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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廷深没说话,只隔着口罩轻轻触碰着她受伤的那半边脸颊,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似的。
凉至又说:“过年也不能去看看奶奶,我很抱歉。”
夜廷深还是不语,拨开了她额前的发,眼底不掩浓浓的心疼。
轻叹了口气,凉至说:“我不疼。”
“可我疼。”
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凉至很容易便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鼻头有些发酸,故作轻松地语气道:“最近这些肉麻的话越说越溜了,跟谁学的?”
“无师自通,不可以吗?”夜廷深在她的额上落下了一吻,温热与温热的触碰很快点燃了他心中的小火焰。
算来,他已经很多天没和她亲近了,连接吻都没有,虽然现在的场合和境况不适合做某些事情,但,稍微亲热亲热还是可以的。
这样想着,夜廷深便忍不住伸手将挂在她耳后的口罩取了下来,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吻她的唇。可他又怕此刻表现得太过热情会引起她的反感,只能克制着喉咙的干涩,缓缓地贴近着她的脸。
凉至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没有任何拒绝或者回应的表示,这让夜廷深心里更加有些没底了,便在离她的唇还有几厘米距离的时候微微停了一下,低声问:“可以吻你吗?”
凉至没说话,默默地闭上了双眼,她的唇便如同一朵含苞的花朵等待着他的采撷。心里默默地打起了鼓的时候,门忽然被推开了,吓得凉至赶紧睁开了眼,一看,夜廷深放大在她面前的脸上写满了懊恼和不悦。
肖天佐本来还大大咧咧地喊着夜廷深的名字,一看到这一幕立马傻眼了,几秒钟过后便笑容暧昧:“老夜,要不我在外面等你一会儿,你完事儿了叫我?”
凉至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夜廷深却非常淡定地替她把口罩重新带好,长舒了口气,说:“不用了,现在吧。”
“好吧。”肖天佐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把门拉开,对外面的人说:“进来吧。”
凉至好奇地顺着望过去,竟看到两个黑衣保镖押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厌恶至极的瑶玥!
瑶玥本来还在挣扎,看到凉至的时候也愣了一下,奈何嘴巴上被贴了透明胶带,只能用眼神来传递她的愤怒。
凉至震惊地望向夜廷深,此时他脸上所有的柔情都已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她从未见过的阴冷和狠戾。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夜廷深竟然胆大到公然在医院里绑人!
“廷深……”她有几分担忧地拽了拽他的衣袖,生怕他会做出什么太过的事情来。虽说她对瑶玥深恶痛疾,但越是这样,她越不能让这个女人毁掉她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听闻她叫他,夜廷深脸上的狠戾便散了不少,等到肖天佐把门锁上之后,他拉着凉至站在他身前,并推着她往前走着。
此刻凉至是看不到夜廷深脸上的表情的,但通过瑶玥惊恐万分而扭曲的神情,她已经可以猜得出夜廷深要做什么,刚想扭头,夜廷深却猛地抓住了她的右手腕,左手圈住她的腰让她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身体,下颌微微抵到她的耳侧,低声问:“自己来还是我来?”
凉至的心跳快得厉害,不明就里,因此没有给出选择。
见状,夜廷深直接替她做出决定了,松开她的手腕,“抓住我的。”
凉至照做了,又听到他说了句“抓紧点”,便紧扣住了他的手腕,感受着他的力量。
“准备了。”
她听到夜廷深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不带有一丝温度的,连她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更何况瑶玥?
还没反应过来,凉至只觉得右手被他的力量带动着抬起,以极快地速度挥舞而去,她只听到了一声巨大的“啪”,同时手被震得有几分发麻。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瑶玥立马红肿起来的半边脸,胶带下隐隐渗出了血痕,头发也因刚刚巨大的掌力而凌乱不堪,双目红肿,狼狈不已。
接过肖天佐递过来的湿毛巾,夜廷深优雅地擦拭着自己的右手,上前伸手猛地撕下了瑶玥嘴上的透明胶,立马有鲜血流出,皮开肉绽,疼得她呲牙咧嘴的,眼泪一下子便掉了下来,刚想指着夜廷深破口大骂,却被他那强大的气场给骇得噤了声,死死瞪着凉至,委屈地流着泪,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们都不得好死!
