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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镇子到五牛庄不算远,可是马车也要走一刻钟才到,来到镇里的时候,太阳都已经偏西。
周六红直接把马车赶到霍鲁的院门前,一路也没让梁艳秋上车,就那样跟着跑过来,把梁艳秋跑得满身是汗,微微上喘。
今天李二黄倒是老老实实在门口房里守着,或许是知道姜采月要来的原因。
听到马车声音,立刻出来开门,看到梁艳秋狼狈的样子,他目光悄悄闪了闪,又往正在下车的姜采月和周六红身上看,一声也没吭。
姜采月和周六红没留意李二黄的表情,两人下了车,把马车拴在门旁的柱子上,跟梁艳秋一起向院里走去。
三人才进屋子,就听到屋里霍鲁的呻吟声:“哎哟,哎哟……”
一听他中气十足的样子,姜采月就开始失望,心中暗想,如果真是田桂芹下的药,这会霍鲁都死了,哪还有力气叫,看来真是他和梁艳秋骗自己来要银子的,娘的,这两个东西,脸皮真是厚到一定程度了。
想到这里,她连进去的兴趣都没有,真想转身就走,可是却见田桂芹把房门推开,站在门旁看自己,看样子是想和自己说话又没机会的样子。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向屋里走去,路过门边的时候,田桂芹悄悄朝她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告诉她,霍鲁没事。
不过看她的样子,对于她一直到这时没朝霍鲁下手,前没有什么愧疚之意。
姜采月心中暗想,或许她还是没得到时机吧,既然这样,自己不妨就再等等。
因为梁艳秋就在后面跟着,她没法和田桂芹交流,只能向屋里走去。
周六红在她身边陪着,只担心姜采月会不会绊到,根本不知道姜采月和田芹定讲害霍鲁。
进到屋里,霍鲁四仰八叉在炕上躺着,还在那里哼哼:“哎哟、哎哟……”
姜采月实在不想往这个人近处去,进了里屋门口便停下,看着炕上的霍鲁冷笑,说道:“这人不是挺好的么,怎么就说他快要死了。”
梁艳秋惊讶地看着她,说道:“夫人你说什么?叔叔都这样了,你竟然还说他挺好的?”
姜采月再次冷笑,说道:“这样?这样是怎么样?叫得那么大声,分明的是力气,竟然跟我说他要死?要死的人这样么?”
霍鲁听了躺在炕上向她看,一边哼哼一边叫:“哎哟,你个小贱货,我都快病死了,你还说风凉话,你快点给我拿钱,我要治病,哎哟,哎哟疼死我了……”
姜采月仍旧不为所动,说道:“疼?是良心疼吧?良心疼死不了人,何况像你这种人,又有什么良心!”
霍鲁气得抓住枕头便丢过来,叫道:“去你娘的小贱货,我干什么就没有良心了,我是铁子的叔,我朝你们要什么都是应该的,我特么良心舒坦着呢!”
虽然他的枕头没有砸到姜采月,姜采月还是气得心里着火,向前走了两步,一脚把那个枕头踢开,指着炕上的霍鲁说道:“舒坦?你这个老人渣!把我家寻儿都害丢了,他生死未卜,你却在这里舒坦?还有脸朝我要钱?你觉得你是人么?你这种人,死后肯定下地府,进十八层地狱,阎王爷要不把你刀砍油炸,尝遍所有酷刑算你便宜!”
霍鲁绷不住了,从炕上坐起来和姜采月对骂,叫道:“你管我死后怎么样,我活着就有资格朝你要钱,我要你就得给我,谁让你嫁给铁子,你要不占着她,艳秋就是他的人了,肯定把我侍候得好好的!”
“有资格?你做梦!你个老杂种,从今以后,你一文钱都不会拿到我们的,怎么活,自己想办法去吧!”
说完转身对周六红说道:“嫂子,我们走!”
周六红连忙扶她,说道:“月儿你小心点,不要生气啊,和他生气不值得,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霍鲁见她走,又一头扎到炕上,大声叫道:“哎哟,哎哟,我要死了,这个贱货不管我,我死变鬼也会找他算账!”
姜采月本以为自己出去,梁艳秋留在屋里,照顾霍鲁,自己就有机会以和田桂芹说话了。
可是她和周六红向外走,梁艳秋却叫田桂芹:“田姐,你快去看看老爷子,我跟夫人说话几句话。”
说完她追姜采月出来了。
田桂芹站在那里着急,想跟姜采月说话却没机会,只好到那边倒了碗水北递给霍鲁,说道:“老爷子,你喝点水。”
霍鲁躺在那里大叫:“不喝,不喝!我都快病死了,喝什么水!”
