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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翠香叫道:“张少爷,不好了,旬*打来了,咱们快点跑吧,不然真要没命了!”
说话间张熙存和两个随从已经把马车赶到近前,扶着姜采月和柳翠香上车,道:“快点快点,我们赶紧走!”
姜采月和柳翠香进到车里,车夫赶起马车向前奔跑,已经顾不上得姜采月怀孕的事了。
姜采月和柳翠香坐在车里颠簸得不行,柳翠香坐不住,蹲在车中搂着姜采月,道:“月儿怎么样,你能竖持得住么。”
姜采月听到后面传来喊杀声,说道:“没事没事,我还好,只是这下怕真要连累你和张少爷了,如果不是我坚持要来,哪会遇到这样的危险!”
柳翠香还在劝:“这怎么能怪你,谁能想到,正在我们来的时候会打仗……”
他们的车队正在仓皇逃命,后面的军营里又冲出一队人马,这些人全都骑马,跑得飞快,向姜采月等人的车队这边逃来,很快便追上几人的马车。
这些人都是昱国的军兵,其中就有那个刘副将。
他们一边跑,一个刘副将的手下一边大声问道:“刘将军,你让‘地’字营的人顶着,他们能挡住么,那可是旬国有名的大将,肯定会把咱们的营盘攻破,咱们会被屠大将军治罪的!”
刘副将打着马叫道;“治罪就治罪,也比死了强!那个姓霍的不是说我带不好兵么,那就让他带人顶着好了,有罪名也往他身上推……”
“将军英明,难怪你把他提拔成‘地’字营的统领了,原来是给他挖坑……”
他们说着从姜采月等人的马车旁跑过去,情急之下,根本没留意这里还有旬国百姓。
本来只是一通无意间的对话,别人都没太在意,可是马车里的姜采月只听到“姓霍的”三个字,身子就是一震,脑中嗡地一声,立刻想到霍铁砚身上。
“砚哥,一定是砚哥!”
姜采月默念了一声,扑到车前便朝车夫叫道:“回去!回去!我们回军营,快点!”
充任车夫就是张熙存的随从,听到她叫声回道:“不行,姜姑娘,不能回去!”
张熙存和另一个随从为了马车能跑快点没上车,跟在车下奔跑,听了她的话张熙存也叫道:“是啊姜姑娘,我都到旬国兵在营里杀人了,千万不能回去,回去我们就没命了!”
车里的柳翠香也在问道:“月儿你要干什么,怎么突然要回去,我们救不了卢大夫,真的救不了。”
姜采月哭道:“翠香,砚哥在后面,他在后面的军营里呢,我不能让他死,我要回去救他!”
柳翠香急得大叫:“月儿你疯了,霍大哥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去找你爹了么,不可能在这儿的!”
“在,真的在,我刚才听到他们说了,我要回去,我一定要回去!”
说着她把前面的车门推开,到车夫手里便把缰绳抢过,把车夫推下车,自己抖缰绳往回转马头。
“喂,姜姑娘,你不能这样,太危险了!”张熙存在车下叫道。
“你们别管我,我要回去找人,你们快逃吧!”姜采月叫的同时,已经把马车转过来,打马向回跑。
张熙存急坏了,追在后面大叫道:“姜姑娘,你别这样,会死的!你会把翠香也害死的……”
这时柳翠香也从车里出来,到姜采月手里抢缰绳,叫道:“月儿你别这样,你听错了,那肯定不是霍大哥,你回去会死的!”
“不,一定是,我知道一定是他!只有他才会那么倔,才敢顶撞将军。”
“不是,一定不是的,只是同姓,你不能只为了一个姓就去送死,你还怀着孩子,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孩子想!”
“翠香你别拦我!就因为我怀的孩子是他的才要去找他,生,我们三口一起生,死我们也死在一起!你下去吧,跟张少爷回去,别管我……”
说着她用力把柳翠香也推到车下,赶着车又向前跑。
柳翠香摔到车下的荒草里,一起没爬起来,等到站起身,马车已经跑出去了。
柳翠香想要去追,赶过来的张熙存把她拽住,叫道:“翠香,你别追了,姜姑娘没有理智,你不能把自己也搭上,咱们快走,再不逃就来不及了!”
柳翠香急哭,道:“可是月儿会死的,她会死的!”
