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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笑问他,怎么学?
夏漠寒回答,很简单,跟我在一起,我教你。
于是,大四毕业的那一天,初夏时节,苏笑在与好友同学拍完毕业照之后,答应了夏漠寒的追求,成为了他的女朋友。
夏漠寒是夏氏财阀的大公子,而苏笑家境虽不错,但跟夏漠寒在一起难免差距悬殊,所有人都不看好这一对,甚至有顾西扬的好友恶意打赌他们的恋情不会超过一个月。
顾西扬知道苏笑“另觅新欢”之后,脸色发沉。秦沁对他说,你已经彻底失去她了。从今往后,这个美好的女孩子会比爱你更爱另一个男人。你会明白,失去她,是你多大的损失。
是,所有人都不看好夏漠寒和苏笑的恋情,除了秦沁。她是和苏笑走得最近的人,很轻易便能感受到苏笑的变化。她比上一段恋情时成熟了不少,也的确如夏漠寒所言,开始学会如何去爱别人了。更重要的是,她比起以前,更容易快乐了,所以秦沁坚信,顾西扬只是苏笑生命中的过客,夏漠寒才是她的良人。
但,顾西扬偏不信。
那一年七月,距离毕业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在他和苏笑分手三个月之久后,他主动联络了苏笑,提出复合。
那时,苏笑和夏漠寒正式在一起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感情的根基自然还不稳固,况且苏笑真的还没那么爱夏漠寒。
她犹豫的时候,夏漠寒轻声对她说,如果你还爱他,就回去他身边吧。
苏笑心里一沉,下意识反问,那你呢?
她其实想问的是,那你呢?你爱我吗?
夏漠寒愣了一下,失笑地揉揉她的头:如果你快乐。
就是这五个字,让苏笑做出了决定。当晚,她拒绝了顾西扬,只回了他四个字:好聚好散。
那一年,苏笑和顾西扬彻底断了来往。同一年,她在夏漠寒的鼓励和帮助下考上了心仪大学的研究生,次年,她便以优异的成绩获得了保送德国知名大学的名额,研习培训一年之后,她便要去德国深造至少两年的时间。
那一年,苏笑25岁,夏漠寒30岁,已经到了适谈婚嫁的年龄。夏漠寒为苏笑的前途和梦想着想,不忍用婚姻将她绑在身边,同时又担心两年的时间太长,这期间又会发生什么变故。
那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三年,苏笑知道,这些年她从未对夏漠寒表明过心迹,难免会让这个沉稳平静的男人没有安全感。
于是,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把夏漠寒“绑”去了民政局,两人闪电登记结婚。
婚礼定在十月底,初冬,不会太热,也不至于太冷。
婚礼上,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直到最后交换对戒的时候,听到台下同学提及了“顾西扬”的名字,苏笑手一抖,戒指险些掉落在了地上。
她听说,顾西扬的女儿在这一天出生,妻子产后大出血危在旦夕,原本已经赶过来的顾西扬又匆匆订了返程的机票。
只可惜,他还是没能赶上见妻子最后一面。
事后再与苏笑见面,说及当年大学里许下的誓言,已为人妻的苏笑笑着反问他:我结婚的那一天,你的女儿已经出生。所以西扬,到底是谁先背离谁的誓言?
顾西扬沉默了,到最后只问她:苏笑,如果你结婚那天我赶到婚礼现场,你会不会跟我走?
*
夏漠寒下葬的那一天,葬礼由弟弟夏景逸一手操办。妻子苏笑精神状况不佳,彼时仍在医院疗养,爱女夏凉至不知所踪。
四月末,清明时节,天飘起了小雨。
墓园里,除了夏景逸和夏老爷子,再无任何一个夏家的人,就连瑶楚楚和瑶玥也被排除在墓园之外。
夏老爷子一言不发,看了一眼墓碑上夏漠寒沉静的容颜之后,咬牙隐忍着双眼的酸楚蹒跚而去,痛失爱子的他,一夕之间白了满头的发。
夏景逸撑着一把黑色的伞,在原地伫立良久后蹲下来,雨水顺着伞骨滴落在墓碑上,湿了夏漠寒的脸。轻轻触摸着冰凉的碑,夏景逸勾了一抹悲哀的笑意,说:“大哥,如果有来生,我只做你弟弟。”
雨下得越来越大,傍晚时分,竟是雷雨交加。
起风的时候伞大抵是挡不住雨的,不然,夏景逸的脸颊也不会濡湿了一片。
…本章完结…
☆、154他本不想走这一步
5月,注定风云变幻。
瑶玥不安地虽然脚下的颠簸浑身颤栗着,被剥夺了视觉的她听力便变得格外灵敏,耳边有风呼啸而过,也有浪涛拍打水面的声音。她猜想她是被带到了快艇上,而快艇正在向水面中央极速驶去。
害怕吗?不,是恐惧。
越来越远离城市的喧嚣声,瑶玥整个人都陷入了浓烈的恐惧之中,冷风袭来,她不停地打着寒颤,颤抖的声音也随之淹没在了风声中。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做什么?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放开我!不然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是哪个混蛋叫你们来的?你们一群……啊!”
