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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铁砚只好高声应道:“我这就来,爹。”
应完之后又看着那个埋下小鞋子的地方,记下它的准确位置,说道:“寻儿,爹先走了,你别害怕,要是害怕就一直跟着爹,这里还有你刀,爹会永远带在身边的。”
说完站起身,又看了看这个地方,然后转身,向前追去了。
再说寻儿,被那些人抱着走了一夜,直到早晨天快亮,寻儿才被尿憋醒。
小家伙也是心大,睡了一觉竟然忘昨天发生的事,眼皮没睁开就叫道:“娘,我在嘘嘘……”
说着还抓着那个“拔都”的衣服往他怀里拱,下意识地把他当成姜采月。
听到他的话,再看到他的样子,周围那几人一阵哄笑,说道:“拔都,等把新王带到族里,你都会哄孩子了!”
拔都被嘲笑得生气,道:“闭嘴闭嘴,小心新王把你们杀头!”
寻儿听到声音不对这才睁开眼睛,看到周围出现一群怪人,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和这些人在一起,问道:“你们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们?”
这些说话和大昱国人不一样,寻儿的话还是能听懂的,那个拔都回道:“王,我们是你的子民,你不需要认识我们,我们认识你就行了。”
他的话音奇怪,寻儿根本听不懂,坐在他怀里发懵,感觉自己遇到一群长得和人一样的动物。
天大地大,撒尿最大,他第二句话仍旧说道:“我要嘘嘘。”
这些人又是一阵哄笑。
拔都抱着他下马,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到地上。
寻儿自己在那解手。
拔都在旁边看着问道:“王,你身上怎么有血?我看你没受伤。”
这事昨天晚上他就在奇怪,寻儿身上沾的血虽然不多,但就在他怀里,味道向上冲,正好钻进他的鼻子,他都闻了一路的血腥味儿了。
寻儿还是听不懂他说什么,两手扶着****转头看着狼神暗想,这不就是自己昨晚见到的那只“大狗”么,难道是它把自己带到这里来?
寻儿不回答,那几人便猜测道:“估计他的家人是死了,身上的肯定是家人的血,不然要是活着,怎么会让狼神把他带来。”
拔都猜不透,不过却愈发觉得,寻儿不是普通的孩子,肯定是上天派给他们部族的,所以不管他有没有家人,都必须要带他走。
想着见那儿已经解完手,在那里吃力地系腰带,他蹲下身帮寻儿系。
看到寻儿腰上有个空匕首鞘儿,他用手托起来问道:“王这么小就带刀?”
可是他刚一摸,却被寻儿一把按住,叫道:“不给你不给你,这是我的!”
“好好好,我不动就是。”
拔都说完又把寻儿抱起,要上马带他继续走。
寻儿这些人动不动就笑,对自己似乎没有恶意,于是小心地问道:“你们带我去哪里?是送我回家吗?”
拔都连连摇头,说道:“不不不,我们不是送你回家,我们是带你回族里,以后你就是我们的王了,是至高无上的。”
寻儿是不知道他说什么,只能稀里糊涂地跟他们走,眼睛时不时还看向地上的狼神珂雷,觉得要是骑它走,要比被人这抱着舒服多了。只是自己这人不熟悉,他肯定不会答应,便只能在拔都怀里窝着,随他们向远方走去。
再说鲁宁镇里的姜采月,被姜盛喜和张熙存、东子带回酒楼的时候,已经哭到不行了,她活到现在都没这么绝望过,寻儿被抢走,简直像抢走她的半条命一样,脑子里除了寻儿,其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酒楼里的周六红和孔氏,还有那些没跟出镇子寻找的亲朋好友都在等着。见到他们回来,全都上来打听。
周六红这新娘子,直接把盖头掀了。
如果不是自己和姜盛喜成亲,根本不会闹出这种事,顺顺被打了,寻儿丢了,自己还装什么新娘子,找不回来孩子,自己和姜盛喜岂不要一辈子内疚。
“喜子,找到寻儿和蒋毛根了吗?”
她扶住姜采月问道。
姜盛喜摇头说道:“没找到寻儿,找到蒋毛根了,他已经被妹夫打死,寻儿他……”他垂了垂头,还是说道:“寻儿他被蒋毛根交给……许赶生了。”
周六红呆若木鸡,整个人像被定住了一样,本来她就觉得对不起姜采月一家,结果听到蒋毛根竟然是和许赶生勾结,两人一块劫的寻儿,她更加自责,说道:“竟然是许赶生这个畜牧,他太不是人了,竟然把火撒到小孩子身上!不行,我要去找,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不能让他伤到寻儿!”