张熙存不理也不劝,弯腰把她背起,向来的路上跑去,柳翠香趴在他背上大哭,回头一个劲儿叫姜采月的名字,姜采月听到也没停,赶马车一起向军营跑。
马车实在太颠了,姜采月觉得肚子一阵一阵地疼,可她却顾不了那么多,军营里人喊马叫乱成一团,她却从中听出霍铁砚的声音,跪坐在车前大声叫喊:“砚哥,砚哥!”
刘副将那群人跑出来的时候已经把后营门打开,旬国兵暂时还没打到这里来,守后营门的人也都跑出去打仗,营门没人把守,姜采月赶着马车便闯进来。
跑进来没多远,便进入到交战的人群中,只是这里打的都是步兵,她赶着马车向前,暂时没人能伤到她。
姜采月坐在车上还在一直喊:“砚哥,砚哥!你在哪儿,我来找你了……”
叫来叫去,她忽然转眼到旁边打斗人群中的一个老兵,那身影那容貌有些熟悉。
了半天,她忽然叫道:“爹,爹!”
463。第463章 战场团聚
那个老兵正在跟敌人打半,起先没有注意这女子的声音谁,可是姜采月叫了几声之后,这人突然怔住,慢慢地转头看过来。
此人正是姜采月的父亲姜伯贵,他在看到姜采月之前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女儿不会在这里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这儿当兵,所以应该不是她。
当他看清那车前坐着的人后彻底呆了,做梦也没想到,女儿竟然真出现在这里。
他惊恐地看着姜采月,叫道:“月儿,月儿!你怎么来了?快走,快点走,这里太危险……”
姜采月叫父亲也不是故意,她一心想着的是霍铁砚,能在这里见到父亲,她十分惊讶,所以才叫出来,可是叫完之后却后悔了,才意识到不应该叫、不应该让父亲分心,因为他是在打伏啊,与人交锋,生死之间。
姜伯贵发呆,他的对手却逮到时机,趁他分神的机会,挥刀便向姜伯贵砍来,而此时的姜伯贵还在大叫让姜采月离开,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危险。
姜采月在马车上看得清楚,吓得眼睛要瞪出眶外,声嘶力竭地大吼:“爹快躲开……”
但她的声音哪有那个旬国兵的刀快,那雪亮的刀锋眨眼便到姜伯贵的耳旁。
姜采几乎吓疯,差点没一头从车上栽下来,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闪过:爹要死了,就要被自己给害死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杆长矛从旁边射来,奇准无比地插进那旬国兵的脑袋,穿透之后把此人带倒在地,他手中的刀便也落下去,姜伯贵堪堪躲过一劫,死里逃生。
这一切都被惊恐盯着姜伯贵的姜采月看在眼里。她两世为人,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血腥的场面。
虽然怕得要命,但更庆幸的是父亲没事。
此时姜伯贵也反应过来,转回身把另一个扑向自己的旬国兵砍倒,见附近再没别人,才向姜采月奔来。
此时的姜采月却再次呆住,她见到那杆长矛救了父亲之下,便下意识向长矛射来的方向看,这一眼看去便再也移不开,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嘴里小声喃喃道:“砚哥,砚哥……”
对面十几步远处,一身铠甲的霍铁砚站在那里,看着姜采月也眼圈儿发红,有谁能理解,在这出生入死的关头,突然见到心爱的人是一种什么感受,感动、流动、心潮澎湃都不足以形容。
姜采月正和霍铁砚对望,姜伯贵已经扑到近前,抓着姜采月肩头的衣叫道:“月儿,你怎么来了?快走啊,快走!敌军来了,我们怕是顶不住,你在这里会死的……”
姜采月哪里还想到自己的生死,坐在车上抓着他的胳膊叫道:“爹,爹你怎么在这儿啊?你知道娘有多想你,快回家吧,跟我回家!”
“爹不能回去啊,没到时候,爹来投军,最少要三年,才能抵销当土匪的罪,才能回家去过太平日子!”
父女说话的时候,霍铁砚那边大叫:“‘地字营’的兄弟们,大家一定要挡住,说什么也不能让旬国兵踏前一步!”
他身边的副统领也跟着叫道:“兄弟们杀啊!杀光这些旬国狗,不然他们冲过去,黄松县就没了,我们的妻儿老小都要死在他们手里……”
霍铁砚向他交代道:“你先帮我顶一下,我去去就回!”
说完转头向姜采月这边跑来。
来到车子近前,他停下脚步叫道:“月儿,你、你怎么来了?”
终于见到这个大婚前扔下自己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