田桂芹便把水放下,又抻头向屋外看。
梁艳秋追到屋外,见姜采月和周六红气呼呼向外走,她噗通一声便跪下,叫道:“夫人,求你了,叔叔都快不行了,求你给点钱吧,叔叔的病真不能不治!”
第705章 二两银子的打算
姜采月停下身来,回头看着梁艳秋思索,看了半天之后,竟然真从袖子里掏出二两银子,啪地丢在地上,说道:“拿去吧,以后别再来找我!”
说完她带着周六红又往出走。
她的举动把周六红和梁艳秋都搞愣了,这两人都没想到她真会给,她都恨霍鲁恨成这样了,竟然还肯拿钱给霍鲁看病,简直匪夷所思。
梁艳秋呆了半天,从地上慢慢站起,过去捡起银子若有所思。
看门的李二黄看到凑过来,笑嘻嘻地把手伸过来。
梁艳秋狠狠白了他一眼,拿着银子转身进屋去了。
周六红陪姜采月出门,来到马车边奇怪地问道:“月儿,你怎么还给他银子?你不是说一文钱都不会给了吗?”
姜采月心里有她的打算,田桂芹直到现在都没动手,这个时候霍鲁装病,如果自己不给他银子治病,改天田桂芹下了药,霍鲁一死,矛头不还要指到自己头上,别人肯定会说是霍鲁病了自己不给治,他是病死的,那样想栽赃梁艳秋都不行了,自己拿二两银子,就把这个口给封死了。
但她没办法向周六红解释,只能说道:“他毕竟是砚哥的叔,该怎么处置还要看砚哥的,我没法做这个主,先给他点钱,当喂狗了,等砚哥回来看他怎么办,是赶走是怎样的,他自己决定。”
周六红想了想,说道:“嗯,也有道理,走吧,既然天还早,那咱们趁着天亮回家吧,不然娘还要担心。”
“嗯,走吧。”
姑嫂两人上了马车,又赶车回去了。
她走了半天之后,被霍鲁和梁艳秋指使中得滴溜转的田桂芹才从院里出来,借着倒水的工夫向两边看,看了半天也没看到姜采月的影子,知道她是没等自己,只好又提着水桶回去了。
姜采月和周六红赶着马车回到家,马车才刚一停下,霍铁砚就从屋子里出来,过来给两人开院门,周六红见了惊讶地说道:“铁子,你回来了?!”
姜采月也从车里探出头,见到霍铁砚第一句话就问:“砚哥,找到寻儿了吗?!”
霍铁砚从院里出来,过来把她抱下马车,摇头说道:“还没有,我这几天走了附近的三个州县,告示官府也都发下去了,我们现在只能等消息。”
姜采月偎在他怀里说道:“寻儿,我的寻儿,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霍铁砚只能抱着她劝,道:“月儿,别这样,我们肯定会找到寻儿的,他肯定会回到我们身边,这里找不到,就往更远处去找,过些天就要送贡品了,我到京城里找屠将军,让他帮忙告示发往全国,寻儿若是再,再怎么也不会离开大昱国土,我们肯定能把他找回来。”
姜采月在他怀里点头,说道:“嗯嗯,那我们印告示,还要印很多很多告示,往全国发真的要很多。”
霍铁砚道:“不用印告示,只印画像就行了,其他地方的官府不知是什么说法,我们印的告示未必让用,印了画像,其他的让官府办就行了……”
夫妻俩说话的时候,周六红已经把马车赶进院里,霍铁砚见她卸车解马吃力,便松开姜采月过来帮忙。
把车停好,把马拴进院里之后,三人进了屋。
屋里的孔氏在做饭,姜盛喜和姜伯贵也回来了,屋子里热气腾腾。
孔氏见到姜采月和周六红张嘴就道:“那个老东西咋样了,真是病了吗?”
虽然她尽量收着,没骂“老杂毛、老王八”之类的,可是姜采月仍旧担心霍铁砚面子挂不住,转头向他看去。
周六红已经回道:“哪有什么病啊,精神头好着呢,又拿枕头砸又骂的,分明就是在装病!”
霍铁砚寻儿出事后,霍铁砚把霍鲁恨之入骨,听孔氏骂没有太大反应,却关心姜采月,道:“月儿,你没事吧,有没有被他打到?明知道他是装病还去做什么,万一你出点事多划不来。”
孔氏也道:“我也说不让她去,这死丫头偏不听,怎么样,去了也没得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