姜盛喜连心拦道:“六红你别这样,这怪不得你,是许赶生和蒋毛根太不是人了,他们两个都是没人性的畜牲,妹夫不会饶过他们的,你还是好好陪月儿吧,和她一起等妹夫带寻儿回来。”
第692章 我要杀了他们
孔氏和姜采莲等人也安慰周六红:“不怪你不怪你,这怎么能能怪,要怪只能怪许赶生和蒋毛根。”
张氏也在旁边哭,说道:“是啊,怪不着别人,要怪只能怪我们没生个好闺女,没让她嫁个好人……”
之前听说蒋毛根把寻儿抱走,孔继德已经气出病来,手脚直抖,被送到后院去,找大夫来给他看病。
东子见张氏这样又手姜采莲劝。
姜盛喜又对张熙存说道:“熙存,麻烦你这里帮我照应一下,我得到县里去报官,寻儿丢、蒋毛根被铁子打死,跟官府都得有个说法。”
张熙存说:“喜哥一个人去不太好,还是我陪你吧,这里让东子照应就行了,还有姜二叔和姜三叔呢。”
姜盛喜想了想说道:“好吧,那我们这就走。”
两人水都顾不上喝一口,出酒楼上马,又奔县城去了。
姜采月被孔氏扶到椅子上坐着,整个人像傻了一样,除去寻儿两个字,她根本就不会再说别的,好像魂跟寻儿飞走了一样,寻儿不回来,她的魂就回不到原位。
孔氏也揪心得要命,想想外孙就心疼,可还是要忍着劝女儿,不管是儿女儿,还是孙子外孙,都是她的心头肉,少一个都是刀子割一样。
姜采月哭了老半天,不知怎么突然想到霍鲁,跳起来说道:“霍鲁,霍鲁!这个老杂种!都是他干的,如果不是他,寻儿怎么会丢!他和那个贱女人都该死,我去杀了他们,我这就去杀了他们!”
孔氏吓了一跳,连忙拦道:“月儿你这是干什么,你再生气,也不能自己跑去杀人啊,况且就你自己,怎么能斗得过他们两个,你还是等等再说,或许一会儿铁子就把寻儿带回来了呢。”
姜采月发狂地大叫:“带回来我也不能放过他们,都是他们害的,都是他们们害的!”
孔氏说道:“是是,都是他们害的,我知道,你放心好了,等铁子回来,不管寻儿什么样,他都不会放过他尹个叔的!”
姜采月摇头:“不放过又能怎么样,他还能真动手宰了他亲叔么,赶出去就大不了了,那两个不要脸的东西,等到以后风头过了,还会再厚脸皮上门的,这两个东西,不弄死肯定不行!”
孔氏向酒楼里看了看,毕竟那么多人呢,女儿的这种心思,在心里想想行,暗地里打算也可以,但再怎么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儿说啊,这死丫头,真是心疼寻儿心疼糊涂了。
“好了,你还是别说气话了,快点到后面歇着,等铁子消息吧,你这怀着身子,不能这么折腾啊,大的是你的孩子,这肚子里的也一样,你不能为了大的就不管小的啊!”
姜采月听了她的话低头摸肚子,虽然这个孩子还没成形,可她能感觉到生命的存在,暗想是啊,娘说得对,砚哥之前不是也这么说的,不管寻儿怎么样,自己也不能亏待了这一个。
想着她在孔氏的搀扶下到后院去等着了。
只是表面上静下来,心里却还像油烹一样,别说睡觉,就算是坐都坐不住,每一刻都那样漫长,但凡外面有一点声音,她都紧张到不行,坐在那里侧耳倾听,感觉可是能霍铁砚带寻儿回来了。
就这样一直折磨到第二天早晨,她也还是没合眼,却仍旧没等来寻儿和霍铁砚的消息。
她实在受不住了,感觉霍铁砚这么长时间不回来,情况肯定不妙,想要出去又被孔氏拦住,她只能求东子,让他帮忙去看。
东子也一样心急,见孔继德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便和姜叔贵一起,骑马再到北边去找。
东子和姜仲贵找到这边的时候,霍铁砚和姜伯贵等人已经累到不行了,虽然他们有人身上带了银子,在当地的村民家中买出食物,大伙草草吃了一些,可是累两天一夜,吃不好睡不好,还被大雨浇透,铁人也受不了,有两个人打起喷嚏,明显要生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