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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铁砚叫道：“行了，你们就别骗人了，姜采艳都到了，潘景玉在杀人，说，你们把尸体藏到哪儿去了！”
“没杀人，没杀人！没有尸体，你们滚出去，滚出去！”齐氏大声叫着。
她更是吓坏了，如果不是自己儿子杀人，她哪敢干藏尸擦血的事，即使现在做了，她也吓到不行，也是一副要疯的模样。
霍铁砚问着，姜盛喜已经在叫后面的村民：“大伙别着，快到处找找，尸体肯定被他们藏起来了，咱们来得快，他们没时间把尸体运走！”
后面的村民们便在院中找起来，有人奔下屋，有人翻仓房。
这时孔氏和姜采月、周六红、柳老忠等人也赶来了，只是见院里人多，孔氏又担心女儿和儿媳，没敢让她上前，和柳老忠挡在三个女孩子前面，让她们靠边站着，生怕有人跑出来撞到她们。
屋里的霍铁砚和姜盛喜说了几句话后便到处，霍铁砚到地上的血迹便说道：“不用到外在找了，人被藏在屋里了，那边的是什么，是不是菜窖……”
他才问到这里，坐在灶前的潘景玉突然跳起来了，举着菜刀向他扑，叫道：“姓霍的，我跟你拼了！”
霍铁砚哪会被他伤到，还没等他冲到近前，抬脚狠踹，便把潘景玉踹得倒飞回去，重重撞在墙边的水缸上，手里的菜刀也松了手。
潘福光见到这情景也疯了，抡手里的锹就要和霍铁砚拼命，霍铁砚又把他挡住，抓住手腕把他的锹扭下来，叫道：“大哥，你去把菜刀捡起来，那东西肯定是凶器，刃都砍豁了！”
有霍铁砚在，姜盛喜胆子也大，趁潘景玉没爬起来的工夫，跑到里边把菜刀捡起来。
齐氏见那爷俩都动了手，她也发了狂，明知道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却也向霍铁砚扑，被霍铁砚抓住胳膊便甩出门外，叫道：“把这女人抓住，再进来两个人，把潘福光和潘景玉都绑起来，尸体在屋里，不用在外面找了。”
这时村来的村民更多了，有胆子大的跑进来，把霍铁砚手里的潘福光接过，找绳子捆绑。
那边的潘景玉还在往起爬，可是刚才一下摔得不轻，爬了半天也没爬起来，被霍铁砚过去抓住，像提鸡一样提到门口，交给村民们捆绑。
那边姜盛喜也把菜刀交给专门人拿着，又叫了两个人进来，一起来到菜窖前。
五牛庄的村民有在地外屋地上挖菜窖的习惯，方便冬天储存蔬菜。
要存够一冬天吃的菜，菜窖当然不，菜窖口也肯定能进去人，所以要临时藏点大的东西，菜窖是最好的选择。
几人围着菜窖口，人有叫道：“在这里在这里，这里也有血！”
他们叫着，姜盛喜已经把菜窖的木板门打开，门一移走，众人便到竖在窖边上血糊糊的双脚。
虽然都有心理准备，可还是吓了一跳，有人发出惊叫声。
“是谁啊？潘景玉到底把谁杀了？”
“好像是女的，脚不大……”
直到现在，众人还不知道死的是谁。
姜盛喜也吓得头皮发麻，心跳成一团，问霍铁砚道：“咋办铁子？是咱们先把尸体弄出来，还是等官府来？”
霍铁砚说道：“先弄出来吧，咱们这么多人着，都能打证言，搞明白了是谁，到官府报案的时候也能说明白点。”
“行，那就弄出来吧。”
霍铁砚伸手抓住尸体的脚腕，一用力便从窖里拖了出来。
“大伙搭把手，接着点儿。”
因为不知道是谁，霍铁砚还对死者客气点，别又撞到划到之类的。
可是到尸体被砍得那乱糟糟的恐怖模样，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伸手，霍铁砚只能把还没僵硬的尸体那样拖着放到地面上。
潘景玉一阵狂确，已经把许春姑的头砍得不成样子，就算拖出来平摆着，一时也没人认出到底是谁，而且事实上根本没谁敢细，包括姜盛喜在内，也咧着嘴把头扭向一边，就算他杀惯了猪，到人被弄成这样，也吓得腿抖，如果不是霍铁砚在，他肯定转身就跑，打死也不呆下去。
霍铁砚着尸体也皱眉，想像不出潘景玉到底多恨这个人，能把人砍成这样子。
他感觉这女人应该是本村的，蹲下身仔细辨认，了半天之后惊讶地说道：“这人好像是许春姑！”
第754章 意料之外
姜盛喜原本来还躲着尸体，听到霍铁砚的话吓了一跳，惊讶地问道：“你说什么？许春姑？怎么可能？”
