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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到你瘫在炕上那天,他也不会理你!”
许春姑也火了,一把把顺顺抱起,叫道:“我愿意!我自己养的孩子,我爱怎么教怎么教,我就教他不孝顺怎么了!”
说完抱着顺顺从孔氏身边挤过去,出门又奔娘家去了。
孔氏站在门口被她撞了一下,气得直哆嗦。
她们在这里吵的时候,霍铁砚就在炉灶前蹲着,听着吵架声他也头疼,不过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劝得了,便坐在那里没过来,见到许春姑走了,孔氏站在那里哆嗦,他才起身过来,扶着孔氏的胳膊,小声说道:“婶子算了,和她较什么劲儿,她多看一眼,姥姥也不能因为她就立刻好,看不看的无所谓,何必吵架呢。”
孔氏就势哭起来,一天里哥哥和母亲全都出事,弟弟又撑不起来,自己家里丈夫走了,儿子在不家,只有自己和女儿照顾母亲,压力大到让她崩溃,偏偏儿媳妇还不长心,像外人一样理都不理,她怎么可能不生气。
姜采月在屋里看着姥姥,上了一天山的她本来就累得不行,折腾到现在连饭都没吃上,也已经要坚持不住了,听到母亲和嫂子的吵架声,她连去劝的力气都没有,反正知道较起真来,嫂子肯定吵不过娘,既然这样,还劝干什么,难得娘能直接把心里的不满说出来,让她发泄去好了。
见到霍铁砚把娘扶进来,娘的脸已经气到没血色,她拉着孔氏上炕,说道:“好了娘,她都走了,你就别气了,姥和大舅舅都这样了,你再气出个好歹来,哥还不在家,你让我怎么办。”
孔氏坐到炕上还在抹眼泪,道:“我就是想不明白,我到底是咋得罪她许春姑了,我又没像别人家的婆婆似的,让她干这干那,也没满街去说她的坏话,谁都说我脾气不好,我却忍着让着她,结果一点好儿没换来,倒好像我欠了她多少钱似的,整天冷着个脸,这么多年连声‘娘’都没叫过,我咋就那么不招她待见!”
姜采月说道:“行了娘,她不待见咱,咱还不待见她呢,这回她爱走走去,我哥不在家,看谁还惯着她、去接她!她娘家不比从前,现在有个兄弟媳妇,人家就任她这大姑姐在家呆着?估计她也少不了看脸色,让她在家里难受去好了。”
孔氏抹了抹眼泪,说道:“嗯,这回可没人去接她了,有本事她就改嫁,反正你哥没给她休书,她改嫁犯法,等你哥回来就去官府告她!”
姜采月道:“行了娘,别胡思乱想了,她就回个娘家,你想出那么远去,好了,你还是陪着我姥吧,我去把炕点着,热点饭吃,姥姥和大舅有事,咱们可不能垮,不然更没人照顾了。”
孔氏点头道:“嗯,你去吧,对了,晚上的时候不是说要炸鸡蛋酱么,还是炸了吧,铁子送的那几野鸡蛋,要是再不吃就要臭了。”
姜采月道:“那不是要给我姥吃的么,姥还没醒就别做了,多放两天没事的。”
孔氏说道:“还是做了吧,铁子跟着忙一天,也到现在没吃饭呢。”
姜采月有些意外,转头又向霍铁砚看去,见霍铁砚向她摇头,说道:“我没事,吃什么都可以,那鸡蛋还是留着吧,不然姥姥醒了没东西吃,还得出去买。”
姜采月又有些疑惑,怎么霍铁砚对姥姥的称呼,突然从“孔奶奶”变成“姥姥”了,这可是自己的姥姥,他这么叫娘会不会生气?
想着她又向孔氏看去,见母亲坐在那里看着姥姥发呆,根本没有生气的意思,她便更糊涂了,难道是娘太伤心,没听清楚?
