两张脸和两个人名之后,却发现肖天佐没声儿了,便侧头问:“所以呢?”
所以……
挠了挠头,肖天佐说:“看能不能想办法混进去听他们都聊了些什么。”
奈绪美惊讶地看着他,不解地问:“窃听风云啊?”
“……”
肖天佐忘了,这奈绪美虽说身手不错,但就智力来看,绝对是个白痴。这种事情她充其量能贡献点儿体力了,对策什么的,还是得他自己想。
另一间包厢。
温迎举着鸡尾酒的杯子,大大方方地同几个老总商讨着要事。这几个老总都是老生意人了,若是能够举得与他们的合作,温氏的发展路途虽然不能说是一帆风顺,但至少能够清掉不少障碍,况且这些老总也一直瞻仰着夏氏财阀,得知温阳就是夏氏财阀的那位代理人之后,忙不迭地对他讨好着,一边敬酒,一边让自己身边几个陪酒的女子去伺候着温阳。
见状,温迎唇角微微勾起,却在流光溢彩的萎靡室内用酒杯不着痕迹地挡起,抿了一口酒,故意搂过旁边衣着暴露女人的肩,大手自然也就不安分了起来,“今晚跟我走吗?”那女人整个人伏在温迎的身上,紧贴着他的身体,大胆地应了声:“你要我,我就跟你走。”
温迎笑了,将女人托起骑坐在自己身上,眼神却不经意地往其他人身上瞥着,尤其是温阳,好几个女人在他身边来回挑逗着,可是他依然一言不发地喝着酒,时不时跟身边的老总交谈两句,可谓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