霍铁砚说道：“好像是她，你过来看。”
姜盛喜顾不得害怕了，连忙蹲下身细看。
许春姑实在被潘景玉砍得太惨，半边脸都砍没了，但是潘景玉中途没换手，所以另半边脸还勉强能看出点模样。
毕竟是自己孩子的娘，一起过了好几年，姜盛喜看了一会就认出来，这果然是许春姑。
他惊讶得眼睛睁老大，说道：“这、这真许春姑，潘景玉怎么把他给杀了？！”
霍铁砚又哪知道为什么，说道：“这就得问潘景玉了，别人恐怕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再说院里的姜采月，和周六红、柳翠香一起站在孔氏和柳老忠后面，听着那边叫叫嚷嚷十分心急，可是面前的两个人就是不让她们过去。
等了一会儿姜仲贵和张熙存也都闻讯赶来了，他们来的时候正好是潘景玉一家被绑起来的时候，姜采月趁他们说话的时候挤了出去来到屋前。
潘景玉和潘福光、齐氏都这被人押着在人群里，潘景玉垂头丧气，仍旧像傻了一样。
潘福光和齐氏两个又哭又嚎，还在叫嚷潘景玉没杀人，到这地步还在幻想能抵赖掉。
虽然从年前到现在，姜采月一直暗中操纵，不遗余力地给许春姑和潘景玉使坏，但是潘景玉杀人的事，她仍旧没往许春姑身上想，毕竟许春姑家和潘家住得远，而且这两的关系见不得光，在她感觉，许春姑应该没胆子到潘家来，潘景玉杀人，应该也是和别人闹了矛盾。
她冷眼看了一下这一家三口，潘福光和齐氏以后能怎么样她不知道，但是潘景玉这下肯定完蛋了，不管县令是他家的什么亲戚，这下都不可能包庇他，更何况杨维盛跟潘家也不是很近的亲戚，小事可以，出了大事，他肯定不会再给潘家出力了，潘景玉这次是死定了！
想着她转身向屋门走，一到门口就闻到屋里的血腥味儿，心里一阵恶心，用袖子捂住鼻子继续往里挤。
屋里的村民们见她进来都不敢碰她，把路给她让开，有好心的提醒道：“采月，你别进去，你这身子不好见那东西。”
姜采月也是去过战场的人，青山口那一仗杀得血流遍地，她什么没见过，所以对死人也免疫了。
霍铁砚对姜采月的名字特别敏感，听有到有叫姜采月的名字连忙站起身，挡在许春姑的尸体前对说道：“月儿，你怎么进来，快点出去，别看了。”
他拖许春姑的尸体出来，弄得满手都是血，不敢去扶姜采月。
姜采月不看个究竟怎么会出去，问道：“砚哥，到底怎样了？死的是谁？”
霍铁砚再次说道：“是许春姑。”
姜采月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这两个冤家窝里斗，竟然斗到死一个，这下岂不是一石二鸟了？
只是毕竟死的是侄子的娘，她怔了一下之后看向还在地上蹲着的姜盛喜，叫道：“大哥，大哥！”
姜盛喜并不是在伤心，只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惊到了而已。
听到妹妹叫自己他转头看过来，脸色也有点白，到底是一个和他有关系的人死了，他不可能不受冲击，况且就算没关系，这样眼盯着恐怖的尸体瞅半天，他也可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姜采月担心他受不了，说道：“大哥，我看你还是不要看了，回家去盯着顺顺吧，别想他也过来。”
姜盛喜有心要走，可是又想知道潘景玉为什么杀许春姑，站起身说道：“我没事，还是你回去吧，告诉娘和你嫂子看好顺顺。”
姜采月道：“她们也都来了，在外面呢。”
姜盛喜往出推她，说道：“那你快去告诉她们，让他们回去。”
霍铁砚也道：“是啊月儿，你们快点回去吧，这里有我们就行了，你在这里我实在担心。”
姜采月向许春姑的尸体上看了两个，虽然霍铁砚挡了又挡，她还是看到尸体的惨相，说道：“好吧，我出去找她们，让她们先回去。”
霍铁砚陪她出到屋外，来到自家的一群人面前，说道：“爹，娘，嫂子，柳叔，翠香、熙存你们都来了。”
孔氏刚刚还在找姜采月，见她又好好的回来这才放心，问道：“铁子，到底怎么样？我怎么听人说潘景玉杀的好像是许春姑？是真的吗？”
霍铁砚点头说道：“是真的，大哥都认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