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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盛喜按照事先编好的说词说道:“见到了,可是铁子回不来,我他叔病得是挺严重,在那儿的时候吐了两场血,大夫天天屋里守着,家里除了铁子没别人照顾,你说都那样了,我也没法硬让铁子回来。”
孔氏一听就火了,叫道:“啥?!还不能回来!这都多久了!他叔咋那么能活啊,都吐血了还不死!硬撑着活啥啊!他就不能早点闭眼放过铁子,这寻儿都快过百天了,连他爹面儿都没见着呢,真当不是他亲生的咋的!”
姜盛喜偷眼姜采月,见妹妹向他使眼色,他只能劝道:“娘,你咋这么说话,那好歹也是铁子的叔,你说谁能眼着叔要死还离开,他叔要是有儿子也行,可是身边一个人没有,就把病人扔在那不管,那也太不是人了。”
孔氏气道:“你这子咋回事,去之前还和我一条心呢,回来就向着他们说话了,你收了铁子的好处咋的,净给他说话,也不想想他多不是东西!”
姜采月也道:“娘,砚哥怎么不是东西了,他不是也为难么,不管他叔是不孝,对不起祖宗,不见儿子就不见呗,以后日子长着呢,总有见到的时候吧,可是那要死的人却撑不了几天,活着的时候不管,到要死了之后后悔,再想见都见不着了。”
“可是他不死啊,打你们成亲那天就要死要死的,这都一年了,还在那儿吐血呢,我着他没准就这么拖下去,十年八年不死,铁子就十年八年回不来!”
姜盛喜忍不住说道:“十年八不至于,三年两年足够了吧。”
孔氏气道:“去你的!还三年两年,要真那么长时候,还在那守着干啥,让他弄个车把他叔拉到家里来,哪怕我给侍候着,也比这样强啊!你说月儿都生完孩子了,他也不露个面儿,这算咋回事,让月儿咋见人……”
说着又咳嗽起来。
姜采月边忙抽一只手给她拍,道:“好了娘,你别说生气了,他不回来就不回来,咱们等着就是,我没什么不能见人的,你我活得多好,娘你犯不着生气,都多少天不咳嗽了,这又气咳嗽起来,真把你气犯病了,把他找回来都没用了。”
孔氏一通火发过去,气稍微有点消了,自己也抚着胸口顺气,道:“行了,既然你哥见着他了,我也放心了,我就是怕你骗我,铁子根本没回老家,真跟别人跑了之类的,他要真是孝心他叔,就孝心着吧,这口气等他回来我再出,我不打死他个兔崽子!”
姜采月悄悄姜盛喜,心想幸亏跟大哥说了,有大哥帮自己,不然这个谎真要被娘揭穿了。
姜盛喜也暗暗庆幸,真能把娘糊弄过去,上前扶着孔氏一起回了屋子。
孔氏的病经过卢明甫的调理,已经好多了,若不是今天生气大吵,基本不再咳嗽了,回到屋里坐了一会儿,便没大事了,帮姜采月哄着寻儿,让她做饭去了。
姜盛喜见许春姑又没在家,问道:“娘,顺他娘呢,这都做饭时候也见不到她人影?”
孔氏说道:“哎呀,你总指着她干啥,她娘前天刨茬子,一镐刨脚面子上了,肿得鞋都穿不上,卢大夫说把骨头刨坏了,让她好好养着,你嫂子回家侍候她去了。”
姜盛喜窝火道:“刨脚面上?咋不刨到她嘴上呢!她全身上下,就那张嘴最欠揍!刨了脚去侍候,娘你有病她咋不侍候呢,娘俩都是偏心眼子玩意,自己的闺女好、娘好,就别出嫁,在家守她娘过一辈子!”
