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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放在这里,你们硬要征用,不是等于在抢么!”
杨维盛刚刚当上县令,正是不可一世的时候,对平北军怕得不要不要的倒也罢了,毕竟他知道平北军了不起,可是却没想到,一个小小开酒楼的,也敢和自己叫板,说自己在抢东西。
他气得指着姜采月大叫:“你这女子算是哪葱,竟然敢指责本官,看来本官得给你点厉害瞧瞧,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我抓起来……”
他这里叫着,那边的师爷听到姜采月报名,又踮脚看向姜采月的酒楼,突然想起什么,推开衙役跑到杨维盛身边,趴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对了老爷,前两天你有个远房侄子到咱们那送礼,好像就提过这个姜采月,他说前这女子伙同前任县令,差点没把他搞死!”
杨维盛对这事有点印象,说道:“你说就是前两天那个给我送了两只狍子的、打我二哥名义的那个?”
“对对,就是他,他说请二老爷有时间‘照顾’一下这个女人,说这女人这两年赚不少银子,肥着呢!”
杨维盛乐了,说道:“原来就是她啊,我还想着有空找到县衙去呢,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了,行,正好老爷没钱孝敬平北军呢,就拿这女人开刀了!”
之前他一声叫喊,衙役们已经冲向姜采月,可是东子和石家兄弟拼死护们,不让衙役们抓姜采月,所以直到现在还没得手。
杨维盛抬眼看了看叫道:“住手,都给本官住手,那个女子,本官问你,你说前面那家酒楼是你开的,你开那么大的酒楼,见到平北军从门前过,都不知道招待军爷们,你是怎么做生意的,不知道大军北征辛苦,身为大昱国子民,都有义务款待回朝将士么!”
姜采月说道:“我们当然知道北征大军辛苦,昨天彻夜未眠为北征大国烧水奉茶,帮他们取暖,整个鲁宁镇只有我与弟弟妹妹两家这样做了,难道县令大人没看见么!”
杨维盛火了,叫道:“烧水?烧点水你就有理了,你开那么大的酒楼,不用酒宴款待只烧点水骗人,一看你就是个奸商!来人,去把她的酒楼给我拆了,改成临时营地供大军休息!”
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这些衙役,已经不是吴县令在任时的那些了,杨维盛早年也在耽阳县住,有一票他自己的熟人,这次回来当官,当然要换愿意巴结他的,吴县令的那些人早就被他给拿下去了。
这些人都以为给县令办差,便可以无法无天,况且县令大人又是有理由的,所以得了命令之后便像疯狗一样扑到姜采月的酒楼去,穿过军兵的人群,进到酒楼里便开始砸。
姜采月也没想到杨维盛竟然敢这么不讲理,随便捏处借口就让人砸自己的店。
她和东子、姜采莲、石家哥四个连忙跑回酒楼,叫道:“干什么,你们干什么,凭什么砸我的店!”
她冲回来的时候,酒楼里的伙计已经跟衙役发生冲突,两三个伙计被十几个衙役围着打,周六红过来阻止,也被衙役甩了两巴掌,摔倒在地上,寻儿和顺顺被吓得大叫,孔氏紧抱着两个孩子挤在墙角,看着衙役们乱砸气得发抖,却不敢放开孩子过来。
姜采月等人进来之后又来救周六红、救伙计,一时间酒楼里打成一团。
看到杨维盛这样欺负人,喝水的军兵们也看不下去了,吵嚷道:“干什么的,你们干什么欺负人家老板娘……”
杨维盛又笑呵呵地跟军兵们解释:“军爷,军爷别误会,我们是你们的人,我们是给军爷们办事的!”
军兵们摸不着头脑,还以为是头领吩咐杨维盛这样做的,便不再出声,站在街上看着。
611。第611章 看到你就好
鸿升酒楼里闹成一团,看热闹的百姓们便把路堵住了,这下就算军兵们不看热闹,想走也走不了了,便都停了下来。
鲁宁镇北,一支五百人的马队从远处飞奔而来,队伍没有旗帜,但只看那精悍的马队,便知道这队人马必定不是普通的军兵。
队伍前头的几位将军个个魁梧彪悍,走在最中间的就是征北大将军屠启锋,在他左手边的人皮衣皮氅皮帽子,满脸胡子,在寒风中赶路,胡子眉毛和帽子边上全都挂了白霜,看起来像个白胡子老头儿。
别人看了或许很难认出他是谁,但若姜采月看了,必定一眼看出,这就是她望眼欲穿的霍铁砚。
在这几人身后的一匹马上,还坐着姜采月的父亲姜姜伯贵。
姜伯贵毕竟上了年纪,跟霍铁砚等一样日以继夜地骑马狂奔有点吃不消,可是想到马上就要回家了,就要见到妻儿,从此以后能过太平日子,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他还是说不出的兴奋。
眼见就要进入小镇,可是道路却被堵死,前面的士兵拥挤在一起,把道路挤得水泄不通。
马队被迫停下来,屠启峰用马鞭指着问道:“前面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走了,都挤在这里作什么!”