想着从炕上下来,接着霍铁砚出屋,先看了看灶上的药,见水有点多,还需要再熬会儿,她便和霍铁砚一起等。
两人坐在灶坑门前,姜采月小声问道:“砚哥,你也累了吧,累了就到我嫂子那屋去躺会儿,反正她不在家。”
霍铁砚轻轻把她搂在怀里,说道:“不用,你都不累,我怎么会累,我陪着你。”
姜采月疲惫地偎在他肩上,轻声说道:“砚哥要,为什么人活着这么累,有这么多生离死别,是是非非,如果每个人都能平平安安的,亲人们都和和气气在一起多好。”
霍铁砚抬手轻抚着她的头,疼惜道:“会的,总有一天,我们会过上平平静静的日子,大家都好好在一起,开开心心的。”
虽然姜采月明知道他在哄自己,人只要活着,就摆脱不了是非和离别,就会经历生与死,但她还是愿意相信,美好的日子就在不远处,因为自己身边有这个人,他是疼自己、爱自己的。
孔氏在屋里听到两人的谈话,但是却没再出来阻止两人在一起,自己没了依靠,不能也让女儿像自己一样,既然她相中了霍铁砚,霍铁砚也确实实心实意对女儿,那就成全她们好了,不然万一哪天自己突然像娘一样,女儿该有多恐慌、多无助……
228。第228章 现用现交
姜采月把药熬好后又做了点饭,弄了两个野鸡蛋炸酱,和霍铁砚一起到园中,摸黑薅了点小菜回来,摘洗干净拿进里屋,三人守着半昏迷的孔姥姥吃了点饭。
然后姜采月把西屋的炕烧热,反正许春姑大半夜的走,肯定是不会回来住了,便让霍铁砚住在那屋,以防姥姥半夜出状况,找不到人帮忙。
姜采月和孔氏轮流守着,一夜也没熄灯,一直守到天亮。
西屋的霍铁砚也没睡实,天刚一亮便起来,听到东屋里姜采月和孔氏也在说话,推门问道:“月儿,婶子,姥姥没事吧?”
姜采月说道:“没事,一夜都没动静,自己也没翻身,只睁了两次眼睛。”
霍铁砚说道:“哦,那我这就去大舅那儿,估计那大夫这宿都不会走,他要是现在回去,我就跟他去把姥姥的药抓回来。”
一夜之间,他对孔家人的称呼都变了,除了还是叫孔氏“婶子”,其他人都和姜采月一样称呼了。
这是什么意思谁都明白,但却也是孔氏默许了,她已经说了自己娘是霍铁砚的“姥姥”,那霍铁砚当然要顺着她,所以对其他人的称呼自然也就变了。
姜采月看了看娘的脸色,终于理解是怎么回事了,可是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她也高兴不起来,只是隐隐觉得松了一口气,对霍铁砚说道:“嗯,那你去吧,要是他昨晚走了,就去把之前给姥姥看病的那位接过来,让他再给姥姥看看。”
霍铁砚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说完便出屋子离开。
他走了之后,孔氏听着外猪在外面叫得厉害,这才想到不管娘怎么样,自家的日子还是得过,便让姜采月下炕喂猪做饭。
姜采月便收拾心情,强打精神出来做家务,先把火点着,锅里温着猪食,又到窗下打酱耙,酱做得好不好吃,要看人勤不勤快,少打几次酱耙捂了缸头、或者打得不透,酱就变味儿了,所以从下酱那天起,早晚打酱耙便成了习惯,除去阴天下雨实在不敢开缸,其他的时候她都不会忘。
她抓着酱耙心不在焉地捣着,东院的柴氏起来上茅房,看到她问道:“采月,你大舅真被石头给砸了?现在咋样了?!”
姜采月没想到她还能来问问这事,冲这一点,倒比自己的嫂子强多了。
“还不知道呢,昨天晚上我们回来的时候,大夫正在给他治,我姥急得犯病了,我和我娘照顾我姥一夜,没到那边去,不过听大夫说挺重的,能不能挺过来也要看命。”
柴氏瞪眼道:“哎呀,你说这是咋说的,你大舅伤了,你姥又病了,可真要命了!”
“谁说不是呢!”
柴氏憋得不行,说了两句话,又奔茅房扎去了。
她才离开不一会儿,柳老忠又过来了,进屋见姜采月在园中,问道:“月儿,你姥咋样了?你大舅有信没?”
姜采月的酱耙打得差不多了,把缸蒙布盖好,从园里出来,说道:“我大舅那边还没消息过来,我姥这里一直昏着,眼了两次眼,好像也不清醒,一点动静也没有。”
柳老忠说道:“哦,那我进屋看看。”
姜采月陪他到屋里,见他和娘说话,便又出屋去喂猪。
柳老忠坐了一会儿,也回家做早饭去了,姜采月喂完猪又进屋做人吃的饭,就像她说的,再没心思吃也不能不吃,不然病人没好,好的人却倒下了,那这一家子可怎么办。
饭做到一半儿,姜采艳又过来了,用衣襟兜了十几个鸡蛋,进屋说道:“采月,快接一下,我娘让我送来的。”
姜采月实在意外,爹走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二叔家的东西,虽然十个鸡蛋不多,可也算是他家“出血”了。
她连忙拿了小筐过来把鸡蛋捡进去。
孔氏在屋里听到声音也问道:“采艳来了,进屋来。”