“行了吧你,刚回家来就发牢骚,家里又不是没人给你做饭吃。”
姜盛喜只好不说话了,回家之前他就知道,回家里肯定是这样,家不像家,媳妇不像媳妇,什么气都得憋着。
姜盛喜回来的第三天,卢明甫又给孔氏诊了一次脉,诊完之后说道:“姜大嫂的病已经好了七成了,以后只要按照我的方子吃,再吃三四个月,就能彻底好了。”
姜采月和姜盛喜听了高兴,娘总算逃脱了翠香娘那样的厄运,可以好好活到老了。
卢明甫又说道:“病治得差不多,我没必要再在这儿守着了,我毕竟是军中的军医,出来这么长时间都是大将军开恩,再不回去怕要被治罪了,所以我把姜大嫂接下来要吃的几个方子都开出来,把顺序给你们标上,你们按方子吃就行了。”
姜采月连连点头,说道:“是是,卢先生确实在这里耽误得太久了,为了我娘的病,卢先生真是费心了,您要回去就回去吧,娘的药我们肯定按照你的吩咐给她她吃。”
“嗯,那就好。”
卢明甫把接下来的药方都开了出来,一张一张跟姜采月详细讲明,姜采月拿笔记下来,卢明甫过之后没有错误这才放心,打算第二天离开五牛庄,回到镇北军中去。
当天晚上姜采月告诉东子,明天早上到镇里准备一桌子好菜,她要给卢明甫和那两个陪他过来的士兵践行。
孔氏知道自己的病确实没事了,心情也很好,当天晚上睡了个好觉,第二天硬要也去镇里,和女儿、儿子一起送别卢明甫,却被姜采月和姜盛喜拦住了,镇里还有两个士兵,人多了说话不注意,万一让她知道爹在军中,她非得跑去不可。
495。第495章 都要去当兵
卢明甫走的时候,姜盛喜一门心思想跟去,还是被姜采月拦住了,虽然去了能见父亲一面,但是肯定伤要比喜悦多,而且战场上不一定什么情况,万一大哥再出点事,那娘可真活不下去了,所以她只让卢明甫给霍铁砚带了信,告诉他家里的情况,让他不要担心,自己一切都能处理好,让他和爹安心打仗,好好自己和父亲。Ωヤノ仯讥帷。!!#
卢明甫和那两个军兵走了没几天,姜采月便从张熙存那里打听到,原来镇北军已经不在俞州,向旬国境内挺进去了。
姜采月更加担心,暗想难怪自从自己回来之后,霍铁砚都没有信过来,原来是打到旬国去了。
自己走的时候他还伤着,稍大一点的动作都不能做,现在向旬国进攻,危险比在边关防守要大得多,他和父亲千万不要有事才好。
这消息她连姜盛喜也没敢告诉,生怕他一冲动真的跑去,自己没法向娘解释,于是便让他在家里张罗猪场和收蕨菜的事,不再让他到酒楼里来。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又是几个月过去,到了盛夏天暖,寻儿都已经会爬了,姜采月更被他抓得什么也做不了,带他到酒楼里去,家伙就在柜台上爬来爬去,之前的账房先生病了,回家养着去了,周六红便成了女账房,每次寻儿去都把她吓得紧抱着账本不撒手,生怕被寻儿给撕了。
姜采月见她和翠香也能打理过来酒楼,夏天又不是旺季,去的时候便更少了,和大哥在家里着收蕨菜。
今天大伙都有钱了,而且姜采月用盐不受限制,收菜的规模又扩大,她带着孩子,除去记账干不了别的,孔氏的病彻底好了,便和柳老忠都动手帮忙,四人忙了整整一季,把两家的菜园全都平了,摆得满满的都是大缸。
收蕨菜收到尾声,猪场那边的几十窝猪长直起来,猪圈又不够用了,姜采月出钱,让姜盛喜监工,在村南买了一块地,在那里新建猪场,盖好之后便能把姜采月家的前院腾出来了,不然猪养得多了,弄得再干净也还是有味儿,而且寻儿大了之后会到处跑,万一染上病就不好了。
不管是收蕨菜还是盖猪场,都是用人手的,她这一折腾,把大半个村子都带动起来了,村民们菜蕨菜赚完钱后,又去给她的猪场打工,除去几家从前和姜采月过不去的,其他人基本都赚到姜采月家的钱,因为有她一个人,整个五牛庄都富起来了。
像她从前说的,刘二奶家人气旺,竟然还真在路边开了个茶棚,大伙出村进村,口渴了就到她那里喝碗水,刘二奶也赚到些茶钱。
这天姜采月抱着寻儿,孔氏带着顺顺,母女两个向村东走,想从姜采月家前门过去,到新猪场那边去,房子盖得怎么样了。
走到刘二奶家茶棚的时候,见到张氏竟然把孔继德扶出来,坐在茶棚下乘凉,一边喝茶一边和刘二奶说话。
姜采月和孔氏便带着两个孩子进去坐着一起闲聊。
他们这里正说着话,住在南村的杨里长过来了。
不论是五牛庄还是南村、何家屯,村子全都不大,二三十户人家,所以里长也不是每个村都有,杨里长一个人就管了三四个村子,有事他就各村跑。
刘二奶家在路口边,从南村过来的人进村就能到她的茶棚。
杨里长见茶棚里有人便直接过来,进来坐下朝刘二奶要了碗茶,对姜采月母女和孔继德两口子说道:“你们都在啊,正好我有事找你们,你们在这儿就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