前面有探子回来禀报:“报大将军,镇里一家酒楼闹事,不配合县衙为我我军接风,县令正在抓人!”
屠启锋皱眉道:“接风?接个屁风,老子也没说让他们来接风,不是借帮欺压百姓吧?”
在他身旁的霍铁砚听到酒楼几个字,忽然想到姜采月已经把陆永升的酒楼盘下来,紧张地问道:“哪爱酒楼,是不是叫鸿升酒楼的?”
探子没挤到近前,没问太明白,说道:“回霍将军,小人不太清楚,不过好像这镇里就这一家酒楼。”
霍铁砚立刻确定了,肯定是自家的酒楼,被抓的人很有可能是妻子姜采月。
他顿时火了,向前提马叫道:“闪开,都给我闪开!”
说着便向前跑去。
堵在路上的军兵们见主帅来了,就算再挤也得让路,于是向两旁硬挤,给霍铁砚和屠启锋等人腾出一条道来。
霍铁砚顾不得等屠启锋等人,一马当先便进到镇里。
酒楼前堵的人更多,不只是军兵,还有看热闹的老百姓,霍铁砚的马过不去,便只能下马分开人群往里走。
酒楼里面打得鸡飞狗跳,姜采月雇的几个伙计胆子小,被衙役打一顿后便不敢还手了,缩到一边的墙角去躲着,东子和石家的四个兄弟真心护着姜采月,
跟衙役打起来没完,但是衙役人太多,这兄弟几个都被打得头破血流。
姜采月刚开始还大声喊叫,希望能阻止衙役行凶,可是见他们不止砸东西,把人也打坏了,姜采月气坏了,抄酒坛子就把一个衙役的头打破,可是转手就被其他衙役抓住,把她拖到酒楼门外,杨维成面前。
杨维胜担心里面闹得太乱伤到自己,所以一直没进去,就等在门外的水棚里。
现在水棚里已经没人喝水了,连锅都被衙役捣出窟窿,杨维盛抄着袖子站在那里也冻得不行,脚伸到灶边烤着火。
见到姜采月被押出来他冷笑道:“你个臭娘们,还以为本官是之前那个姓吴的,会惯着你呢?真特娘的能做梦,看本大老爷今天怎么收拾你……”
可是他的话还没说话,耳边就响起另一道声音:“我看到底是谁收拾谁!”
说着一只碗口大的拳头便落在杨维盛的脸上。
这家伙连人都没看挨了狠狠一下,腮帮子一偏,两颗槽牙便喷了出来,被揍得一脑袋便扎到街上的人群里去了。
姜采月被两个衙役押着,往门外拖的时候她还在想,今天肯定没好了,可是就算拼上这条命,也不能让这个狗县令得逞,若是死了便罢,不死的话肯定和这个狗官没完。
可是刚被拖出屋子,就算见到人群里一个人像猛虎一样往面前冲。
虽然霍铁砚现在又弄得面目全非,可是姜采月却一眼就认出他,那个日思夜想的人总算出现在面前,她顿时忘了现在身处什么环境之中,眼里心里,整个世界里,只剩下人这一个人。
看到姜采月被人押着,霍铁砚也火了,一拳打飞杨维盛之后,冲上来又是两脚,把押着姜采月的两个衙役也踹飞,一把就把姜采月抱住,叫道:“月儿,月儿你没事吧。”
姜采月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搂着他说道:“没事,我没事,看到你,我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那两个被踹开的衙役还没意识到来的是什么人,见霍铁砚打倒了县令,又把他们踹开,这两人跳起来叫道:“你是哪来的,竟然敢打我家老爷,真是找死!”
叫着竟然把敢拽出来,要对霍铁砚下手。
霍铁砚久经沙场,对刀声异常敏感,听到刀出鞘声,转手把姜采月挡在身后,顺手抄起旁边一根木柴,用足力气朝这两人抡去,一柴就把这两人的手腕都打断,两把刀也应声落地。
这时街上被他打飞的杨维盛才刚刚爬起,脑子里还在嗡嗡直响,摇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