一记耳光过来,生生将瑶玥的话都打了回去,女人的唇角渗出了鲜血。她被人用力地按跪在地上,膝盖处是刺骨的疼。
她听到有陌生的男性声音在说:“夏二夫人,我们只是收钱办事,还请你安分一点。”
傻子都能听明白话里隐含的深意,瑶玥一下子便乱了阵脚,失声惊问:“你们要杀我?”
回应她的只有冷冽的海风。
“谁雇用你们的?他给你们多少钱?我给你们双倍,不,三倍!求你们别杀我!别杀我!”
按住她的男人抬头看了一眼慵懒地坐在船头的黑衣男子,依照他的手势回答:“对不起二夫人。”继而又引导着瑶玥,“先生让我们转达给你一句话,如果你早安分了,也不会逼他走到这一步。”
震惊、绝望、不可思议的情绪一并涌上了心头,瑶玥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煞白,堪比海面倒映的波光,失声良久之后,她尖叫:“夏景逸你个狼心狗肺的畜生!他在不在这里?在不在这里?!”
男人不出声了,静静地看着黑衣男子,默默地伸手将口袋里的录音笔打开。
被蒙住了眼睛的瑶玥哪里看得到这些?只是那人的突然沉默让她明确了心中所想,再加上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船上还有第四个人存在。
那八成就是夏景逸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纵使瑶玥再怎么没脑子,她也知道此时此刻不能跟那个男人硬碰硬,挣扎了几下未果,她便声嘶力竭地哭喊:“夏景逸!我跟你离婚!我签字!我签字!你别杀我!别杀我!”
“夏景逸!看在我帮了你的份上,你饶过我这一回好不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哪!你不能这么狠心!不能啊!”
“如果你今天杀了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我会缠着你,让你永生永世生不如死!”
“……”
示意那人将录音笔关掉后,夜廷深身子微微前倾接过了录音笔,勾起一抹笑,抬手整了下头上戴的鸭舌帽,让人将瑶玥眼睛上贴着的黑色胶带撕了下来。
一声痛呼,瑶玥老大半天后才微眯着被泪水糊掉的双眼,映入眼中的只有一个可怖的黑影以及他身后无边的海。
没有灯光,因此她看不清那人的脸,但能够清楚地认识到,那人并不是夏景逸。
“你、你是……”
隐在黑暗中的脸微微抬起,微弱的光亮便光顾了有着邪魅弧度的薄唇,夜廷深笑了,“是我”两个字从他喉间溢出,于瑶玥而言却像是死神的召唤。
只可惜,这两个音并没有很快让瑶玥认出眼前这个撒旦一般的男子是谁,她早已被那气场骇得失去了嘶声哭喊的勇气,颤着双唇问:“我和你,有什么过节吗?如果有,我认错,我改,你、你不要杀我好不好?”
“过节?”夜廷深玩味地咬住了这个词,“和我倒是没有,但你和我女人的过节,太深了。”
看到瑶玥脸上的恐惧渐渐放大,夜廷深抬头,笑问:“怎么样?想起来我是谁了吗?”
“你、你……”
瑶玥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你”了半天,硬是没说出个名字来,回想起这段时间来做的一切,她以为无人知晓,却不想还是没能逃过。
“看来是想起来了。”夜廷深调整了一下坐姿,在快艇上能够坐得舒服实在不易,帽檐遮挡下的黑眸已经腾起了杀意。
他本不想走这一步的,但现在,他似乎没得选,为了以后凉至的安危着想,他必须尽快处决掉这个碍事的女人。
当然,如果瑶楚楚没有来找他,他或许还会晚几天走这一步。
*
那天瑶楚楚公然闯入夜氏,被保安和前台拦在了门口。那个女人很聪明,直截了当地对前台说:告诉你们总裁,不见我可以,如果他想让夏凉至继续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