凉至讨厌这女人的眼神,微微皱了眉,刚想说话的时候,便觉眼前一热,她便什么也看不见了,只听到夜廷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夜廷深伸手捂住凉至的双眼,笑,“抱歉了瑶女士,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尤其见不得我的女人受委屈。但我又舍不得让她疼,只好苦了你了。”
…本章完结…
☆、148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瑶玥在医院被呼巴掌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为了不给凉至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夜廷深自然宣称那一巴掌是他打的,然而瑶玥却一口咬定是凉至唆使。
对此,凉至充耳不闻,由着瑶玥四处败坏她的名声了。现在还是过年期间,大当家夏漠寒人在医院还未醒来,一些亲友间走访的重任自然就落在了夏景逸身上,他忙得不可开交,哪里有时间顾及瑶玥?听及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也就随便应付着过去了。
倒是瑶楚楚,怕是没那么容易姑息此事。所以当瑶楚楚风尘仆仆地跑来医院找她的时候,凉至一点儿也没觉得惊讶。苏笑在好转,她心上的石头总算落下了一颗,也就有心思和她们母女斗了。
但意外的,瑶楚楚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兴师问罪,开口竟然是:“苏阿姨好些了吗?”
这问题着实地把凉至给问愣了。很平常的问题,换一个人她觉得再正常不过了,但是从瑶楚楚口中问出来,她只觉得,太阳是不是要从西边出来了?
见凉至没有要回答的意思,瑶楚楚笑了笑,“我只想确定我这血抽得值不值。”
“如果你是来邀功的,那么抱歉。”凉至很平静,“你知道,我永远都不可能会感激你。”
瑶楚楚不怒反笑,“我也没指望你会感激我,哪怕我救了你妈。但是凉至,好歹我们也两清了不是吗?我不欠你,你也不欠我,从此以后光明正大地竞争!”
“你还想跟我争什么?瑶楚楚,你还不明白吗?有些东西不是属于你的,你争也没用。”
“不争,怎么知道不会是属于我的?”瑶楚楚勾唇,微微凑到她耳边:“姐,还记得我提醒过你的吗?廷深哥哥对你那么好,你可得看紧点了。”
凉至身体微僵,看向瑶楚楚的时候她已经站直了身体,笑,“好了,我也只是来看看苏阿姨好了没。顺便提醒你一句,未来不久你可能得跟我站在同一个阵营了,虽说你我都不情愿。”
“什么意思?”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瑶楚楚的笑容带着深意,压低了声音凑近她:“姐,小心你身边的人。”
*
年初七,走亲访友什么的都差不多了的时候,夏景逸终于得了空闲来医院照顾夏漠寒,看到短短几天内凉至憔悴了好几个圈,他既是心疼又是愧疚,“好孩子,难为你了。”
凉至摇摇头,报以微笑。苏笑本就伤得不太重,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后已经渐渐可以下床走动,只是身体还尤其虚弱,更多时候凉至会陪她聊聊天说说话,而夏漠寒……
心口隐隐作痛,十天了,夏漠寒仍旧没有醒过来。
“你爸的情况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生命体征都还在,但一直都没有苏醒的迹象。”凉至的声音有些发虚,虽然她一直很坚定地告诉自己,父母经历的苦已经够多了,上天会眷顾他们的,不会那么残忍的,但是看着夏漠寒的心电图上的起伏一天比一天微弱,莫大的恐惧会害怕将她包裹了起来。
闻言,夏景逸眯了眸子,神情严肃。
凉至被他的眼神看得头皮有些发麻,不安地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跟我说实话。”夏景逸说,此刻他的语气像极了夏漠寒的,连声音都有七八分相似,“有生命体征的人却没有醒来,到底怎么了?”
凉至死死咬着唇不语,双肩轻轻颤抖着。
见状,夏景逸也大概猜到了几分,心脏的位置也像是受到了重击似的,带着颤音,他问:“意思是……大哥不会死,但是也醒不过来了么?”
“不是的!”凉至的反应极其激烈,“我爸他会醒来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二叔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能这样妄下定论!”
从小到现在,凉至的性子是出了名的清冷,几时像现在这样过?此刻的她,就像是一桶火药,稍稍一点火星就能将她引爆似的,这样的转变让夏景逸更加明了,他大概是猜对了,同时整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